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银月没有想到的是,逆亡打算去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棉城。
棉城不算大城市,这里有很多庄园,里面种植的大多是一种灵棉。
用这种灵棉织出来的布,十分的坚固劳韧,世家大族和门派子弟所穿的,大多都是这种灵棉纺织出来的布料。
棉城很安逸,除了几个专注于农事的小世家外,这里没什么厉害的高手,而在庄园中做事的,则大多都是平民。
不管是逆亡,还是白银月等人,都算是身染煞气之辈,来到这般安逸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恍惚。
而大家的满心不解,在来到棉城的当天,就知道了。
因为逆亡说道:“听说棉城有一种祈福祭祀,很有意思,想见识见识。”
这个带着几分任性的话,顿时雷的大家外焦里嫩。
只是白银月和皇甫玺却默不作声的对视了一番。
因为心底的一个猜测,白银月时不时就瞥了逆亡一眼,真想直接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因为棉城虽然安逸,却和银月宫留下的宝库很近!几乎翻过这座大山,便到了!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那么不管逆亡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白银月都打算前往宝库了。
于是拉着皇甫玺和逆亡说明有私事,需要出门一趟。
逆亡抬眼看了她一眼,却是拒绝了:“不急,再过三日,便是棉城的祈福祭祀,看完热闹在去。”
白银月有些微愣,不过也就三天的功夫,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三天后,果然是棉城的祈福祭祀,整个祭祀被弄的阵势很浩大,棉城所有的人,都出门观望了这场盛大的仪式。
祭祀的地点是在三生神庙,场地很大,足以容纳数万人同时围观,肃穆森严的气氛,让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心生邪念。
整个祭祀过程一一看下去,白银月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感觉很多地方繁琐细致许多。
正心底有些不耐烦时,却听到逆亡的声音:“仔细看。”
这声音是直接从心底响起的,也就是说,他只提醒了自己一人。
白银月诧异的抬眼朝前面看去,却见一些肃穆的仪式已经走完了,接下来是几个少男少女穿上色彩鲜艳的祭祀服,逐一登上了舞台,一人高的鼓被一名壮汉敲响,低沉而有力的鼓声被传的老远老远,即使围观的人离的有些距离,那鼓声也仿佛是像是从自己的耳边响起的。
在这鼓声中,少男少女门开始踏步起舞,繁复的祈福舞如一场盛大的舞会一般,旋转、起跃、扭动、变幻,所有的动作,像是亘古不变般的熟悉,又像是有股异常的力量。
白银月原本觉得无聊的祈福祭祀,顿时就感兴趣起来了,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舞蹈的动作,仿佛从他们的动作中,能够看出一股隐藏的力量。
“这是巫舞,昔日神传递给人的一种舞蹈,是人能够和天地对话的一种舞蹈,上古已经过去了,许多东西也毁灭了,但是这种最古老的东西,却还一直存在。你注意看气。”
在逆亡的暗示下,白银月也发现那股隐藏的力量就是一种气了。
那股气随着舞蹈的继续,越来越浓郁起来,并且不断的像四周扩散而去,这股气落在谁身上,谁就有股舒适愉悦的感觉。
“你当初不就是神吗?”白银月好奇的问着,逆亡的前身乃是黒弑神,这也算是上古有名的战神了。
逆亡却说道:“我是神,也不是神,传下巫舞的,不是我这种神,而是天道神。”
“天道神?”白银月有些不明白。
“也就是天道,你可以将它看成神,也可以将它看成一股天地自然之力。”
说话间,巫舞已经快结束了,而被舞蹈所发出的气,也越来越多,聚集起来,仿若光明一般,让人觉得心底舒服极了。
逆亡伸出手,朝虚空中做出一个虚抓的手势。
于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巫舞所衍生的气全部抓到逆亡的手中了。
白银月讶然的看着这一幕,还没有反应过来,逆亡已经将手中的这股气直接拍在白银月身上。
那股气也瞬间没入白银月的体内。
仿若置身最舒适的温泉,浑身有股懒洋洋的舒服感觉,就连灵魂,都有股飘飘然的感觉,整个人瞬间充满了力量和精神。
白银月咬牙忍住舒服的想叹息的冲动,舒服的打了一个颤栗之后,瞪眼看着逆亡。
逆亡抿唇一笑,巫舞所衍生的气,已经完全被他抓走了,所以巫舞结束后,祭祀的人分明有一瞬间的怔愣。
“咦?好奇怪,今天的祈福祭祀怎么只有一股淡淡的感觉,以往那种让人舒服赐福的感觉,一下子全部没有了。”
“是啊,刚才还感觉到,忽然一下子就没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正在小声议论纷纷。
原本祭祀的过程是很肃穆的,但是此刻他们却像是顾不得了一般,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起来。
“听说非处子童子之身的话,那股赐福之气便是锁不住的,莫非跳舞中人有人已经破身了?”
白银月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因为逆亡的举动,那些跳舞的人居然被人如此猜测!
无语掩面,一时间她觉得蛮对不起那些跳舞的人。
受到如此非议,希望不要对他们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才好。
实在听不下去了,白银月直接就想走。
而逆亡所要的目地,已经完成,自然也同意离开了。
他们走后,怪老头等人自然也纷纷准备离开。
一路上,怪老头时不时就偷偷的看了逆亡一眼,眼神中有股猜测和不确定。
白银月无意中看到他的眼神,便心底明白了一些什么,估计怪老头也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法确定而已。
白银月虽然觉得有些心虚,害怕此举给跳舞的人带来什么不利,但是那股所谓的赐福进入身体后,实在是太舒服了,让她精神倍增的同时有股想闭关直接冲击一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