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月他们在堕仙城开了店铺,打算在此地插入自己的势力,这会儿走是不行的,况且那卿宓负责整个东部,所以怕是逃脱不了卿宓的手中,为今之计,便是让卿宓打消对皇甫玺的觊觎之心。
能打消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皇甫玺接下来的表现让她逐渐失望,一种便是有新的崭露头角的人出现,转移卿宓他们的视线。
因对方实力过于强大,他们如今便只能防备,而不能主动攻击。
看白银月依旧一副沉思的模样,皇甫玺伸出大手,肆意的弄乱她的发型,说道:“别想那些了,他们想找的人,必须要心甘情愿替他们做事才行的。我若是不愿,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说完,他拉着白银月就朝床上走去,摆明是想用某种‘手段’让她暂时不去想这件事。
而结果显然是很令人满意的!
暮春的时候,满城的鲜花都开的十分热烈,也迎来了堕仙城一年一度的鲜花会。
这鲜花会,自然不是单单赏花,而是花楼出名的女子,都要在花海中起舞助兴的。
花魁们助兴之后,便是堕仙城几个小门派世家派人上擂台比试,按照比试的名次,重新划分堕仙城的势力。
当然了,这种比试大一些的门派自然是不需要登场的,而小门派在别处,那也是数十年才比试一次,因为堕仙城势力繁杂,变化又快,这才有了一年一度的比试。
颜晓凌所在的神月教,在堕仙城算得上是大门派,不但不用参与比试,还做为比试的裁判之一。
在鲜花会上,白银月远远的看到了颜晓凌,她穿着神月教堂主的教服,浑身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而身上的血腥味,也越发浓郁了。
她紧跟着神月大人,看得出这些时日她很得神月大人的心。
颜晓凌的视线在看到白银月一行人时,并未停留,而是很自然的移开了。
他们此时都处于蛰伏期,不便相认的。
鲜花会是在城外一个叫做‘万花海’的山谷举行,那山谷中花卉繁多,鲜艳多丽,十分的好看,这处地盘是属于神月教的。
神月教都是女子,女子爱美,这天然的花海,自然就成了她们的地盘。
花海中搭了一个擂台,擂台的旁边,则搭了不少架子,人便坐在架子上观看。
夜魁的琴技是做为压轴登场的,一曲终了,全场的人都如痴如醉。
只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这些花魁们,所以众人听过也就罢了,期待的等着上台比试,好划分名次。
堕仙城的小门派实在太多了,所以在报名的时候,就做了一次甄选,门派中没有三个云阶六层以上实力的,不允许报名。
如果连云阶六层的实力都没有,那么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混混而已了。
比试是遵循最简单的规则,先是两两比试,赢者留下进行第二场比试,然后依旧如此,直到最后胜出第一名来。
此刻台上便开始进行第一轮了。
“我能坐在这里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声音时,白银月浑身都有一股寒气,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立即起来了。
当视线看到一名美艳女子时,她微微吃了一惊。
“夜魁姑娘,你坐我这里吧!”白银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们身边的一个男人就立即谄媚的让座了。
夜魁瞥了兰邪一眼,示意他坐过去。
兰邪从小火那里听闻过,知道夜魁是冰狐,她要是碰了谁,谁就会被冻住,所以哪里敢反抗,乖乖的挪开了。
他挪开后,夜魁又看着小芽,待小芽也挪开后,才施施然的坐下。
先前让座的人看到无法和夜魁亲密接触,不由得黑了脸,随即又想能够近距离看到夜魁,那也是好的。
夜魁才坐下,一股寒气就从她的身体中冒出,令坐在她身边的白银月忍不住警戒起来。
“你知道我的身份,对吧?”夜魁的眼睛看着擂台,嘴也闭的紧紧地,但是白银月却知道她这是在和自己交谈。
用意念传音。
白银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味,应该是我族人留下的。”夜魁的第二句,白银月就知道自己无法辩解了。
她只得问道:“你寻我有什么事情?”
“我身上的寒毒发作了,需要借用你那颗烈焰火狐的内丹压制一下。”
小火?她要小火做什么?白银月眸光一暗,锐利的看向夜魁。
“我不会给你的。”她断然拒绝,小火已经是她的伙伴了,她是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将小火借出。
她和夜魁是什么关系?拒绝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杀不了我,而我可以轻易的杀死你们所有的人!”夜魁淡淡的说着,仿佛自己不是在用他人生命威胁白银月。
白银月的面色越发沉了沉,实力弱便是如此,那些人想找你,便找你,丝毫不顾忌你的想法。
“你打算如何压制寒毒?”
“吞服,炼化它的热力。”
“绝对不行!”
白银月怒视夜魁,原本不想交恶,若是对方只借用小火部分热力,或许还愿意,毕竟小火和她也是同族,而小火又一向心善,先前那只会吃喝睡的三尾灵狐,也是小火求着收留的,可是这夜魁居然想吞噬小火!
“你找错人了,你走吧!”
这回白银月拒绝的更彻底,一丝余地都没留,夜魁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威胁:“宁死也不给?”
白银月冷笑,说道:“除非你在这里动手,否则你未必能够轻易得手!”
“我难道不能在这里动手不成?”
“妖兽虽能化形为人,但是公然伤人的话,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人都不会放过妖兽的,此地高手众多,你一旦暴露,只怕你必死无疑。”
白银月不客气的指出,所以就算夜魁再怎么威胁,此刻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而已,若是被她三言两语就吓住,那么她也不必活到如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