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两人关系愈发的好起来,两人会约着出去玩,她叫他出去吃饭,五次他拒绝四次,去一次,他很小心的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就是怕别人看见他们走一起产生误会,然而还是让人给误会了。
与此同时,顾行书也发现自己对苏啾啾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有点喜欢她了,他觉得这样不行,恋爱会耽误学习,于是就忍着,和苏啾啾出去玩的时间变少了起来。
他生日那次,她送他的礼物,他是想收下的,他十几年从未收到过生日礼物,家里穷,他小时候还不讨父母喜欢,生日就只凑合着吃个饭就行,她是第一个送他礼物的人,但当时看着的人太多了,他怕收下了别人会议论,就拒绝了。
她送他礼物的时候满脸笑容,应当是很高兴很想他收下的,但他拒绝了。
之后,顾行书就发现苏啾啾不怎么找他了,以前经常拿着会做的题来找他问问题,后来不会了,两人加的有qq好友,以前她时不时地就给他发信息,聊一些无关紧要、尬得抠脚的天,后来也没有了。
她开始对他渐行渐远。
顾行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着太多人的面儿拒绝她送的礼物,把她自尊心给伤到了,他想和她道歉,却一直没有机会,再加上临近高考,他想考一个好的大学,更无法顾忌其他,全身心的投入了学习之中。
毕业后,两人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直到一年前他应聘苏氏企业的一职位,面试官是苏啾啾,再次看见她的时候,顾行书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那是见了喜欢的人,才有的一种悸动,他对苏啾啾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上学那会儿他一心想好好学习,不想早恋。
可他还没来得及和苏啾啾说自己的感情,面试当晚回家,他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个鬼地方,所有人都是陌生的,他一个不认识,顾行书花了半年的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也一直在寻找回家的路。
一次偶然,顾行书遇见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说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不然就回不去了,他还说有个女孩子和他一样是那个地方来的,想要回去的话,必须得有那个女孩子相助才能行,顾行书追问那个女孩子是谁,那个道士没说名字,只说是他青春里的一个遗憾,他便一下子知道了那女孩肯定是苏啾啾。
他开始寻找她的存在,找了很多人打听,都没有她的消息。
后来有次刷朋友圈的时候,他看见了朋友圈里有个备注叫“啾啾”的好友,他当时就心跳加速,直觉这人很有可能就是苏啾啾,点进对方的朋友圈看,发现容貌都和她一样,于是他试探性的给她发了句“酥酥,好久不见”,对方没有回复她,可是他看见在“啾啾”二字的备注下,显示了许久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不久后,表弟徐佳晨在他面前提起了苏啾啾的名字,顾行书不觉得这是巧合,便试探性的问了徐佳晨知道的那个苏啾啾,发现和他认识的那个苏啾啾相似到了八分,他觉得跟在徐佳晨身边,很有可能碰见她,这段时间都经常和徐佳晨走到一块儿,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她好几次。
见她第一次的时候,他就确定了,这个苏啾啾,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苏啾啾,他太想回去了,他以为她会和自己一样想回去,毕竟这里是个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提出回去的事情,想要她帮忙,要她和自己一起回去,却被她拒绝了。
顾行书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自己,为什么不回去,后来又提了几次,她还是拒绝,甚至反感看见他这个人,顾行书想到高中时候的苏啾啾,给她打感情牌,还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那个道士跟他说了,他和苏啾啾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平行空间的时光斗出了点儿问题,他们才意外来了这里,半年之内要是不离开,他们就再也回不去。
而这个世界早就因为他们的到来发生了变化,和原本该发生的所有脱离了轨道,他们不回去的话,这个世界和原本的轨道越走越歪,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前几日,那个道士又找上他,要他快点带着苏啾啾离开这里,不然将会发生一场巨大的灾难,会死很多人,他怕死,他贪财,他也惜命,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没闯出一番事业,他不能死,他得赶紧找到苏啾啾和她说,带着她离开这里,结果却听见她去了H市的消息。
他还没赶过来,就听医院的人说,好像有什么新病毒了,他在这个世界的工作和医院沾上点儿关系,有什么内部消息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顾行书一听,就知道定是那个道士说的灾难来了,于是连夜从C市赶过来。
…
顾行书将道士说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苏啾啾。
他见她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不说,也不晓得有没有把他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便咬牙说了句很重的话:“这个病毒的感染性极强,不需要通过肢体接触,只在同一个地方,呼吸了同一片空气,可能都会被传染。”
“我们再不回去,这里染病的人会更多,医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最后染病的人会因此死亡。”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是我们。”
苏啾啾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很难看了起来,她抓着谢澜的手,抬眼看向顾行书:“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那个道士前几天告诉我,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书。”顾行书抿了抿唇说,“即使是作者自己构造出来的,现实里不存在这些人物,可它存在平行空间,在人们所看不见的地方。”
“老道士说,你看过这本书,里面的故事发展是如何的,你肯定知道。我有没有对你撒谎,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听到这话,苏啾啾抓着谢澜的手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