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教官……”
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唤声,待杨延昭睁开眼,却发现他已经身处密室之内,在他的身边,正是之前陪着罗氏女的萧慕四人。
此刻,他们手脚皆被铁链锁着,见到杨延昭醒来,急忙开口道,“教官,罗姑娘、八小姐和排风都被她们给抓起来了。”
揉着有些发晕的头,看着一边已醒来的郭淮,杨延昭点着头,“这个我已经知晓,我与师兄也是将计就计被擒,或许是瞒过了她们,所以少了脚镣手链。”
闻言,萧慕几人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在他们眼中,没有杨延昭办不成的事情,哪怕如今身陷困境,也绝对有脱身之法。
“这些臭婆娘,就知道使一些yin谋诡计,用那些花香之味来迷倒人,真是卑劣!”
少了担忧,这群xing格教直的汉子自然要骂起娘来,听到这番话,杨延昭不禁望向了沉声的郭淮,“这里的人却是有些奇怪,合德师兄,你可有办法来破解那悄无声息的烟香?”
转过身,郭淮从思绪中回过神,“延昭师弟,刚才我也一直在想,也似乎有了些眉目。”
听到这句话,杨延昭大喜,“还请合德师兄说来。”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还未闻到那迷烟之时,会有花瓣出现。”
待郭淮说完,萧慕不禁出声应道,“还真是这样,之前,属下在昏倒之前也看到花瓣之物。”
如此说来,倒是对了。
“若是屏住呼吸,或许能抵住这迷烟。”
杨延昭点首说道着,郭淮却担忧的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可能之一,闽南的巫术很是厉害,许多情况下都是防不胜防,或许这迷烟只要触及到肌肤,便能起到了作用。”
想起建州救林默娘时突然全身发软的感觉,杨延昭明白,这确实不是胡乱之言,想着,不觉得头又疼了些。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由脚步声传来,杨延昭忙上前拿出事先放在袖子中,打算用来刻记号的石子,运起气劲,在萧慕四人的手链脚铐上划出裂缝来。
“不要说话,等下就当我们不认识,随随机应变。”
吩咐了一句,杨延昭便再次倒头,而一边的郭淮也是随他,装晕起来,毕竟两人此刻是寻常的普通人。
铁门被打开,却是几名容貌尚佳的女子,赤着脚,脚踝上系着一只金se的铃铛,领头的女子瞪了萧慕等人一眼,继而上前对着杨延昭和郭淮两人各踹了几脚。
“叮铃铃……”
铃铛声顿时响在密室之中,一旁的毒蝎成员有张口yu呼者,却是被萧慕狠狠的踩了一脚,吃痛之下话也咽了回去。
回过头,用那闽南语训斥了几句,那女子衣袖轻甩,飘出几片花瓣,正眯着眼装昏的杨延昭哼了几声,这才缓缓的将眼睛睁开。
脸上有些惊吓,身子蜷缩起来,“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
见杨延昭如此,那些个女子皆是轻蔑的笑了起来,领头的女子更是放声大笑,继而用那不是很纯正的中原话道,“哼,天下男子皆负心,不过算是你们走运,可以用来献祭神母。”
说着,又是一阵狂笑,转身往外走去,而其余的女子则是手中拿着皮鞭,狠狠的在众人身上抽着,显然,是要他们跟着出去。
出了密室,耳中竟有哀求声,抬首望去,这狭长的通道上有着十数名的男子,身体壮之人则是和萧慕几人相似,戴着手链脚镣之物。
而那些平ri里扮作清高的花娘子皆是兴奋的舞着鞭子,口中发出近乎疯狂的笑声,萧慕眼中冒着火气,想要起身反抗,却是被杨延昭死死的拉住了衣襟。
在皮鞭的抽打下,一行人顺着通道前进,约莫着半盏茶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来,却是到了一个祭台来。
高台之上,不满了颜se妖异的鲜花,群花内放着一座雕像,容貌逼真,长衫微摆,宛如一秀丽的女子正迎风站在花海之中。
高台四周,雕刻着四只异兽,似乎是猛虎,巨龟,腾蟒,海蛟,四只异兽皆是仰天张口,在做着怒吼之状。
在鞭子的抽打下,杨延昭等十来人站到了一边角落,等待了稍许,却见到花瓣漫天而降,而之前杨延昭在祝家寨所遇的那一幕再次发生。
几十名身穿白se刺花的女子赤脚离地,漂浮而来,口中喃喃清唱之声,伴着铃铛作响,似乎有些迷惑心智之效。
好在杨延昭已经有了防备,稳住了心神,回首朝着萧慕等人望去,只见他们皆是面露汗珠,想来是在耗着心神做抵抗,而其他的男人则是逐渐目光变得迷离起来,竟跟着低声念道起来。
最前方蒙面的女子纵身飞跃到高台之下的石梯顶端,而身后的女子则是立在石梯两侧,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后,耳边再有脚步声传来,抬起头,却是见到几十名年轻女子被押送了过来,而其中,正有着罗氏女、八妹与排风,在她们之后,则是双手被缚的柴清云。
“六哥!”
见到人群中的杨延昭,正是板着脸的八妹忙欢喜的叫了出来,她这一出声,罗氏女、排风以及柴清云皆是身躯一震,朝着八妹所望的方向看去。
听到八妹的声音,杨延昭心中也是猛然一紧,可是此刻哪里能有所反应?只能学着身边之人,脸上继续装着那呆滞的神情。
八妹又是唤了几声,见没有回应,语中竟带了哭意,那罗氏女甚至开始低低的抽泣起来,强压着心中的冲动,杨延昭仍是没有应声。
在那些花娘子的训斥下,八妹不惧反而迎了上去,一个跳跃,便朝着对方的腹部踢去。
可是须臾,便听一声呻吟,在脚尖接近那花娘子之时,八妹却是直直的落了下来,而后者却是轻蔑的一笑,想要上前教训八妹,却是被喝退开了。
石梯之上,那花姑口中高呼一声,继而,所有的花娘子皆朝着那石像跪拜下来,三叩九拜,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待起身之后,对着罗氏女等人又是一阵闽南语说教,杨延昭自然是听不明白,但在其言语之下,众多女子开始面露痛苦之se。
突然间,那花姑对着杨延昭身边指了指,便见一戴着手链脚镣的魁梧汉子有些木楞的往那些了几步,望着一边的花娘子,竟生出yin·荡的垂涎模样。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场景,花娘子对他笑了笑,那汉子顿时更加的眉开眼笑,而另一边,柴清云的右手边,一畲族的女子正焦急的大声喊着什么,看情况,两人似乎是夫妻。
在那花娘子的玉指之下,汉子扭过头,脸上多了些不悦,甚至是愤怒,继而神情扭曲,口中不知念着什么,大步走向那畲族女子,一只硕大的拳头便要砸了过去。
“啊!”
是女子尖叫之下,跌坐在地,在那拳头要砸到她面门之时,一侧的花娘子身影移动,将那汉子给踢开了。
稍后将那女子扶起,而高台之上,花姑也开始不断的说道起来,杨延昭仍是不知她在说着什么,但是看着那些被抓来的女子面se皆有无助变为痛楚yu绝。
应该是在做着洗脑一类的事情。
说话间,铃铛轻摇,似乎更有着淡淡的花香之气,即便是杨延昭,也觉得心中有着哀伤生出。
须臾,除了罗氏女等人或许是因为听不明白闽南语的缘故,其余被抓来的女子都泪水涟涟,抱头痛哭起来。
“我花间派以救天下黎民苍生之苦为己任,本座有心纳尔等入教,更是许出执事之位,还有何不愿意?”
纯正的中原话,清脆入耳,杨延昭也来不及做着惊讶,因为他得时刻注意着对方的举动。
“你不要说了,我们才不跟你做着什么烂执事!”
八妹依旧是心急口快,大声的回绝着,那花姑闻言不怒反笑,“牙尖嘴利,不过两个小娃娃的天资倒是不错,若是愿意拜本座为师,待本座坐化之后,花间派便由你们执掌如何?”
“哼,我才不稀罕!”
撅着嘴,八妹口中满是不屑,那排风也是跟着点起头来,罗氏女则是抬首望着那看不清脸庞的花姑满是坚决的说道,“你不要徒费口舌了,还是尽早放我们回去,否则,六郎定要荡扫你这歪魔邪道!”
虽然杨延昭就在眼前,而且神态有所异常,但是罗氏女相信,有他在,必定会安全离开这里。
听到她口中提及‘六郎’二字,身后的柴清云不由得生出丝醋意,但与此同时,她在心中也是同样的希望对面的杨延昭已有了灭敌的准备。
“六郎?你是说他么?”
指着面se呆滞的杨延昭,继而轻笑着道,“死在本座手下的朝廷官员也不甚少数了,只是由朝廷派来的,倒是第一个。”
话音落下,罗氏女等人脸se都猛然一变,而杨延昭却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似乎已经没了清醒。
“本座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要么加入花间派,要么死!”
语中已经多了杀机,很显然花姑动了怒气,若不是这几个中原女子在武艺修为上有着天赋,还有着治病救人的手段,否则她哪里会如此的压着xing子。
“想杀便杀了,只是ri后,你就坐等着朝廷大军来踏平此地!”
柴清云一声娇叱,她xing子本就孤傲,何时受人这般的轻贱过?
“朝廷大军?”
似乎是听到了可笑之言,那花姑却是笑了,继而猛然声音冷了下来,“本座倒是不信了,今天便让你们死在此处,以祭神母!”
右手虚闪过,两只金se铃铛出现在手指间,开始缓缓的摇了起来,轻飘的铃声带着水波往前推进,夹着片片花瓣飞向了杨延昭。
不好!
杨延昭大呼了一声,继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耳中只有一个声音传来,似乎不容他有所抗拒。
“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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