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波特他们折腾一番后,埃芮汀丝和马尔福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休息室里已经没人了。
马尔福闷闷不乐地抱怨道:“真是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那么一个东西。”
“它不像你想的那么没用。”
“你应该要疤头的隐形衣的,你没看见他听说你只要这个的时候那表情——”
埃芮汀丝没回答,在她看来,活点地图比隐身衣有用多了,活点地图现在并不在波特那里,但是他答应只要一找到就会拿给埃芮汀丝。
“你帮他们开了锁,还给了他们一把扫帚,却只要活点地图,亏大了。”马尔福很是心痛的说:“我们可以要求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让波特跪下来在我们面前学海狮耍杂戏……”
埃芮汀丝没说话,她对于活点地图这个报酬非常满意。
“哦,对了……你说不能发出守护神了,是什么意思?”马尔福这时又想起这件事。“那天你不是已经能发出守护神了吗?”
埃芮汀丝沉默,好一会才让魔杖显字出来:“没有那种心情了。”
“没有那种心情了?”马尔福看起来很困惑:“你是说你没有快乐的心情了?为什么?总会有一两个高兴的事吧?”
埃芮汀丝摇摇头:“不知道。”
马尔福还是没能解决他的疑惑,但他也追问不出更多了。
学期最后一天,考试成绩公布了,埃芮汀丝依然是年级第一,格兰杰的成绩是百分之三百二十,全校第一,但多出的成绩并不计算入排名。
由于埃芮汀丝和斯莱特林每一个学生的努力,学院杯再次回到了斯莱特林这里,当银色和绿色的装饰布满年末宴会时,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眼里都湿漉漉的。
马尔福特别高兴,对他来说,好消息不止这一个,他一直针对的卢平正式在宴会上提出了辞呈,这意味着他不必在下一年看见这个讨厌的,和波特有渊源的教师。
在年终宴会结束后,波特拿来了活点地图,“这是你的了。”波特的眼神留恋地看着那卷羊皮纸,然后转身离去。
暑假开始后,埃芮汀丝除了像往年一样在庄园里自己看书外,还多了一项作业,那就是学习实战经验,塞尔温家的男孩从十一岁开始就要学习怎么去打败对手,女孩却没有强制要求,但是埃芮汀丝是这一代目前为止的唯一的孩子,她必须要学习这一切。
“反应太慢——太弱。”阿诺德冷眼看着埃芮汀丝从地上站起来:“如果我是认真的,你的脑袋此刻就应该滚在地上了。”
埃芮汀丝摸了摸脖子,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割痕。
“你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吗?别像个疯子一样只知道攻击,防守能够让你活下来,除非你只打算赢一场。”阿诺德说。“好好想想我的话,把你脖子上的装饰品利用起来,今天就到这里。”
太阳撒下的余晖铺满了地面,阿诺德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花园。
埃芮汀丝一边整理着对战所得,一边往自己房间走去,沐浴后换好衣服,埃芮汀丝正在桌前看书的时候,马尔福家的雕鸮布伯从窗外飞了进来,留下一封信,埃芮汀丝摸了摸它,它抖了抖羽毛,骄傲地站在窗边。
信封上的火漆上印着马尔福家的家族徽章,由黑、绿、银构成,印着蛇形图案,银色的缎带上一行拉丁文字“SanctimoniaVincetSemper”,翻译为英文则是“纯正永胜”。埃芮汀丝拆开信,信中写的依旧是一些日常,并在末尾抱怨埃芮汀丝的回信太过敷衍简短,埃芮汀丝看完后按惯例开始回信,写完后她看了看,比上一封回信多了一排,就这样吧,埃芮汀丝把信交给布伯,布伯用喙碰了碰她的手指尖,随后展翅飞去。
一个月后,在一封来信中,马尔福问她会不会去观看马上就要举办的魁地奇世界杯,埃芮汀丝放下信去找阿诺德,阿诺德正和安娜在玻璃房喝咖啡,阿诺德言笑晏晏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安娜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埃芮汀丝敲了敲房门,安娜的笑容立刻恢复了漠然的表情。
“什么事?”阿诺德不愉快地看着打破了他们谈话的埃芮汀丝。
“我能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吗?”埃芮汀丝问。
“我记得你对魁地奇不感兴趣。”阿诺德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谁约你了?又是那个……”他顿了一下,忽然止住了话头,然后说:“也许我没有告诉你,你上个月的训练结果我并不满意,即使这样你也想去观看魁地奇世界杯吗?”
埃芮汀丝点点头。
阿诺德眼里露出轻蔑:“你宁愿把时间花在没有兴趣的事上也不学习一些有利的东西?”
“我有兴趣。”埃芮汀丝写:“我想去外面看看,我想看看除霍格沃茨或塞尔温庄园以外的地方。”
“我会告诉阿瑟的。”半晌后,阿诺德回答:“他去参加的时候我会让他带上你。”
埃芮汀丝离开后,阿诺德和安娜之间流淌着沉默,好一会后,安娜开口:“你不必守着我,你可以和阿瑟一起去观看世界杯比赛。”
“是我自己不想去,那有什么意思?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安娜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你哪用得着年年困在庄园里。”
“别这么说。”阿诺德勉强笑了笑,眼里带着苦涩,安娜没发现,她喝了一口咖啡,转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塞尔温找个女主人?”
“再说吧。”阿诺德敷衍道。
“你每年都是这么对我说的。”安娜说:“你也该考虑终生大事了,还有阿瑟,他不想结婚都是跟你学的。”
“他才是大哥,要结婚也该他先结,关我什么事。”阿诺德脸色不虞。
阿诺德当天晚上就把酩酊大醉的阿瑟逮到了书房。
几个醒酒咒下去,阿瑟浑浊的目光清明了起来,他看清身在何处,烂泥般的身体往后坐了坐:“……又有什么事?”
“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你要去吧?”阿诺德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前。
“那又怎么了?”
“带上埃芮汀丝,让她去开开眼面。”
阿瑟不乐意地说:“我可没时间带小孩。”
“去了以后看紧她,别让她和马尔福家的小子凑到一起……你要和谁来往我管不了你,但是埃芮汀丝,别让她和马尔福搅合到一起。”阿诺德说。
“让她呆在庄园里不就成了!我没空带小孩!”阿瑟生气地说。
“这是已定事项。”阿诺德说:“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也是已定事项?”阿瑟冷笑一声。
“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终生大事了。”阿诺德拿出一沓照片,最上面的女子美丽活泼,正好奇地看着阿瑟:“从这里面挑出喜欢的,我安排你们见面。”
阿瑟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想都别想,你自己也不结婚还想来管我的事?”
阿诺德看着桌上的照片,上面的女子见他望来,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阿诺德叹了口气,把这一沓相片都放入了抽屉深处。
世界杯赛在星期一的夜晚举行,埃芮汀丝早早地就收拾好了她的行李,可是直到吃午饭的时候,阿瑟都还在房里睡得昏天黑地。
吃完午饭,又看了会书,快两点的时候,阿瑟终于出现在了埃芮汀丝的眼前,不同于以往吊儿郎当的形象,今天他不仅换上了崭新的衣服,颓废的胡渣也剃得干干净净,还把他一向凌乱的头发好好打理了一番,整个人焕然一新,隆重得就像是去和心爱的女人情定终生似的。
安娜和阿诺德对此见怪不怪,想必已经习惯他对魁地奇的狂热了。
阿瑟带着埃芮汀丝在庄园外进行幻影移形,不多时,埃芮汀丝的脚就重新接触到了地面。
埃芮汀丝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们显形在了一片森林里,阿瑟像是轻车熟路般的,抬腿就走,埃芮汀丝跟在身后,一路上看见了好几个刚刚显形过来的巫师。
埃芮汀丝发现他们都穿着麻瓜的衣服。
阿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一直目标坚定的前进着,不多时,他们穿出森林,来到了一大片沼泽地,两个脸色疲惫不堪的巫师站在那里,同样穿着麻瓜的衣服。
“阿瑟,难道没人提醒你记得要打扮成麻瓜的样子吗?”他们扫了一眼阿瑟和埃芮汀丝,其中一个巫师面色不愉地说。
“别废话了,我的营地在哪儿?”阿瑟不客气地问。
“你总是这样,我们是有规定的……”那个巫师一边抱怨一边翻着羊皮纸上的名单:“走过去大约四分之一英里,第一个营地就是,场地管理员是罗伯茨先生。”
“谢了,别多管闲事啦。”阿瑟拍拍他的肩膀,让埃芮汀丝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