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叶和牧离渊听到陌嫣茹的一声呻吟齐刷刷地看过来,眼尖的牧离渊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那层细密的污垢,就像晕妆的女子一般,可他记得似乎她并没有上妆。
“阿茹,你感觉如何?”花无叶也看到了陌嫣茹的变化,那一层层细密的黑色泥垢映入他眼里,落在他心上,他有些窃喜,原来这鸡肉肠当真有美颜功效。
“我觉得浑身发痒。”陌嫣茹也被自己那一声呻吟给吓坏了,那娇滴滴的呻吟让她的小脸爬满了红晕,她咬了咬唇齿,摸了一把手臂,竟然捏出了一个泥球,这些更加尴尬了。
“啊……”又一少女发出呻吟,她在吃完那根鸡肉肠后觉得浑身异痒,可又不算痒,就是有些小小的东西从皮肤里钻出来一样。
少女摸着身上的泥垢一脸害羞,显得不知所措。
此前便有许多女子吃了鸡肉肠发现身体的异样,只是碍于女子身份,又想着这大热天气可能是出的汗液弄的。
这一身泥垢那个女子好意思说出来。
陌嫣茹尴尬地抹了一把脸,脸上的瘙痒最厉害,那感觉很强烈,她忍不住轻轻挠了挠,这不挠还好,一挠她就感觉到了那污垢般的泥。
脸更红了。
“阿茹,你的脸……”花无叶虽然对这个鸡肉肠怀有幻想,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香肠疗效这般显着,那明显黯淡的雀斑看得他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神药。
陌嫣茹以为花无叶说的是她脸上的污垢,她羞恼地低下头,胡乱掏出那张黑不溜秋的手帕又狠狠地抹了一把,才抬头。
“陌姑娘,你的脸……”这下轮到牧离渊惊呆了,那原本长满雀斑的小脸此刻黯淡了很多,如非认真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到斑点。
陌嫣茹皱着眉头,这一脸的瘙痒,她该不会毁容了吧,想到这她脸色变得煞白,原本就丑,这毁容长疮,这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正想拍桌找苏白算账,她就听到了一阵议论。
“你们快看,陌大小姐脸上的雀斑几乎看不见了。”一个女子无意瞥到了站起来的陌嫣茹那张脸,惊呼着喊道,明月镇贵族里最丑的陌嫣茹是所有人所熟悉的。
“天呐,她真的是陌嫣茹吗?那么美?你看错了吧。”
另一个十七八岁模样还在等餐的少女摇着头,心里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丑女会是眼前的这个大美女,远远看去,整张脸完美无瑕,而且脸上看着就没有雀斑。
“真的是她,我不会看错的,和那个大帅哥在一块的就是她陌嫣茹。”另一个人肯定地说。
女人善妒,看到比自己还美的人,她们就变得没有理智。
“陌嫣茹那么丑,这人怎么会是她,不可能。”
“我的天呐,好想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灵药?”某少女大呼,她脸上那个胎痣让她痛苦了半生。
陌嫣茹听着人群里的讨论,摸了一把脸,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她那么美,心里乱成一锅粥,目光落在花无叶脸上,她使眼色问。
“真的,阿茹,这鸡肉肠对你的雀斑很有效,你脸上那些泥垢应该是体内积累的毒素。”花无叶说得很真恳,眼神有意无意地飘落在苏白身上,思绪慢慢飘远。
这该是一个怎样的少年,明明少年模样却那样老成,那小老板也是神秘,莫测,这两人何种来历,他又何须在意。
“真的吗?”陌嫣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服用的灵药不下百种依旧无效,这一根两个银币的鸡肉肠就能把她体内的雀斑去掉。
“陌姑娘当真和令堂一般天生丽质。”
牧离渊看着那张令人震撼的小脸,褪去那一层雀斑,竟与当年明月镇第一美人白月凝十分相似,白月凝那顾盼生辉的眉目流转的是柔情,而她眼里,跳跃的是一股动人的活力。
看着牧离渊那欣赏的目光,她不由地笑出声来,母亲可是明月镇第一美人,这一句一般天生丽质是说她与母亲一样吗?
“牧公子所言不虚。”花无叶笑着,这十几年来揪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看着那张相似的脸,一阵阵往事涌上心头。
“那我还要继续吃。”陌嫣茹埋头继续吃着那美味的香肠,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鸡肉肠。
而其他人却躁动了。
“啊!姐姐,你脸上的疤痕不见了?”一十一二岁的姑娘大惊失色,看着自家姐姐那张白皙光滑的脸,有些不敢相信,但只是一瞬间就流下了热泪,“姐姐,你好美。”
被叫做姐姐的少女摸着脸上的疤痕,这道疤痕追随了她十几年,在很小的时候,因为调皮她从树上摔下来,这半边脸被划伤了,流下一道难堪如同蚯蚓般的疤痕,自此就变得自卑不堪。
“真的吗?”
她浑身哆嗦着,眼泪也滑落了下来,目光落在隔壁的大叔脸上。在看到大叔那惊讶的点头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吓得那大叔慌张这安抚说,“我说大妹子,你别哭,这一哭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哭肿眼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就不好看了。”
“啊……”
又一声尖叫声,女子跳了起来,看着手臂上慢慢消失的刀痕,她激动不已。
这一惊一乍的把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
“我的刀疤不见了?”
这个长相相对粗犷,身体比一般女子魁梧的女汉子惊呼着,声音变得哆嗦。
“老娘的刀疤可是吹嘘吓唬我家老头的资本,这没了我还怎么控制我家老头,老板,你赔我刀疤。”
这后面一句把不少人给唬住了,这身形颀长,魁梧健硕的女子竟然在怜惜那伤疤。
苏白汗颜,他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他和阿蛮吃这香肠是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这一到村里怎么就失算了。
“那个大娘你冷静。”苏白看着抡起一柄刀的大娘,一脸的懊恼,这怎么就遇上了不爱美的女人。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刀疤,没了这刀疤,我家男人还不滚去鬼混。”她抡着刀,小怨气地看着苏白,也没真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