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半的考试进行的非常平静,老师们精心准备的难题也许对其他人产生了困扰,但是对于张铭而言,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愉快。当然,这两天多的时间,他除了在语数外三门主科的考试中提前交卷看了看股票,总体来说张铭还是很安分的。即使是言蓉就坐在自己侧后方,顾及到言蓉那薄嫩的脸皮张铭也没敢再对她胡言乱语些什么的。
本来张铭并没有准备在最后一门数学考试中提前交卷。前一天晚上他上传悟空传的时候多写了一章,结果导致很晚才睡觉。按照原计划,张铭打算将考试的最后一个小时用来补觉。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当张铭走进校门,发现谢妩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像一尊维纳斯女神的雕像一般吸引着所有进出师生的目光。
正当张铭打算上去打趣谢妩是不是在等哪个男生的时候,却发现谢妩向他走了过来。“biubiubiu”无数男生杀人的目光射向张铭,张铭只好拉着谢妩跑到一个角落,抱怨道:“师姐,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可不像成为全校的公敌啊。”
谢妩轻描淡写地递过来一张纸条,道:“张铭,这是我家的一个股票账户和密码,里面有5万元已经到账了。”
“啊?”张铭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可以帮师姐赚钱嘛。”谢妩嗔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家里提前把师姐的嫁妆拿出来的哦,要是赔了,你可小心。”谢妩示威般的挥了挥手她的小拳头,白皙的皮肤、晶莹的指甲在朝阳的映射下让张铭一阵发呆。
“放心吧,师姐。要是把你的嫁妆赔了,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不要你的嫁妆。”张铭拍着胸脯保证。
“行,这可是你说的。要真赔了,师姐可就赖上你了。”
谢妩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烧,她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享受这种和张铭开一些关于未来的玩笑。当张铭说到什么以身相许啊、和她一辈子啊这种话语时,谢妩心里都会泛起甜蜜,继而又是一阵酸涩。她知道张铭喜欢言蓉,她也不想去争什么。虽然每次只要能和张铭说说话,偶尔一起在校园里走走就能够让少女柔软的内心感到满足,不过当张铭最近越来越多肆无忌惮地开着和她的玩笑时,谢妩总是忍不住会想他是认真的吗。自己以后真能够和他一直在一起吗,16岁的少女总是禁不住去幻想着以后。
这次考试中无意中发现张铭竟然自己在炒股票,这让谢妩对这个小师弟有了新的认识。她知道自己家庭对自己未来寄予的希望,也知道父母可能对她未来的另一半有着怎样的要求。当张铭向她提出可以给她提供投资建议的时候,谢妩竟然就这么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地相信了。女孩儿心底小小的愿望是希望张铭能够在自己父母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吧,至于证明以后呢,连谢妩自己都没有细想。
经过两个晚上的冷战,谢妩的父母终于向她屈服,本来5万块对谢妩家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觉得让一个初三的男生去操作股票十分的不靠谱,但是看到一向温顺的女儿第一次为了一件小事竟然如此坚持时,谢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服谢母给了谢妩这笔钱。
张铭接过纸条,看着谢妩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着甜蜜和感动。炒股票这件事情张铭自认为都没办法说服母亲,没想到谢妩就这么将5万块钱交到了他的手上。
师姐,你还是这么傻啊。以前,你也是这么在我身后默默付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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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生日快乐,最近好些了吗?”谢妩温暖的话语从听筒中传来。
“师姐,谢谢你!”张铭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美国无人关心和过问,幸好有师姐,她一直都在。
12月1日,言蓉向张铭提出了分手,至此无论张铭如何想与她联系都无法成功。分手28天后,是张铭24岁的生日。本来已经约好,这一天言蓉将会送给张铭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分手之后,一切都成了泡影。本来对言蓉的分手还残存一点希望的张铭在生日这一整天都没有接到言蓉任何讯息后,终于彻底死心,他的蓉儿已经彻底将他忘记了。
与言蓉分手的事情,张铭没有和家里人说,也没有告诉任何同学,就这么自己忍受着心碎的伤痛完成了在斯坦福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并取得了3.7/4的GPA。一个张铭所崇拜的师兄曾经告诉他,男人就应该要像一条狼,受伤了就自己到一个角落自己****伤口,绝对不能够掉眼泪。
谢妩是在一次与张铭的电话中发现张铭的情绪不对,张铭从没有欺骗过师姐,所以在谢妩的追问下,张铭袒露了实情。
“张铭,礼物收到了吗?”谢妩问道。
“嗯,收到了,师姐。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张铭看着手边那个下午才收到的快递包裹,里面放着一条紫色的围巾,就像言蓉曾经说过要送给他的一样。
“上次提到你们分手的那个电话中,你告诉了我围巾的事情。”谢妩的声音似乎有一点低,“我当时想,也许言蓉不会送你了,那么就让师姐来给你这份温暖吧。”
围巾,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当张铭和言蓉还处于蜜月期的时候,张铭有一次开玩笑说想让言蓉在他生日的时候送自己一条围巾。因为相隔万里,每当想念的时候,只要戴着这个围巾张铭就能够时时刻刻感受到言蓉的温度。
“师姐,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张铭几乎要哭出来了。与言蓉分手的打击几乎将这个在异国他乡求学的男生摧毁,还好有师姐的呵护与关怀还能让他感觉到温暖。
“傻瓜,不用说谢。只要你喜欢就好。”谢妩的声音变得更小了,“这也是师姐第一次自己织围巾,可能不太好看,你凑合着戴吧。”
“师姐,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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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重,本打算补觉的张铭只好顶着老周逼人的目光在数学考试上提前交卷,直奔营业部,以29.10元的价格为谢妩成交了1700股亿安科技,然后赶在谢妩考试结束前又赶回了学校,将成交情况向师姐做了汇报。
“张铭,你尽管去操作吧,不用告诉我的,反正最终你把赚到的钱给我就行了。”谢妩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张铭说道,“我相信你!”
段考结束后,年级组给学生们多放了一天半的假,加上这个不用补课的周末,张铭发现自己一下拥有了三天半的休息时间。于是在这几天中,张铭将悟空传全部上传完毕,静待大鱼上钩。
当学生们休息的时候,老师们并没有闲着。按照年级组长的要求,所有的阅卷和成绩统计必须在这个周末完成,周一开始陆续讲评试卷并针对考试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查漏补缺。周日晚上七点,所有的试卷已经批改完成,各班的成绩也已经统计完了,最后只需要做全年级学生的总分排名以及各班各科目的平均分和总分平均分排名统计。
看着年级组长和几个班主任在前面几张大办公桌拼成的工作台上计算、忙碌。台下的任课老师也在小声的交流。
“喂,青青。2班这次的英语考得怎么样?”年级相仿又同样是2班的任课老师,刘芳和蔡青青的关系极好。
“还不错吧,平均分82,比我另外带的5班要高将近5分了。”蔡青青偷偷撇了撇1班班主任兼年级英语组组长沈慧,“主要看1班考得怎么样了,估计英语均分第一就是这两个班争一争了。你的语文怎么样?”
1班和2班在每次考试汇总都掐的很死,也是2班问鼎年级第一最大的竞争对手。
“一般般吧,正常发挥,没有什么惊喜,比4班要低一点,和1班也许差不多吧。不过作文唯一的满分倒是在2班,杜老师亲自给的。”刘芳道。
“哦?谁啊”蔡青青问道,“英语作文的满分也有一个在2班,当然其他班也还有3个。”
“张铭呗,还能还有谁。说实话,他那篇关于责任的文章论述真是十分精辟,思想的深度和文笔完全不像一个初三的学生,就算拿到中考估计拿满分也是大概率事件。”刘芳对蔡青青说,“2班的英语作文满分不会也是张铭吧。”
“Bingo!”蔡青青对刘芳树了个大拇指,“芳芳,你太聪明了!”
“唉,现在的小孩儿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刘芳叹了口气,“我刚才看了一眼数学的成绩统计,张铭好像也是满分,这次全年级一共也就2个。你知道吗,他还在自己写小说,真是个天才。”
“哦?”蔡青青一下来了兴趣,“张铭还在写小说?什么内容?让我猜猜,肯定像花季雨季那种是关于中学生生活的吧?”
“才不是呢。”刘芳白了蔡青青一眼,“别把这个天才想的和我们一样好不好。他写的是一本关于西游记的同人小说,重新塑造了孙悟空、唐僧、猪八戒和沙和尚的形象,主旨是反抗和打破所谓的权威和规则,追求爱情和自我个性的解放。”说到这里,刘芳压低了声音对蔡青青说:“你说一个小孩子呐喊个什么打破权威和规则啊,是不是他和言蓉的事儿被周老师知道了?”
蔡青青疑惑道:“没听说啊,早自习那件事我只告诉你了啊。虽然看到他们出去的人很多,但是看到他们在那个角落里卿卿我我手拉手的只有我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刘芳摇了摇头,“难道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但是不可能写的那么好啊。你回去以后也可以看看,就在榕树下连载。我有个同学在出版社做编辑,我准备给他推荐一下。”
“写的这么好啊?都准备出书了。”蔡青青更惊讶了。
“你晚上看看就知道,特别适合你这种多愁善感向往爱情的人看。”
和旁边几个班主任老师最后确认了一下,年级组长杜老师拍了拍手,大办公室立刻安静下来:“这次段考的成绩结果已经统计出来了。七科平均分的总分第一班级是2班,第二名是1班,第三名是4班;个人总分前三名分别是2班的张铭、6班的曾非和1班的胡颖。单科成绩方面,语文第一是……”
当张铭完成悟空传最后一章点下了上传的时刻,附中初三年级组办公室内的结果也公布完毕,老师们怀着各异的心情纷纷离去,只有年级组长还在一个人用毛笔书写着年级个人前100名准备在第二天张榜。
夜深了,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