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猫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自己的水壶,走到娜娜的跟前,给娜娜倒了半杯水,娜娜笑嘻嘻的端起一杯水,然后喝了一口说:“俺家猫猫倒的水就是甜,跟加了蜂蜜一样。”
刘猫低着头,只想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大家又是一阵呵呵大笑,笑完了,娜娜清清嗓子说道:“大家都别笑了,我开始讲故事了,那天我姥姥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其中还给我们说那个狐仙现身的事,大家想不想听听?”
我说:“快说快说,大家都等着哪。”
娜娜笑着说:“这个是我姥姥看到的,算是道听途说吧。那个狐仙不是附在我的那个马姥姥的身上了吗?附身之后原原本本的给我姥姥说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说完之后,只见身子一抖,接着就说:“刚才是哪位大仙附在我的身上的?这回的感觉和平常不一样,平常很累,这回却感到浑身舒泰,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姥姥这时忽然发现在堂屋里挂着的那张狐仙的画,隐隐闪着红光,画面上的人就如同活了要下来一样,这个画上的人和平常的狐仙不一样,平常的狐仙都是尖下巴,而这个狐仙是圆圆的笑脸,眉如新月,鼻似悬胆,樱桃小嘴,有一种说不出的漂亮,让人一看,就觉得甜美。一身红裙子,显得画像上的狐仙更是妩媚妖娆,用我姥姥当时的话说,那个画像上的闺女就跟七仙女一样俊。
给人一种做梦一样的朦胧感。我姥姥看到这里就赶紧说:“嫂子,嫂子你快看你们家的画,上面闪着红光。”
我那个马姥姥一看,就赶紧说:“他婶子赶紧跪下,今天是这里的狐仙堂主,九姑娘驾临,我们赶紧给仙姑磕头。”
说完就给狐仙跪下说:“仙姑恕罪,仙姑恕罪,由于平常都是仙姑座下弟子来,没想到今天仙姑亲自来,我给仙姑磕头赔罪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画中传来说:“马家堂口不必如此,我们灵狐一派皆是行善修行之狐,没有这些俗套。对了,娜娜一家马上就要来看病了,赶快去告知不要来了,娜娜身体虚弱,经不起颠簸之苦。”
我姥姥一听,就赶紧说:“娜娜那个孩子现在跟一个娇豆芽一样,可经不起折腾,我得赶紧的去她家,让她不要来了。”
于是我姥姥就风风火火的赶到我家,等姥姥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的心这才放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不想着未来,我虽然只有**岁,可是我也想着上学,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心情一放松,我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我想睡觉,于是我就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睡着以后,我开始做起了噩梦,梦见我到了一个不知道名的小屯子,这个屯子里的人,都是我以前见过的人,为什么说以前哪?因为这些人现在在屯子里都不见了。
那时候小,不知道害怕,看见好久不见的人,还忍不住的去打招呼,一般情况下,那些人都会大吃一惊,问我怎么来到了这里,让我赶快回去。我忽然很想回家,于是就朝着我认为是家的方向走,可是无论怎么走,我总是走不到尽头,看不到我们屯的房子,一个人在原野里,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只有一条通向远方的路,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也没有风景。
我害怕起来,感觉到自己很孤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一样,我为了不让自己孤独,不让自己好怕,就哼着蹦蹦戏,不要命的往前跑。可是我跑了很长的时间,发现路还是那样的路,一点别样的东西都没有,甚至连一棵大树都没有,要知道咱们这嘎达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树。
这回我彻底的害了怕,找不到回家的路,路上只有我自己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我坐在路边哭起来,想找一个人帮帮我,找到回家的路、哭了一阵子,我抬起来来,猛的看见前方有几个人朝着我走来,我当时小,看见这些人都非常的高大,穿着一身白衣服,这个白不是咱们常见的那种白,而是那种死骨白,让人一看就感觉浑身发冷的那种白。
我没有管这些,因为我想找几个人问问回家的路,于是我就起身朝着那些人跑过去,一边跑,一边说:“叔叔、叔叔我想问问回家的路,就是回刘家屯的.......”
刚说到这里,我忽然看出有点不对劲,这些人不是在走,而是在飘。这些人的脚根本不沾地,就是那样在离地几寸,脚不沾地的,在那里飘着朝我走过来,越来越近,我看的越来越清楚,这些人穿着白衣服,衣服和帽子连在一起的,我看见前面的三个没有脸,后面的两个根本就没有头,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这次见到的肯定不是人。
我想跑,可是我一跑,这些人追的速度更快了,我感觉他们就在我身后,我不想回头,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吓得当时就摔倒在地上,因为我回头时,看到了一个让人极度害怕的景象,这些人的脸上根本就没有肉,在深陷的眼窝里,两个血红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鼻子早就烂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小窟窿眼,牙齿一颗颗的露在外面,显得无比的的恐怖,后面的两个,在脖子以上的部位就没有了,白衣服里就空空的两个脖颈。
别说我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人,也会被吓个半死,我吓的在地上哭起来,就是那种没有人腔的哭,这时那五个穿白衣服的人,暂且称为“人”吧,那些人把我围起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时其中的一个人说:“我们正好在这里弄个替死鬼,到我们老大那里交差。”
这时那个没有脑袋的“人”说:“这个叫老大认出来怎么办?”
这个声音像是从肚子里传出来的,极为的沉闷,像是打闷雷一样。另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认出来又怎样?咱们这个又不是送到阴司,是送到鬼王那里,反正都是供鬼王吃食,哪个不是一样。”
其他“人”高声大笑,其中的一个人说道:“还是老三点子多,我们只要交上差就行了,哪个庙里没有屈死鬼在?来我们这就带着她回去交差。”
说着话,一个“人”就直接跑过来抓我,我害怕极了,我本来是摔到在地上,刚才一摔到在地上,我就爬起来,坐在地上,用手支着地,这个“人”一来抓我,我看见这个“人”的手臂上,根本没有肉,上面清楚的看到筋和血管,在筋和血管之间还露着白骨,五只手指上的指甲,像尖刀一样,闪着寒光,让人心里极度的恐惧,你们可能没有经历过那种恐惧,那时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根本就不分个,脑子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越是害怕越是不敢闭眼睛,因为闭上眼睛比睁着眼睛还吓人。
我用两只胳膊支着身子使劲的往后退,可是退着退着,我的身子忽然碰到一个东西,我心一下子差点跳出来。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站在了我的身后,此时的他正用两个血红的眼珠子看着我,张着没有肉的大嘴,朝着我嘿嘿的冷笑,当时我的头懵的一下子,心想这回完蛋了,没有一点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