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的回答让沈月苍的脸色更臭,他垂眸不高兴的看着宗夏,并没有理会诺帆友好伸出的手。
感觉到沈月苍的视线,宗夏连头都不敢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事实上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诺帆一脸的从容,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月苍,伸出的手并没有放下去。
沈月苍这才移开视线,看向他,沉吟了片刻才勾起唇,一把握住诺帆的说:“我是他的男人!”
话音刚落,宗夏募地抬起头看向他,眼里带了一丝怒气和委屈:“沈月苍,你在胡说什么?”
诺帆则是震惊的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沈月苍见宗夏的反应这么大,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却很快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垂眸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问她:“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宗夏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难道让她在诺帆的面前说“现在两个人已经没有半分的关系了”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一听就知道两个人之前有什么猫腻,她并不是担心诺帆会知道她和沈月苍有过关系,只是她更希望能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的跟他解释清楚。
诺帆了然的看了宗夏一眼,似乎看出了什么,眼里染上一抹失落,他看向宗夏,一如既往的温柔:“夏夏,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过来看你。”
宗夏看着诺帆,点点头,或许她现在真的需要跟沈月苍好好的聊聊。
“好,开车小心。”宗夏朝他抿抿唇,微微一笑。
诺帆看着她弯成月牙状的大眼睛,怔了怔,很快回神,也没有看沈月苍,转身就大步离开了病房。
看着病房的门被轻轻的关上,宗夏这才不满的看向沈月苍:“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月苍不喜欢她看着诺帆时的眼神,眸子一沉,明知故问:“哪句话?”
“就是那句……你说你是我男人的那句。”话说到一半,宗夏的声音陡然小了不少,脸上还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沈月苍在床边坐下,见宗夏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眉毛一扬,心情似乎骤然好了不少,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我说错了?”他坐在床边,两个人本就靠的近,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往前凑,距离近到宗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喷到她脸上的温热的气息。
宗夏脸一热,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你忽然靠的这么近干什么?”
沈月苍极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脸上的红肿还没有好,可是看在他的眼里却依旧让他着迷,沈月苍抬起眼皮,对上宗夏的视线,微不可见的叹口气,缓缓的印上她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两个人好久都没有发生这样亲密的关系了,宗夏怔怔的坐在床上,身体有些僵硬,睁大眼睛呆怔的看着眼前吻的认真的男人。
沈月苍见她没有半点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愠怒,伸手盖住了她漂亮的大眼睛,密密麻麻的吻着她饱满的双唇,却还是要不够,最后用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齿关,将自己的舌头喂了进去。
双唇上密密麻麻的痒意像是电流一般传到了心底,宗夏像是突然回神一般,后知后觉的开始挣扎,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却发现他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托出了自己的后脑勺,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沈月苍微微闭着眼睛,吻的入神,多日来的思念让他像是一个贪婪的孩子,无论怎么吻她都觉得不够。
一个简单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思念的心。
宗夏原本清醒的眸子里也渐渐的染上了一丝迷茫,缓缓闭上眼睛承受他的索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压在床上,一双炙热的大手缓缓的探进她的衣衫。
宗夏的身体一僵,募地睁开眼睛,原本已经染上迷茫的眸子瞬间变的清醒。
她想起了上一次,两个人发生关系之后他的态度……
宗夏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她扭过头,避开了沈月苍凑上来的唇,用力的喘着气。
沈月苍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情欲,宗夏忽然的避开让他有些不满,皱眉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女孩子,眼里有丝不解。
“怎么了?”他的呼吸比刚才更加的炙热和急促。
宗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感觉到小腹上被一根硬邦邦的东子抵住,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咬着牙用力的推开了沈月苍,见他一脸的懊恼和不解,宗夏这才缓缓的开口:“我又不是鸡。”
他想睡就睡,睡完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
她说话的声音沉闷,显然是不高兴了,沈月苍微微一怔,眉头皱起来:“我不是说了吗?做我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宗夏冷笑一声:“就是不能给爱情和婚姻是吗?”
她看向沈月苍,眼里到底是染上了一抹失望,她不知道两个人最终怎么会以这种畸形的关系纠缠在一起,在她的计划里,在她成为了夏夏之后,她就不应该和沈月苍再有半分的关系的。
当初答应会做她的情妇,只是因为心底的那份不舍,现在却是不行了,洛允还活着,她不希望洛允会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再次受到伤害。
上一次她没死,算是上天眷顾,她不敢再拿洛允的生命开玩笑。
沈月苍看见宗夏脸上的冷笑,脸色募地一变,起身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半是嘲讽的笑道:“怎么,你难道还想跟我结婚?”
他的眸子已经退去了刚才的情欲,变的阴沉又冷漠,宗夏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才还跟她亲密的男人此刻像极了关系冷漠的陌生人。
她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咬着唇没有说话,眼里却依旧控制不住泛起了一抹泪水。
沈月苍看不得她这副样子,总觉得心里窒闷的慌,冷冷的扫了宗夏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宗夏微微的垂着头,大颗的泪水狠狠的砸在了被子上。
白岑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跟陈导打电话,忽然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吓的整个人一抖,瞠目结舌的看着愤怒离去的沈月苍,站起身下意识的看了病房一眼,抱歉的跟电话那端的陈导说道:“在医院休息几天夏夏就能正常工作了,您先安排其他演员的戏份吧?”
电话那端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白岑立马笑了起来:“好的,谢谢您。”
说完就挂了电话,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走进病房。
听见宗夏的啜泣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快步走到床边,担心的看着宗夏:“夏夏?你怎么了?”
宗夏轻轻的擦了擦眼睛,摇摇头,抬眸看着白岑,本想笑笑说没事,但是心中实在是太难过了,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掉。
白岑皱起眉头,知道事情和沈月苍有关,但是到底是人家两个人的事,见宗夏不愿开口,也不再问,只是安静的抱着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宗夏的情绪稍稍平缓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看着白岑的衣服:“不好意思,我都把你衣服弄脏了。”
白岑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故意挑眉逗她:“你再帮我买一件全新的回来就可以了。”
宗夏知道白岑是想要逗她开心,但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淡淡的笑了笑,双手轻轻的贴住眼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她的眼睛本来就红肿的厉害,因为刚才的哭泣愈演愈烈,现在眼皮又烫又痛,将冰冷的双手贴住眼皮上缓解了痛意。
白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说道:“医生说你身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今天在医院观察一天,要是没有什么情况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宗夏点点头,没有说话,白岑看出她的情绪不好,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啊,今天你好好好表现,不要再哭了,你看看你这双眼睛,再哭下去明天估计都不能出院了。”
她的力气实在是很大,宗夏被她打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拉开与她的距离:“你这么用力,我没事也被你打的有事了。”
白岑讪讪的收回手,将剧组的安排跟她草草说了一下,就坐在沙发上陪着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中午。
因为脸上的伤口,宗夏吃的必须要清淡一些,白岑特意去给她买了白粥,虽然与她的披萨不能比,但是至少要比医院的饭菜来的可口一些。
沈月苍离开之后就再没有来过,宗夏心里五味杂陈,既然她已经决定与他不再有联系,他不出现固然是好的,但是……
但是心里却止不住的想他,他清亮的眼,帅气而清隽的脸,还有炙热的吻,都在她的脑海里旋转。
这样的想念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宗夏募地将被子盖过头顶。
不想了,睡觉!
刚闭上眼睛,忽然想起自己被绑架的事情既然上了新闻,那么洛允肯定也看到了。
联系不到自己,她现在肯定担心极了。
“白岑姐,你的手机借我一下。”宗夏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脸色焦急的说道。
白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直接掏出手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