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醉春楼内,琴音若细水流淌,清脆悦耳。
正应了那句余音缭绕,三日不绝。
锦玉这时才有空打量这厢房,只见这厢房是统一的桃红色为主,显得艳俗。
桃花的屏风,桃红纱帐,红木柜子,和雕桃花的铜镜。
窗户外看见西湖上的那个隐山楼宇。
待她琴音一停,这时厢房门一开,那老鸨就走了进来,一脸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四位公子,因为本醉春楼因为遇见一件重要事,暂时关门打烊了。”
上官珊瑚以为幻听,身一噌起,愕然问道:“什么?”
那老鸨赔笑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奴家也不想的,不过不收钱的。所以还请四位公子给个方便。”
上官珊瑚顿时就恼火起来道:“你有没有搞错?本公子难得和几个兄弟出来玩乐。刚刚明明是你们死命把我们拉进来的。本公子都说不要了,你还要拉本公子。明明本公子愤怒了,你还要拉。现在却告诉本公子你们打烊了。打个屁烊啊!是走水呢?还是地震呢?你们才放财不接?”
上官珊瑚这炸毛的样子顿时惹得那老鸨傻了般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行久经沙场,从没有看走眼过,她本来觉得这几位公子虽然是富家公子,但是应该是不经事故,有些呆愣好打发,谁知道他那么有脾气,看来并不好说话,有些愁起来。
此时她哑口无言,讪然看着她,只希望她能理解。
上官珊瑚能理解什么,锦玉就疑惑了,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为何她们要关门呢?
而这时那个拿着抚琴的女子起身,走了过来,对着锦玉恭敬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锦玉感兴趣向那老鸨问道:“妈妈,那个女子,可是你们这的花魁?”
那老鸨问得神色一僵,看向那女子离开的背影,见锦玉似乎看上她了,就笑着提醒道:“不是,不过公子。她卖艺不卖身的。”
锦玉打探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枝枝。你要是喜欢她,可以经常过来点她。”老鸨仍然不忘推荐,好增加自己生意。
锦玉好奇问道:“妈妈,可以问问,你们这为何要关门吗?”
说罢,锦玉开始端起杯茶打算喝起来,老鸨也不隐瞒,只希望他们能理解,凑了过去小声说道:“听说商业巨龙,玉染公子打算在奴家这春楼举行拍卖会。这个消息奴家也是刚刚知道,有些措手不及。很快商业界的富商都会赶到本春楼。所以就请几位公子通个方便了。要不下次你们来奴家就给你们安排几个黄花大闺女。也算是给几位公子赔罪。”
“噗”,锦玉喝到嘴里茶听到她说的话后就猛烈喷了出来。其实最不淡定应该是上官珊瑚,她傻傻的看着那老鸨,心里完全不知滋味。那个比她还嚣张,那个灭她威风的男子,居然要来这醉春楼,举行拍卖会。
此时她袖下手握紧,她有恨也有怒,可是她好想哭
。让场内人一脸懵逼是她就那么不顾场合莫名其妙哭起来。
老鸨第一次脸一个男子像小姑娘似的哭了起来,有些诧异同时,更是怀疑起来。便眼眸犀利向她喉结打量,却发现是男子的喉结。不过之前见他要小倌伺候,见他很重口味,想来是太崇拜玉染公子。听到他要来醉春楼的消息有些喜极而泣了。
彩月和梦夕顿时愕然住了,这个玉染公子不就是她家小姐吗?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要举行拍卖会呢?可恶,难道又有人不得人安宁,又要闹事端?
锦玉却是对梦夕招了招了手,梦夕就赶紧把头凑近锦玉,锦玉对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梦夕就点了点头,从前胸衣内拿出一叠银票对着那老鸨说道:“妈妈,我家公子说他久仰玉染公子大名,对他倾佩不已。今日是他举行拍卖会。自然我家公子肯定要参与。我家公子说他不缺钱,无论玉染公子拍卖什么,他都拍得起。所以,这个拍卖的席位,我家公子要了。”
那老鸨顿时看着那一叠银票彻底傻住了,她有些想过他们是富家公子,没有想过他们那么富有。而且看他们年龄不大,疑惑他们到底是哪家府的公子。
在她们眼里有钱就是王,所以她当然不敢得罪这眼前的几个富主,当下就连叫点头答应,就退了出去。
接着让锦玉和上官珊瑚她们惊讶是很快就上来几个小厮,就那么一眨眼功夫,他们就把门给换了。
换成了精致紫色镂空花窗,而室内装饰全部换,换成比之前尊贵桌椅,就连酒也高端起来,桌上摆的食物正是她茶阁才有的。柜台上摆了玉兰花,头上的灯笼也换成了好看小巧的灯笼。
厢房内的香燃的沉香,顿时让人一进来这厢房,就有一种高贵典雅却温暖的感觉。
锦玉嘴角上扬,她喜欢这格调,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都是那铜臭把她们的身份台高,才被人重如此视。
只是上官珊瑚依然还在伤心难过着,锦玉走过去,她知道她在伤心什么。
她果然无法释怀玉染公子身份把她脸打了。不过那对锦玉来说是很久的事了,那时的她居然跑她新开的铺子拿东西不给银两还嚣张跋扈。
简直有多讨厌就有多嫌弃,如今她和她关系莫名近了。
她莫名对上官珊瑚道:“珊瑚,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打我几拳。”
上官珊瑚神色一僵,抬头纳闷问道:“我为何要打你,你有毛病啊?”
然而旁边的彩月却不同意这种想法,当下去劝道:“公子,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却是鄙视看着上官珊瑚。凭什么,她家小姐就没错,当初是她不对,她脸被她家小姐打了怎么了,还好意思哭。哼,怎么不哭死她。
上官珊瑚眼眸在锦玉和彩月之间打量来去,一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锦玉探问道:“你恨玉染公子吗?”
上官珊瑚鼻子一抽又是伤心哭起来。锦玉提醒道:“你曾经说过你不恨他了。你感谢他打醒你,跟我做朋友也是为了接近他,你说的花还算数吗?”
上官珊瑚眼泪用手袖一揩,说哭就不哭了,挑眉道:“没忘
。这是真的,谁说我恨他了。我那是听到他要来感动得哭了。”
锦玉真是服了她,鬼才会信她话,所以似笑非笑问道:“如果我说我就是玉染公子。你信吗?”
上官珊瑚身子一僵,惊恐看着锦玉,那表情有不可置信,却是轻嗤一声道:“少来,你怎么会是那个混蛋。你那么讨喜,那人那么欠扁,我才不信。”
锦玉:“……”
彩月刚刚掉着的心不由得松口气,刚刚她家小姐对上官珊瑚承认她是玉染公子时她真的吓死了。其实她也不信,这上官珊瑚不恨她家小姐,现在听她骂玉染公子是混蛋,就知道她有多大怨气。
这时几人就坐了下来,上官珊瑚有些郁闷嘀咕“怎么还没来。”旁边彩月纳闷问道:“没来什么?”上官珊瑚似乎怕她知道,赶紧摇头道:“没什么。”
然而心里还惦记那小倌的事。只是锦玉却是把眼眸看向了后面的墙壁,其实说墙壁,不如说是用屏风做的墙壁。那隔壁的说话声,她们居然都能来听得到,并且听到那隔壁里那猥琐淫笑声,锦玉顿时眉皱起来。
这鬼地方怎么墙壁是这样,感觉来这都不敢大声说话,没点*可言。不过春楼是收集江湖消息的地方,自然可以从墙壁看出,如果说话不小心就什么重要消息都透露了出去。
不过让锦玉感兴趣的是这厢房门此时打开。在门边就可以看见楼下情况,此时她见大部分寻欢作乐的男人都被那鸨赶出去了。进来的全是些达官贵人和大商户,他们每个人手里拿了盒子。
锦玉甚至瞟到有的把盒子打开,居然是只千年人参。她观察了下来,这次拍卖可能是珍贵药材。是谁大胆用她玉染公子在江湖上招摇撞骗。那个人为什么会要筹集药材,不过这足以说明他她受伤了,或者她他朋友。
她想只所以有人用她玉染公子身份是因为她最近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很多人没有听到玉染公子动静,就开始放肆起来,很好,又来真假难辨,她倒是又是谁那么作死,刚好遇见真的她。
而让锦玉烦躁是隔壁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好像越来越清晰,寻欢作乐的男人都走了,自然就是那些官商和富家子弟了。
只听见一道粗豪声音道:“你们说雁国哪个美人,最让你们浮想联翩?有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一道混浊声音提醒道:“你那不废话,当然是前段时间引起雁国风波不断,又是闹谣言又是掉陵墓的镇国公府的五小姐金牌贵女了。她那身段,虽然没长齐,但是可让人眼馋死了。要是和她睡一觉,死也值了。”
一道淫笑声道:“没错,虽然年龄才十三岁,但发育也还行。要是再长俩年,那真是祸国殃民了。不过,我还是喜欢那镇国公府大小姐锦绣。那冰冷的脸,一身贵气,看上去就是旺夫的小娘子。要是在那榻上,可真是*了。哈哈。”
一道温润声音好奇道:“齐国太子,你喜欢谁呢?莫非是那世界第一美人雪国那楚楚动人的公主?”
一道慵懒声道:“本宫在你们这群淫棍前,自愧不如。本宫对女人没多少意思。”
然而那道粗豪声音却纳闷问道:“你对女人不感兴趣,难道对男人感兴趣?”
接着是起哄大笑声。
然而他也不恼,却是感叹道:“本宫只是觉得容貌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生命本来就脆弱了,越是好的容颜越是凋零快。找个真心相爱的人才是最有意义的,不过爱总是来不及表白,就形同陌路了。”
锦玉听得脸色一黑,原来是那楚赫熠他们,真是见鬼,不是故意来这春楼都能遇见他。然而旁边的上官珊瑚已怒火冲天,吓得锦玉像见鬼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呢?”
接着上官珊瑚猛然一起身,就拿起桌上的酒壶,就那么猛烈的灌喝起来,顿时让锦玉和彩月个梦夕看了惊恐住了。感觉她在做一件特别疯狂的事。
只听见上官珊瑚咕噜咕噜的喝着,似乎要把那烈酒当茶喝。等她喝完后,眼眸闪烁着滔天愤怒,粗鲁往自己嘴角一擦,这副样子瞬间惊呆锦玉和彩月们的眼,只觉得她好酷,然后再让她目瞪口呆是上官珊瑚就直接往那墙壁走,就那么粗鲁向那用屏风做的墙一踢,那屏风墙就一倒。
然后锦玉暗叫不好,就见隔壁的那些人惊呆的看着上官珊瑚踩在那已倒的屏风墙上。
插着腰,一道震破屋顶的怒吼道:“楚赫熠。”
众人顿时全都用手塞着耳朵,一脸懵逼看着眼前这个白嫩,长得俊俏的小公子。
楚赫熠还是一贯的冰雕蓝服,蓝衣上绣虎,蓝冠束发,丹凤眼惊恐看着眼前的上官珊瑚就那么向他桌椅走进,他刚想逃开喊“护驾”。上官珊瑚就粗鲁抓住他前胸衣襟恐吓提醒道:“好你个淫棍,居然敢来春楼这种地方。简直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你可别忘了本宫和你这个混蛋有婚约。你却在婚前如此不洁身自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需要去学学宫里那些太监?”
此时在场的人已瞠目结舌,眼眸飞速向眼前这个小公子脸打量,再惊恐看向楚赫熠,怀疑莫非他真的嗜好男色。
好可怕,众人不由得防备看着楚赫熠。要说楚赫熠就怕俩个人,一个是慕容玉清,一个是这雁国的珊瑚公主。他的确和她有婚约,不过,这个婚约他从来不承认,奈何她似乎要把他吃定了似的,见到他就纠缠他。
现在她让他在这些别国皇子前丢脸,顿时面红耳赤,但比起他的愤怒,他已闻到了上官珊瑚嘴里的一口酒气,他不和喝酒的人讲理,何况她没喝酒也没理可讲。
他却轻笑反问道:“那么你呢?你不也是进入这种龌龊之地?你难道就洁身自爱?”
上官珊瑚神色一怔,这才发现他似乎说的对,不对,这混蛋在趁机蒙混过关。他是男子,她是女子,这里是伺候男子的地方。他来这和她来这完全不同。
当下气得好想揍扁他那脸,从她他们有婚约那一天起,她早就喜欢上了他,从小她梦想就是找个长得俊美的男子做夫婿,而他出现在那刻,她就感觉她梦要实现了。她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她嫁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可是这么多年,他对她一直像老鼠见到猫那般逃,她伤心的跑去问师傅,她师傅说他只是害羞。可是后来他对她直白承认他不喜欢她,说她粗鲁,没内涵,她终于面对了现实。
当她得知真相后,伤心哭了半月,直到他师傅安慰她说她只是豪爽没心计,是他不珍惜。
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得很压抑,很紧张,没人知道她表面的没心没肺,其实背后有多闷闷不乐。所以她才会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他不让她开心,她就要全世界都要陪哭
。
这么多年她从这个男人身上只见证一件事,就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越给脸不要脸,越有骄傲感。但不代表丑男就省心,丑男都有自卑感,越是自己配不上越是想要去侵占。所以男人就没个好的,但是就算他们不好,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就是喜欢好看的。
当下就猛烈往楚赫熠大胆吻去,顿时惹得在场人石化,就连向来淡定的人也彻底傻住了。
楚赫熠怒火一提,就把上官珊瑚身用力推开,嫌弃的瞪着她,然后还用手袖擦了擦嘴。恼道:“你是不是有病?”
而上官珊瑚却一副高抬头颅看着他,那副样子好得意。
然而在场人有的冷汗淋漓,有的却是叹服的情自禁拍起掌起来,还有的似乎看出了上官珊瑚身份。
锦玉却眼眸瞟向了对面的一个厢房,那厢房门口站了俩个武术高强的带刀侍卫。那人坐在一张玉椅上,门窗遮掩了他身和脸,他的洁白的手放在那琉璃桌上。只看见他穿着一双潘龙毡皮鞋履,看着那镂空菱花窗,她感觉到他正在看着她。
感觉那人身份很高,而且他喜静,爱一个人,再感觉他的气场,莫名有些寒颤,可能是由于他能看见她,她看不见他的神秘而寒颤。
不过他在一个人喝闷酒,桌上也摆了不少食物。
锦玉也不知道那人认不认识自己,她不喜欢被人不光明正大打量的样子。会让她想要起身去查看下他是谁。当下就直接忽视,看向上官珊瑚那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嘴角一抽正见上官珊瑚已经坐在楚赫熠身上,向他霸道撒着娇,而楚赫熠却是恼火的对她吼:“滚”。结果她越是得寸进尺贴进上去。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矜持的。上官珊瑚对着那些穿着华丽,却是衣冠禽兽的男子吩咐道:“我说你们,一个个给本宫听好了。她是我男人。你们作风不良本宫可不管,但你们别把他带坏了。否则我要让他和你们绝交。还有你们顺便给我好好监督他,要是有哪个妖精想要勾引他,你们最好告诉本宫。本宫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对待女人最有手段了,一个手就啪啪打得她连爹娘都不认识,听见了没?”
在场人见到上官珊瑚说话连气都不喘,凶怒的样子,他们可怜的看着楚赫熠,然后赶紧连连点头。有的却是可怜楚赫熠起来,太可怕了,这齐国太子居然口味那么重,喜欢男子,结果遭遇这样霸道的男子。还好他不是女子,否则就是母老虎。
上官珊瑚震威后,就娇柔的向楚赫熠怀里靠。楚赫熠脸黑得不能再黑,他今日出门真该看黄历,才会在这种地方看见她,而且还穿着一身男装。让他奇怪是虽然她一直纠缠他,但从来没有这样脸皮厚过,为什么,越来越无耻了?难道是因为到了发情时候。发情也别只找他啊!这世界男子千千万万,她为何要缠着他不放?
只是他眼眸一抬,就见到右边不远处坐着一个穿黑衣的人,那人,让楚赫熠神色愕然,他眼眸微闪,再看了看怀里幸福的醉了的上官珊瑚,似乎猜到她女扮男装来这种地方,和这无耻女人有关系。只是她的脸为什么那么黑?
上官珊瑚为什么会那么不矜持?是因为她觉得她就是以前太矜持了,才让她和他距离那么远,才让他和她关系还这样。所以对于她喜欢的东西,她是不会有那么多耐心去耗,等你耗来,等来的就是悲伤。她才不在乎他不爱她,她爱他就够了。
本来相爱很难,他总要成亲娶太妃的
。
楚赫熠觉得反抗完全没用,他又不能太无情,在那么多人面前,而且这个女人他最了解了,无论你对她说多无情的话,她都不会在意。
所以他也就由着她。然而眉宇一直蹙着,对她提醒还带损道:“你好像还有个朋友没来。本来人就没什么优点可寻,还见色忘友,你就怕老天放雷劈你?”
上官珊瑚嘴一嘟,就又要去亲他,结果他害怕的赶紧往后一靠,防备瞪着她,只见她娇嗔道:“你再说,再说本宫就咬你,咬死你。”
接着上官珊瑚就向锦玉喊道:“锦公子,过来这吧!这热闹。”
锦玉冷脸无视,她突然觉得她和上官珊瑚不是一类人。
突然一道轻浮的声音响在隔壁的走栏上,只听见似乎有俩个男子拦住了一个女子。
其中一个男子调戏道:“哎哟!小娘子咯。爷爷看上去你了。别在这卖艺,做爷府上的十姨娘吧!”
接着就传来那女子惊慌声道:“不要,请你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哟!还挺有尿性的。不错,我喜欢,今日爷就要强了你。”
然后就穿来一声闷响,似乎那女子用什么东西砸中了那个猥琐男身上。那男子暴怒道:“好你个贱人,爷,看上你,是你福气,你居然敢用琴砸爷。今日爷就要你好看。”
只见厢房门前突然惊慌跑进来一抹白影,那女子脸蒙纱巾,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躲在了锦玉旁边。那俩个淫棍走了进来,一个用手捂着额头,似乎那女子刚刚砸中了他的额头。
俩人一进来就见那女子躲在锦玉旁边,就凶神恶煞走过去要抓她。那女子顿时更是慌起来,就抓起来桌上的花生碟子向他们扔去,锦玉却是莫不关己的喝着茶。
那几人被她砸得一时忌惮不敢上前。却凶骂起来。等她把桌上碟子全部砸完,那俩人才愤怒向她走上前去。就见那俩人围攻把她逼到窗户边。那个受伤的华衣男子就直接往她下腹狠狠踢一脚,踢她痛苦呻吟一声。
就粗鲁就要揪着她头发,把她拖走,似乎要凌辱她。而在场人却是看得冷漠,春楼的这种地方本来就乱,况且这的女子进来这种地方,自然没有什么洁身自爱的。
那男子轻蔑道:“你个出来卖的,还给爷装清高。爷现在就要尝尝你的滋味。”
那女子这才哭着怒声道:“不要……滚开,混蛋。”
这无非在激怒那华衣男子,他索性不拖了,就抬手把巴掌打在她脸上,却是身形一滞,只见他要打在她脸上的手顿在了空中,而此时他的手被一双玉手抓住。
他愕然顺着那牵制他手的手去打量旁边那人。只见他很黑,而且有些矮,并且幽眸泛着寒光,若冷剑般锐利射着他。
周身环绕着一股黑气,让他不禁身形一抖,有些害怕起来,颤声道:“你干什么?”
锦玉眼眸一眯,迸发出一股危险气息,冷声道:“古人云:人不分高低贵贱,众生平等。做人都有长短,几十年何西,几十年何东,莫要太得意。人都有尊严,莫欺人太甚。女人也有维权,莫要践踏
。而你既欺人太盛,全然不顾别人感受,就要去满足你那恶心*上脑的*。你才是该被千夫所指责,万人该唾骂下地狱的污浊世间的恶灵。”
在场人听得气都不敢喘,只觉得眼前这个黑公子,好有气魄和震慑力。
而那人却完全傻住了,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讽刺又打击过的他,一时惊愕的看着她。
而那脸依然蒙纱巾的女子却是眼眸吃惊又带欣赏的看着她。
锦玉直接手一撩,那人就被撩倒在地,而旁边的那人见到眼前这个长得黑的公子如此厉害,赶紧慌忙退离开了。似乎很识相,而那额头受伤的华衣男子却是回过神,虽然眼前这人气场和眼眸特别强悍,不像是普通人。但是他从来没有被人说过,当下就怒火一冲,胆大瞪眉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锦玉神色高傲冷视着地上的他道:“管你是谁。”
那人却是威胁道:“你倒是狂。我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王侯爷。你居然敢得皇亲国戚。你是哪国人,本侯爷就要去告诉本侯爷的皇后妹妹,让她发动龙符兵权灭了你小国。”
锦玉却是一脸被吓得看着他道:“真的吗?我好怕怕呀!”
然而上官珊瑚感觉了锦玉那边状况,看了一下,就没有去搭理起来,只享受着眼前男子怀里的温度。却听到那人说是皇后的亲哥哥,噌得身一起,赶紧离开了楚赫熠身,要去打量那人,看看哪个狗屎亲戚居然仗着她母后欺负人。
等她走过去,看到地上人后,她就赶紧身一转,背过身,生怕他看见她。然后退到锦玉旁边,在她耳边低声道:“锦玉儿他的确是我舅舅。这么龌龊亲戚,我都懒得认了。你放心收拾吧!不过,看在我面子,还是别把他弄死就好。”说罢,上官珊瑚就活泼乱跳的向楚赫熠走去。楚赫熠这时已拿了把剑,指着她严肃脸道:“别靠近本宫。”
上官珊瑚看了看眼前的剑指着她心脏部位。她眼眸微眯,就手掌一拍。突然室内跳身几个侍卫,上官珊瑚对他们使个眼色,几个侍卫就向楚赫熠走去。楚赫熠眉皱起,见到这几个凌厉的侍卫,就要拿起剑对付他们起来。结果就那么一下,他手里的剑就“哐啷”一声,剑就断了。然后那几个侍卫就飞身离开了,似乎跳身到了屋檐。
楚赫熠傻了的看着断了的剑,却是忌惮看着上官珊瑚。上官珊瑚向他走进一步,他赶紧身一退,结果上官珊瑚直接坐到他旁边一个椅子上。傲然和鄙夷的看着他,那副样子好像在说真以为本宫稀罕你,本宫宠着你时,你就是手里的茶杯,本宫不稀罕你时,你就是地上的茶杯子渣。
而锦玉这边,锦玉听到上官珊瑚的话后,却是在思考该怎么收拾这男人。突然她嘴角诡异一笑,就袖下银针一亮,几根本银针准确射到他身上。
他身形一僵,惊恐看着她。然后就身一起,僵硬着身走到楚赫熠那边,先是把衣服一脱,然后走到一个华衣男子边就对那男子身要乱摸。那男子顿时气怒,狠狠踢他一脚。
把他踢倒在地后。他又去摸旁边那人,结果惹得席位上的男子都起身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这时那脸蒙纱巾的女子走到锦玉旁边,眼眸闪烁着感激道:“多谢公子相救!”
锦玉神色一怔,看着眼前这一身白衣脱尘女子微笑道:“不用客气。”
再关心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那女子淡淡摇摇头,就直接离开了
。此时的锦玉和她还很陌生,她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今日救了谁,却在将来的紧急时刻,让她不至于逼向最终的绝望。
听那女子口音不像是雁国人,看来又是外国的,锦玉眼眸一瞟,看向楚赫熠那边,就见席位上的人多半是别国人。
锦玉再把眼眸瞟向对面那间房,正见那人依然坐在那位置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得怔神起来。
心里莫名希望他就是那个人,但是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的。那个人那么坏,先给她糖吃,然后给她毒药。她宁愿他先给毒药,再给糖,也就相信命中注定。
如果结局是好的,过程怎么悲她都不介意。但是生活是现实的,一切都可望不可及,别想太多,那些天真只会让你粉碎得彻底。
锦玉眼神一收,就深吸一口气,走到上官珊瑚旁边一个位置坐下。
而那王侯爷已被打得不醒人世,被老鸨叫了小厮抬离开了室内。那老鸨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大部分是皇子还有太子。那王侯爷虽然皇亲国戚,但和他们比,还是差太多,也就没多嘴,直接退身下去。
再叫了群妩媚女子进来,算是做陪酒。俩个女子坐锦玉旁边,为什么锦玉会突然想通,要坐在上官珊瑚这边,呵呵。因为她总觉得坐在这会有好戏看。
俩个女子就要走到楚赫熠旁边,上官珊瑚眼眸睨着他,似乎在鄙夷他,鄙夷他要是敢轻浮这些女子,他就是王八蛋。
然而她这眼神却被楚赫熠看成完全是在监督和警告。只是楚赫熠折扇一打,就悠然扇着起来。
恰时楼下突然飞身一抹人影,众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花间裙,容颜甜美,头梳飞天髻,而俩边则是俩个女子提着花蓝,朝她身撒着花。
那女子落身后,那花就一直随着她身落。就坐向锦玉对面。
那撒花的俩个女子依然在往她身撒着花,锦玉嘴角一扯,真是够了。
她旁边一个华衣男子见到她惊艳而来,再看她有一双好看桃花眼,不由得心动,然后瞟向她前胸,却是眼眸睁大,忍不住恭维道:“没想到梁国的凌萱公主居然越长越美了。果然不愧是梁国的第一美人。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动。”
然而他那眼珠子定滞前胸,内心惊叹真大。那宫凌萱完全没有介意他那眼珠轻浮打量着她,或者她很骄傲有人那样看她,又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只是眼眸定滞在眼前的那男子。却是眼眸微眯,这位公子的脸黑得不太自然吧!虽然有些贴近正常肤色,但是太黑了就假了。
然后她看向上官珊瑚,却是微笑打招呼道:“珊瑚公主,我们又见面了。你最近还好吗?”
上官珊瑚虽然有些鄙视那女子每次都撒花出现,不过这个公主,她还是有些佩服。听说是梁国的参政公主。可是拥有着高智商和帮梁国攻破过不少城池,被梁国的民众敬仰。别看她娇声娇气,却内心很强大!但让她郁闷是为什么她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她的女扮男装有那么弱吗?
她也难得微笑回道:“还好啊!”
她打量了在场席位人,再看在锦玉身上,好奇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锦玉淡淡回道“路过的
。”
宫凌萱诧异的看着锦玉,显然没有想到他回那么随便回答,不过她总觉得男子应该不会这样回答吧?然后把眼眸看向上官珊瑚,发现她女扮男装。
便嘴角一勾,端起杯茶喝起来。
抿了一口茶后,就朝他们纳闷问道:“怎么,你们一个个全部赖在人家雁国不打算回自己国了不成。这金牌贵女比赛已经早完了。你们还赖在雁国是为何?难道是想在这骗个黄花闺女回国?”
楚赫熠轻笑道:“你不还是一样呆在雁国?”
宫凌萱眉扬道:“本宫在雁国是因为还有些事没处理,你们是为何?”
楚赫熠旁边一个华衣男子好奇问道:“本皇子比较好奇到底何事?让你和我们一样呆那么久?”
宫凌萱神色认真道:“我接到消息,陈国和赵国马上要合并。”
在坐席位一听全都惊滞住了,旁边的那华衣男子轻嗤道:“这不可能。俩国合并,哪谁当皇帝。一山不能容二虎,怎么可能有俩个皇帝?”楚赫熠倒不奇怪道:“这有何不可能?赵国势力本来就薄弱。听说已好几年没征税了。国内一团乱,流浪无家可归的比有家和正常温饱的多了百分之四十。慧文帝为了充盈国库,不断卖公主。好像连妃子都卖了。说是合并,其实就是被陈国买了。现在归陈国所有。只是赵国为了面子,要求陈国对外说是合并。其实皇帝就是陈国雍文帝。”
然后在坐席位的人脸色凝重起来,他旁边的华衣男子担忧道:“如果它陈国再收拢俩三个国,它就会成为永州大陆的大国。到时候永州就不是仅仅是四大国而已。”他旁边的一个华衣男子思忖不解后道:“本王听说陈国一直比永州大陆所有国还有野心,有想吞战国的野心。而且本王听说陈国太子百里春晓在这次雁国盗陵墓时遇到不测而死了。百里春晓的武术算变态了。为何宫契丹,楚幽澜她他们都活着出来,他却死了?”
宫凌萱旁边的那华衣男子眼眸一直轻浮还盯着宫凌萱前胸道:“听说陈国慧文帝对于百里春晓死在雁国陵墓之事,好像一直吵着要雁国的宇文帝给个说法。现在情况一直僵硬。似乎有剑拔弩张的形式,差点要开战,不过被那四皇子百里子矜劝说才让慧文帝冷静了下来。”
而他旁边的一个华衣男子啧啧称奇道:“要说这百里春晓其实也是个人物。想当年,战国把它陈国逼到死地时。多愧他一个妙计,才让陈国免于一难。然后陈国这几年发展起来,全是他。也不知道为何,按他这样子,就算百里春晓这个太子没死,他也可能皇位继承人。但是慧文帝似乎不想把皇位继承他。”
宫凌萱打断道:“好了。别国事就别议论那么多了。本宫还有一个消息。听说有人发现了天山的踪迹。”
宫凌萱这消息透露后在坐席位人都眼眸犀利看向她,似乎有些纳闷为何她把这么宝贝的消息告诉他们。宫凌萱挽唇道:“不过只是听说而已,你们紧张什么?”
锦玉眉一动,天山,那个神山,那个保罗了宇宙里一点秘密的天山。那个龙玉盘好像在天山。她们显得那么紧张,可能不知道龙玉盘在天山。可能是觉得天山藏有很多宝贝吧。
------题外话------
没人!啊,被抛弃。我要虐里面的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