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给杜老板打电话时,他说他在清河路。
她望着手里的香奈儿包,有些失神,
昨晚‘夜狱’开大秀,原本她只是伴舞,可临到花旦安然上场,却事出意外,安然扭伤了脚,她临时代她出场,却没想到谢幕后,收到了这款黑色女包,可里面不是别的,是五万块。
场子里的人都知道,杜老板是安然的老主顾,昨晚原本是来捧安然的场,她却抢了所有的风头,杜老板当那么多人面,送她香奈儿包,明着是慷慨,其实暗地里多少人看红了眼,又会传出什么样的传闻,
可孟雪心里知道,杜老板这一举动,无非投石问路,男人就怕女人不爱钱,不爱钱的女人,你就算用一座金山也换不回,倘若她接受这个包,接受里面的钱,那意味什么,杜老板在试探她,否则,包里面怎会还夹着一张他的名片。
电话那端很吵,杜老板喝的有些荒腔走板:“我在清河路一家私房小院吃饭,你真要将东西还给我的话,我在这边等你。”
接通那刻,那端,并不意外,仿佛算准了她会给他联系,却没算准她要将东西悉数退回。
孟雪随意换了套休闲装,带着那个黑色皮包,匆匆出门。
十二月的南江,寒冷依旧。
伴晚,逐变的天色,渐渐吞没了车水马龙。
整个世界仿佛摒弃了一切声响,霓虹点亮,星光弥漫,城市在悄无声息中变幻出迎接黑暗的姿色。
孟雪打车赶到,那是一家别有情调的小院。
她拨通杜老板电话,没由一会儿,包厢门开了,杜老板从酒宴里悄悄退了席,见她在门前等候,他上前,急不可待的搂过她肩背:“你来了?晓梦?”
孟雪一惊,被他举动着实给吓着了,见那一脸笑意,她直退了几步,想挣脱他怀里:“杜老板请自重!”
这里不是‘夜狱’,她也不必对他过分恭维。
“……”
“杜老板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个包太贵重,我怕是受不起,”孟雪连忙将皮包还给他,正当争执不休时,意外的,包厢门又开了,传来一声笑意:“杜老板今晚做东,却扔下一桌子客人,可别让陆先生等候多时,你这单生意还要不要做?”
闻声,她怔了怔,
南江‘陆’姓甚多,又怎会那么巧,会是那个负心的男人?!
还是,这三年来,终归是她放不下?!可她又那么的好奇,失神间,她被杜老板拉进了包厢里,孟雪的目光,也隐隐的扫了过去,
包厢很大,大概有十二人,还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作陪,各个是粉妆玉琢,穿衣打扮,时髦里又有一股不符年龄的成熟,见孟雪进来,女人们先是打量,心底暗自斗艳,和自己比了比,
她今天没有化妆,穿的更是简单,轻薄的白色羽绒服,宝蓝色的牛仔小脚裤,外加一双小白鞋,很素净,独独那条桃粉系花色的丝巾,粉饰脖上的空荡,稍带点儿花哨味儿,却又恰到好处,这上下一身,不超过五百块,偏偏被她穿的水嫩,纯,很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