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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丘之貉(1 / 1)

红格尔图彻夜不眠,沸反盈天。

虽然最近红格尔图里流民多,治安整体水平下降,但还没低到有人敢在日军大营滋事的。

这次有人竟然胆大包天,攻击日军大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暴露出了极为严重的不良苗头,日军对此也很震惊,表示要用最强硬的措施纠正这股不良倾向,坚决打掉中国刁民的嚣张气焰。

从下半夜开始一直到整个白天,红格尔图都笼罩在压抑凝重的气氛中,不得不出门的人们行色匆匆,相互见面也不敢打招呼,老远用眼色示意后就赶紧走开。

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员倒了大霉。日军严重怀疑闹事的刁民就隐藏在他们中间,组织很大的力量到处搜捕流浪人员,然后把他们用绳子拴在一起,驱赶到城边一处街道里统一看押,逐个审核,调查清楚他们的来历背景。

这中间不时有日方审核人员下手过重,导致受审流浪汉不慎死亡的事件发生。

东关车马行的马车和伙计们被临时抽调,一马车、一马车拉着僵硬的尸体向城外驶去,献血顺着车板缝隙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混不顾忌街道两侧中国人神色复杂的眼光。

红格尔图警察局多局长忙到现在还没顾上回家,正在口干舌燥地指挥手下在城内各大旅馆搜捕可疑人员的时候,家里的管家屁滚尿流地赶来找他,说家里的雯小姐不见了。

多局长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儿颇为头晕脑胀,刚开始没把管家的话当回事。

多雯儿是他最小的姑娘,现在还待字闺中,没有出嫁。平日里被府里老少宠惯的无法无天,我行我素惯了,连他这个当爹的说话很多时候都不听。而且这丫头性子也野,每年都会离家出走几次或者和家人玩消失,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可是多雯儿每次消失或离家出走前都会有征兆,或者会给家中留信。可这次多雯儿却是毫无征兆的失踪,联系到昨晚有人大胆在日军大营周边闹事,很可能会遇到不测。

这样一想,多局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把撒开的手下聚拢来,临时更改搜捕重点,从搜查可疑人员变为寻找雯大小姐。

多局长在红格尔图霸道惯了,这一次为了找到宝贝女儿,下令手下见人就查,入户就搜。为防有大户人家不满闹事,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日本人身上,谅其他人不敢多说什么。

红格尔图顿时掀起新一轮风暴,混乱在一片鸡飞狗跳中甚嚣尘上,遮盖了整个红格尔图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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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配合城内戒严搜捕,梁三儿顺势关闭了和春堂的大门,躲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装良民。

借助前期的权势攻关和良好形象树立,搜查人员对这个每天保持大量人员进进出出、内容一目了然的药堂保持了一定的尊敬。搜查小队和日军巡逻部队在对和春堂进行必要的搜查后,不但未再骚扰这里,反而加派人手维持周边治安,保护这里的安全,防治有坏人来和春堂搞破坏,影响治安稳定。

梁三儿一伙昨晚忙了一宿,在打起精神应付走前来检查的警察和日军后,都安分的回自己屋里补觉去了。不自觉中完全做到了日军要求的如无必要、不得上街的戒严要求,温顺的一塌糊涂。更加博得巡逻日军的肯定,作为亲日合作的典范用来教育周围家大业大、白天不得不派人外出办事的家庭。

更为锦上添花的是,带队来和春堂搜查的日军小队长昨晚在参加灭火中,被人推撞不慎胳膊擦伤,自己仓促间胡乱用白布缠了,渗出的血迹在外清晰可见。梁三儿极有眼色地拉住本来要走的日军小队长,非要给他重新包扎。

带队的小队长却不过梁三儿的热情,就拆开伤口让梁三儿亲自用酒精清洗,上消炎药,重新用棉纱包扎。一番整治,顿时让日军小队长感觉轻松许多。高兴地他拍着梁三儿的肩膀翘着大拇指使劲夸他。

等送走搜查的人员,梁三儿衣服一脱,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啥心不操地呼呼大睡了。

首领带头,温大成一伙儿更加的不客气,任凭欧阳静怡喊破嗓子,他们做没听着,钻进自己的房间也呼呼大睡补觉去了。

气得欧阳静怡土匪、山贼低声咒骂半天,最终只能由他们去了。

一时间,任外面闹翻了天,满城的中国人人心惶惶,和春堂这里却是静悄悄一片,祥和的不得了,一点都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

一觉睡到金乌西坠、满天繁星。

伸个大大的懒腰,梁三儿终于睡醒了。

自己到厨房整了点吃的,梁三儿还算有良心,知道欧阳静怡的心小性子急,这会儿肯定在密室忙着。就精心做了一份热饭,放在食盒里给欧阳静怡带去。

果不然,欧阳静怡白天只睡了几个小时就再也睡不着了。这次梁三儿带来的日军布防图和作战计划都是绝密级别的情报,中国军队极难搞到。欧阳静怡越想越难心安,害怕随时会有变故,她自己起身到密室中打开电台,抓紧把情报向八战区报送。

滴滴答答的按键声中,欧阳静怡忙的顾不上喝一口水,嘴唇干的泛白。正在忙着,一个水杯递过来,欧阳静怡没反应过来,连手也顾不上伸,直接低头在水杯里猛饮了几大口水,这才感觉胸中的干燥舒缓了许多。

又发了一段,欧阳静怡这才反应过来,不知密室中何时多了一个人。转头一望,原来是梁三儿。这会儿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正把食盒中的饭菜逐一摆放出来。

见欧阳静怡看过来,梁三儿露出一个好笑的怪脸,朝她招呼:“先别忙了,都快累了一天一夜了,先抓紧吃两口再说。”

梁三儿不说欧阳静怡倒没觉得什么,梁三儿一提醒,加上饭菜飘出的香味,欧阳静怡顿时觉得腹中饥肠辘辘,犹如轻鼓般鸣响了几声,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见梁三儿难得记挂着自己,欧阳静怡心中暗喜,千娇百媚地横了梁三儿一眼,接过梁三儿递来的碗筷就着桌上的菜吃了起来。嘴里仍然不依不饶:“呦,难得梁旅座还记挂着我这糟糠之妻,没被你昨晚掳来的美娇娘迷昏了头。”

梁三儿对欧阳静怡近来张嘴闭嘴以正妻自居颇感头痛,又怕惹恼她麻烦更多,索性对欧阳静怡口头的便宜不理不睬,听之任之。倒是这会儿让欧阳静怡一提醒,梁三儿一拍自己的脑门说:“糟了,我把这茬给忘了,别把这多家的大小姐给饿死了。”

囚禁多雯儿的地方就在密室底下一层的地窖中。

梁三儿和欧阳静怡这会儿说着话才想起来多雯儿。却不想多雯儿已经被折磨的快疯了。

梁三儿把她扔进地窖的时候穴位被制,根本没有松绑,嘴里的布也没有解开。

多雯儿现在越来越难受,感觉自己已经快濒临崩溃。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她内急。

这会儿,多雯儿急促地呼吸着,死死夹住两条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肢不住轻轻摆动着,嘴里已经忍不住轻吟出声。

折腾来,折腾去,忽然,多雯儿停止了摆动,眼角流出了两颗大大的泪珠,臀下的裙子迅速****了一大片。原来她终于没忍住,尿失禁了。

就在这羞人尴尬的一刻,头顶的盖板吱呀一声被人掀开,却是梁三儿和欧阳静怡举着灯走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驱散了地窖中的黑暗,三个人六目互视,多雯儿羞愤的一声惊叫。欧阳静怡和梁三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多雯儿身下的一滩水,嘴由于吃惊而不自觉地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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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堂内院的一间偏房里。

刚刚洗过澡的多雯儿穿着欧阳静怡的衣服默默坐在椅子上,桌上摆着梁三儿做给欧阳静怡的饭菜。

欧阳静怡饭量小,再加上让多雯儿的事一闹,没了胃口,满满一食盒的饭菜基本没吃多少。

这会儿,她拿过一双筷子放到多雯儿面前说,“都饿了这么长时间了,吃点吧。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多雯儿仍然低头不语。

梁三儿有点不满的埋怨欧阳静怡:“喂喂,我说。我亲手做的饭是谁都有资格吃得吗?要我说,随便扔给她点干粮就算了,这么好的菜她配吃吗?”

梁三儿的话起了反作用。

多雯儿本来不言不语,对他们不理不睬,听了梁三儿气人的话,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死盯着梁三儿半天,然后一把夺过欧阳静怡手中的筷子,拿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多雯儿外表斯文静婉,这吃相却是出人意料。一顿竟像风卷残云如卷席,不一会儿盘干碗净。看得欧阳静怡在旁边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心里暗暗纳闷:“这多家小姐看起来瘦瘦高高的,这胃口怎么会这么好?就算山寨里的大汉也不一定有她的饭量!”

吃过抹抹嘴,多雯儿大大刺刺地对梁三儿道:“姓梁的,在你这里罪也受了,人也丢了。你既然给我吃饭,总得让我吃饱了。就这么点饭,我连塞牙缝都不够。”

“这。。这还不够?

欧阳静怡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三儿反倒比她沉得住气,不瘟不火地问:“哦?那你还吃多少,我这里管够。”

多雯儿略一沉吟,“就按这样的分量,再来四份吧!”

欧阳静怡“吭”地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小姑娘也太能吃了吧!”

目光游离地在屋里其他两人身上转动着,欧阳静怡靠近梁三儿身边低声问:“这多小姐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出阁?”

梁三儿脸上露出惊奇地神色,低声回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静怡脸上露出“我猜就是”的神色,自言自语道:“这样能吃的媳妇一般人家不敢要啊!全家都会被吃穷的。”

出门招呼人做饭,梁三儿撩起长袍下摆坐在多雯儿对面,对着她扬扬下巴道:“说说吧,你伏击我的目的是什么?”

多雯儿眼皮一翻,“没什么目的。就是好玩。”

“好玩?”梁三儿忍不住想发火,“有什么好玩的?”

多雯儿揉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后颈,不满地瞪了梁三儿一眼道:“当然玩官军抓贼了。你来我家偷东西,我帮我爹抓住你,就可以向他邀功请赏了。我爹一高兴,那我下个月的月钱和赏例自然就多了,这样我下半年跑出去玩的钱就有了。还有啊,抓住你,我就有借口带人来抄你家了。你这里生意火爆至极,只要抄了你的家,我两三年之内再也不用为荷包空空发愁了。一箭双雕,我何乐而不为?”

欧阳静怡听着这话,一股凉气窜过后背,“这姑娘骨子里和鸡鸣寨的土匪是一条道的呀。根本不是良民。”

梁三儿忍不住怒笑出声:“我梁三儿闯荡江湖多年,还真没想到有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货色竟然敢打我的主意?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不叫帮手,一个人来给我下套?”

多雯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土包子知道什么?我练的功夫别说你没见过,听都没听过。我昨天晚上是大意了才着了你的道。要是在平地里,像你这样的十个、八个都不是我对手。”

说话间,底下人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多雯儿也不客气,不用梁三儿和欧阳静怡招呼她,自己拿起碗筷风卷残云般又吃了起来。

多雯儿吃了个痛快淋漓。旁边的欧阳静怡看着桌上已经高高摞起的碗碟,瞅瞅多雯儿的细腰竟然没有一点隆起的迹象,脸色已经开始发白,根本不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能吃的姑娘。

震惊之余,欧阳静怡又不禁暗生嫉妒。偷偷捏捏自己腰上的肉,看看多雯儿不盈一握的细腰,心底大怨老天不公。自己吃半个月不见得有多雯儿一顿吃得多,可这肉却毫不含糊比多雯儿多,都不知道该找谁讲理去?”

相比欧阳静怡,梁三儿神态自然的多。

他就静静坐在多雯儿对面端着茶杯喝茶,等多雯儿把新上的饭菜全部吃完,这才好脾气地问:“怎么样,吃饱了吗?”

多雯儿摸摸自己的肚皮说:“唉,和你毕竟不熟,也不好意思多吃你的。今天就算马马虎虎,到此为止吧。”

欧阳静怡忍不住呻吟一声,害怕自己失态,赶紧走出屋去。

见欧阳静怡出去了,梁三儿这才站起身,走到多雯儿身边。

多雯儿警惕地看着他说:“你想干什么?你要想打我的主意,我就喊非礼了。你夫人可没走远,到时候别怪我破坏你家庭和谐!”

梁三儿不咸不淡地道:“谢谢你替我着想。”

嘴里说着话,梁三儿手底下一点不慢,飞速地拿出针灸在多雯儿头部和肩部以及腰腹部扎了十八根针。顿时,多雯儿感觉刚刚集聚起的一些体内真气顿时烟消云散,浑身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一下多雯儿大吃一惊,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梁三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梁三儿收好针灸包,又一摇三晃地坐回椅子,慢悠悠地喝了两口茶后,这才瞟着多雯儿说:“你是不是想靠食物中的热量转化为体内真气能量,冲开我锁住你的两肩穴位?”

多雯儿的嘴不由自主地大张开来,惊讶地问:“这你也懂?”

梁三儿不屑地看着她说:“这都是功夫不到家的菜鸟们才用的招数。真正的内家高手,凭得是丹田一口清气,谁还靠吸收食物能量这样低劣的招数?”

多雯儿的眼神惊疑不定,“这么说,你竟然已经过了后天入先天的关口了?”

梁三儿一脸自得,“略有小成罢了。”

多雯儿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么说来,你已经是前辈高人了。都这么高境界了,竟然还到别人家干鸡鸣狗盗的事,更欺负我这样的晚辈,你的脸皮怎么会如此厚?”

梁三儿一脸正色:“你说对了,我的脸上也练过铁布衫,脸皮肯定要比许多人厚。”

说完脸一翻,梁三儿恶狠狠地问:“说,你师傅是谁?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光教你功夫了,没教你怎么作人吗?竟敢敲我闷棍?”

许是被梁三儿恶狠狠地眼光吓到了,多雯儿语气懦懦地说:“教我功夫的是武当山下来的道士。已经走了。”

梁三儿这才松了口气,“嘿嘿,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打了小的,把老的惹出来就麻烦了。既然他已经走了,那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待在这里吧。”

多雯儿怒道:“姓梁的,你卑鄙!”

梁三儿洋洋得意:“卑鄙可不就是我的通行证吗!少废话,你现在中了我的奇针,没有我给你解,你别想争脱控制。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个丫头片子。”

说着话,梁三儿一把提起多雯儿,不管她死命挣扎,两步、三步走进密室里,拉开地窖的盖板,一把把她扔了下去,“老实待着去吧。等我大事办完,再放你出去。”

盖板“砰”的一声合上。地窖里重新恢复了黑暗。

多雯儿止住了大喊大叫,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丝冷笑:“老江湖怎么了?这几年栽在姑奶奶手里的老江湖还少了?包括教自己武功的那个武当山老道士,最后不照样让自己给干掉了!梁三儿一直以为自己还没修到先天境界,只是单纯制住了自己的穴位。这就不要紧,无非是多花点功夫冲穴罢了。等自己冲开穴位逃出去,一定带人来铲平这个和春堂,把所有人统统碎尸万段。呃,不对,这个姓梁的不能让他痛快去死,一定要让他尝尽满清十大酷刑后再杀死他才过瘾。”

想到这里,多雯儿忍不住咧开了嘴,露出一嘴白牙在黑暗中闪过一抹冷光。

“姓梁的,咱们走着瞧!”

多雯儿咬着牙低哼。

一声惊雷在绥西大地上炸响,伴随着惊天的巨响,一场豪雨落下。

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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