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向上反着热气,我缓缓睁开双眼,果然还在这里只是这里已面目全非,不光是这独特的道观,连山下的整座城市都变了样子。
阳光并不刺眼,可大地却是一幅被烤焦的样子,所有的建筑物都微微冒着白烟,连我坐着的穹顶也是瓦片滚烫。
白菊观破旧不堪,庭院中虽布满白色菊花可都是萎谢凋零的模样,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臭。
我不奇怪这突变的场景,而是不解同是魂体的我们,为何我能晒着太阳却不见白姐?不光是这里整座城市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儿生机。
“看来真正恐怖的事情不是你身边徘徊着游魂野鬼,而是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弃在一座死城,煎熬着漫长的每一秒。”
我感慨着将脚慢慢挪到穹顶边缘,妈的,足有四层楼高,我是怎么上来的?回忆着昨晚那个放荡的女人,听完我说要看日出,居然把眼泪流到我的胸口。
就是不能一起也不至于那么伤感吧,真他妈后悔说那句话,好像扫了她的兴致,就那么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只好独自喝完整坛酒。“买醉固然牛B,可醒了咋办?”
我自言自语,还在犹豫跳下去是否会安然无恙,“哎?哎!草......”突然后腰一软,两手毫无地方可抓,结结实实的大头冲地栽了下去,这一脸粘粘的菊花瓣儿,让我隐隐作呕。
“我尼玛,谁呀?”仰头一看怒气全无,原来是她在身后点了我一脚,金纱裹体曲线动人,发髻垂胸,不过还是隐约可见发髻中的一对小金铃儿,随着她嬉笑的动作而发出悦耳的妙音。
我刚才倒是听到了一阵铃声却没在意,还以为是屋檐斗角的铜铃,细细听来还是有区别的,她纤指遮面睫毛微弯,真他妈美!
“看来白天要跟天使混喽,我说小仙女儿你没死呀?”她倒是很优雅,丝幔腾空玉足点地,撅着小嘴儿萌萌地说:“怎么,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呀?”
这么美的少女还近乎半裸着和我打招呼,第一次是太过突然刚有反映她便不见踪影。这回下面膨胀的绷直,鼻孔是不是流血了都不知道。
“哪儿,哪有呀,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她那对凸起的铃铛,她有些含羞“讨厌。”
“呵呵。”我只是笑了笑眼神还是舍不得离开。
“对了,美女还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儿,这回找我是想帮我回去的对吗?”她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我眼中的欲望似乎能勾起她燥热的火一样。
“叫我小羽吧,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主人,只是第一次见你时还没来得及说到这些。”
“主人?呵呵。”我自己都觉得笑的有点儿**。
“你也是魂体吗?”
“当然不是了,我和她们不一样,那个叫白姐的是个女罗刹,你一定要小心。”
“罗刹?小心又怎样,不已经被拘到这了么,不过她们晚上还会回来吧?”
“当然要回来,她可不是一般的罗刹,不但是这座阴都的女城隍,还有很多不明的身份反正来头不小
我只能在过阳的时间陪你,告诉你你该知道的一切,转阴后我就得离开,除了她想放你,命运只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又是这一套我听的不太懂的东西,“我们外面去说,这里太臭。”
臭只是一方面,其实我还是想听她那对儿金铃声,丁零当啷,再用余光去扫她那轻盈曼妙的身姿,根本没有心思了解那些不靠谱儿的东西。
“过阳就是从太阳升起到落山,光线照在大地上的时间,这里虽为阴界可并未到冥底,而是处在阴阳两界的交接层,阳光还能普照入地三分,觉魂业阴之身只能躲在湿土之下规避灼烤
如被照射魂虽不致命也会伤到生魂元气,生场大病是避免不了的,一般都是受罚的觉魂才有这等待遇。”
“哦。”我似懂非懂地应着,她说的很急像给我补课一样说个不停。
“而你现在灵魂在阴司,觉魂藏在肉身,吸生魂之气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就像人刚死的头七天,灵魂出窍是可以在阳间的烈日下逗留的,而七天之后,觉魂索灵合为鬼体就只能在夜晚出游了。”
“你的意思是我那个觉魂现在能像传说中的鬼一样,遁形害人而又不畏阳光?”
“嗯,一开始还不行,你生魂的阴气还不够,现在他应该能用你的肉身了。”
我有些胆寒,“这就是她们的目的么?要干嘛?”她突然停下脚步,缓道:“觉魂入肉身生死不可查,不知这一世主人能否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