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异常拥挤,拥挤的人群,浓重的汗渍味,让我在这密封的地铁上有些不适应,心里有股燥郁之气挥之不去。最终到站后,地铁外的那一点仿佛带着热意的空气,让我稍稍平复了些。
夜晚,室内的空调一如往常的开着,只是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何,却异常的热,我只感觉一股莫名的热流从我的四肢流过,胀满我的每一条血管,那种炙热的能让人爆发的力量让我的意识开始渐渐远离。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面而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我,怎么在这?”黯哑的声音,仿佛被火烧过一般。手上此刻正打着点滴,我努力想要爬起身,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一般,毫无力气。
“佳诺!你终于醒啦!”病房门被打开,我努力昂起头,是洪诗语,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中年女医生。“佳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洪诗语见我想起身,便将我扶起半坐的靠在墙上。
那医生也来到我身边,检查了下我的喉咙,也探了下心跳,随后朝着洪诗语点点头,“你朋友现在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今晚若是不再发烧,明天就可办理出院手续了。”
听闻医生的话,我有些茫然,我不是在自己的租赁小屋吗?洪诗语送完医生出门后,便快步向我走来,看见我满脸的疑惑,当下便解释起来。我竟然是发烧到晕倒!
“难怪了,我昨晚回去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原来是发烧。”看着窗外的白日,我恍然出口。只是这一下洪诗语却是说了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
“昨晚?小姐啊,你不知道你昏迷几天了吗?今天已经是周一啦!”
洪诗语一脸后怕的模样,昨晚若不是她临时起意想找我吃饭,恐怕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你知道我昨晚送你来的时候医生说什么吗?若是在晚一夜,你就算醒了也要真的烧糊了!”洪诗语这话是真的没有带有一丝夸大。
当时,我昏迷的模样真的把她有些吓坏了,洪诗语说我当时整个人浑身红的跟刷了一层血似的!
“周一?!”闻言我吓了一跳,从医院回去是周五,我这是昏迷了将近三天啊!为何发烧的这么厉害?从来没有一次生病像今天这样。
“我发烧昏迷了三天?”不确定的又问了下洪诗语,只见对方坚定的点点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病来如山倒,可是之前除了失眠,我是一点不适也没感觉到啊
“可不是,要不是我周日突然跑到你那想找你吃饭,你现在估计到现在也没有被人发现!”洪诗语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我的头,“你自己身体不舒服也要和人说啊,就这么发烧昏迷不醒,你知道就没一点感觉吗?”
我好想点点头,可是看见好友那已经有些想要吃人的眼神,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摇摇头,“当然不是,估计是失眠吧”
我当下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也确实只有这个原因啊,这段时间可是连一点小感冒都没有。而且以前,只要要发烧了,我的头都会疼别的疼,也不知道何种原因。
“算了,下次小心点吧。”洪诗语估计看我现在那惨白着脸的可怜模样没有在揪着这事不放。“既然你醒了,我下去给你打些粥吧,医生说你扁桃体发炎的厉害,最近要吃些清淡的。”
我点点头满是感激的看着洪诗语,也许真的如她所说,在晚一些她现在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呢。“知道姐好了吧,以后好了多孝敬孝敬我。”
我忙不迭的点头,“一定一定,这颗是救命之恩。”说完,我们俩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洪诗语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不是眼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病服的女子从门前一闪而过,或者可以用飘这个字,我有些不信的眨眨眼,这一次什么也没有。原来是眼花了。
吃完东西,同洪诗语聊了会天,已经是傍晚日落了。洪诗语看了看手机,随即站起身,“景善要回来了,今晚我就不陪你了,你现在也醒了,我给你叫了一个护工,你有事可以叫她。”
“好的,你赶紧回去吧,也不早了。”我立即催着洪诗语赶紧走,可别让小男友等着急了。
洪诗语的离开,让这个病房一切又归于平静,依靠在墙上的我,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日落。对于自己的莫名发烧昏迷,我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难道是昨天那猫抓的导致发炎?”想到这我抬手看了看,那道猫抓的痕迹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一点也不像因为发炎而肿大的样子,“应该不是吧,不然我这里应该红肿吧。”排除了这可能,我是真的一点也想不到,我怎么就会发烧呢。
在这纠结中,渐渐的夜晚来临,医院内的灯光都开始亮起来。
“411,你定的青菜粥和鸡蛋。”送饭人员走了的进来,“吃完放在床头就可以,明早会有人收拾。”说完那送饭工作人员便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太久,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了,我竟然睡意全无。只能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原本还有些喧嚣的医院,也开始安静下来,偶尔一句人声传来。
“快,快,大家可以出来啦,今晚的月光感觉非常棒啊!”恍惚中,一道尖利的男声从我的窗户外传来,非常清晰,就像有人直接站在我的窗外出声一样,可是我现在的病房是十六楼啊,他如何能站我的窗户外?!
这个认知让我原本已经开始放空的情绪,猛然惊醒。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掀开被子,一步步慢慢走进了窗户,窗外那声声音越来越清晰,除了那刚刚尖利的男声,此刻各种声音都夹杂着传来,热闹的像在开一个party!
我不知道,这一刻的决定,在我看到外面一切时,我已是震惊的都不知道如何平复心情。这个周一,12点的午夜,窗户外面的世界,我多么想看到只是一场梦,一场匪夷所思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