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埃芮汀丝出现在礼堂用早餐的时候,已经和平常无异了,她一进入礼堂,马尔福就紧紧地,嘴角压都压不住地盯着她看。
她刚一坐下,马尔福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早上好。”
埃芮汀丝顿了顿,然后回答:“早上好。”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回答,就让马尔福的嘴角翘得更高了。
早餐出现在桌上后,马尔福立刻夹了两个黄桃味小面包给埃芮汀丝,然后殷勤期待地看着埃芮汀丝:“你还想要什么?”
斯莱特林这桌靠得近的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用完早餐后,两人随着人流离开礼堂去上课,埃芮汀丝上午的课是一节魔法史一节古魔文,宾斯在上面讲得人摇摇欲睡,马尔福在下面讲得兴高采烈,他似乎打定主意要把这半年来没和埃芮汀丝说的话一次说完,下课铃响的时候,别人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唯有他是一脸意犹未尽。
“下一节我是算术占卜,你是什么?”马尔福说。
“古代魔文。”
“好吧,那我们中午礼堂见。”马尔福说,双脚却钉在原地,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埃芮汀丝站在原地,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马尔福等了一会见埃芮汀丝没有动作,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哦……好吧,那我走了。”
马尔福念念不舍地走了,埃芮汀丝也向北塔楼走去。
古魔文课后,埃芮汀丝从教室出来时正好碰见从楼上占卜教室走下的波特和韦斯莱。
波特看见埃芮汀丝,脚步顿了下,然后对韦斯莱说:“罗恩,你能先走一步吗?我马上就来。”
韦斯莱看了埃芮汀丝一眼,眼里的不赞同显而易见,埃芮汀丝以为他会反对波特,没想到他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波特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走了。
埃芮汀丝转身朝里走去,波特隔了一段距离跟了过来,两人先后进入一个无人的教室,波特关上门,埃芮汀丝看着他等他说明来意。
他张了张嘴,然后说:“今天早上……”他停住了话头,似乎陷入了矛盾之间,埃芮汀丝立刻猜到了他是想问马尔福的事,但是波特却咽下了这句话,转而说道:“那个……我就是想说声谢谢。”
埃芮汀丝露出一丝微笑。既然波特送上门来,那她不问出点东西来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能问一件事吗?”
“什么事?”
埃芮汀丝请求波特回忆第二年在密室发生的事,把他和伏地魔分匹萨身的遭遇详细地告诉她。
“好啊,没问题……我还以为这个学校没人不知道那件事了。”波特说。
密室那件事的确传得人尽皆知,但埃芮汀丝想听当事人的版本。
波特从他们跳下盥洗室的地洞说起,一直说到几个教授赶来杀死了蛇怪,而他拔下蛇怪的牙齿刺穿了里德尔,也就是伏地魔的笔记本的最后。
埃芮汀丝听完后久久没有动弹,她低垂着眼,就像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波特站在一边,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话里有什么是值得埃芮汀丝思考的,但他还是配合地不说话等待着。
过了一会,埃芮汀丝重新看向他:“伏地魔说的话里没有遗漏吗?”
波特又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没有。”
埃芮汀丝看着他,波特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露出疑惑不解,埃芮汀丝决定相信自己,波特还没那本事骗过她而不被察觉,“我没有其他问题了,你还有事吗?”
“没有……有,嗯,我是说,”波特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和我一起回礼堂吗?”
“你先走吧,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埃芮汀丝微笑,波特掩住失望,很快地说:“好,那我先走了。”
波特离开后,埃芮汀丝走出空教室,在楼下晃荡了几分钟,然后才走向一楼。
埃芮汀丝进入礼堂的时候午餐已经进行到了尾端,桌上的全是饭后甜点,她一坐下,久等多时的马尔福立刻抱怨道:“怎么迟了这么久?”
在说话的时候,他把冒着香气的烤羊肉、香草鱼肉松、馅饼和奶油茶依次从他面前搬到了埃芮汀丝面前。
“打探情报。”
马尔福误会了什么,眼神闪过一丝紧张,他小声地问道:“……是神秘人让你做什么事情吗?”
埃芮汀丝摇了摇头,马尔福没有再问,但是用完午餐,他们两人向地窖走去的时候,他又在埃芮汀丝身边低声问道:“你要打探什么情报?”
埃芮汀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马尔福的眼神里夹杂着关心和紧张,她看了一会他的眼睛,然后才写:“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马尔福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埃芮汀丝接着写到:“等你学会了大脑封闭术我再告诉你。”
“大脑封闭术?”马尔福眼中露出疑惑。
“可以抵御瞒骗摄神取念。”埃芮汀丝看着他,给了他几秒细想的时间,然后写道:“你懂我的意思么?”
马尔福神色渐渐转为认真,“嗯,明白。但是我要学只有圣诞假期回……”
“我教你。”埃芮汀丝的字快速出现在空气中。
埃芮汀丝和他约定每晚的九点在他的寝室,埃芮汀丝教他大脑封闭术。
回公共休息室休息了一会后,埃芮汀丝和马尔福再次离开地窖去,去上下午的课。
在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大家怎样叶插夜茄,埃芮汀丝罕见地把活全交给了马尔福,自己站在一旁。
她在想伏地魔为什么要抽出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封存在笔记本里,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吗?笔记本里的里德尔可以靠吸取别人的生命来获得身体,然后呢?他还能做什么?
埃芮汀丝苦思的时候,马尔福突然一叠声地叫起她来:“爱芮,爱芮……”
她抬起头来,看见马尔福把脸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什么?”埃芮汀丝问。
“我脸上好像沾着土了。”
“我看见了。”埃芮汀丝淡淡地看着他脸颊上的那一点黑色的泥土。
“我没法擦。”马尔福继续说,像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似的,还举了举戴着手套沾满泥土的两只手,他眼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埃芮汀丝,就差没在喉咙里咕噜一声了。
“我知道了。”埃芮汀丝接收到他的信号,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泥土,然后在他身上擦了擦手指。
马尔福完全没在意她最后的动作,从她伸手开始,他的嘴角就失去了控制,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