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斋看着张笑脸上古怪的笑容,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他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张笑行了一礼。这个举动让张笑很迷惑,他急忙把张子斋拉了起来。
“郡王,子斋希望你能给我个在流求为张家效忠的机会。”张子斋没有让张笑的迷惑继续维持下去,他用坚定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愿望。
“子斋兄想来流求?大宋朝廷难道对我张家想打什么主意了?”张笑虽然知道张子斋这两年的仕途并不顺利,但他还是想不到这个士大夫居然有投靠自己的打算。
张子斋脸上显露出黯然的神色,他低头叹了口气对张笑说道:“郡王,我当初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嘿嘿!也只是想让父亲满意罢了,这几年间在大宋朝廷官场我实在是受够了;唉!我很怀念少年时泉州的时光,无忧无虑,不用和人钩心斗角;当初要不是去考什么功名,和你一起去流求,我想肯定比在汴京开心很多。”
张笑听了张子斋的理由心里暗自好笑“这家伙明明是站错了队,找错了老婆;事业不成功,居然找出他父亲的理由;恩!不过当初看张云天也的确对他要求多了些。”
“呵呵!子斋兄能来流求,我是很欢迎的;不过大宋朝廷那边…似乎不是很好交代啊!”张笑没有直接答应他,流求的官员体制,张笑相信张子斋很难适应。
“哼哼!我都想好了,父亲大人在开封一直生活不习惯;这几年身体也不是很好,我回去后就向朝廷交个辞呈;呵呵!父亲这几年一直很想你,常说你是他这一辈子最有出息的弟子。”张子斋没有给张笑推辞的机会,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张笑看着张子斋热切的目光,发现自己还真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他。
“好啊!七伯我也一直很挂念他老人家;不过子斋兄,恩!流求的官府可不好干的;你如果真想来流求,我想让你来郡王府帮我;但在郡王府做参议,在流求可不是官员,你再想一想好了。”张笑决定如果张子斋真的来流求,就让他先在自己王府参议机构里干上一段时日;流求的官员晋升体系现在已经形成,他可不想打破这个自己花了很大心力建立的规则。
“郡王放心好了,我于流求大业寸功未立,只怕到王府都会有所物议;呵呵!当年我想吃烤肉,也是要有付出才行。”张子斋心里很高兴,他对流求的了解并不多;当然在开封士大夫圈子里也没有人真正了解流求,他把在张笑身边做事看成了一个极好的机会;而且以他对张笑少年时的了解,他以为这是张笑在为他做铺垫;在他看来自己的能力没问题,关键是只要给自己发挥才智的权力。
“恩!这事到以后再说吧,嘿嘿!也不只七伯会怎么想,只怕他还舍不得中原故土啊!”
“父亲大人那里我在来之前已经和他商议了,他老人家对此倒没什么反对;呵呵!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张家好不容易出了你这样一个英雄人物;能辅佐你成就不世功业,也是我这个张家子孙的责任。”
张子斋这句话张笑没有再接,他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确走的太远了;在流求通过几次对外战争,逐渐显示出它咄咄逼人的气势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考虑也许张笑是另一个王朝的开创者。在流求有人居然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事,然后用玄而又玄的理论来证实这是天命垂青了流求郡王;虽然张笑通过《流求联合商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也组织了几个人揭穿了那个想走邪路进身的家伙;但流求上下已经越来越不满足一个大宋属国的身份了,这种想法的表现就是希望张笑称帝的声音逐渐强烈了起来。
张子斋看张笑的脸色似乎有点沉郁,他以为这个话题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他迅速的转换了一个让张笑开心的话题,对初为人父的堂弟郡王表达了祝贺。
“哈哈!你这也太客气了,不用送什么礼物的;要是你真这么客气,你…你去向王学士帮我求一篇文章吧!”张笑对张子斋这个祝贺很是开心,随口对他开了个玩笑。
张子斋听了张笑这个要求,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苦笑;这个表情让张笑心里一下紧张起来,这个时代王安石的命运他可是很关心的。
“唉!我老师的母亲吴太夫人在我出发时病故于京师,老师已经向朝廷上了奏章,要辞官扶灵柩归葬江宁结庐守孝;这事估计老师是没心思了。”张子斋的话让张笑把心放了下来。
“哦!王学士的学识风骨,我当年见了后很是敬佩的;他又是你的老师,恩!你回去的时候,我准备些东西,你带了去探望探望吧!唉!我当了这郡王,已经连累了你的仕途;这个礼物,你就以自己的名义送了吧。”张笑很害怕自己和王安石的交往会影响王安石的命运,他这几年通过张子斋已经对王安石的思想有了些了解;让他感到兴奋的是,王安石似乎在流求之行后;对于治国思路发生了一些变化,而变化后的内容很多地方有流求的影子。
“唉!老师此次离开京师,只怕很难再回来了;朝廷现在当政的几个相公和垂帘的曹娘娘对老师的主张都并不认可,这次老师辞官,只怕也有心灰意懒的意思。”
“什么?你说王学士不想当官了,那…那当今官家呢?他是什么个态度?以你看来,官家是否看重王学士。”张笑听到张子斋这番话,心中大急;当他在流求发展起来后,最但心的就是自己这只蝴蝶产生的该死效应,会让即将到来的王安石变法胎死腹中。
张子斋对张笑如此紧张他的老师感到很不理解,不过在大送官场混迹多年的经验让他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
“老师究竟如何想的,我并不是很清楚;但当今官家,唉!说句诛心的话,官家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自登了大宝后,就没处理过什么朝政;至于对老师是否,嘿嘿!我是没看出来,官家当太子时规行矩步;按你小时候的说法,就是不敢吃螃蟹的。”
张笑的心里一片冰凉,他恐惧的感到自己可能真的是那只该死的蝴蝶;自己也许出现在另一个时空,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不会有王安石的变法。
张子斋很快发现自己说的话似乎引起了张笑的困扰,他心不在焉和自己应付着;这个发现让张子斋在简单和张笑又客套了几句后,告辞离开了。
辰州城流求郡王的行辕里,婉儿焦急的看着张笑的书房。她已经在门外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主人在送走他的堂兄后的脸色很难看,一直把自己关在这个书房里。婉儿知道这是主人又遇到很棘手的事了,她对自己到流求后信奉的光明神祈祷,让主人和以前一样顺利的想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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