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胖子执意要送小六儿回家在去处理伤口,我则要忙回到卖场,看看卸货的人来了没有。
事发突然没去接她,居然没有打电话骂我,正在奇怪女友什么情况,电话响起,看显示是土豪金。
“靠了,一定是问我货卸的怎么样了。”
“喂,我快到了,完事儿给你打电话。”
我说完那边居然没动静儿,怎么回事儿?
突然一个沉闷的声音对我说:“姓伸的,你哥们儿陪我在他马子的天台赏月呢,你要不要来啊?”
拿着电话的手开始发抖,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虽不知这声音是谁,可第一个感觉就是体育场被我们放倒那个家伙。
凶多吉少,我要是贸然去了只能是送死,不去胖子和他的小心肝儿怎么办?
我不敢想此时他们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对,先报警再说,往大了点儿说,就说这里发生命案,让他们赶紧来。因为我在楼下看到了,姚二炮那巨大的美国拖拉机,不这样报警心里真的很没底儿。
看着幽暗的楼洞,似乎能听到胖子和那女孩儿的惨叫声,无论那个恶棍能对我做什么,都要先稳住他,最少要挺到警察的到来。
楼道内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那灯泡时而闪时而灭,一连爬了六七层,喘息着身体觉得有些瘫软,又是这种突来的困意让我觉得手脚无力,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扳指在作怪?
不能睡啊,这时候要是睡过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想把扳指摘下来,天台的门突然开了,没等我听清远处的惨叫是不是胖子,一支有力的手猛然将我耗了过去,花衫男子一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还没反应过来顿时浑身巨痛。
在三五人的乱踢下我缩成了一团,疼痛渐渐让我麻木,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昏死过去。
谩骂声变的熙攘起来,我又站在熟悉的街口。霓虹映着行人一个个从我身边插肩而过,我知道这又是梦境,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地方,可现在还不是做梦的时候。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除了很疼什么都没有改变,我真的急了“这他妈是怎么了?再睡被人打死都不知道!难道真的被打死啦?”
我傻傻的看了一圈儿,身后居然站着昨晚拍我肩膀那个女孩儿。“草!吓我一跳。”
那女孩儿不屑地用夹烟卷儿的手指点我:“个傻B,走,白姐要见你。”我做过很多梦,但从没有像这两回这么真实的,还这么不合时宜。
今天的路线是沿着悠长的走廊走了许久,才在一扇鲜红如血的门前停了下来。
“进去吧。”
这女汉子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还是白姐让我觉得来的亲切。
一进屋就是一股异样的香气,室内装饰的很别致,优雅的中式风格,还点缀着各式南洋味儿的陈设品,在灯光影射下倒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这灯光倒不如说是火光,天花正中吊着一条铁链,底端四面是金属质感的骷髅头,真人般大小,看久了着实让人生寒,脑壳儿里火苗微摆,摆动的还有白姐那浑圆的美臀。
包臀的白色短旗袍儿,一双修长的美腿,妩媚的眼神让人窒息的气场,又一次让我那里不自觉的膨胀。摇曳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轻盈的拉着我就像被一阵微风吹到沙发上一样。
茫然中我叫了一声:“白姐?”她笑了,我陪着傻笑说:“我知道这都是梦,不过在梦里能认识你这么漂亮的姐也挺好的。”
她靠近了些,将那纤纤玉手搭在了我的肩头,就那么痴痴地看着我不说话。“可毕竟还是梦,醒来你毕竟还是梦中人啊。”真想摸着她的脸对她说。
这样的看着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我的天又贴的这么近,反正也是梦,不如上了她,不行,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上一次是您让我醒过来的,能再帮我一次么?”我这句话说完让她贴过来的身子停了下来,唇就停在我的嘴前。
她的体香让我呼吸变的灼热,“你真的要走?”这一问让我销魂三分,柔声像钩子一样逼我喊出舍不得,可是不行。
“真得走,无论醒来怎样我都要面对。”我说的很决绝。“好吧。”
这两字她说的好不情愿,她慢慢骑在我的身上,我下身已胀得不行了,顶着她有种破裤而出的感觉,她也是强忍着咬着下唇,双手重叠在我胸口往下一压。
“啊!好疼!”
这如重创的巨痛让我睁开双眼,旁边的陌生男人见我醒来就喊医生。
“能听清我说话么?是你报的警对不对?”
他还问着就被护士拉到一边儿,医生翻翻我的眼皮,听了听胸口说:“没事儿。”
那男的过来又问:“能把你看到的告诉我么?”我草,头疼的厉害,全身酸酸的“大夫我没事儿吧我?”我居然伸手抓住医生问。
那医生回头说:“没事儿,轻微脑震荡,养养就好了。”说完不屑地走了。
那个男人把凳子拉近些说:“我是警察,我希望你把看到的一切和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艰难地撑着身子问:“怎么个情况呀?”
“我们接到报案,刚到案发地就看到十几个混混儿从楼洞里冲出来,一个个直喊有鬼着实吓得不轻,等我们到了现场,你昏倒在天台门口
一男一女被绳子吊在楼边儿,身上都浇了汽油,姚二炮跳楼自杀了。”
听他说到这,我感觉耳朵出了问题“什么?自杀?”
“对,自杀。”警察也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是我们到现场时,正好看见他自己退到楼边跳下去,当场死亡,我们现在只需要你一份笔录,从你们怎么接触的死者到现场发生的所有经过,这些你都要详细的告诉我。"
我努力回忆着,把从体育场和那死B打斗,到他给我打电话去楼顶挨打的经过都给他讲了,他笔停的时候还是想让我想点儿什么。
我知道他想问混混儿见鬼的事儿,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美帝自杀?我连见都没见到。
他说那些混混儿的话根本不能算证据,具体说了什么内容他没告诉我,就这样希勒糊涂地在笔录上按了手印儿,他拿着那东西如卸重负一般和我客气了两句就走了。
冲进来的胖子嘴里还嚷嚷:“都完事儿了还不让进呀?”
当他见我被踹的小样儿眼圈儿都红了,“你没事儿吧?现在哪儿难受呀?”
我看他除了脸上的旧伤也没伤到哪儿,就是想问问小六儿咋样了。
他意会了我想说啥
“哎,小六儿吓的不轻,俺俩就那么吊着,身上还浇了油哭的跟泪人儿似的,我骂的嗓子都哑了,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个人,草,就在我们脑袋下面头都炸开了,六儿呀吓的就是叫
送她回家关门就不见我了,我想还是让她好好静静。”
说着眼泪竟躺了出来,我拍着他还带着油味儿的膀子,“行了,都没死就不错啦,就是不知姚长山死了儿子能不能让咱们抵命。”
我还在犯着愁“妈B的,姚二炮死了就死了总比弄死咱们好,那老头儿放话了,说要是咱也不追究就两清了,我一想反正人家也死人了算了就算了,还说要啥补偿不?咱也不差那俩子儿就是哥们儿你......”
他看着我有话又说不出来,我看不得他那酸样儿,“得,得,别几把管我你没事儿就行啦。”他还想说什么,暴牙强冲进来大喊“中啦!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