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般是两天一章,呃……手残不解释……)
『好的!我明白了……停下吧!原地待命!』
发完这段消息,诚随即便挂断了联系。从猛那里,最后了解到一个细节之后,诚似乎更加确定了什么,不仅脚步逐渐放慢,连带着把感知放到了周围每一处。
——还没有异常捏!(伊腾诚)
奇怪的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他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变化!
“已经到学园外侧了,这唯一一条商店街也是……”
仿佛是在遭遇了一次经济浪潮的冲击后,才会有的模样——那前后左右的累累萧索。不过,或许是心境改变的问题,凄凉萧索不再是重点,他更加着重于对这地方的疑虑和不解。
突然,“底特律”这个词隐约浮现在脑海之中。
并不是来自这个时空的记忆,而是源于一本书,一本90年出版,描述原本地球上大洋另一彼端的城市——底特律的书,一本某人错把它当成玄幻小说而买下的书,《恶魔之夜》……『底特律看上去像是刚刚经受了一场猛烈的空袭——房子燃烧着,里面的人早已跑空,建筑坍塌得四分五裂,整个城市都被杂草和废弃的汽车占据了。』
不是简简单单的“鬼蜮”,它还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
『或许你不相信,谋杀、强/奸、抢劫、暴力袭击……时时刻刻在这里上演。』
尽管“这里”虽然没有“底特律”那么夸张,而且根本就是毫无人迹,但一路走来,那闭锁的商店以及空置的住宅区;原本就偏僻靠近山区的街町;就连作为林荫的……好一片茂密的松林,却被那黑压压乌沉沉的,恍然就是地煞的威风所笼罩,松涛也不时呜呜地响着。
那么,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儿不正是发生一些“奇妙事”的好地方吗?可惜,不是每件事情都会以个人意志有所转移的……不是指不发生,而是来早来晚的区别罢了。
“学校啊……呼……猜错了吗?”
诚紧接着就吃了一个闭门羹。从表面上看,和很多假期放假的学校一样,完人学园在这段时间里,同样是属于大门紧闭的门禁期。
“连保安大叔也不在吗?呵呵!果然是‘民族大移动’!那么……接下来……啊!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我这妄想狂……”
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于是乎,一路小心翼翼踏进这里的诚,在确认到紧闭的低矮的铁门之后,像是放下了包袱,彻底安心了起来。
话说,“民族大移动”可是能和华夏民族的春运媲美的一件大事。想当然的诚理所当然地把这一切归于自己常识短缺以及的缘故。耸了耸肩,诚还不禁傻笑了两下,继续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起来。
然而,“命运”对他的一种嘲弄,却再一次叩响了他的“家门”,一阵响动突然从身边不远处传来。
“梆!”
“嘶……”
对于这声响动,着实令诚倒吸了一口冷气。
“哟嘶!原来是保安大……”
从服装的形式与体格来看,是诚见过的那些夜以继日负责学校安保的工作人员之一,一改愁眉锁眼的模样,全然把这当作了虚惊一场。但刚一靠近到一定距离,他的脸色就马上变了又变!除了刺激的硝烟味之外,他还闻到了独特的腥味。
是血的味道!某诚十分肯定。
“快……”
虽然沙哑却十分清晰,只可惜保安大哥后面一个字没有吐出口,他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之后白条条地趴倒在了地上。那残余的生命力就像闪电似地攒集注射在这一个字眼上!
很痛苦!睁大的黯淡双眼充满了不信与不甘心,直到另一只沾满腥红血汁的手也滑落在了一边……看到这里,诚的神情也彻底复杂了起来。
仅这一道门,似乎真的截断了生与死的界限。
没有那么多政府时间花销在感慨上。诚观察起眼前的这具尸体,试图从中探知更多消息。结果嘛……不是令人很满意——那被洞穿的咽喉,出自于干脆利落的一击,且凭借依稀微光,从伤口处血溅方向来看,对方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一种利刃从背后刺入的,这才造成了这样的创口。
高手!诚一想到这个,整颗心又被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什么,诚一边隔着铁门合上他的眼睛,一边讪讪地道:
“保安大哥……您就安息地去吧!哎!‘快逃’是吗?可我已经被卷入了这该死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吃的‘命运齿轮’之中了哟!”
那么到此为止,诚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不过,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作为一个冥冥之中,被人主宰,从而成为能时刻触发遭遇战的“rpg游戏”里的人物时,这根本不是件幸事。
没错!他同时是在拿自己做一件测试。而答案,已然明了。
“那么,美奈实!也应该就在这里了……该死的智脑!”
望着被黑暗所笼罩下的学园,诚不禁想起了“勇者斗恶龙”的戏码。可但凡YY得正爽时,总有不速之客前来叨扰……
“咕噜咕噜……”
耳边传来的响声,那是一种履带传动的机械声。但那阵响动——越来越响、越来越杂、越来越清晰,则代表了不只有一台的“它们”正在向自己这边移动靠近。而且,这声音是如此令自己熟悉。
“我擦!井雄老头!我问候你全家!!!”
直到见到了银色光泽反照下的物体,诚实在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前这种东西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们”毕竟是来源于自己制作出来的“MD02-利剑”!
——还有……果然呢!遇上加藤这丧门星也就从来没什么好事呢!(伊腾诚)
即使遇到险境,还不忘在心里默默加了这样一句话。
——————
(加藤家宅邸)
“今晚的‘五山送火祭’,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里好好看着可怜!整天给家族添麻烦就算了,现在……连足利殿下的爱徒也由于你的失职……”
中年人纵然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也没给出一副好脸色,板着面孔、不苟言笑地道。一边说,还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似乎仪表比起自己的女儿更重要。
那一身大红色的斯卫服——和重视机能性的制服截然不同,斯卫军的军服,它所要求的设计是必须雅致,并且能象征着帝国军的威信。然则,男子的英气与身上制服互相辉映出的……简直就是堪称糟糕透顶的恶劣。
“嘛嘛……孩子她爸,我们的女儿还小着呢!啊!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要赶不上了哟!”
看起来就是一位端庄大方、性情淑静而温存的母亲。耍着口花花,便轻轻地推走了自己的“麻烦”丈夫,期间,那不时对着女儿不停俏皮地吐着舌头的动作,更能体现出一位母亲护犊子的强烈情绪。
“哼……该死的恐怖分子和分离主义者!这一次的‘好事’,不一定也是……孩子她妈!我出发了……乙女,在家给我好好地反省一下!”
在半不情愿之下,加藤乙女还是来到门口送走了父亲。
“你父亲就是这个样子,孩子,能担当着就多担当这儿点——刀子嘴豆腐心,细腻着呢……记住!千万别和他顶嘴就行了……”
自己大女儿那苍白消瘦的面容,像一朵正在萎谢的鲜花,失去了平日里所有的英彩,不禁让少妇多几分忧伤。心意使然,伸出一只细腻的小手轻轻抵住自己女儿的额头,爱怜地摸了又摸。
“嗯……”
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加藤乙女的情绪依然很低落。其实,她根本无暇思考自己的父母这些这些、如何如何。主要还是她仍担心着小渊美奈实,不是整个人已经进入了逆反期。她这种死板的个性要反抗“权威”,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没有带她来学校;没有带她见那个伊藤诚;没有我对美奈实说那些话;没有别人,我自己来就好了……(加藤乙女)
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加藤乙女就这样,开始悔恨自己,认为每一话都讲错了,每一步行动都是不正确的。
——如果我没有承下足利殿下的任务!(加藤乙女)
想到这里,她猛然被惊醒了。痛苦,像锋烈的利刃不停地割裂着自己的心。
“伊……藤……诚……如果没有你!”
加藤偷擦了一把眼泪,缓缓地念叨出了这个名字。而一旁的妇人,则随着自己女儿,不明所以地重复了一遍后,惊异地问道:
“伊藤……诚?他……”
委婉的停顿,其实是作为母亲给女儿所留下的余地。可孰不知,加藤乙女她完全会错了意。
“嗯!我永远不会忘记他……”
女儿的那种“肯定”,多少并没有让妇人感到欣慰。相反,那咬牙切齿的兴奋神色,让某位人母万般担心的念头更加挥之不去了。不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而是担心那个叫做“伊藤诚”的人。毕竟,自己女儿头上“医院鬼见愁”的光环,可是连她这位做母亲的也认同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