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友,我们看看你的事吧。”
夏丘深吸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那个女人。
“好的,夏兄跟我一起来。”
原雨走在前面。
在繁星点点的天空下,走进一处大厅,大厅由一系列高墙隔开,形成许多独立的单人石室。
经过几个单人石室后,夏丘两个人出现在一个石室中,在这个石室的中心,有一个蓝色的石头台。
石台不大,长宽和高均为四尺,就像一块石床。
石台的四个角各有一个棕榈大小的叶子,翠绿色,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与周围的蓝灰色调格格不入。
在此石台附近,周围有一层几尺厚的禁制光幕,发出白色光,紧紧包裹中间的石台。
光幕显然是一种保护性禁制,防止任何人靠近。
“原道友,那石床是不是你口中的祭坛。”
夏丘看着不远处的石台,忍不住露出一丝惊奇。
“确实,夏兄需要做的是穿过禁制光幕,压碎祭坛四个角上的绿叶,这层禁制光幕就会消散,我可以去拿出圣水。”
原雨的呼吸急促,无法掩盖眼中的兴奋。
夏丘并没有立即同意,他的手腕轻弹,立即出现了深蓝色的飞泉剑,在轻微的震颤之后,直接进入了光幕后面的一片叶子砍了下去。
但是夏丘的瞳孔一缩,飞泉剑碰到禁制光幕的那一刻,变成了一团蓝色的烟雾消散,整个剑身甚至都没有掉入光幕中。
“乍看之下,这种禁制光幕与巨门的阵法处于同一水平。
你刚才说的话可靠吗?”
夏丘皱了皱眉,看着禁制的光幕,眼中有些犹豫。
“夏兄可以放心,其他人可能不行,但夏兄修炼了隐灵法和金刚不死体,所以别人和你无法相提并论。”
“这套禁制因人而异。
可以说,强则强,弱则弱。
根据先前所说,夏兄通过隐灵法将修为降低为准炼气期。
在这种情况下,此禁制适用于准炼气期。”
“当然,尽管如此,禁制仍然不小,需夏兄降低到最小修为。
在功法的保护下,安全通过禁制光幕非常容易,可以说,以上两个条件都是必不可少的。”
“世间确实很难找到夏兄的独特条件。
恐怕部署了这套禁制的前辈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看到夏丘的犹豫,原雨立刻笑了笑,跟他解释。
“夏某先试试。
如果禁制中的情况与原道友所描述的不符,则夏某将不会继续承担风险。”
夏丘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看着原雨。
“这是自然的,如果确实发生异常,此事自然作罢。”
原雨应了下来。
夏丘点了点头,他的呼吸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减弱。
很快,他的修为降为准炼气期。
至于佛教和道教的两种体术,是被动的,因此无法使用。
他立即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走向禁制光幕。
接近光幕后,他没有立即走进去,而是举起了手臂,慢慢地跳了进去。
原雨不知道的是,此时,夏丘的修为并不是准炼气期,而是五层炼气期。
当他的手掌浸入禁制光幕的那一刻,整个禁制在发出一阵灰色的光线后,压力四面八方的涌来,直达夏丘手掌冲了过去。
夏丘只感到手掌剧烈疼痛。
禁制光幕中看不见的压力似乎是压倒性的。
直接压断他的手掌,从皮肤毛孔渗入,甚至穿过骨头。
发出“喀哒”声。
“好强!”
夏丘的脸色巨变,他立即收回了手。
甚至他有点无法忍受,心中也很震惊,他不仅是修炼金刚不死体,而且还有不死不坏身加上三级的体术。
“夏兄,你还好吗,我没想到禁制如此强大。
如果可以坚持,我愿意向夏兄承诺一些额外的好处。
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原雨目睹后,她自然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在装腔作势,她的心沉下来,向前走着。
“在下不需要其他好处。
我只想问原道友一个问题。
如果你能说实话,夏某自然会将面前的禁制给去除。”
夏丘挪动手掌,轻声说。
“夏兄说,只要不是机密,我都愿意讲给夏兄。”
原雨喜出望外。
“一年多以前,原道友接下杀我的任务是由姓洛的清越岛负责人发出的吗?”
夏丘问了一个埋在心中的疑问。
“实际上,根据我们的落叶归根的规矩,不允许向外界披露雇主信息,但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
体内没有相关的禁制,又对落叶归根的忠诚度也不高。
所以夏兄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
“夏兄怕是在清越岛有很多仇家,你提到的洛堂主只是其中之一。”
原雨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她似乎已经预见到夏丘要问的。
“什么?
之一!……其他人也发布了杀死夏某的任务吗?”
冷汗从背上流了出来。
“我恰恰是在落叶归根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总共接到了两次杀害夏兄的任务。
其中之一自然是你嘴中的洛堂主,另一个叫为庄重,生活在...通云谷。”
原雨简短地说着。
夏丘深吸了一口气,对原雨的话毫不怀疑,因为对方不需要对他说谎。
同时,夏丘一阵后怕,他从未想过过看似老实负责的庄重会如此恶毒地对待自己。
他内心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是,庄重总是感觉像个老大哥。
一切都考虑给兄弟,好事与所有人共享,坏事由他们自己容忍,他十分有一副领导的模样。
夏丘与他共事的时候,几乎完全失去了防备心,但这种人竟然做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如果洛堂主想杀自己,倒是预料之中的,但是庄重…“画人画虎难画骨。”
夏丘轻声喃喃地说,身子有些僵硬,眼睛微微泛红。
原雨看夏丘这副模样,大概猜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原道友,杀死夏某的任务是否还在进行中?”
夏丘闭上了眼睛,睁开时已经变得平静,几乎无动于衷。
他内心深处知道,将来……恐怕他再也难以信任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