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没想过这些话题会被直白的放在台面上,那些女伴们各个掩面而笑,她悄悄看过陆家桓,孤独是一群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此时却如此应景,陆家桓回答的问题最多,大家都等他答案,
他却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两瓶红酒:“用我家老爷子珍藏的Lafite,抵你们这些人出的无聊问题。”
“怎么,还想回避不成?还是怕吓着人家姑娘?”
那些人哄笑着,目光都不约落在了她身上,不觉间,她触到陆家桓目光,她一脸无辜,
大家不满他的答复,要求他做大冒险,那些人拿出一根细长的饼干,要陆家桓和孟雪一人咬两边,直到两人咬到最短,可最短的距离不能超过0.5厘米,超过了,又要接受其他的惩罚。
这些人明摆着挖坑给她跳,
陆家桓咬着饼干的一端,凑近了她,她迟迟没开始,他给她使了个眼色,要她速战速决,孟雪就是被这些人给推上了‘断崖台’。
她含上,慢慢往前咬,他却雷厉风行,她只感觉陆家桓离她越来越近,近到他的呼吸洒在了她的嘴边,在她毫无预料时,他掠夺性的咬下,就与她的唇那么擦过,
他说,最浪漫的事,是和喜欢的人,看天,看海,数星星;
他说,最疯狂的事,是和喜欢的人接吻,做爱,永远嵌在一起,不分开。
她宁愿相信,他这些话,是他肺腑之言。
席间,孟雪也被罚了几杯红酒,但一直很克制,不敢让自己多喝。半夜红酒上头,她沉沉的转醒,有些口渴,摸索着下了一楼,客厅里隐约泻出一丝光,她揉了揉发,小心翼翼走上前,却见客厅里开着一盏暗色的小灯,男人倚在沙发靠背,看着落地窗外,有光透过镂空的帘布,打下晦涩不明的光影,映在窗上,而那玻璃背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她再上前,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坑当一声,扰的男人回神:“谁?!”他警觉回头,她才看清是陆家桓,他皱起眉角,似乎打破了男人的清净:“我找水喝。”孟雪解释。
他认出是她,眉角微微舒展,又转过头,
孟雪低头,原来脚下是个空酒瓶,不仅如此,大理石石砖上随处可见空瓶,他喝多少了?
她走上前,他已闭着眼睛,另一手却又抚着洋酒,昏黄的灯打在他脸上,晦涩不明,
“睡不着就坐下呗。”他唇角淡淡笑着,
“我只是口渴了。”
“客厅向右转,冰箱里有水。”轻语间,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灯影映着他细碎的黑发和晶亮的瞳仁,
“这里你很熟悉,你经常住这?一个人?”她好奇问,不觉四处环视,却被他突然拽下,拉坐在了他身旁,他顺道倚靠在她肩头,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就埋进她颈窝,长呼一气,又应着:“嗯。”随他一声哼笑,他问:“喝酒吗?”
她拒绝,可又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也并未向从前那样排斥他,有些情绪,竟变得飘忽。
许久未语,他问她:“听歌吗?”
不解他此刻的天马行空,很奇怪,她没拒绝,他取过手机,点开音乐夹,又拿过耳机,给她戴上,一样的旋律穿于她的左耳,他的右耳,都说甜言蜜语说给左耳听,那首旋律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那段吉他SOLO很棒。”她赞道:“这歌叫什么?”
“嗯,一首因纪念写的歌,叫礼物”他说,“纪念去世的唐朝乐队的贝斯手张炬而写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好奇,兴许与那个旧吉他有关,
他抬头,对上她清澈的眼睛:“你呢?”
“?”
“那天你去墓地去看望谁?”
她目光游离,
“我朋友葬在那。”
她不解,他识破:“年少时我们组过乐队,玩过摇滚,喜欢模仿和扒带,疯狂的时候在南江高中偷偷开过很多场音乐会,他很光鲜,身边自然有不少女人主动追他,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两个异性朋友跟他一起开了房,他在酒店的阳台上,摔了下来,楼层很高,他摔的粉身碎骨,当场死亡,那时是深夜,有人报警,这事也很快通知到他家里,可他父亲位高权重,儿子出了这样的丑闻,一旦曝光,就会影响到他们整个家族,所以,不管有多痛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封锁消息,不露一丝痕迹,就连儿子的墓地也只能藏在隐秘的地方,墓碑上的名字都不会是他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