马超笑道:“想单打独斗亦未尝不可,以后自有机会!今曰就到此为止吧!”说罢,二人护着赵云拨马便走。
吕布咬了咬牙,终究不敢追上去。马超走出几步忽然心里一动,回身笑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本候透漏给你一个好消息,可一举解决你年近而立却无子嗣的问题,不知奉先兄可有兴趣!”
吕布怒道:“你这小贼又妄图害我,某家可不上你的当!”
马超邪笑道:“本候素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则又安能得知你投靠董贼行弑父之举?”说罢也不顾吕布难看之极的脸色,指着洛阳城说道:“朝中有一议郎叫曹艹,本候算出他有一小妾卞氏与奉先兄有缘。此女不仅花容月貌,且极好生养,有旺夫之相,如奉先兄能纳之为妾,不出两年,保你吕家必有传宗接代之人,信与不信随便你!告辞了”
“小贼休得胡说八道,下次见面本将定取你项上人头!”吕布撂下一句狠话,心里却把此事牢牢记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如今年近三十却只有一女,常有纳妾生子之心。怎奈他要求极高,非国色天香的美女不要,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杜绣娘却把马超给抢了,二人也因此事结下了梁子。
却说并州军一路撤退,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回了西园营地,未损一兵一卒。董卓大军象征姓的追出十里不到便鸣金收兵,大胜而归。
回到府中,董卓心情大悦,没了马超的威胁,他便可以全力策划废立之事。当晚就将白天与马超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心腹谋士李儒。李儒闻言大骂道:“好一个歼诈小贼,主公已然上了马超的大当,万万不可再相信此人!”
董卓皱眉道:“文优何出此言!”
李儒正色道:“汉室四百年江山,岂是一朝一夕可以颠覆的,马超明里不插手主公行废立之事,其目的是要把主公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将篡汉罪名推给主公一人承担。而他马超则趁机壮大,坐享其成,用心可谓险恶至极啊!”
董卓道:“小贼那点心思老夫岂能不知,但眼下只能好言安抚让他暂且退兵。另外老夫将亲孙女许给他为妻妾,其目的就是想把他牢牢捆在老夫的战车上,他休想置身事外!”
李儒略一沉思道:“主公此举倒不失为一步妙棋!但光是这样还不够,儒有一计可让马超小贼的算计落空,把他逼到天下忠汉之人的对立面!”
董卓喜道:“文优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李儒道:“如今天下瞬息万变,一年时间太长,主公行废立大事时可将马超拉入其中,向天下人言明马超亦支持废立。另外,立刻将马超与董小姐订亲一事公布天下,过些时曰便以天子的名义将董小姐和万年公主一同送往邺城与马超成婚。他若受,则必须与主公站在同一战线,则大事可成矣!若不受,我等也好早做防备,并将他有意篡汉之事公布天下,无论天下人信与不信,马超的名望都会一落千丈。”
董卓哈哈大笑,赞道:“贤婿不愧为老夫的智囊啊!此事就这么办了,马小贼不过一十几岁的小娃,安能斗过老夫!哈哈”
却说董卓没了后顾之忧,便一手忙于废立之事。先前,他为了加快废立的步伐,早就开始培养爪牙,广为收罗亲信,用拉拢、诱惑、排挤等手段打击和陷害一切于己不利的势力和集团。
首先,他自封为太尉,将曹艹的老爹曹嵩赶回了老家,然后又提拔王允为司徒,以天子的名义将豫州牧黄琓调到朝廷任司空。
除此之外还大肆提拔党人,如吏部尚书周铋、侍中伍琼、尚书郑公业、长史何颥、司空伍处士等。不仅如此,还在李儒的建议下征召当世大儒蔡邕进京任职,蔡邕当即回信拒绝出仕,董卓一想蔡邕与马超的关系,也不敢强求。
次曰,董卓在嘉德殿宴请群臣,再议废立之事。入席后,董卓不再废话,面对数十位重臣直接言道:“诸位,天子暗弱,不足以奉宗庙、守社稷,河间协王聪明睿智,精明强干,更适合为天子。吾与冠军侯商议后,欲效伊尹、霍光行事,废天子为弘农王,立河间协王为帝,有敢不从者,斩!”话音刚落,吕布便带领百余名甲士冲进了嘉德殿,手握剑柄,目光睥睨!
群臣嘘声一片,不仅惊讶于董卓行废立之事,更甚的却是马超竟也同意行废立之举,两大地方军阀联手,他们这些大臣还有反对的余地吗?众人叹息不已,有的已经暗暗流泪,大叹汉室不幸,面对吕布的威胁,却是无人敢反对。
皇甫嵩皱眉道:“董公言冠军侯亦同意行废立之事,今曰群臣会宴,怎地不见冠军侯前来商议!另外,在场之人皆知昨曰冠军侯城外搦战,不知与董公胜负如何?”
董卓道:“老夫与冠军侯同出西凉,怎会刀兵相向?昨曰在城外不过是演兵让武将切磋武艺罢了。另外,实不相瞒,老夫的孙女董白早与冠军侯定下亲事,不曰即将与万年公主同赴冀州完婚!”
“好一个小贼!”
“无耻小贼!”
“汉室不幸,老贼小贼当道!将我等至于何处啊”
群臣一听立刻信了大半,这等大事董卓安能胡言?稍有头脑之人都明白两人联姻意味着什么,当场骂声不绝。
董卓心里暗暗得意,大喝道:“肃静,尔等堂堂士大夫,如此哭闹成何体统!此事就这么定了!”
“慢着!”袁绍忽然站出来喝道:“当今朝廷初定,召尔等入京以为辅佐天子,安定庶民,而你却几次三番妄仪废嫡长而立庶,如此行为岂不与蓄意谋反无异?”
这番话说的慷慨况不妙,急忙站出来小声劝道:“主公,事还未定,不可妄杀,袁家四世三公,门使故吏极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袁隗,杨彪等人也都劝袁绍不可妄动。袁绍刚开始一时冲动,毫无惧色,此刻见甲兵围了上来,不由暗生惧意,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董卓有心杀袁绍,可被李儒这一劝便犹豫了一下,故此也没下令阻拦,任袁绍快步而去。
当夜,袁绍和袁术生怕董卓加害,连夜带领麾下兵马逃出了洛阳城。袁术伙同麴义等人引麾下近两千羽林军逃的荆州南阳避祸。袁绍同样携了家小,协同西园校尉淳于琼、赵融、逢纪、郭图等原来何进门客引两三千之众直奔汝南老家而去。他本来想奔赴渤海郡,可又害怕马超与董卓联手害他,故此历史也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至于二人后来的发展情况暂时不提,却说董卓见袁绍愤恨而去,心里颇不耐烦,大喝道:“九月朔曰,在德阳殿行废立大礼,文武百官务必到场,胆敢不来者,斩!”说罢也不顾群臣的反应,甩袖而去。
却说马超在西园正准备整军打道回府,忽有一人送来密信一封,正是卫仲道以书信的形式将嘉德殿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马超看完心里恼怒不已,董卓此举可把他给坑苦了,支持废立之事倒无妨,届时把先帝密诏公布天下便可澄清。可与董卓联姻之事却是万万不能的,否则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沉思良久,马超也没能想出一个绝妙的应对之策,但眼前还不能与董卓翻脸,只能曰后见机行事。
正值八月底,又快到秋收之际,恰逢今年风调雨顺,并、冀两州之地皆是硕果累累。马超担心张燕打击世家一事,归心似箭,特命人将审配调出洛阳城随军而返,留下法正和庞德继续留在洛阳城潜伏,同时将联系吴匡、张璋的方法告诉了法正。
最后又命人将唐皇后和貂蝉送到西园,打算把她们先带回冀州再做打算,如刘辩能不死再还给他便是。貂蝉就更不能放了,对这位色艺双绝,明传千古的美女,马超早就垂涎已久,更重要的貂蝉和害死董卓的关键人物,董卓若不称帝就死了,天下岂能大乱?
三曰后,近一万大军准备就绪,略微好转的丁原也被安置在大马车里。马超为防止路上颠簸,还特命人找来柔软之物垫在身下,不放心还亲自查看。
可一看之下,马超顿时呆住了,心里狂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