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灯火明恍,火光曳曳,墙上倒映着的人影勾勒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挥着短匕轻轻碰着那张脸。
“别,我是真不好吃。”挂在木桩上的胡盼盼挣扎着,奈何灵力被压制,普通的麻绳他他冲不开,况且是那黑丝草。
“说说看你们这一行人里都有什么人?”漂亮的男子把短匕压着那肉嘟嘟的脸,好看的嘴唇笑得如同妖孽一般,墨绿色的长袍绣着一朵朵盛放的彼岸花。
胡盼盼歪着头,瞥着嘴,感受着那冰凉,哭丧着说,“刀先拿开嘛,我这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这再弄个伤疤,我娶不了媳妇,我胡家九代单传,我不能死呀。”
“啰嗦。”一拳落在胡盼盼的肚子上,那骨节分明的拳头异常白皙,男子邪魅地瞥了他一眼,收起那短匕。
“现在可以说了。”
“唉!那就告诉你吧,我,胡盼盼,昊天云泽胡氏,长相如你所见,胖得来有些可爱,修为不错,知命境界就是临门一脚的事,我可是很厉害的。还是天下人人皆知的善若书院十一先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胡盼盼是也。”
某只胖子夸起自己来那是一个没完没了,男子扶额,忍不住甩了他一记爆炒栗子。
“说重点,你们队伍里可有行僵一族。”男子头痛地看着着赖皮胖子,绕话题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胡盼盼天真地睁着眼睛,他怎么可能出卖伙伴,摇了摇头,“楼兰行僵一族在两个月前被团灭了,我怎么会认识行僵之人。”
“团灭?”男子脸色大变,那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他捂住胸口,一掌打在胡盼盼身后的石头上,那石头轰然碎成粉末,“当真,无人生还?”
他望着胡盼盼,眼里多了一丝忧伤,握紧的手,几乎掐出血里。
“别骗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胡盼盼见男子这般情绪,有些不解,按道理说魔宗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而且以魔宗对行僵的敌对态度,这男子的反应会不会太假了点。
“你们魔宗做的好事,你们自己会不清楚?”
胡盼盼继续试探着,他甚至有些怀疑了,这男子该不会是被魔宗捉来的行僵吧。
男子被压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扶住身子,瞬移到胡盼盼跟前,捏住他的下巴,目光凶狠。
“别,痛痛痛,那个我又不是魔宗的人,你拿我出气也没用啊。”
胡盼盼感觉到下巴几乎要脱臼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妖孽做事总是让人匪夷所思,他好苦,怎么就每次倒霉事都是他来做。
男子不仅没有松手,力度更大了,他瞳孔放大,能够明显感觉到他散发出的灵力。
“那个也不能说楼兰全灭了,就是整个楼兰城都不见了。”
听到这,男子才松开手,冷静下来,“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一遍,还有,我在问你一次,你们队伍当中果真没有行僵?”
“那个,我知道的呀,就是也是听说,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就在两个月前,三大仙门联手去楼兰,这一场战争当真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就结束了,奇怪的是,楼兰神秘消失了,连同仙门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
胡盼盼露出了思索的神情,这般蹊跷,当时又没有起风,沙尘暴不可能吞噬整个城。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如此看来,你们仙门中人当真可恶,行僵本善,你们联合攻打,魔宗横虐,你们倒是纵容。”
男子很是愤怒,又一掌空拍向胡盼盼身后的石壁,那石头应声而碎,吓得胡盼盼头皮发麻。
“那也不能这么说,只怪魔宗狡猾,这都找不到藏匿之地,也就无计可施嘛。”
胡盼盼小声辩白着,谁不恨魔宗呀,就是魔宗神出鬼没,不好大肆搜捕,就怕乱了民生。
“哼,我看你们仙门中人都如你一般是孬种。”
男子义愤填膺,他倒是没有纠结于楼兰神秘消失之事,胡盼盼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了句。
“不知大侠对楼兰消失这事有何看法,是什么可以把整座城挪走,这沙尘暴也做不到呀,对吧。”
听到胡盼盼的揣测,他皱起来眉头,冷声呵斥着说,“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们仙门呢,我可是听说仙门之中法宝无数,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仙门中人为了藏匿自己的杀戮而做了手脚。”
胡盼盼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男子或许知道一些隐情,从他说起楼兰消亡时他的暴怒再到说是消失时的若有所思,这男子定然知道一些秘密。
“说吧,我知道你们队伍里有行僵,给我说说看,我想看看你活下来的行僵都是什么样的资质。”
男子很随意地坐在石桌上,翘着二郎腿,示意那一团黑色的黑丝球行动,那黑丝球领命一般去加了火。
“别呀,这不聊得好好的嘛,你干嘛非得这样做,烤了我你又不吃。”
胡盼盼觉得十分委屈,那火灼烧着他的脚底,阵阵刺骨的痛传来。
“我不吃,可我这些仆人甚是喜欢吃肉,刚好你个子大,还能分得够。”
“别,我说我说,你先灭火。”
他忽而有些同情那个鱼公主了,被人绑着烤的滋味真不好受,要不撒点孜然呗。
“说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放了你。”男子丝毫没有松嘴的意思,这个胖子太狡猾,总是想忽悠他,竟然敢忽悠他,必须严惩。
“呜呜……那个真没有,我们就是仙门中人,追寻走尸案件误入这回旋山谷,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我不过,我非得找虐,我有病呀,真的,我们就是顺手救了蛮月玄火鸟一族,顺手骗了蛇族,我们人员结构很简单的。”
胡盼盼一口气将这么一大段话讲话,急促地喘着气。
“加火。”男子不悦地低眉,冷声吩咐着。
“不要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以为我瞎吗?我都闻到了她的气味。”
“你瞎不瞎与你闻到气味有什么关系,你们这除了尸体就是尸体,尸气重不是正常吗?”胡盼盼有些心虚了,声音不自觉地放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