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刑警第九章天气突变风雪骤
春天孩子脸说变它就变，上午还是青天白日大太阳的，半下午的时候突然间乌云密布骤起北风，时间不长就星星点点的下起雨来。寒风啸啸拍打着窗户，气氛融洽合计着案情。围桌而坐肖雨文正跟几个干警制定抓捕一个偷盗团伙的方案，完事他站起来指着模拟地形图安排布置任务，他说:"出警人数总共六个，警犬借来了没？好好又多一个得力的干将，有它的帮助抓捕行动会更顺利更牢靠。弟兄们，要充分接受上次的经验教训，动作要快要以闪电般速度冲上去抓住这条比泥鳅还滑的家伙。当然疑犯住在深宅大院子里确实给抓捕带来了不少的麻烦，隔着院墙想要突然出现在歹徒面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去接近目标然后来个饿虎扑食，争取做到生擒活拿速战速结!”
副所长王平有些顾虑，说:"据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是雨加雪的天气，估计夜里乡间土路泥泞难走，我们要做好步行的思想准备!"
鲁静说:"步走就步走吧有啥大不了的，只要能抓住疑犯吃再多的苦也值得!”
肖雨文知道王平在参警前做过几年的治安巡逻工作，不论春夏秋冬他总是骑着辆摩托车起早贪黑的到处转悠着，所以落了个风湿腿老寒腰的毛病，朝着众人他说:“王平可以不参加午夜行动，因为他那个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毛病确实挺严重的。其他人必须毫无条件的到现场。顺便提醒大家一句，下午要尽量抽点时间休息一下，要养精蓄锐积极备战，免得到时候精神不振作丟失警队形象，要整就整出我们的威风来，软弱无能那可是不允许的，散会吧!”
就在人们站起来准备离去的时候，李春突然间出现在门口，朝众人看看觉得不好启齿转过身往回走。肖雨文觉着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会匆匆忙进来连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他喊了声:"莫慌走，有话只管说，这没外人!”
已出了门的李春犹豫着转过身回到办公室，说：”指挥中心传来信息，有百姓打电话报警!”
肖雨文觉着不可思意，笑着说:"兄弟，你今的到底是咋搞的？百姓拨打110救助那是对公安民警的信认，指挥中心传达警讯是责任所在，民警出警是维持公共秩序的稳定，各行其道各负其责有啥值得犹豫的？快说!"
瞅着肖雨文，李春说:”有个刁民报警说她的未满十四周岁的妞娃被人强奸了!"
朝屋里所有干警看了看，肖雨文说:"差不多有四年了吧?这是平林镇发生的第一桩强奸的案子，令人费解的是创造和谐社会多年以后竟然还会有人以身试法，真是胆大包天!"收拾着桌上的文件袋，说:”强奸**那可是重罪，只要有人报案立马就可以抓人，不需要做DNA血型匹对，害怕影响到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哎案发地在哪里？被告人姓啥名谁？”
吞吐着李春说:"不是的，现在还没完全定性就是强奸，人嘴两张皮过来过去有说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正确，政府跟百姓哪朝哪代都说不到一块，案情复杂还需要调查，难办!"
肖雨文把文件袋放到柜子里，转过身望着李春挺和气地说:"兄弟，估计你参警也有十年了吧？平时出警办案你总是风风火火积极又主动，从没看见过你拖拖拉拉沾前顾后，警察面前有啥好办不好办的？越是困难越要往前冲要迎难而上，不论他们是谁，哪怕他是自己们的老子和儿子，也不管他们的官职是小还是大，只要他们胆敢以身试法我们就必须同他们作斗争，警察的责任就是惩治邪恶!"
李春惆怅地摆摆头指指门外说:"不是那个意思，现在被强奸的**跟**的监护人就在值班室里，那女人叫嚷着非要找你评评理不可，你还是去看看吧肖所!"
"怪事，强奸就强奸吧找我评啥理，有你们在那盯着还不够?"肖雨文转过身往外走着说:"我去看看哪一个!"
迈步走进值班室他看见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场景，王月月低着头流着泪小声地哭泣着坐在办公桌前，李玉英绷着脸翘着腿轱辘着两大眼睛胸有成竹地坐在女儿背后。肖雨文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天气突变风雪来的骤，毫无疑问是儿子肖静招惹了王家姑娘，这该如何是好啊?他哎哟一声捂住胸部使劲地按着弯下腰，在南疆保卫战中留下的几处刀伤突然间阵阵作疼，他咬着牙强忍着瞬间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本来多年前留下的刀伤早就该好起来的，但繁忙的公安工作和无规律的生活方式使得他的伤口几次发炎，当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值班室值班的时候，当他查案和分析案情到深夜的时候，他会习惯地点上一支烟边抽边思考着，好像不抽烟大脑就不开窍似的;再就是一天三顿饭无法准时进食，不论是接到群众报警还是接到110指挥中心的警讯他和他们的同事们就会立马出警，吃两顿和一顿饭的日子多不胜数不足为奇，于是渐渐的他就养成即吸烟又喝酒暴饮暴食的坏习惯。
很快，他站起来走近办公桌从李春手里接过王家的户口本，不看不知道翻看着默算着他吓了一跳，原来这王月月确实是差三天满十四周岁，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翻再看再揣摩，心里话:"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这时候坐在傍边的李玉英起身走过来说:"莫看了，你就是再翻一百遍再看一百遍又能起啥作用?她还不满十四周岁还是个**知道吧?你的儿子肖静他硬是脱光了她的衣裳把她强奸了，刚才派出所警察去现场已经看过了，板上钉丁的事，想不承认?没门!"
肖雨文看看李春又瞅瞅李玉英，说:"我说过不承认了吗?你别在这无事胡说八道!我问你，你当时在没在现场?你看清楚了没?"
"不信是吧?我这还有用手机照下来的全过程，我放给你们瞧瞧!"她掏出手机打开视频递到肖雨文面前说:“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儿子肖静?都是他干的好事，他算是把我家的月月害死了啊!"
简单地看了看视频，肖雨文推开横在面前的手机以商量的口气说:"这样吧，作为监护人你先出去一下，我想问问受害者到底是咋回事，然后你再进来!”见她不愿离开又说:"你放心，是真的它假不了，是假的它也真不了，即然你们相信警察报了警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而归的，请你迥避一下!"
李玉英烦躁地说:"迥避?你想让我离开然后你们给她洗脑消案是吧?告诉你别以为就你们懂得点法律我们，老百姓都是稀里糊涂过日子的傻蛋!法制社会你还想瞒天过海欺负人?痴心妄想!"
肖雨文说:”你冷静点行不行?开口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有话说话，有理说理，光着急起啥作用?你先出去!"
"月月她还是个三文不知二文不晓的屁娃子，要不是你那个骚包儿子强迫她能闹出这样大的丑事?还想支开我?做梦接媳妇尽想美事，告诉你，办不到!"
肖雨文说:“不想离开是吧?那好不离开就不离开!"转身朝李春说:"准备记录!"走近王月月两他和气地说:”月月，近两年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作为同班同学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是不是?纯粹的同学关系是不会有人干涉的，问题是现在你娘拿定主意要告肖静非理你，对于这件事你有没有啥想法?麻烦你说说事情的经过然后肖叔给你作主?这里是警营你别怕，实话实说没人会阻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诱供，你这是在误导她说出昧着良心的假话!"李玉英上前两步推开肖雨文，坐到桌子上又说:"你以为别人都是憨熊就你聪明伶俐？她不小了她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她自己刚刚遭受的污辱她会不晓得?萝卜不用屎来浇，你给我站远点，就凭你这几句好话就想更改口供？那还要我这个监护人做啥子?"转过身用手指头点着王月月的脑门说:"死不要脸的婆娘娃子，你算是把老娘的脸面丢干净了，王家咋出了你这样的骚货!"
肖雨文忍不住心生怒气，好一个尖牙厉嘴的婆娘连警察录取口供她都要干涉，要是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让这种现象出现在办公室里，有损警察队伍威望的事情不能让它漫延继续。强压着怒火他说:"李玉英，你能不能文明一点?这里是派出所审案的地方，公堂之上不是在自己家里，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哟哟哟哟咋的了?着急了是吧?派出所是国家财产又不是你肖家的，遇上这样倒霉的事我说几句牢骚话你发啥火？要是你肖家的房屋就让你上门请我我也不会来。现在你说句明白话，王家的独生女王月月被流氓遭踏了你管还是不管?咋法个管法?你必须要说清楚，要不然我们就到公安局去上告，公安局告不了就去公安厅公安部，我不信天下的乌鸦会是一般黑!"
肖雨文说:“我说过我不管了吗?正在问口供让你给搅了恕哪个？你可以告到公安局公安部，但我送你一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告到哪里都一样!你看看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哪不兴你坐偏偏坐到办公桌上，你的文明素质哪去了?你下来不下来?"
坐在那没挪窝，李玉英说:”我不下来咋的?你还想发威风打人是吧?人要脸树要皮脸都没了还讲啥文明不文明!你问你的想咋问就咋问，我坐这洗耳恭听算不上犯法吧?”
"好好好好，你坐这洗耳恭听!”肖雨文走近王月月说:"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实话实说别害怕，有叔叔给你撑着!"
王月月抬头看看肖雨文又扭头看看立在傍边的娘，胆怯地说:"从读五年级开始，我的学费差不多都是肖家交的，每个星期肖静都会给我买作业本买零食，渐渐的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了！怀着感恩的心今晌午吃罢饭我约出来玩，实在太寂寞太无聊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就脱……没想到会害了肖静哥哥，真后悔!"
肖雨文安慰她说:“别难过也别太责怪自己，年轻人出于好奇心犯点错很正常，肖静比你大几岁他应该负首要的责任。这样吧月月，有些话作为长辈我不便说出口，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即然你俩都是甘心情愿那样做干嘛还要过来告肖静非理?你知道强奸罪名一旦形成它的处罚力度有多大?轻者要牢役几年，重者要坐穿牢底甚至枪毙!"
"屁话!她啥时候说她是甘心情愿的了？"李玉英从桌上跳下来指着肖雨文恶狠狠地说:”你无中生有颠倒黑白还是人不是人?知道吧都是你那个有娘养无娘指教的坏儿子强迫的。现在晓得同情自己的儿子了?平时你们都做啥子去了？要是你们平时勤管教还至于发生这害人害己的恶事?你到底想怎样处理你的儿子?你给我说清楚!”
这时候值班民警司洋从外面进来，乍看见民女尖牙厉齿大声地吼着所长顿生怒火，他上前两步抓住李玉英的胳膊朝外面走着说:"反了，简直是反了!你是来找我们替你办事的还是来闹事？你给我出去，你的事我们不管了，你愿到哪告就到哪告去吧，什么公安部公安厅随你挑!"
见状肖雨文大声说:“司洋，别太过份，有理说理她没有做错啊!”
往后挣着李玉英大声地叫着:“来人啦，快来人啦，警察打人……。"
司洋说:"打你我怕弄脏了我的手，像你这样的恶婆精早就该打了!"说话间已经来到门前，他松开手说了句:“呆在这，别乱跑，有事叫你!"说罢转身朝屋里走，没走几步扭头看见李玉英又叫嚷着跟过来，他转过身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说:“你不是挺有能耐挺厉害吗？到公安局告去，去去去!"
因为李玉英看见过警察打人的场景也听说过被打者上告的事，民告官难上加难不说有很多根本就没有上告成功，差不多都是随着时光消逝不了了之，在她和她的男人心目中都把警察看成是世界上最心狠手毒的恶魔鬼怪，凶残勇猛的黑社会混混们厉害不厉害?落到警察照样被打得腿断胳膊瘸，有的甚至被活活地打死折磨死，怒火万丈的死者家属恨的是牙根直痒痒，集体上告吧警察说你的亲人越狱袭警所以被就地政发，有人真想掂起镢头冲进派出所大院子跟警察来个鱼死网破大格斗……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忍气吞声来的实惠些。她闭着嘴巴垮着脸绕道而行避开横在面前的警察进了屋，朝着肖雨文她问:“趁我出去的时候都问清楚了没?监护人没在场问也是瞎问起啥作用呢？"
坐在办公桌前看了看依旧傲气十足的李玉英，寡目相看啊肖雨文觉得很是奇怪，自就地政法岗地大盗王世雄到现在差不多有六年了吧?短短的六年时间内这女人都在做些什么?平时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突然间翻脸变色令人琢磨不透，她的背后会不会站着一个出谋划策的神秘人物?反常的举动是她由衷而生还是被人威逼利用?琢磨着他说:“王月月，肖叔再问一句，征对这件事你是不是自愿的?"
还没等王月月点头称是李玉英抢先说话:"肖雨文，你能不能整点新名堂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大姑娘要饭死脑筋，这样大的耻辱就让她是甘心情愿的你以为她敢承认?若是她胆大包天承认了那么今天晚上她就得皮肉开花，到时候还不晓得遭罪的会是哪个?谁的娃子没得小名?我谅她也不敢说她是自愿的!你呢也别再劳心费神地瞎琢磨了，痛下决心脱了裤子放响屁，趁早把你那个宝贝儿抓过来送进监狱算了，想蒙混过关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你说你到底抓人还是不抓人?"
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冷北风，望着窗前纷纷扬扬的雨夹雪，肖雨文想起儿子肖静的几个生活片段，就在他生下来的第七天夜里，突然间发起高烧不住地哭叫着，夏敏急得手脚忙乱却没得办法，因为当时他还在派出所值班。退休在家的老父亲闻声起床，二话没说硬是用板车把母子俩拉到镇医院。检查完毕医生摆着头说:"脐风，肯定是难以治疗的脐风!"吃惊的同时夏敏差不多流下了泪水，因为当时在乡村里像脐风这样的病基本上是无药可救，因此而死去婴儿有成千上百个。三天三夜的注射肖静仍旧是两眼紧闭一声不吭，夫妻俩坐在病床前忧心忡忡倍感焦急，生怕儿子醒不过来就此夭折。直到第五天的临晨，搂着儿子躺在病床上的夏敏隐隐约约地听到两声咳嗽，她连忙坐起来朝四处看了看，奇怪啊寂静的病房间里哪来的咳嗽声?细看儿子呃他的嘴巴轻轻地颤动着莫非?这时候儿子又咳嗽了两声，她又惊又喜连忙叫醒了坐在傍边椅子上窜瞌睡的丈夫:"雨文，快醒醒，儿子有希望了!”望着怀里的儿子她流着泪说:”儿子，这几天你可把娘吓的够呛!"还有一件事发生在娘患病脑血管期间，有一天的晌午自己回肖家庄给娘送医疗费，当着老爸的面把两百块钱压在娘的枕头底下，等到吃罢饭和娘告别的时候发现两百块钱不见了，那可是给娘的救命钱啊怎会突然间没了呢？四处翻找着十分着急，就在这时候肖静低着头从外面进来，他说他把那两百块钱送给庄上一个患白血病多年的同学了。凑钱救同学的生命固然是件好事但医治娘的疾病也不能忽视，两百块钱虽然不多却是从平日的生活里节省出来的啊，你拿钱帮助同学也可以其码要征求下大人的意见?就在他埋怨儿子的时候本庄刘婶出现在门口，她走到肖静跟前把两百块钱还给了他，眼睛里噙着泪朝屋里所有的人拱手致谢，说:“谢谢你们，谢谢肖静同学，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上，再也不用花钱治病了!"说罢转过身朝外走去。儿子拿奶奶的医药费去拯救一个年轻的生命，尽管那个生命已经消逝永不再生，但观察一个人的思想境界往往都是从小事开始。而自己呢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还责怪训斥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从那以后无论在家还是在派出所里他更加注重个人的言行举止，生怕伤着或者影响到身边其他人，包括自己的结发妻子夏敏在内。
着急中，李玉英生怕夜长梦多肖雨文起了变化不再去捉拿自己的儿子，她上前几步问:“时间不早了，你到底去不去肖家庄你表个态?"
从窗外收回目光，肖雨文较过身朝司洋说:“准备车辆，马上出发!”司洋说:"我们组用的车子坏了，其他组都出去办事了!”"那就用我的车子!"“你那二手车好出故障!""没问题!"看着司洋犹豫着走向外面，他心里涌动着阵阵酸痛。俗话说打架必得亲兄弟、上阵最好父子兵，爹亲娘也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年少的儿子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作为父亲应不应该伸出援助之手放儿子一马？是不是打个电话让儿子暂且离开躲避一段时间？等到风平浪静时再回来说明情况也未免不可？他知道就让自己不打电话手下也会提前通知自己的老爸或者肖静，原因是他们手机号大多数同事有保存。作为一个受党培训多年的治安人能那样做吗?绝无可能!徇私枉法包庇怂恿自己亲人躲避法律治裁那不是我肖雨文能干得出来的，想都不要去想!没有炮火没有硝烟的斗争有时候比真枪实炮打的还要残酷，越是这个时候越能表现共产党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豪情壮志和优良传统，打铁先得本身硬，寒冬酷暑练真攻，要想革命好别人首先要革自己的命，只有以身作则去履行自己的职责才能教育感化更多的同志和群众!秉公执法，执法秉公，平日里开口即出的四个字突然间却这样的费解到底为什么？共产党人闹革命即然能革别人的命同样也能革自己命，只要能做到自我革命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和信赖！要坚持自己的理想和工作作风，哪怕征程途中道路坎坷寒风啸啸也要前赴后继向前进，我不信这场突入起来的强奸案真的就能够成立，公事公办不能拖泥带水模模糊糊就结了案……想着他迈步出了值班室，迎着开过来的二手车走过去。
初春冰冷的雨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雪花撒落下来，早春二月寒风啸啸越刮越大越刺骨，远处街道上传来奔丧妇女凄惨的哭泣声和催人落泪的喇叭乐器声。靠在座位上透过车玻璃，肖雨文看到的是密布的乌云和阴暗的天色，挺熟悉的一条道路今天走起来怎会突然间变得这样的陌生?怪事!路过老十字街的时候他又朝窗外看了看，想起来了那年春天也是这个时候自己验上了兵就要参军入伍了，换上军装的第二天父亲骑着自行车托着即将离家远去的儿子来到十字街集合，站在马路边父亲朝着已经上了车的儿子大声喊道:"儿子，到了部队要好好地干，要听从指挥莫犟嘴!"十字街分手父子俩都流了泪……七年以后还是这个十字街，自己从部队转业回来没几天就接到工作通知，已是公安局长的老父亲依旧骑着他那张老掉牙的自行车把儿子送到这里，临分手他朝着已走出去十几步的儿子挥着手大声说:"儿子，到了派出所要好好地干，要听从指挥莫犟嘴!”烟雨往事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好多年以来他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只有为人父为人母的男女才能够体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