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还是到了医院。
医院的更加准确一点,我想知道结果,所以我并没有反抗。
HGC测试,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可是等待的时间对我来说确实难熬的。
我觉得自己像个囚徒,等待审判等待救赎……
叫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的腿都虚软了。
我紧张的无法控制,我觉得心脏再这样快速跳下去,我的灵魂都快跟不少脚步了。
是君思扶着我进去的。
医生示意我们坐下来。
那年轻的医生现在正泡着一杯咖啡,屋子里弥漫着醇厚的香味,可我只觉得那种浓郁的味道令人作呕。
“恭喜你们,已经五周了,孩子很健康。”
这句话说出来,我倒没有觉得什么,只觉得心上又什么东西沉沉的掉下去了,像是一块石头掉进湖水,连一声闷响都没有发出。
我没有过于丰富的表情是因为我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我早料到了……
倒是君思惊在那里,久久的不能回过神,他看着我,表情很是复杂。
“现在很少见到你们这么镇定的年轻夫妻了,上次有两个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呢。”医生笑着说。
我站起来,对君思说:“走吧。”
为吧有着。我刚出医生的办公室,我就栽倒下去。
幸亏君思眼疾手快,一下子搂着了我的腰,。
“你到底怎么回事,都已经有孩子了,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我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真的再也控制不住了,就算有心里准备,就算我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可是我还是很难接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我只知道我好悲伤,我好难受,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像这样哭下去,我觉得我的眼睛都快瞎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能止住泪水。
我在医院的走廊上哭的像个孩子。
“子情,这个孩子是谁的?”
君思是何等聪明的人,估计他在药店门口的时候就肯定已经猜到我肯定有问题。
我现在哭的这样伤心,他肯定也明白,我肯定出了事情。
“是唐秋言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又兀自问了一句。
君思也蹲下来,捧住我的脸,与我对视:“你要告诉我真相,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只是不停的流泪:“你别问了,求你别问了,为什么连你都要逼我?”
君思似乎怒了:“墨子情,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这样算什么,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做朋友?”
我也怒了,也冲着他吼:“你要我怎么说,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我和两个男人上了床,我现在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你要我说的是这个吗,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吗?”
我歇斯底里。
走廊星星点点有人经过,几乎都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也都未敢逗留。
君思在我旁边看了很久终于搂住我的肩膀,将我靠在他的怀里:“我不问你了,你想哭就哭个够吧,肩膀暂时可以借给你。”
走廊上只剩下我的哭声。
我狠狠的流着流泪,狠狠的发泄我的悲伤与愤怒。
我哭了很久很久,反倒觉得没有那么伤心了。
出了医院的时候。
正是中午。
君思将我带到一家餐厅吃午饭。
这里的气氛很好,静雅别致,一丝清凉,与外面那热烈的天气阻隔开来。
“你打算怎么办?”君思问我。
我招手叫来服务生:“我要一杯草莓冰淇淋。”
“来一杯温的草莓牛奶。”唐秋言制止了服务员。
“你现在不能吃那么冷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吃,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我说。
君思说:“那还是不能吃,它在你身体里面一天,你就要对它负责。”然后任旧吩咐服务员:“草莓牛奶,谢谢。”
我被君思负责两个字晃的有点头晕。
我不自觉地看着自己的小腹。
我觉得不可思议,我的体内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我才十九岁。
“子情,你很喜欢孩子吧。”
我回过神来,才知道对面的君思在跟我说话。
“我不喜欢孩子,太吵太麻烦。”
“不要骗我了,你刚刚出神的时候,嘴角有笑意。”
笑意?
我刚才笑了吗,怎么可能,我现在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你想留下这个孩子是吗?”
我诧异的看着君思,然后变得很沮丧。
为什么能被他看出来,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我心底似乎真的有一个声音在跟我说:留下吧,留下吧,可能是我和唐秋言的孩子呢。
本来这个想法就像一个破土而出的幼苗,脆弱而又渺小,可是君思的话像是一束阳光,让它在我的心里疯狂的膨胀。
留下这个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是我的孩子啊。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一种怜惜的感觉。
我觉得好笑,难道是天生的母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