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姑娘是个烈性子,自被抢进大寨一直一言不发。一般女人一到座山虎手里早就魂飞魄散,那敢反抗,任他玩弄蹂躏。而她却作着无声的反抗,先是不上炕,抱上炕一松手间她又溜下炕去了,死活就是不脱衣裳。座山虎几乎要把她的衣服扯破了,她双手抓住裤带就是不放。无耐座山虎拔出手枪恐吓道:“脱,再不脱我就毙了你!”看样子她吓得快要死了。可是座山虎把枪一收,她又恢复了原状,就是不脱。别说几个回合下来,座山虎却改变了原来的恶相。心想:“你爱玩,咱就玩玩猫捉老鼠吧。”于是二人在炕上玩斗起来,其结果座山虎仍未得手。如同嘴里吞口热红苕,吐去吐不得,咽去咽不下。
这时他见扭嘴儿老徐两眼发直,便说:“你看上了,就领去吧!”
徐大海听言一惊,心里突突地跳,忙说:“这个玩笑开得大了,老大的人谁敢动歪心眼儿?”他头上直冒汗,弄不好真要掉脑袋的。
座山虎抽完一袋水烟,笑道:“看把你吓的,我跟你弄着玩呢。难道为一个女人咱弟兄也会翻脸,值吗?话又说回来,你也是个男人,干熬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呀。如果想弄女人就弄一个玩一回,可千万不敢当真的当老婆娶回来啊。”
座山虎寨规森严,十几年来无一破例。谁敢破例必遭杀身之祸。而今当年跟随座山虎打天下的弟兄大都是年过三十的人了,都想娶妻生子。这些人以徐大海为代表。但是要破例必须从座山虎开始。徐大海多次规劝座山虎娶压寨夫人,就是想为弟兄们能成家开个头,可是座山虎从不松口,一直不同意。他只好暂时收起这份心。
谈了一阵子闲话,徐大海把话题转到了肖仁杰身上。他把餐馆和肖仁杰相遇一事说了一遍。座山虎问:“他找你有啥事?”
“他搞了一回人家的女人,叫人家打了个半死,如今在图家沟站不住脚,想挪个窝儿。”
座山虎认真的说:“我早就说过,再不招兄纳弟,你不是不知道.”
“可是他不是旁人,常在一个道上吃饭,人又机灵能干,这个人有用。留下他会对咱们有好处的。”
徐大海是座山虎的耳目。以前凡是想入寨的人都要经过他考核调查之后方可入寨。他看人的眼光和能力,座山虎是相信的,于是考虑片刻,说:“就破一例吧,按老规矩,三天之内把礼送来。要不然就别提入寨的事。”
座山虎这回给了徐大海好大的面子,他满心欢喜,起身告辞。刚走出耳房门不远,便从耳房内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座山虎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对那女孩下了手。又一个良家女遭受迫害。听到女人那声尖叫,徐大海难以说清心中是啥滋味,大步流星地出了马家寨,直奔韩家湾。
肖仁杰在餐馆早已等得心急,便站在门口向东张望。他猜不透徐大海是不是真心给他办事,他和扭嘴老徐虽然是朋友,但交情不深。既就是徐大海真心去办,也不知道座山虎要不要他入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当土匪是他走投无路时的最后一招。如果土匪当不成,张陈村再回不去,那他真的就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想到这儿心中涌起一股酸楚:苍天有眼给我一条生路吧!这时天晴了,太阳出来了,积雪开始融化。在泥泞的道路上,他看到徐大海醉汉般地走来,赶忙迎上去。
“徐大哥,咋样?”
徐大海气喘吁吁:“别急,回餐馆再说。”
回到餐馆,餐馆里暧融融的。老板急忙将饭菜摆好,徐大海摆摆手:“不要不要,我吃过了。回大寨就是回家,老大还能让我饿着肚子回来不成。”
“是呀是呀,老大对你就跟亲兄弟一个样。是这,饭菜已经准备好,你就少用一点。”
肖仁杰又是敬酒又是夹菜,十分殷勤。心里着急,想知道结果却不敢开口问。
徐大海摆着架子,把眼一瞪:“给你说别来这一套,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肖仁杰唯恐惹恼了徐大海,只好停手,小心翼翼地问:“老大咋说来?”
徐大海双目放光,脸露得意之色:“说句老实话,这是你托我去办,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事情就难办了。老大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他不能不给我老徐的面子。我老徐是啥人?谁还不知道。”
“是的,是的。”肖仁杰连忙问,“老大同意了?”
“他要你三天之内把礼送去,要是送不上礼这事就吹灯拔蜡了。时间从明儿算起。”
“送礼?”肖仁杰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我如今身无分文,拿啥送礼呢?”
“小气鬼。老大哪儿是看上你的几个臭钱。干咱们这一行,讲究一个烧杀抢,老大要得是看看你的能耐。”
肖仁杰又像吃了一个苦瓜,难过地说:“我平日只会偷,哪敢杀人放火?”
“那你干脆回图家沟当你的贼娃子去吧。不杀人不放火,还叫啥土匪。”
事已至此,肖仁杰当土匪是铁了心。他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干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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