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牌?”郑清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正位的隐者。”
宥罪猎队的占卜师目光落在胖巫师手中那份聘书的封皮上,若有所思:“我原以为这张牌是想让你深刻思考自己在感情中的角色与地位……但现在看来,这更像是命运的提醒,让你避开危险,做一点有益的警戒。”
郑清挠了挠下巴,笑容收敛了几分。
不管是哪一种解析,结论似乎都不那么令人愉快。
“老姚把你们两个留下就是因为这件事?”
胖巫师把聘书丢给萧笑,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本本与一支羽毛笔,脸上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他还说什么了?你的身份怎么办?学校允许在校生兼任教职吗?你毕业后会留任吗?你提前毕业就是因为这件事吗?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当助教的!”
一连串的问题不仅把郑清砸的晕头转向,就连书桌上的猫条也放弃继续做运动,翘着尾巴,探着头与萧笑一起去看那张聘书。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的。”
郑清向后退了一小步,举起双手,示意胖子不要激动离自己远点儿:“蒋玉留下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不是助教……我没想着留校不留校,提前毕业跟这个助教没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至于学生身份,老姚没有谈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也许学校允许学生当老师?”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第一大学校园管理条例》里没有相关规定。”
旁边立刻有人给出非常‘权威’的答案:“正所谓法无禁止即可为,没有规定不允许学生当老师,那么学生自然就可以当老师……”
“老师啊!”
胖子仿佛吃了一大块涂满奶油的蛋糕,手中羽毛笔跳的飞起,叹息里带着几分心满意足的味道:“不想当老师的学生不是好学生……当老师的学生啊……你应该是学校历史上最年轻的助教之一了吧!”
“没有之一。”
萧笑仍旧捧着那本聘书,仔细打量着,但这却不妨碍他纠正胖巫师用词里的谬误:“虽然学校历史上也有一些二年级毕业的学生,比如大炼金术师蒋千里、维度派重要理论家大巫师斯梅尔·诺特、还有炼出贤者之石的杜泽姆博士,等等,但他们更多才华都消耗在了实验室里……学校历史上从没有一个二年级在校生担任在职教师的先例,即便只是一个助教岗。”
郑清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厉害,不自觉的将背挺的更直了一些。弓着背的团团鄙夷的看着他,不屑的打了个响鼻,翘着尾巴,跳上辛胖子的枕头,继续打盹儿去了。
辛胖子似乎也终于反应过来,谁能给自己提供更多写作素材,自己更应该采访的目标是哪一位。
“你在看什么?”
他注意到萧笑端详聘书的模样,热情的凑了过去,看到萧笑手指的地方后,扬起眉毛:“一些花边野草,有什么值得关注的?难道上面附着有某些隐秘的魔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