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个是冷颖么?”伸奇惊问。
我哈哈一笑“另一个不就是眼前的这位么,剃骨之后便同常人一样会老会死,可人胖子有追求呀,友情、爱情,那些你们从未感受过的人味儿,可你呢?
当你渐渐老去时,再无用处时,被人抛弃的时候不过就是一具腐烂的傀儡而已,毫无活过一回的意义。”
那黑衣人听我说完便是一声怒吼:“住口!”
他松开攥紧的虎口,指着我:“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什么叫意义,七情六欲算个屁,不过是饱受轮回之苦罢了,脱仙骨本是一种修行这畜生不念师恩,私受凡间女子秘术和神器称兄道弟,终要毁我大事
我们的命是师傅给的,就算是肉身烂了白骨成堆我们也无怨无悔,待师傅大成我辈皆是护法童子,区区一个凡间肉囊算得了什么。”
胖子此时嘴角淌出一条黑血,总算是能言语出声儿了:“师傅的恩德我怎能忘,只是我们不能逆天啊!师兄!”
黑衣人转头怒斥胖子:“逆天?天有何惧,师傅法力若周天大成,三界皆是我土,万世唯我独尊,我看你是被这些愚人给弄浑了吧?
还是你根本就没把师傅的教诲放在心里,我本念你我同门一场只要你肯杀了这群累赘,同我一道将功赎罪找到天机镜,师傅那我会求情,可你还是执迷不悟。”
“不要杀他!不就是一块破镜子么,大师你刚才说不是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吗,告诉他呀!”
我看着伸奇那紧张的样子,心里暗骂这哪儿像个神机妙算的天官呀,沦落九世都JB锈窦了,我说出来一样玩儿完。
“呵?。”我冷笑一声,蔑视着黑衣人说:“你们师徒别再演戏了,我知道在冥冥中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无非是要引那张天石出来,他是不会来的。”
胖子听完我的话,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神情骂骂咧咧地冲我走过来,“你他妈就把你都知道的说出来能死啊?害得难受了这么久,还变着味儿地骂我师傅看我不抽......”
他刚要上前就被那黑衣人挡住了。“呵呵,不愧是天机府的,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那你说说我要引他出来为何呀?”
伸奇彻底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冲我来的,张天石的意图和天机镜的下落,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这些胖子不能问只能设下这个局,张天石既将我做成了容器,若遇凶险他不会不现身。
他师傅也正想会会这个只手遮天的武判官。天机镜这事儿在白罗刹那是吹了,既然我能构架出整个故事,手攥着每个人物的命运就一定能套出天机镜的下落。
“行了,你不用替我解围你师傅不会灭我的。”胖子不动了斜眼看了看黑衣人,黑衣人摆了摆手他退了半步。
黑衣人缓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那张天石为何不会出现?”
我笑回:“龙丹未齐,天官尚愚,铁头还没救出来,怎能是你们见面的时候呢?”
黑衣人得意的笑了笑,“哈哈哈,说的好,那你给老夫叨咕叨咕我有几分胜算啊?”
我看了看伸奇,他几乎是听得晕头转向,在看看胖子一幅紧张的表情甚是怕我说错半个字。
而我仰天长笑:“哈哈,我以为你真的参透了玄道,持镜可观大千,入镜能掌乾坤,看来不过是一介小成罢了。”
“哦?”黑衣人狐疑的看着我说“怎讲啊?”
我一幅浩然正气的样子告诉他:“茫茫天道,芸芸众生,你虽得自然之奥妙,却疏于天道之情怀,必败!”
从他面罩内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我的话有了些忌惮,可还装作一幅淡然的态度呵呵一乐。
“天道情怀?万物皆为自然五行而生,有生有灭从来如此,莫说三界就是三十三重天外,也尽是阴阳之变五行之法,何处不受用啊?
小子和我论道你不行,情怀这东西不靠谱儿的,十八层地狱的饿鬼你能度得?你的悟性还停留在六道呢孩子。”
“你敢和我赌一把么?”我问。
黑衣人大笑“哈哈,孩子就是孩子,好,你说赌什么?”
“聚龙之时你若夺不到天机镜,无论元神在否,那五千孩儿兵的魂灵儿你都要交于我手。”
黑衣人嘴角挑了挑问:“你就要这些?那我若夺得了你的赌注又是什么?”
“我。”
“你?”
“对,是我,你自命大成之后,定有玄机缠绕万事待理,我甘愿永世为奴,分忧于你左右。”
“好!”黑衣人大叫一声好之后,蒙雾散去人已不见踪影。
伸奇见我如脱枷锁般坠地,上前便问:“他就是宋献策?胖子的师傅?”
我看了眼羞愧的胖子回道:“他真的是胖子的师兄,只不过是最接近师傅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