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刑警第十二章少年入狱志不短
警车驶进看守所大门停了下来,仨警察随着肖静下了车。肖雨文从衣袋里摸出钥匙上前两步给儿子打开手铐和脚镣,面对面站着他看着儿子,说:"等会我就不进去了。临分手老爸有句话想对你说,人生坎坷路难走,大灾大难随时都会降临。不论是年轻或是年长,平时要注重约束自己,遇事要冷静面对,不能随心所欲想做啥就做啥,要踏踏实实作事,规规矩矩作人。若是你真的这样尽心尽力地做了,就是就犯了错误也不要惧怕!"
肖静说:"爸,你说的话我懂,我没有胡来,我冤枉啦!"
肖雨文说:"我见过好多的刑满释放人员,他们中间有不少人现在都是行业能手都相当的富有,当厂长当老板的大有人在。吃亏如领教,上当只一回,要吸取教训总结经验!"
流着泪,肖静说:"爸爸,我确实是冤枉的,你应该相信你的儿子!"
"坐牢对大多数人来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呢我劝你不要怕,即然灾难已经出现了就要迎难而上。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儿子,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因为老爸的工作性质特殊,所以得罪了不少人,极少数怀恨在心的家伙就会找机会打击报复。早些天我看到一个新闻报道,一个歹徒一天之内枪杀三个警察然后自杀。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他们越是想打倒我们我们就越要挺起胸膛好好地工作……。"
抹掉眼泪,肖静说:"那是你们警察的事跟我无关,我冤枉啦……。"
“到了里边要好好地反省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早恋这方面存在有错误,等到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和你妈会在第一时间来接你!"说话间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因为怕自己流泪让儿子看见,连忙转过身去,吩咐说:"公事公办,你俩带他去办手续!"
肖静在俩个警察的簇拥下走进看守所大门,穿过院子来到监管办公室门口站住,俩警察进屋办理羁押手续,肖静呢他抬头朝四周看了看,高大的院墙上围着三尺多高铁丝网,门口立着一间炮楼似的岗亭,上面站着一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大门的正对面立着两排平房,二道门就设在平房的中间,院落里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和纷至沓来的雪花……正看着就见一个细高个监警拿着一串钥匙走过来,说:"别站着,跟我来!"
跟着监警往前走,穿过二道门步入监室中间阴暗潮湿的巷道里,阵阵尿骚屎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哎呀好恶心的环境啊,他强忍着伸手捂住鼻子。来到四号监室门前,监警摸出钥匙开开门,站在门口朝屋里瞅瞅说:"二球们,怕你们寂寞难捱,特地从外地调来小将一个陪伴,还请你们多多关照!”说罢朝着站在身边的肖静说:"进去吧,小流氓!"
俗话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骂短,肖静本来就觉得挺委屈的,当听到监警喊他小流氓的时候,心中顿生怒气,反驳说:"你胡说,你凭啥子叫我小流氓,她是自愿的,我没有耍流氓!"
监警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毫不留情地跟他顶嘴,苦笑着说:"好好好算我胡说,她是自愿的你是冤枉的行了吧?自以为是的家伙!是自愿的警察熬油费车送你到这来做啥子?是不是平林的警察们吃饱了撑得慌啦?老老实实地给我呆着反醒去吧,别一天到晚瞎想胡琢磨,滚进去!"照着肖静的脊背推了一把,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上了锁,伸头到门框洞口朝床上坐着的四位说:"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希望你们多关照关照这位小爷娃,悠着点别太使劲!"说罢转身步入巷道扬长而去,边走边哼着歌曲:"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肖静走进监室,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几位,哎哟天啦好凶残的面孔,一个个虎视眈眈如临大敌似地。走过去坐到床头,还没有坐稳就被伸过来的一只脚蹬开,他只好站起来。
一个小个头的家伙厉声说:"滚一边去,这没得你位置!"
肖静不服气又坐到床的另一头,刚坐下又被一只脚蹬开,他只好又站起来。
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瞪着三角眼吼道:"滚远点,这不是你坐的地坡!"
无处容身,肖静犹豫着蹲到墙角,因为刚进来他不想跟别人翻脸动拳头,忍一忍饶一饶忍字没有饶字高,还是忍气吞声的好啊。
一个嘴巴上留有一小撮黑胡须的家伙朝床边移动两下挺和气地说:"小子,看得出你还是头小倔驴,连警察都敢顶撞,还算是个爷们,大哥我就佩服像你这号的人。是初进宫还是三进宫?"
肖静摇摇头说:"我没来过,我不晓得你说的啥意思!"
胖乎乎的家伙朝着小黑胡说:"大哥,别跟他瞎磨蹭瞎耽误功夫,你看看他的穿戴,粗布衣、解放鞋,不用琢磨就晓得他是个乡下穷鬼,你就是夸干唾沫也别想榨出二两油来,不如按老规矩揍他一顿出出怨气算了,刚才刘干部不是说过叫我们多多关照吗?顺手的人情不揍白不揍,我的皮炎病又犯了,只发痒痒怪难受的。"
小黑胡仍旧和气地说:"小子,听到没?弟兄们欲闷难忍已经是磨拳又擦掌,他们想揍你你愿意吗?"
肖静说:"你们又不是监警,凭啥子打人?"
小黑胡抓了抓头皮,瞅了瞅床上的几位,说:"听到了没?他问我们凭啥子要打他,谁给他解释一下?"
胖乎乎的家伙说:"日你妈连这都不懂,这是规矩,祖传的规矩,先来的吃后到的,强的吃弱的,弱肉强食你懂吗?"
小个头插嘴说:"一问三不知,看样子这家伙还是个处啊,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长长记性才是……。"
小黑胡朝着小个头瞪了一眼,说:"慌啥子?有的是时间。"扭过头朝肖静说:"同是天涯轮落人可怜啦,何必要遵循常规勾心斗角相互残杀呢?小子,你应该记住这个不受皮肉之苦的恩情。"
肖静噘着嘴巴扭头到一边,他懒得跟这帮人纠缠,年少的心飞回到平林中学校圆里,他想起他的老师,又想起他的同学,此时此刻他们都在做什么?
小黑胡强装善人,和气地说:"小子,大哥问你几句话,老家住在哪?家里有几口人?老爸老妈都是做啥子的?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也好打发打发寂寞的时光!"
肖静觉得小黑胡满仁义的,回答说:"奶奶前天刚去逝,家里还有爷爷和爸爸,妈妈和哥哥,爸爸是所长,妈妈是检察长!"
胖子听罢嘿嘿一笑说:"哟哟哟哟,越说越悬呼越说越吓人,监狱里竟然出现个所长的儿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日头从东边落,奇闻啦小子,你就使劲地吹吧,鬼才会相信!”
小黑胡疑惑不解地皱起眉头,移坐到床前说:"胖子的怀疑不是没得道理,现在的社会莫说派出所所长的儿女不会坐牢入狱,就连普通警察的亲朋好友也难得看见一个步入这个与世隔绝的鬼地方。哎呀,我算是看透了,监狱是给无权势的穷苦百姓开设的,跟那些当官的毫无关系!"
肖静说:"那可不见得,警营里送儿入狱的人可不值我爸爸一个,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官官相维官官相护,几十年的老规矩根本没人去更改它……你爸是哪个派出所的?你妈在哪个检察院做事?”
肖静如实回答毫无保留,他说:"我爸在平林派出所上班,我妈在市检察院做事……。"
小黑胡吃一惊,他不仅认识平林镇派出所所长肖雨文,而且是相当的熟悉相当的嫉恨,因为他三次入狱都是镇派出所所赐,姓肖的不仅亲自追查案情抓疑犯,而且是毫不留情一马当先,致使十几个结拜兄弟全部入狱受审。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沬暗暗骂道:"可恶的警察你也有今天啦?你不是趾高气扬老子天下数第一吗?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姓肖的你应该记住,人走鸿运的时候门板都挡不住,人要是火背小阴沟里都会翻船。有幸能和你的儿子牢中相遇算是我的福份,我得给你的骨肉施点颜色瞧瞧,要不别人会骂我软弱无能像个老太太!他朝着胖子瞅了瞅说:"刚才刘干部说的传帮带到底是啥意思?天不早了,人不少了,是时候了!"
"大哥,小的明白你的意思,说实话老子早就手痒痒了,想练练又找不到合适的对手,把人急的够呛!"胖子心领神会,站起来磨拳擦掌亮出几个搏斗的动作,问:"还行吧大哥?"
稳坐钓鱼台,小黑胡说:"有人高敖自大欺骗成性,竟敢冒充所长的儿子来吓唬人,大伙说该不该挨揍?”
"该!"俩喽啰异口同声地说,溜身下床走向墙角。
肖静站了起来,他知道疑犯们要行凶打人。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他从爷爷和爸爸那里领悟过这个道理。平日里他利用星期天和节假日向爷爷学习拳击自卫术和棍棒搏击术,好的功夫来自于持之以恒的刻苦煅练……这时候一个够刺激的场景闪现在面前,他曾为这个场景自豪过也骄傲过。
去年冬天一个星期日的下午,他坐爸爸的车去镇中上学的途中,爸爸突然急刹车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因为他发现前面骑摩托车的好像是个追捕好久的疑犯,箭步上前跑到疑犯的前头举枪瞄准,谁知疑犯迅速刹车掏出自制手枪对准了爸爸。两枪相岐势不两立,情况危急迫在眉梢。
见状,肖静溜身下车拾起一块半头砖轻着手脚绕到疑犯背后,突然扑上去举起砖头就砸,两家伙下去就把疑犯打晕了倒在地上,爸爸冲上来按住歹徒掏出手铐咔一声给他戴上……事后爸爸还夸他够机智勇敢的,将来必定会是个好警察。
仨疑犯同时扑过来,肖静后退两步来到门口就地蹲下抬起左腿狠劲地横扫过去,几个家伙扑扑通通地倒在了水泥地上,但立马又爬了起来。
胖子麻利地爬起来抡拳就打,被肖静当胸踹了一脚呼呼地喘不过气仰面倒到了床上。他眨巴眼睛振作精神又扑了上来,大声说:"一齐上,打死他。"
肖静没再抬腿摔足而是抡起他那只从未遇到过对手的拳头上前两步猛击对手的门面,小小的街道混混哪里受得了铁拳钢臂的痛打?接二连三地先后倒下,一个个捂鼻子摸脸暗自叫苦,猜想着:"莫非这小子去少林寺练习过?也有可能到鄂西武当山拜过师啊!"
"快住手,别打了!"小黑胡见自己的弟兄吃了亏忙喊道:"都是招孽人何必要狗咬狗窝里斗?自相残杀对谁都没有好处!”他要校仿当年朝鲜战场上节节败退的美国军队,遇见不屈不饶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只好放下吞并的野心决定在板门店坐下来谈和,完完全全的称得上是自找苦吃自找没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