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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囚禁(1 / 1)

“哥,这不是上次那个女孩么?怎么弄成这样啊……”一个脆脆的女声在耳边徘徊着,带着疑惑和好奇,模模糊糊的光线在眼皮上方晃动着,我在一片黑暗中挣扎着想要清醒,却发觉自己像是沉入深渊一般,被一种莫名的压力压抑着四肢。

“你出去吧,我要为他疗伤。”一道低沉的男声淡淡地吩咐了几句,听得出那个女孩端了什么东西出去了,忽然又响起一声问句,“我去看云哥哥。”

转眼,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阵头晕过后,我感到神识清醒了许多,慢慢睁眼,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正对着我,站在桌前调着药。屋子里满是浓浓的药味,那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动静,转过身来,我才看清,还是御风,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手中端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躺着跟他说,看着他端着药坐在我身边,一时间竟有些毛骨悚然。“你为何怕我?”他眯了眯眼,将一张脸凑近了几分看着我,“我有这么可怕?是我伤了你的手,还是我伤了你的心?为何你要怕我?我有这么恐怖么?”

我一时无语,微微扭过脸,他轻笑一声,手却伸到了我背后将我扶起靠在他怀中,我动不了只能任他摆布,正想出口阻止,一碗药横在了嘴边,“喝了药,身子会舒服点。不过几个月没见,你就把自己搞的一身伤。”听着他不知是同情还是嘲讽的语气,我也有些黯然,垂眸,任他喂我喝着药。

“我检查过了,你的手筋伤得太重,还拖了太久,我只能勉强帮你接上,但是要想恢复到以前,怕是很难,而且以后,也不宜动武。”心口一窒,我没有说话,瞥了一眼那只残废的手,咬了咬牙,感觉自己的牙床似乎都在颤抖着。

御风身上淡淡的竹香萦绕在鼻尖,我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明的情绪,有些忧伤,又有些恐惧,自从上次不欢而散,我以为自己和御风此生不会再有纠葛,此刻见了面,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来说去,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可能更加复杂,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

于是我们俩就这么沉默着,维持着暧昧而僵硬的姿势,直到一个人推开门进来,随着她一声惊呼,我才抬起眼看去。她一身水绿色锦缎,水灵的眼眸,白皙的肌肤,身材并不高,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我阖眼,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竟已经有三四年的样子,我从来都没算过在这个世界我有多少岁,现在猛然看到这样年轻的小女孩,我才发觉我不过二十刚出头,却似乎经历了太多,已经变得沧桑了,哪还有双十年华的风姿呢?

“哥?这位姐姐醒了啊?”她笑了笑,脸蛋上凹出两个小酒窝,甜甜的,很好看,我垂眸,御风看了看我,“嗯,卿儿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去看你云哥哥了?”

云哥哥?我心口一紧,抬眸看着御风,“是云麒么?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御风脸色一沉,有些自嘲地笑了,他的一双丹凤眼斜睨着我,“我会把他怎么样?你说呢?”

“你不能伤害他,他是你弟弟!我要见他!”我一急,竟发现自己能动弹了,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御风的袖子,他手中的药碗被我一把拂到了地上,“哗啦……”碎成了好几块,顿时把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御风凝视着我,眼中是说不明的神色,忽然身旁的小女孩开口了,“姐姐你误会了,哥对云哥哥可好了,怎么会害他呢?云哥哥救了哥哥的命,我们都很喜欢他的。”

我噎住,转头看了看御卿,再回眸,御风已经撇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是什么人,你一点都不了解么?”

咬唇,我有些后悔刚才的偏激,御风除了对我比较执着外,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若非被御震天拖累,他也不至于和我产生这么多嫌隙。“养好身子,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他想不想见你,我不能保证。”

咯噔一下,我心中仿佛被一块大石击中,这是什么意思?云麒怎么会不见我?是那日我走得太决绝,还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

御风蹲下身去捡拾药碗的碎片,我瞥了一眼,一抹鲜红从地上直映入我的眼,他指尖的血迹染红了白瓷碗。我扭过脸,御风也没有理会我继续的追问,衣摆流动间出了屋子,一旁的御卿瞅了瞅我的苍白的面色,也吐了吐舌,“姐姐你好好休息,云哥哥很好的,就是他的腿有些毛病,而且他把功力都过给哥哥了,现在不能走动。”

“你说什么?”我惊恐地瞪着御卿,云麒他怎么会?“我先走了啊?姐姐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带你去看云哥哥。”她吓了一跳,蹑手蹑脚地跑到了门口,一摆手便闪出了屋子,留我一人在床上发呆。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日,我的身子才稍微能动了,只是双腿无力,右手残废,整个人毫无生气。“哐当”一声,是我从床上翻滚着爬到了地上,我努力地撑着身子,然而一只手的力量只能令我匍匐着挪动,每一下挪动,伤口的绷带也随着地面的摩擦而散开来,长长地拖在地上,我用左肘支着身体往前爬,两腿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才刚刚能半跪着,我好不容易才够到了桌边,斜靠着椅子腿,我尽力伸长了自己的左手,想要去拿桌上的茶壶,我已经两个时辰没喝水了,此刻口中干涩难忍,又不想被他看见这窘样,只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去拿杯水应该不难。孰料,“哗啦……”一阵杯子碎裂的声音伴着满头的温水灌了下来,我慌忙闭眼,桌布都随着我的手扯落在地。我睁眼,瞪着满地的碎片和茶叶沫,忽然就泪流满面。

“为什么!”我狠狠地摔着右手,那里一点知觉都没有,似乎根本不是我的手,连着整条手臂都像是毫无用处了。眼光所及,忽然瞥见了一块锋利的碎片,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它,它的形状很像离无双送我的那只匕首,看着看着,脑中一道光闪过,我猛然将那尖锐的一头朝着我的右手戳去,我要看看,这只没用的手还有没有一点感觉。

“你做什么!”一声怒吼吓了我一跳,一刹那,谁的宽大的手掌包裹了我拿着碎片的左手,他的手掌顿时血如泉涌,连我都感觉到手心里黏糊糊的一片血红。抬眼,御风愤怒的面容骤然放大,他一双剑眉赫然耸立着,眼中弥漫着说不明的怒气,“你疯了吗?竟然自残!”

“它都没用了!我要它做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冲他吼着,那鲜血流淌着,看得我刺眼。

“你这样自暴自弃,就为了一个男人!离无双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伤害自己?”

骤然听到那个名字,我心脏上仿佛又被插了一刀,“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活着还有什么用?没有人要我了……我连一杯水都拿不动,我活着还能做什么!”我哭着,嚎啕着,不知所措。

眼前的人猛然一震,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他宽厚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地拥在心口的位置,我甚至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传入我的耳。“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说过,我的执着是不会完结的!”

“我求你,不要管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用完好的那只手捶打着他的胸口,用了很大力气,至少是我所有的力气,我狠狠地打着,希望能把他推开,然而他依旧紧紧地抱着我,丝毫不放松。

“他不珍惜你,我会珍惜。”他温柔的安慰在耳边萦绕着,可是。

“我不需要!我不爱你,我不需要你的感情!”我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你看清楚!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御风,我们的缘分早就断了,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御风半跪在地,手还抓着我的双臂,只是他脸上的巴掌印看起来是那么刺眼,“是你应该看清楚!”他疯狂地摇着我的双臂,一时间我心口处闷痛不止,“你好好看清楚!他都不要你了!离无双不要你了!你还在自欺欺人吗?”

见我脸色惨白,他似乎也平静了下来,语气又恢复了温柔,眸子里竟泛着痴狂的光,“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跟我在一起吧……我这么爱你……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我被他一阵癫狂一阵温柔的神情吓坏了,瑟缩着朝后退去,想要离开他的钳制,他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一把扯住了我的右手,将我往地上摔去,“嗵”一声我的额头撞在了桌角,眼前顿时流过血帘,我挣扎着用左手抹去了一些,却还是感觉一阵头晕,还没来得及爬起,披肩的长发便被御风从身后扯起。

“啊!”好痛,我被迫仰起头,看着他狰狞的表情。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雷声轰隆,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将院子里的枝桠照影在门窗上,看起来仿佛是魔鬼的影子。“我说了,你只能爱我!你只能爱我!”

他狰狞的咆哮在耳边震荡着,我很害怕,努力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去,突然被御风从身后拽起到身前,我艰难地扭头看他,“御风,我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眼前的御风变得陌生而让我恐惧,他嘴角的邪魅,眼中的疯魔,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令我毛骨悚然。

“你想去哪里?啊?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你只能爱我!”他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提起,我失重一般地踉跄着站起,腰却被他死死地箍住,我拼命地撕扯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然而这副残破的身躯早已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嘶!”布料被扯烂的声音让我一惊,胸口肌肤的冰凉和随即而来的火热的唇在空气里疯狂摩擦着,“不要!放开我!救命啊……不要!”我死命地捶打着御风的肩,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他有力的手臂将我抓住,一个翻身,扫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稀里哗啦”一阵,是茶壶杯具的碎裂。

当后背抵在了冰冷的红木桌面,我感到一阵绝望,右臂即使是自由的也无法动弹,御风的宽大的手掌狠狠地压制住我的左肩,另一只手疯狂地撕扯着我所剩无几的衣裙。他的脸凑了上来,在我耳边狂吻着,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我拼命反抗,但就像是老虎手中的一只白兔一般,垂死挣扎也不过是笑话。

“御风!我恨你!我恨你!”我嘶哑的声音,哭泣的脸庞没能动摇他的疯魔,衣裙的下摆转眼间碎成了几块,亵裤的腰带攥在他的手中,只要轻轻一扯,一切就完结了。听到我的话,御风愣了一秒,那疯狂和微红看起来像是狼人的眼,“恨吧!如果不能爱,那就让我拥有你全部的恨!只要比离无双强,就算是恨,我也要你的全部!”

泪和血模糊着我的眼,恐惧和疯狂夹杂着暴雨狂风的嘈杂,在这间屋子里上演着不能承受的痛。我瞪着头顶的天花板,那里一道道扭曲的条纹将我的视线眩晕,耳边是御风仿佛备受折磨的粗喘,身下的凉意让我心中彻底冷透,在这个冬天,生着暖炉的屋子也像是冰窖的地面一般,那寒意和痛意从肌肤表层渗透到了骨髓深处。

“你只能爱我!你也只能恨我!除了我,谁都不配拥有你!”御风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迸发出来,身下的女子娇小而脆弱,她惨白的脸色显示出失血过多的病态,可是这一切只能更加激发他的征服欲和快感。

“我恨你!”她微弱却坚决地诅咒着他,御风勾了勾唇,又在她的脖颈处盖上属于他的烙印,“恨吧!就算是恨,我也要你的全部!”手指灵活地拉下了两人之间的最后的布料,她死命地抵抗着,她用唯一完好的那只纤细小手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肩,可惜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困兽之斗。

“恨吧!你是我的!”他知道自己的眼眸有些微红,自从修炼吸星大法开始后,他的身子开始有了异样的变化,性情也变得暴戾和疯魔。她的哭喊,她的眼泪,并不能引起他的同情,只会增加他身体的快感。“我恨你!”她挣扎着喊出了最后一声诅咒,“唔……”他疯狂地笑了,用他的厚唇狠狠地吞掉了她所有的不甘和恨意,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的狂暴,他的舌品味着她甜美的唇,狠狠地吸吮着,啃咬着,如果不能爱,就恨吧,他如是想着。

指尖轻轻挑弄着,御风几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的呼吸,那美丽的胴体是他朝思暮想,转转反侧的奢望,此刻她就在他手中,那样真实,触手可及,他来不及欣赏,只想在这一瞬间狠狠地占有。感受到身下人儿的不安和反抗,他一手禁锢住她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抱起了她的不堪一握的腰,不过刹那间,桌子的冰凉刺激着已经升温的空气。

淋漓尽致的快感,本能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只会向着草原飞奔而去,它不会在乎节奏或者方向,它所在意的只有那恣意的快乐。黏腻的汗液混着体香,尽管她死死地咬唇,可是纤细的腰肢也不得不跟随他摆动,他的手指微微勾起,她便只能弓起身子,然而他的疯狂,只会越来越深入,温热的身躯覆在她的微凉的肌肤上,一次次传递着火热,尽管,脸上是谁的泪水,咸咸的,肆意横流。

这个夜晚,漫长而令人心悸,从红木的桌,到明黄的床,他狠狠地占有着她全部的美好,却不管不顾她满身的伤痕。直到,红烛烧成了蜡泪,剩下的只有一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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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烂的衣裳在青瓷砖地上稀稀落落地散着,糜烂的阳光从窗户缝里点点渗入,一道一道地洒射在凌乱的床铺上。我单手抱臂,蜷缩在偌大的床铺的角落,斜立在对面的铜镜中隐隐约约映着我模糊的人像,一头蓬乱的长发披散在肩后,满身的青青紫紫像是画布上失败的作品,额角还残留着血迹的伤口显示出昨夜风暴里的痛楚。

微微勾了勾唇,唇角丝丝的疼让我清醒了几分,呵,还真是讽刺,我最不想有关系的人反而是最牵扯不清的人,手中还残存着没被扯坏的绷带,拖着一道长长的影子,从我的角落里铺在到床榻的尽头。

“顾小姐,堡主让我来给您送衣裳,我能进来么?”一道脆脆的怀着胆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这屋里的死寂。我动了动唇,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是昨夜嘶喊的太过了吧,此刻整个人就像是沙滩上搁浅的海豚,“咳咳……”说不出话来,只好咳嗽两声,外面那小丫鬟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推开一条缝儿,小心翼翼地踏进来一只脚,我抬了抬眼皮,那只小巧的脚丫踩着粉色的绣花鞋,脚尖先着了地,接着才是全足落了地,她似乎舒了一口气,探头探脑地挤了进来,也许是没看到我在床里边。

“顾小姐?”她又像小猫似的轻轻唤了一声,我朝着她的方向望去,我们之间还隔了一道仕女图样的高大的屏风,这屏风昨日夜里还没看到,恐怕是今一早才放了进来的,那张被污染了的红木桌,也不见了,地上的茶壶碎片、水渍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我突然冷笑一声,御风做的还真够多的。可是却留下了这一床的凌乱,他是想提醒我些什么吗。

“你来干什么?”我努力了半天,终于忍着不适开口说了今早以来的第一句话,空气里混着淡淡的青草味,屋内的暖炉倒是添得很热。

“啊?你醒了啊?”小丫头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一双水灵的大眼吃惊地看着我,从她的瞳孔里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还有那一双带着血丝的眸,还有苍白的面色,整个就一吃素的吸血鬼模样。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是谁?”

她咬了咬唇,眼中有些抱歉的神色,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无意识地踱步,一件湖蓝色的衣裙从她身后露出了一角,在半空中晃荡着,我懒懒地打量着她,实在是因为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装出凶狠的样子,不过说了两句话的间隔,脑袋

里已经开始嗡嗡地晕眩起来,我缓缓深呼吸着,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拉过被子裹在身前,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小丫头。

“我来看看你,你……还好么?哥……额,堡主说你病了。”她眨眨眼,一脸关心地看着我。

我阖眼,病了么,“水。”

小丫头挠了挠头发,“你渴了吗?那……我给你倒水。”

说罢,她从窗户边放着的小柜子里翻出了一套新的茶具,看了半天才发现没有水,嘟了嘟嘴,“姐姐你等着,我去找水。”

“站住”,我叫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卿儿。姐姐叫我卿儿就好了。”她甜甜地笑着,忽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衣裙,于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排斥的表情,这才挪到了床边,我瞥了瞥她,“这是……这是……堡主吩咐的新衣裳。”

她颤颤抖抖地递了过来,我盯着那件衣裳,越看越熟悉,忽然,一把扯了过来,抓在手中翻来翻去地看着。我没看错,这一件是紫玉当年在鬼蜮的英雄大会上穿过的那件,也是那一日,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开始纠缠不清,悲欢离合,几乎就是从那日开始变得混乱而真切。

心口忽然有一股郁闷的气猛然涌动着,像是要撑破肺腑,“出去!”突然大声地吼了一句,她被我吓了一跳,眼中似乎涌出泪水来,噙在眼中又不敢流出。“走!”我手一指,朝向门,随即又捂住了口,心中不断翻涌的热量几乎要让我昏厥。小丫头诺诺地垂下头,小声说了一句,“我……我去找水。”她有些失望地垂着小脑袋,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卿儿,御卿。我当然知道你,你是澜风堡的千金小姐,是他的妹妹,还是紫玉的亲妹妹,是顾浪的孩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回意外听到紫玉与御震天的对话,我能肯定的是紫玉骗了御震天,她是顾浪的孩子,那么,看她对御卿的维护,不出意外的话,御卿根本就是药王谷仇人的女儿,那么她也是那个人的妹妹了……那么美好的笑脸,美好到让我忍不住想要毁掉。

可是她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要沦落到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来弥补我的恨意么?我死死地捏着拳,恨不得将这件衣服立刻撕成千万片。

然而,环顾了一圈,屋内没有其他的衣服了,身上的早已扯烂。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又接连进来了四名侍女,她们抬进来一个大桶,冒着腾腾的热气,盛满了热水,上面还浮着朵朵红色的玫瑰。一名穿着黄色的衣裙的侍女毕恭毕敬地走上前福身道,“堡主吩咐,请小姐先行沐浴,我等前来伺候您沐浴。”

我冷着脸,掀开了被子,走下床,一直到了桶边,随手丢掉了衣服,“你们出去。”她们脸色微变,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小姐,堡主吩咐了,我们是来伺候您的。”

“滚!”多一个字我都不想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黄衣侍女垂眸,“是。”说罢,只能带着其他三人迅速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我扶着桶沿,这个桶足足能放得下三四个人,就像一个超级大的浴缸。身上腻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反胃,几下褪去衣裳跳进水中,我狠狠地搓洗着身子。

我把脑袋完全没入了水中,水中的世界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泛着淡淡的红色,是花瓣的颜色,酸涩中带着淡淡的甜味,是花瓣的香味,我睁大眸子看着眼前的世界,长久地看着,看着自己浸泡在水中的满是伤痕的身子,右臂上丑陋的疤痕。突然,我想我是哭了,泪腺被眼泪与热水刺激着,直到鼻子里的氧气也用尽了,我才终于冒出了水面,湿淋淋的感觉让我舒畅了许多。

“姐姐,我进去了哦。”又是那道脆脆的声音,我从水中站了起来,拿过之前的衣服换好,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了屏风后,打开门,看见御卿正搓着手,捧着一壶热茶站在门口,门外的冷风嗖嗖地刮过,她朝着我笑着,脸蛋上有些通红,我知道那是给这温度冻得。

接过水,我没打算让她再进来,转身就准备关门,她忽然拉住了我的衣服,我回眸,御卿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姐姐,外面好冷啊,让卿儿进去好不好。”

“你可以回去你的屋子,大小姐。”我淡淡地哼了一句。

御卿似乎惊讶了一下,但还是跟了我的步子进了屋。

“姐姐,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哥哥跟你说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怕你不高兴。”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一双小手背在后面,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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