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刑警第二章亲人聚会肖家庄
从看守所开车出来直接上了汉江路，两分钟后来到检察院门前停下来，肖雨文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门口朝院子里看了看，他看见妻子夏敏提着个皮包已下了二楼，正穿过院子朝这边走过来。他转身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位，接着她也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车子启动了沿汉江路继续往北行驶。她取下皮包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朝丈夫看了看说:"呃兴致不错吗，告诉我是不是有事情值得庆贺？要不就是有啥企图?”
开着车他说:"冤枉我是吧？只要有机会哪次不是我来接你的!"
她说：“咋的，委屈你了是吧?不愿接你可以支一声啊?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好多人想接还接不到呢!”
开着车他苦笑一下说:"还挺香的，自我感觉良好，别忘了现在是山花烂漫的季节，粉芳争艳到处都见!"
她认真地说:“再烂漫也烂漫不到你身边，若是不信就试试看？不知道追求你的人多还是追求我的人多?”
望着前面的奔驶的车辆，他说：”男人情多，女人多情，比不赢你!本人甘拜下风还不行?”
她说:"还算是有自知自明!高度文明的今天，人们把感情看的特别神圣，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他说:”感觉没有，提醒话倒是有一句，你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她笑了笑说：“我乐意行了吧？你管得着吗!”
他知道这是女人在闹着玩，所以就没有继续斗下去。
从公安局门口路过的时候，她问:“雨文，公安局给你的调令接到了没？“
他扭头朝她看看说:“小道消息够神速的，你从哪听说的？”
瞅着他她说:"不打自招，够爽快的，就是说你承认有这回事对吧?哎呀谢天谢地，总算告别了北大荒可以进城工作了!"
车子出了城，他说:"这回事肯定有，郑局也找我谈过几次话，但让我给推辞了!"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摸了摸他的脑后门，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你干嘛要推辞？你在平林干了多少年了还没干够啊？从一个基层派出所所长晋升到市交警队大队长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一个派出所有几个人？交警大队有多人？能比吗？这样高的政治荣誉你都不要你有病啦？“
他说:"你别着急，你听我说，人民警察和军队战士一样，应该追求理想追求政治荣誉，但你替平林镇百姓想过了没？天大地广人口众多，平均每天要接警出警十几次啊，这样繁忙的工作换了别人我不放心!"
她埋怨说:”肖雨文，你叫我咋说你好呢？都四十六岁的人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啊？就你能胜任这个差事别人都不行是吧？我看你呆在平林时间太长了把脑子呆坏了!"
警车快跑着进入平林辖地。肖雨文扭头看了看夏敏，见她靠在车座上肃然无语，知道她因为自己不进城工作正生气，他说:"政治荣誉固然重要，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不仅要在其位谋其政还要谋好其政，要干就要干出个样子来，不愿干趁早辞职自谋生路！我不敢随意低估别人的能力，其码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平林的治安难度要比其他镇高出好几倍，业务没搞好我能离开自己的岗位进城享清福？”
她噘着嘴巴没好声地说了句:"别人都是草包笨蛋，就你一个有能耐行了吧？纯粹的无产阶级分子脱身的!”
他说:"实话实说，我想再过几年等到把平林治安工作理顺了再进城工作，到那时候凡是星期天我们就有机会相聚在一起，再也用不上打饥荒了!"
她说:”你以为你是谁?哪个稀罕跟你在一起?自以为是的家伙!"
说话间车子已在平林派出所门前停下来，夫妻俩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向院子里。这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拄拐杖的老太太，他俩连忙迎了上去。扶着老太太夏敏说:"有事情要办吗？老人家!”
老太太瞅着肖雨文问：“你是肖所长吗？我想找他反映问题!”
肖雨文点点头说：”是啊老人家，我是肖雨文，有啥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说，警察会想办法满足你的要求!”
没想到老太太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着说:“冤枉啦青天大老爷，你要帮我们作主啊!"
吃惊不小啊夫妻俩连忙搀扶老太太，肖雨文说:"哟哟快起来，这可使不得呀老人家，你听好了以后不准这样做了知道不？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不能给我下跪，那样做我承当不起要短我的寿命。还有老人家，以后不能管警察叫青天大老爷，喊同志或者喊姓名就可以了!”
老太太抺着眼泪直起腰，说：”那咋行呢，当年包拯包青天查案断案，现在是你们警察查案断案，一样大的官做一样的事，你们不是包青天是啥子？老百姓叫你们包青天没有喊错!"
肖雨文说:"都是查案办案的确实不假，但是时代不同了应该改改称呼，包拯是为人民服务的大清官，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官，问题是我们这些当警察的还没修炼好，还不能称为青天大老爷!"绕来绕去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去，他干脆闭上了嘴巴。
老太太说:“呃!你们都修炼好了，老百姓说现在的警察个个都是好样的，叫你们青天大老爷一点都不过分!"
肖雨文不知如何劝说为好，抬头看见干警李春和鲁静从大门口走过来，忙问:"到底咋回事？做笔录了没？”
李春说:"早做了!老人家说昨夜里有两个大块头的男人闯进她家，拉走两头耕牛不说临走时还强奸了她的孙女……她的儿子儿媳出门打工去了广东，家里就剩她和她的孙女俩个人。”
肖雨文立马明白过来，拉着老太太说:"老人家，你们的遭遇就是我们的不幸，两头牛啊那可不是个小数字!我知道你现在心如针扎痛苦的很，但是作为晚辈我还是要劝你几句，不要太着急太悲伤，我们会想尽办法尽快破案找回那两头牛，你看行不行?"
老太太说:"谢天谢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哎呀我还得回去照看小孙女，她还在床上躺着!麻烦你了青天大老爷!"拱手道谢然后拄着拐杖慢慢地离开。
望着老人家步履艰难地走着，肖雨文问李春:“老人家住在哪?汪营村?哎呀!十几里路啊挺远的，拄着拐杖啥时候才能回到家里?你开车去送送她！”
”好吧!"李春答应着转过身走向院子里，因为他们组常用的警车就停在值班室入口处。
开着车来到南街头在一家超市门前停下来。因为今天是娘的生日，肖雨文决定买些糕点水果带回去，下了车匆匆忙走进超市，但没多大功夫他溜达着出来了。
夏敏从车窗口探出头问:"两手空空的你咋没买呀?"
肖雨文摸了摸脑门说:"一斤馃子七八块，一件优酸乳要五十块，还是下回吧，太贵了!”说着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她堵在车门口没让他进来，说:“肖雨文啦肖雨文，你叫我咋说你好呢，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爸妈的?平时你不是挺能干挺高贵的吗?"推开他下了车。
肖雨文解释说:“不是的，我担心就是买回去弄不好娘还要拿过来退货，她老人家过惯了穷苦的日子，一下子弄恁多的礼物我怕她接受不了!"
夏敏生气了，说:“你呀武逆不孝的东西，还好意思狡辩!娘几十年过了这一回生日你还扣扣掐掐不愿花钱？你不晓得她患有高血压？在吃了上顿还不知能不吃下顿的爹娘跟前你也节省?你的良心哪去了?"
肖雨文说:"没得别的意思，我们不是贷款买的房子吗?只是想早点还清外债不认利息，还不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吗?"
夏敏说:”那也不在乎这百十块钱呀？爸妈究竟给了我们多少帮助你都忘了?他们把一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他们的儿孙们图的啥子?你呀!"她伸出手又说：”把钱拿出来，你舍不得买我去买!"
肖雨文犹豫着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票子，却发现夏敏已经走到超市门口，她回过头来大声地问:"还记得老爸喜欢喝啥样的酒吗?北京二锅头是吧?知道了!"她扭头走进超市，很快就提着两大包礼品走了出来，把礼品放到后备厢里她说:"哎呀累死我了!咋还站那发愣呀？快去搬酒!”
”知道!"肖雨文跑向超市搬来了整件的北京二锅头立马上车。
疾跑着十几分钟以后车子已平稳地停在了自家门口，他们迅速地下了车。从敝开的大门里肖雨文看见儿子肖静跟王家独生女王月月正打着羽毛球，他俩似乎听到车响拿着球拍跑了过来，肖静喊了声:"爸爸妈妈回来了!"
夏敏拉着儿子又看了看王月月，说:“恁冷的天你们在外面蹦蹦跳跳的，不怕冻着?"
肖静说:”一点都不冷，身上正冒着汗呢!你冷不冷?
她说:"你们在外面活动都不冷，何况我们?里面安的有空调。作业都做了没？“
儿子说：“还没有，上午拿笔手冷，下午做!"
夏敏笑笑说:“挺会安排的吗，可以呀儿子!"
肖雨文抱起那厢酒说:"儿子，帮你妈拿点东西，屋里说话，走了!"说话间走进了院子，迎面飘来浓郁的花香，他抬头朝墙角那棵粗壮的梅树看了看，繁枝茂叶中已挂满鲜艳的梅花，姗姗来迟的花季比起往年差不多晚了二十多天。进了堂屋放下礼物，他左右看了看问跟着进来的儿子:“爷爷奶奶哪去了?“
肖静说:"他们都在园子里，爷爷说明的他想赶集卖蒜苗!"
肖雨文说:"恁冷的天还在忙他的小生产，资产阶级思想要不得，走看看去!"
出了堂屋夫妻俩来到后门，走进了自家那块半亩大小的菜园子，他们被眼前繁忙的场景吸引住了，老爸穿件白色毛衣两手握着铁锹躬着腰正使劲地翻耕着蒜苗地，奶奶和孙子跟在后面正把蒜苗一棵棵从土里扯出来堆成小堆。走到娘跟前他说:"妈，今的天气好像不够暖和呀，咋想起拔蒜苗这档子事？”
陈四妹站直身子回头看了看儿子儿媳，问候说:"夏敏，你俩都回来了?"
肖雨文点点头说:"娘的生日儿子儿媳哪有不回来祝贺的，就是再忙也应该回来看看。"说罢朝老爸走过去。
夏敏拉着娘的手说:"妈，你岁数大了活动不方便，你去歇歇我们来捡，一会儿就弄完了!”
陈四妹说:"呃!哪有一回来就干活的道理？再说了你们一年到头能回来几趟？回屋歇着去，我跟大孙子捡就行了!"
夏敏捡着蒜苗说:"妈，还是你回屋歇着吧，自己的儿女干自己的活有啥不可以的？再说你还患有疾病!"
挖着土巴肖兴武抬起头来说:"还是夏敏说的有道理，他们坐办公室的人是应该干点体力活煅练煅练，那样做对他们绝对是有好处的。你忘了当年我在公安局坐阵的时候，差不多每个星期天都回来参加生产队劳动！唉！现在的年轻人混修了，硬是懒得干活!"见陈四妹还站在那又说:"不做这你可以干别的，回家炒菜做饭不也是活吗？时间可不早了要抓紧点!"
陈四妹答应着:"好好好，我回去炒菜做饭!饿死鬼脱身的!"拿了把蒜苗离开了菜园子。
捡着蒜苗，夏敏看见儿子肖强的两只手冻的绯红，她拉住儿子的手说:“儿子，冷不冷？让妈给你焐焐，一会就暖和了!“
肖强抽回自己的手说:"妈，我不冷!"又忙着捡起来。
肖雨文接过老爸手里的铁锹边挖着土边说:“老爸呀，有些事我得劝劝你，岁数大了争强好胜的性格也得改改了！像今的这个天气就不应该全体出动挖蒜苗，几个人忙乎半天是小，明的你还得骑自行车把它们盘到街上去卖掉，究竟能卖几块钱你心里也没得个底！街上差不多都是熟人，要是让人家看见了肯定会笑话，他们会说哎呀当年威震八方的公安局长弄了两捆灿蒜苗蹲在街边求了半天，结果呢没卖出去真是遭孽死了!"
“放你妈的屁！”肖兴武扔掉烟头站了起来，伸手从儿子手里夺过铁锹说:"公安局长咋的了？他不吃不屙跟人不一样是吧？老子不偷不抢凭劳动弄几个钱有啥可笑的？亏你说得出口，不愿干滚蛋，哪个强迫你了?”使劲地翻着土又说:"混修了，简直是混修了!"
肖雨文像个犯了错正在受训斥的孩子似的站立着小声地解释说:“老爸，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得给后人们留点面子，你的儿子现在好歹还是个派出所所长，管着大片的治安不说身上早晚都别着盒子炮，你的儿媳妇也不简单她也有枪……所以说你呢不应该太劳累太辛苦，快快乐乐度晚年不是更好吗?"
肖兴武直起腰板厉声说:"你给老子闭嘴行不行?你以为老子老憨了是吧？告诉你老子还清醒的很！你派出所所长咋的了?那是党和人民对你的信认，要是不好好地干立马就会下岗滚蛋!还嫌老子给你丢人丢脸面了，想当年老子管着十八个派出所所长……不愿干回去帮你妈做饭去，看见你就来气，真够烦人的!”
肖雨文正要抬腿往回走看见儿子拿着一大把蒜苗站了起来，他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的老爸说：”你还嫌气爷爷上街卖菜丢了人？你知道他辛辛苦苦种菜卖菜为的啥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们只顾着干自己的事究竟回来几次你们数过没有？我和弟弟上下季度的学杂费和生活费到底是三万还是两万你们清楚吗？每逢星期天回到家里爷爷总是给我们做好吃的而他呢？为了不让我们看见他和奶奶蹲在灶户里吃着我们没吃完的剩菜剩饭，等我和弟弟发现了他哄我俩说，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类有好处，我们老了好的吃多了难得消化啊!他们把节省下来的钱存起来为的是替我们交房贷……这一切你们都知道不知道?说罢把手里的蒜苗猛地往地上一摔转身离开了菜园子。
夏敏瞅了眼丈夫转身朝着儿子追了过去说：“儿子你莫慌走，爸爸跟爷爷闹着玩的你也生气？他们哪次见面不争上几句?”
炒完菜端到堂屋里，大伙围着桌子坐下。忽然间瞅见月月起身要走，肖静连忙上前拦住她，说:"莫走啊月月，饭好了在这吃点算了，又不是头一回咋还客气？”
王月月犹豫着说:"难得的聚会你们吃吧，一个外人在这不象话!"
肖静拉着她说:"不就是一顿饭吗有啥不象话的？天天在这玩就跟在自己屋里一样，快过去坐!"
王月月犹豫着觉得挺没意思的，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吃!"转身要走。
夏敏站起来走到月月跟前，捻起她秀发上的几瓣梅花以商量的口气说:"你看到的，肖静确实想留你在这吃饭，你可莫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留下来陪我们吃顿饭好吗?"
王月月扭头朝她望望，夏敏又说:”不仅仅是吃饭，吃完饭阿姨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你愿意听吗?"拉着王月月坐到自己身边。
祥和喜庆的气氛中好像少了一个人？夏敏朝着身边坐着的丈夫说:"你惹的还是你去叫他合适!"
肖雨文苦笑着说:“也不能完全说是我惹的，你忘记了他当时咋说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们只顾着做自己的事究竟回来几趟?我去不合适，还是你去吧，世上只有妈妈好!"
夏敏说:"世上只有妈妈好不假，但也没说爸爸不好啊？还是你去合适，毕竟祸因你起!"
肖雨文朝夏敏拱拱手致谢说:“拜托了检察长大人，已经开吃了麻烦你帮帮忙行吧?算我求你了!”
"不要脸!"夏敏小声地说了句，起身到灶户里好言劝说总算把坐在灶前正生气的大儿子请进堂屋坐下来。
肖雨文拿着筷子站起来说:”今晌午大家欢聚在一起的目的是庆贺我妈的生日，这是几十年以来头一次给她老人家过生日。难得的聚会希望大家不要客气要吃饱吃好!"他夹了一筷子蔬菜放到娘的碗里，说:"妈，你无恕无悔辛辛苦苦做了一辈子，多少年以来都是你给儿子们奉菜，这次让儿子给你奉一回菜，照顾不周的地方呢还要请你老人家多多的原谅!祝贺你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说罢拱手叩拜三下。
陈四妹说:"儿子儿媳今的能回来看我我已经知足了。其实一个人能活到七十岁就已经差不多了，年龄太大了只会给儿孙增加负担。我晓得你们买了房子手头困难，回自己的家还买恁些礼物……。”
肖雨文扭头朝老爸看了看，呃刚才他还坐在桌子边上转眼间人跑哪去了?哦他正翻厢倒柜找他的二锅头。他站起来走到墙边抱起那厢酒拍了拍喊道:"老爸，你在斜磨啥子?是不是找这个?"
瞅见二锅头，肖兴武脸露悦色忙走过来接过箱子放到地上，拆开从中提出一瓶看了看说:"不但买了酒买的还是二锅头，这是谁买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先沏上一杯品品。
肖雨文吃着菜笑笑说：”你不是老警察老局长吗?逻辑推理猜猜看?"
一气干完一杯酒，肖兴武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站起来给儿子倒满一杯递过去，说:"这点小事还搁得住劳烦我猜猜？告诉你早就心中有数了，谁叫你是我的儿子呢!"
肖雨文说:"这样吧老爸，我俩也来个君子协议，若是你猜出来了算你宝刀不老真有本事，以后只要回来我就给你买件酒，你看行不行?"
肖兴武边吃菜边喝酒说:“你说话可要算数啊?这个买酒的钱是你的还是夏敏的我暂且不表态，我敢肯定的这箱酒是你从店里搬到车上去的，对不对?这酒到底是谁买的呢?反正不会是你小子，对不对?"
肖雨文苦笑着问:"为什么呀爸？你就这样瞧不起你的儿子?仅仅是一箱酒啊，你就敢量你的儿子买不起?”
肖兴武笑了笑说:"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老爸，谁的娃子没得小名?从小摸到大就让他是块石头也给摸光了!"
肖雨文抬起头朝父亲投去惊奇的目光，他放下筷子沏满一杯酒端起来递到老爸面前说:"好酒敬英雄，红花配绿叶，现在儿子算是眼界大开，说你是宝刀不老一点都不夸张!来，把这杯酒干了!"
陈四妹站起来阻拦说:"算了儿子，莫劝他喝酒，你看他都快醉了!"
肖兴武站起来接过酒杯咕噜着两气干完，坐下来说:"人逢知己千杯少，能不能喝酒看的是心情，今的你俩能抽点时间回来给你妈过生日，这说明肖家儿女的本性还没有改变，忠义仁勇是作人的最低标准!说话间你妈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说不定哪一天她躺到床上就再也起不来了……。”话还没说完就伏到桌子上不再动弹。
肖雨文晃了晃老爸喊道:"爸，爸，你不是说你很能喝吗?还不到一斤咋就爬下了?"
陈四妹朝儿子摆摆手示意不要晃他，她说:"自从你大哥和二哥战死在越南以后，一直以来他的心情都不算好。刚开始那两年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他的宿舍墙角起总是放的有酒，只要一想起儿子他就会偷偷地拿起酒瓶喝上几口，自己麻醉自己，他认为只有那样做才能把死去的两个儿子忘记掉!十几年过去了，虽说患有轻微高血压他还是一天三顿喝闷酒!"
肖雨文说:“老爸不像是患有疾病的人，我看他的体质还强壮的很啦?"
几下子吃罢饭，肖静走到已有醉意的老爸跟前说:"爸，我想看看你的手枪，长这么大我还没看见过真的手枪是啥样子的，给我看看行吧?"
肖雨文确实有些醉了，坚持着坐在椅子上眯着眼说:"每次回来你都缠着要看看手枪，手枪有啥好看的？用好了它是支枪，用的不好连根棍捧都不如，这一点老爸可比你懂的多!"说着从腰间枪套里掏出手枪，演示着说:“你看看，打开保险，拉开枪栓，子弹上膛，懂了吧？"
肖静说:"还是有点不懂，你能教教我呀爸?"
肖雨文有些不耐烦了，把枪递给儿子说:"拿去拿去，自己研究，老爸想睡一会儿，昨夜值班熬夜了，瞌睡的很!"
肖静拿着手枪往外走，迎面碰上正收拾碗筷的娘，她提醒他说:“枪口不能对着人，那可是真家伙，小心走火!"
"知道了!"答应着肖静已经走到院子当中，他举起手枪对准院子外面大枣树枝上站着的两只乌鸦连放两枪，砰、砰！他惊喜地叫道:"打中了，打中了!"
枪声震撼着偏僻寂静的村庄。首先惊动的是处在喜庆中的肖家人，大家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抬头望去看见一只大乌鸦扑打着翅膀落在了院子外头。夏敏快步走过去从儿子手里夺过手枪，埋怨说:“你咋恁不听话呀？不是告诉过你那是真家伙吗？走火了吧？"
肖静低下头解释说:“只是轻轻地动了下扳机，谁知道枪就响了!"
夏敏说:"恁巧啊，枪响了就有一只乌鸦落下来？想玩枪是吧?妈妈皮包里有把手枪，里面的子弹我退出来了，你自己去拿!"
肖静望了望娘转身朝屋里跑着说:"谢谢妈妈，理解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