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您也在。”花父率先说道。
薄易之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跟旁边的女伴低声细语,好不暧昧,好一会儿才微微颔首。
花晚开刚想说话回击,花父制止了她,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接着说:“感谢您对我们花氏的信任,能够提携我们一下。”
薄易之放下手中的红酒眼神掠过花父直看向他身后的花晚开,轻启薄唇:“你女儿很厉害,我非常满意。”
只有花晚开知道他话中有话,指的是什么。她抬起酒杯,也学着相同的口吻回道:“我对您也非常满意。”
然后一口喝下了所有的红酒。
花父自然不知道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以为薄易之在夸自己的女人,满脸笑意的表示赞同。
花晚开心中却十分苦涩,如果她的父亲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出卖肉体来交易的时候还会这般骄傲吗?
不,她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薄总,那我们就不打扰您的“兴致”了。”说完逃离似的拉着他父亲离开了。
花父训斥了她几句,不应该和薄易之如此态度,又看她情绪不高,也没忍在深说,便让她自己转转,多认识一些青年才俊。
“一个人在想什么?”
花晚开感觉这声音熟悉极了,回头一看,居然是权又泽!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他姓权,参加这个酒会的主人也是姓权,难道?
“你是权家的二儿子?”
权又泽看她情绪的变化,不由得低声笑出来,说:“真聪明。”
花晚开不太满意,嘟起嘴:“那你怎么没早说呢?”
“你也没问我呀。”权又泽的样子表现的理所当然。
他忽然稍稍弯下身,伸出一只手,邀请她:“不知道能不能邀你跳第一支舞?”
那只手一如初见,白皙修长,每个甲片都泛着光,难道拿手术刀的男人都是如此吗?
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笑意正浓:“荣幸之至。”
两个人相携来到人群中央,一身白裙,一袭黑衣,两个人相舞相知。明明是优雅的舞蹈,两个人竟跳得如此随性,像是没什么能阻挡住他们的舞步。
所有人都在衬托着他们,所有人都在为他们鼓掌。
自然,薄易之也将一切看在眼底。居然是上次送花的男人?
两个人都公然的在这调情了!
他连自己都没注意,指尖用力,捏碎了杯脚。手指划伤,几滴血流了下来,像曼陀花似的盛开绽放,细碎的玻璃渣似乎都是点缀。
“薄总,您流血了?”一旁的女伴惊呼。
薄易之看着伤口,伸出舌尖,轻轻一舔,好不诱惑。自带妖气,像最俊美的吸血鬼正极致的吸食猎物的鲜血,绝对的妖孽。
一旁的女伴都看呆了,什么创可贴统统忘在脑后。
一舞完毕,一个男人向权又泽走来,恭敬地叫声:“少爷。”
权又泽走过去,那个男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有转身回来了,眼神略带歉意。
花晚开表示了解:“你有事先忙。”
权又泽很可惜,临时有事不得不先离开。他拉起花晚开的手,像王子一样在她的手背一吻:“我很无高兴今天。”
花晚开没想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感觉手背很灼热,连忙抽了回来,不自然地擦了擦,没避讳,说:“我也很高兴。”
她的小动作权又泽看在眼底,眼底尽是波澜,他转身离开,时不时地还回头看几眼。
似乎跳舞跳得有些热,花晚开瞄了一下四周,看见有个阳台便踏步走了过去。
薄易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陡转,露出精光,像是即将捕获猎物一样的神色。连全身都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遇见便是天雷勾地火。
身边的女伴都不禁打了个颤。
他冷清地吐出几个字:“你可以先离开。”
没等娇嗔声响起,薄易之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