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年将话说的很清楚,但是孙氏并不想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心爱之物,她转过身子厉声对景盛芜说道,“盛芜,你好大的本事,能让侯爷这样维护着你,本夫人这次认栽了!”
“哦?本宫曾做过什么陷害你的事儿,让你栽倒了么?污蔑皇族,这可是大罪!”说到这里,景盛芜的眸光一冷,上前吩咐道,“掌嘴!”
冷羽闻言,立刻上前就要去打那孙氏。中文№◎网?w、w-w、.-8-1`z、w、.-c-o-m-但是章嬷嬷和陈管事等一众下人怎么能够眼见着她上前动了孙氏呢?当下众人便扑过去拦在了孙氏的面前,不让冷羽靠近。
尤其是章嬷嬷,看着冷羽的目光充满了冰寒,刚才是她打了章嬷嬷的耳光,章嬷嬷不过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震慑住了而已,现下反应过来了,自然是想要将这个面子给找回来的。
看着那一干阻拦自个儿奴婢冷羽的众人,景盛芜倒是丝毫都不慌乱,只看着她们那慌张的样子淡然说道,“你们这是要违背本宫的旨意么?”
闻言,章嬷嬷和陈管事等人面面相觑,她们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和景盛芜对抗?虽然身后有着孙氏,但到底景盛芜现下也是封了公主,有着自己的威严,怎么容许她们这些奴婢们僭越?
“长年,有人对本宫的旨意反抗,你看着办吧。”景盛芜看着她们虽然害怕,但仍然挡在了那孙氏的面前,淡然地说道。
你们不是要对孙氏忠心么?那么,就跟着她一起下地狱吧,也好向着本宫展示你们的忠心。
长年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景盛芜,但是瞅着她眸光冰凉,丝毫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他到底是明白了景盛芜的心思。看来,这里的奴婢,没有一个能够躲避景盛芜的处罚了。
当日在那相府的刑牢中。景盛芜看着受苦的风月,还有那甚至失去了一个眼睛,最后惨死在了东院的王嬷嬷,并没有作什么。长年曾经一度认为,她将这口气给压下了。
现下看来,她只是将这口气放到了现下来而已。
三小姐,您看要怎么处置?在下听候您的吩咐。”长年想到侯爷的吩咐,再想到面前这女子有着那让人害怕的金册宝印。当下轻叹一声,对着景盛芜恭敬的鞠躬说道。
“她们既然对本宫不敬,便按照宫律制裁吧,按照冷羽说的,将她们都打入到了那相府的刑牢中去,若是有反抗太过剧烈的,便就地直接正法了便是。”景盛芜重新走到那紫檀雕花朱漆缠枝木椅前,将上面的梅子清酒潇洒的喝完了。
“是!”长年眼里闪过了然的光芒,一挥手,从身后涌上来大批的侯爷府邸的侍卫。卍 小說№網w、w`w`.`8-1、z`w、.、c`o、m`都是景正明的贴身武士,上前便是将这西院儿中的章嬷嬷等一干奴婢都带走了。
“夫人,救我们啊!”章嬷嬷等人自然是明白那刑牢中是什么地方,往日她们总是拿这刑牢对付府中自己的异己,甚至让孙氏都折磨到死,却是没有想到,终归有一日,这刑牢她们自个儿也有了机会进去逛上一逛。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孙氏看到自己的亲信都被景盛芜让长年抓了一个不漏,要全部带到那刑牢中去,只怕能活着出来的没有。当下悲愤的站在了长年的面前,怒目而视。
她就不信了,这府中的侍卫能真的听从这一个小丫头的言论,将她这个当家主母都是不放在眼里去!
“夫人今日因为怒火攻心。只怕是神智有点儿不清明了,冷羽,你去好好儿的让她清醒一下子,好让她明白,这府中是谁要做主了。”
长年正在为难的时候儿,景盛芜那淡然的语气响了起来。身后冷羽姑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对着孙氏“啪啪啪”就是三个耳光,这三个耳光将孙氏直接打的头披散开来,嘴角流下了鲜血。
“你敢打我,我要告诉侯爷去!”孙氏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虽然她现在很想上前去将这张娇嫩的脸给撕扯了,但是到底还留有一丝理智在。
毕竟现下景盛芜的身边儿,站着的可不止一个冷羽,还有长年等一干侍卫,孙氏虽然急怒攻心,但也知道若是自个儿就这么上去厮打了,只怕是会更加吃亏。
“这里怎么这么乱,吵吵闹闹的像是什么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儿,一道底气十足的男声传来,正是景正明带着人匆忙来到了这西院儿中。
因着景盛芜要到这西院儿中来,景正明就觉得不好,当即便让长年跟随着,不要让夫人欺负了景盛芜,毕竟现下景盛芜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颜面,自然是不能出什么岔子的。
但是在书房中,景正明想了许久,总归是觉得有些不妥,这孙氏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怎么能够轻易听景盛芜的话语,只怕是两人在这西院儿中还要有一份厮打。
所以,景正明在端坐了一会子之后,实在忍耐不了心中的担忧之意,便匆忙对着这西院儿赶来了,他倒也是看到了一些混乱的场景,本以为是夫人在欺凌景盛芜,谁知道竟然景盛芜在抓这西院儿的人!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看到是景正明来到了,孙氏立刻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不过景盛芜眼尖的瞅见,虽然是坐在了地上,以袖掩唇在放声啼哭,这孙氏的眼里却是没有任何的泪花儿。中??文网w、w`w.
看来,自家这位主母,还是一个极好的戏子呢。
“盛芜,这是怎么回事?”景正明来到这里,却是并没有立刻如孙氏所想那样斥责景盛芜,而是柔声问道,当下,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盛芜今日从那宫中回来,到底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怎么侯爷会完全站在她的身边儿?
“没什么,只是本宫来给夫人请安,看到了夫人榻上那个白玉海棠并蒂颖儿枕,极是好看。本宫便记起来,当年本宫十二岁生辰的时候儿,父亲曾经亲口许诺将枕头送到本宫的东苑去。”
“但是现下,这枕头却是在夫人这里。于是本宫好奇多问了一句。夫人便说本宫是在污蔑她,连带着她身边儿的奴婢也对本宫不敬,本宫只好让冷羽教教她们规矩了,毕竟,冷羽可是当今宫中的尚宫女官呢。由不得这些下人们如此的放肆。”
景盛芜闻言,看了一眼景正明,做了那柔婉的样子轻轻儿说道,只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却是孙氏的不对了,这让身后的一干下人们都大声反抗了起来。
第九十六章圈禁孙氏
“侯爷,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盛芜是要强行抢了这个枕头去的,根本不给夫人任何辩解的机会啊!”
“侯爷,盛芜这是对夫人大不敬。是该直接关了禁闭的!”
章嬷嬷和陈管事等人,在长年手下的侍卫手上根本挣脱不出来,只好直了自己的脖子,对着景正明大声叫喊道,他们现下的希望可是都在了景正明身上了,毕竟眼看这孙氏是根本不能压制了景盛芜的。
“哼,竟然敢直接呼喊大公主的名字,依着宫律,都要掌嘴,罚入到那慎刑司去服役了!如今没有直接让长年将这些人处死。已经是很给夫人面子了!”
就在景正明要说什么的时候儿,冷羽直接皱了眉头,毫不客气的说道。
闻言,景正明想要说出来的话语僵在了喉咙里。面上有些尴尬之色。
在临来的时候儿,他已经知道了,这冷羽是皇上亲封的宫中二品女官尚宫,是有权利处置一般侯爷府邸上的奴婢下人的,尤其是这尚宫是专管天下礼仪的,这若是让皇帝知道了自个儿的府邸上人对皇族不敬。岂不是大罪?
“这样,长年,你来说方才生了什么事儿。”虽然看着景盛芜和冷羽的目光不善,但是景正明也不能就这么让人将章嬷嬷等人给抓了去,当下便冷声向着长年问道。
长年立刻上前恭敬的回答,不过在他嘴里说出来的事儿,自然是不带一丝的感**彩,这样听起来,倒是盛芜上前去要那枕头,孙氏不让,并且说盛芜是污蔑了她。
接着,便是章嬷嬷等人对盛芜不敬了。这些事实的叙述的倒是和景盛芜刚开始说的,几乎丝毫不差。这让那跌坐在地上,以袖掩唇装作哭丧样子的孙氏,忍不住暗暗咬住了自己的银牙。
长年向来是跟着侯爷身旁的,自己这些年来也曾经给了他不少的好处,但是长年就仿若一个木头桩子一样,在侯爷身边儿,也不知道一点灵光,虽然收了自个儿的好处,但却丝毫不领情。
这若是旁的奴婢也就罢了,孙氏一定找机会将他个除掉了,但是这长年却是景正明最是信赖的一个武士,断然不能轻易下手,加上这些年来,长年向来公正没有偏私,便也由着他去了。
没想到,在今日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儿,竟然一点子也不帮着自个儿!
“哼,你当的好家,竟然做出来这样的事儿!你身边儿的下人也着实该好好儿管教一番了,竟然对盛芜如此的无礼!”还没等孙氏想明白了,景正明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当下对孙氏冷声说道。
“将他们都送到那刑牢中去服役吧!”
景正明这话一出口,章嬷嬷和陈管事都惊讶的看着侯爷,久久不能说话。他们总算是明白了现下这个看似柔然的三小姐,才是这个相府上最能够掌握生杀大权的女人了。
可是,他们也知道的晚了。
“夫人且在这西院儿中好生将养着,本宫会给您找来更加聪明伶俐,听话乖巧的奴婢来伺候您的。”就在孙氏呆坐在那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儿,景盛芜突然捂着自个儿的嘴唇对着孙氏柔柔的笑道。
“冷羽,地上脏,也不赶紧扶着夫人起来。”说着,景盛芜还吩咐身旁的姑姑将孙氏从那地上搀扶起来。
冷羽闻言,她立刻上前将孙氏半拉半扶地从那地上搀了起来。孙氏刚开始还不想起来,只想在那地上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儿让侯爷心生怜悯,但冷羽可不管那么多。
她在宫中时日长久,虽然手上没有任何的功夫,但到底是知道如何对付孙氏这样赖皮的女人的,当下,便手上悄然用劲儿,在那孙氏腰间软肉上狠劲拧了一下子。
这一下子可拧的不轻,孙氏眼里立刻起来两泡泪花儿,她本来想向着那景正明告状的,但是看着景正明的眼睛都不在自个儿的身上,孙氏明白,她今日是翻不了天了。
偏偏刚刚从那地上起来,迎面就听到了景盛芜这柔然的话语,但那话语里血腥的意思,却是让孙氏再次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难道,景盛芜这是要将章嬷嬷等人全都处死么?
“夫人如何要这样看着我,要知道,我不过是给您换些更好的奴婢罢了,这也是为了能够将您伺候的更好,不是吗?”看着孙氏那仿佛见鬼的眸子,景盛芜再次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容里,竟然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看着冷羽将那孙氏“搀扶”到了西院儿中,“好好儿将养,”景盛芜也收了唇上那冷然的笑。她在景正明的眼光中施施然的走到了西院儿的内殿,将榻上那个白玉海棠并蒂婴儿枕一下子抱到了怀里。
看到她的举动,那刚刚坐下的孙氏,本来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能在冷羽的“搀扶”下,闭上了自个儿的嘴巴。
“真真儿是个好东西呢,看来,夫人这些年靠着这个枕头,将皮肤也是将养的很好吧?现下本宫就谢过夫人的割爱了。”感受到了那孙氏愤恨的目光,景盛芜将这枕头拿到了手里,毫不在意的说道。
接着,她手一松,白玉枕头直接“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儿。
“你!”孙氏惊怒,“你怎么能够轻易毁掉这么名贵的枕头!”
“呵呵,名贵?”景盛芜仿若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当下止不住的大笑起来,“孙夫人,您是这些年越活越倒退了,我怎么能够将这白玉枕头带到自个儿的房中去呢?”
“难道,您已经忘记了,当年在我十二岁生辰的时候儿,本来是要为我大办宴席的,结果就因为我来这西院儿请安,看到这枕头,好奇摸了一下,您就非要说我将这枕头给打碎了一个角落,将我毒打了一顿。”
“后来,还是父亲大人匆匆赶到,将我救下了一条命,不然,我恐怕早就死在了您的手里了吧?”这最后一句话,景盛芜是凑在了孙氏面前说的,只是她脸上仍然带着柔婉的笑容。
看着好似母女俩仔商量着什么贴心事儿一样,但只孙氏那越来越扭曲的面容,便是让人明白,她和景盛芜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好事儿,反而是被景盛芜给好好儿威胁了一顿。
“如今,本宫终于是有了机会将这些都一一回报给您了呢,本宫并不想成为谁的挡路石头,也不喜欢寻人不自在,但是夫人,当年有些事儿,本宫却是忘不了的。”
说完,景盛芜再也不看一眼孙氏那愤恨的目光,施施然的起身,带着冷羽走到了西院儿外,再也不回头瞅上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