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泽,司念,屠苏……这些人之间,到底藏着什么样的过去?
女生困顿地闭上眼睛,喃喃:“希望明天见到先生,可以知道答案。”
……
自从末世后,霍聆音第一次在霍家大院留宿,难得清净,一夜好梦。
睡得好,霍聆音心情也不错,从裴萧那里听说洛羽霆带走了洛蕊,霍聆音只是草率地表示了一下关心,便懒得管了。
霍思禅倒是多问了两句,最后点点头,说让谢承之自己处理。
早饭吃到一半,佣人过来说霍恒副队来了,顺便带来了第二队和第五队的队长。
“想必,消息已经传开了。”霍聆音放下筷子,冷嘲,“一大早的跑来拜访,看来吓得不轻啊。”
第二队和第五队一直属于中立队伍,左右摇摆两不得罪,平日里执行任务都要再三考虑,如今这么主动积极登门拜访……呵呵。
霍思禅和她同一时间放下筷子,他看了眼妹妹,意有所指:“你可以去一趟医院了。”
霍聆音正有此意。
她站起身,招呼霍恒:“走,我们去医院,见见我那位叔叔过得如何。”
没等她走出客厅,佣人又匆匆进来:“大少爷,昨天来过的那位司教授又来了,我把他带进了会议室。”
老佣人跟着霍家多年,知道对待不同的客人要怎么处理。
霍思禅对他的安排很满意:“麻烦宁叔带我去会议室。”
那两位队长无关紧要,可以先放在客厅晾一晾,那位司教授是个脾气差的,不能怠慢。
听到他的吩咐,老佣人一愣,下意识看向霍聆歌——这工作,平日里都是三小姐做的,怎么今天……
霍聆歌立刻起身:“宁叔,你去忙,我来。”
“宁叔。”霍思禅冷了声音,“我的吩咐,你听不到?”
霍家大少爷气性好,轻易不动怒,一旦动怒,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宁叔清楚他的脾气,闻言没有多说,立刻过来推他出去。
霍聆歌停在桌边,抿唇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神色委屈。
观察着两人的互动,霍聆音脑中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霍聆歌留在霍家,不会是为了她这个半死不活的兄长吧?!
女生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问和她同行的男人:“你回来后,霍聆歌没有找过你?”
霍恒冷着脸:“回来以后比较忙。”
也就是说,两人还没有过交流。
“难道……她真的不喜欢你?”霍聆音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没注意到听到这句话后,霍恒陡然惨白的脸。
……
上午九点,江染敲开了屠苏所住公寓的大门。
男人似乎刚睡醒,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带着几分懵懂,看到她,他眨了眨眼睛,半晌回过神。
“你来了。”
语气是和表情相反的冷漠。
“进来坐。”
然后扔下客人,自己回了房间。
没有因为被冷落而尴尬,江染听话地到沙发边坐下。
地毯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这么迅速,可见这位屠苏先生在基地的地位。
男人再出来时,换好了日常所穿的长衫,戴了副墨镜,看起来像古时教书育人的先生。
在江染开口前,他已经泡好一盏茶,推给她:“醒神茶。”
“哦。”江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先生你现在好像更需要这个。”
屠苏点头:“泡给我自己的,顺便帮你弄了一杯。”
“……”哦,原来只是顺便。
一盏茶后,男人蒙着水雾的眸子彻底清醒。
他把沙发边的一个文件袋放到茶几上,推到江染面前:“这是我昨天整理的,关于西岭实验室和试验品的一些资料,你带回去自己看,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他们在医院分别后,他回来连夜整理出这些资料吗?
江染受宠若惊:“多谢先生。”
不知道这些资料里,会不会有司叙的相关信息。
她盯着文件袋时,屠苏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她身上。
已经长这么大了。
当年那个小小的,会抱着他的腿喊哥哥的小女孩,再见时,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自己也老了啊。
他垂下眼帘,尽量让自己从过去的回忆里抽身:“你还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
等的就是这个许可,江染立刻问道:“先生认识司念?”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男人依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你若是见到她,记得离她远一点。”
“如果她不是好人,父亲为什么会让母亲把资料交给她?”江染不解,“我以为她是父亲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男人溢出一丝嘲讽的笑:“不是合作伙伴,她是你的仇人。”
仇……人?难道……
江染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的猜测,在看到男人幽井般的眸子后,说不出口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猜的没错。”回忆起居无定所的逃亡日子,青年眼底最后一抹柔情褪去,只余下恨意,“西岭实验室成立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研究病毒,尝试用于治疗当时医学攻克不了的疑难杂症,你父亲年纪轻轻便生命在外,沈朗邀请你父亲去西岭实验室,就是以这个为借口。”
所以,江以泽在刚到实验室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实验室的具体工作内容?
“后来,实验一直没有进展,死了一批实验体,你父亲才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只能往前走。”
“外公说,我父亲是意外……”
“意外?”没有像昨晚一样回避这个问题,屠苏冷笑,“江教授收集到了所有和实验室有关的资料,准备向相关部门举报时,实验室发生了爆炸……那么多工作人员,就死了江教授一个人——意外?你信吗?”
江染沉默,片刻后,又问:“这和司念有什么关系?莫非,爆炸是她所为?”
“不是。”
那个女人清高得很,虽心思歹毒,但不会愿意放低身价去和沈家合作。
“把你父亲的消息透露给沈朗的那个人,是她——她和你父亲是大学同学,后来又是工作同事,你父亲信任她,很多事情都没有瞒着她。”
司念向沈家告密?
“她、她图什么?”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合作伙伴,她告密,为了什么?
似是觉得可笑,男人慢慢扯了下嘴角:“她啊,就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被妒忌侵蚀了脑子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