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迎上那双含笑的眼睛,陆家桓就像那晚一样看着她,黑亮的瞳仁,竟像未染尘埃的璞玉,不可一世的姿态,像极了传说中的堕落天使,却也不似这极致的俗世,对,竟是高处不胜寒。
她连忙推他,他却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房间很暗,她看不清他,却感觉他鼻尖的呼吸就在她唇边,既温热,又挑逗,她心下乱跳一遭:“你干什么?”她呼之欲出,
“真让我伤心,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
“还有,刚刚是我好心拉你。”
又引得一旁笑声,
“敢请还要谢谢陆公子拌我一脚,又‘好心’拉我一把?”
他不怒反笑:“是啊,要不然你会摔的很难看,不过,你知道,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受到伤害。”他虚张声势说着,又连带玩世不恭,坏坏的笑着,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可这话被她咽了回去,
他见她不语,故意说道:“噢,差点忘了,你来是为了她,”他瞥过宿醉的方静:“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她今晚多喝了几杯,我没劝住,宝贝,真抱歉,还麻烦你跑来接她。”他继续笑着。
装,继续装,看谁装孙子能装到底,
她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跑,但还顺水推舟的说:“那陆公子可否放开我,好让我带我朋友离开。”
“你这样说就生疏了,”他伸手,手指滑过她脸,很轻,很慢,那丹凤眼转而流泻一抹温情,眉心皱着,一脸深情款款:“其实,是这些天没见着你,所以,有些想你,”转而他又一浅笑:“你也知道,以我俩的关系,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他看过他手上的酒杯:“你把它喝了,我就让你走。”
她看着他,杯子里的酒不到半杯,他丝毫没有犹豫,倒让她担心,她沉默,默认了他的提议,正伸手想取过时,却见他慢慢将酒倒了,酒杯叮的摔在了地毯上,他一脸抱歉:“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
旁观者哄堂大笑,孟雪怔着,脸上却异样的淡定自若,那桃花眼仍在笑:“怎么,不愿意?我还以为宝贝该是为朋友什么都愿意牺牲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就像掉进厕所里钞票,不捡可惜,捡了恶心,不过我也以为陆公子也不会是这样的人,不是吗?”她反问,
“好一张利嘴,法律系的女孩子都有你这样能说会道吗?”
“那也不及陆公子能言善辩。”
“有区别吗?”
“当然,区别就在‘辩’与‘道’,狡辩,雄辩,就是像陆公子这样喜欢把无理的事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她说道,
谁料他挑过她落在胸口的长发,放在鼻尖轻闻:“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更爱你了,宝贝,你发质真好,暗香盈袖,比外面那些女人都要好看,你要站在花场的舞台上,我今晚一定要你拿个头彩。”
她不可置信,猛然推开他:“陆家桓,你混蛋,”
却不想他一把将她扣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