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煜——你再这样,我给你急了哦。”桑红不再挣扎,出声威胁。
宋书煜忍耐一般把头放到她的颈项处说:“我毒瘾发作了,要解药。”
桑红一看他双眼放光狼一般的模样,吓得不轻,慌忙安慰:“解药你放到了哪里,放到了哪里,告诉我,我帮你取啊。”
宋书煜舔舔唇,哑声道:“你这磨死人的傻丫头,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让我一天不压着你翻腾一次,就想发疯。”
说着张口含住她的颈子厮磨,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烫。
“我没有给你下毒啊,你怎么神经错乱了。”桑红觉得他的牙齿明显像是狼牙,咬着她脖颈又麻又痛,吓得死命地推他。
“不承认?你就是有解药的那个特小气的小女人,亲一下都要脸红,每次亲热都想把我踹下床;不对吗?抱着你亲热一会儿,就毫不体贴地拒绝;不是吗?我试图用鲜花钻戒甚至豪宅收买你,你还给我拉着脸,鄙视我的诚意,不是用钱也买不到?害得我常常饥渴异常,一看到你体温狂飙,心率失常,你都能装作没有看到无视我。”
宋书煜一条条地列出她的罪状,反问得她哑口无言。
“红红,乖,别动,我会和昨晚一样温柔的,给我,就好了。”宋书煜在她耳边轻声诱哄。
“什——什么——和昨晚上一样,你就没事了?你的意思是你和梅兰儿没有刚刚那种关系?”
桑红瞠目结舌,巨大的惊喜和困惑让她有些搞不懂了。
“我只和你这样一个难搞的小女人有关系,也只想和你这甜蜜的小丫头发生这关系。”
宋书煜眼睛含着笑意看着她,关心则乱,这丫头因为太过关心他,连笑话都不能正常理解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不过,他依然言说不出心里的感动。
桑红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清晰的深情,旋即明白自己被他狠狠地涮了一把,中毒的事实只是他的和她说的一种甜言蜜语,可笑的是,她竟然因为这个比方胆颤心惊,又因为这个真相而开心无比——
他没有中毒,身体健康无比;和梅兰儿没有关系,只属于她一个人。
原来——原来如此!
桑红原本想着他中毒的事情,揪着的心慢慢地放下了,虽然这些逻辑太过强盗了一些,她还是能理得顺。
喜欢一个人,当真能在意到这种程度?
能弱智到这种程度?
担心得连常识都好像不存在了?
桑红摸摸砰砰跳着的小心脏,有些紧张地感觉到,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本质的改变,她曾经强悍无比的自控力和冷静的大脑,一面对上和他利害相关的事情,失控就成了常态。
“宝贝,可以吗?”宋书煜低低地问她,旖旎呢喃的声音响在耳边,眸子里满是宠溺和渴望。
桑红羞恼不已,却也不再推他,只是低声骂道:“滚——谁是你宝贝了。”
宋书煜当然熟悉她的肢体语言,当即开心不已地攻城略地,口中兀自说:“好,不知道我的宝贝是谁,我就抱着我的宝贝好好滚个痛快,看一会儿,你就懂了。”
桑红被他脸上的坏笑电到,立刻捂眼,身体有些僵僵的:“你坏死了,谁要看。”
宋书煜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一到关键时刻,她总是有些恐惧,紧绷的肌肉让他郁闷不已,这是不是第一夜留下的阴影?
她倒是能自己栽树自己乘凉了,小嘴天天对着他喋喋不休,耳濡目染,让他对着她说话时,口中的话不由也幼稚嘴碎起来;可一到床上,由他控场,他却是经常自己挖坑埋自己,耐心耐心,不能心急,慢慢地调教,会有享受到的那一天的。
他胳膊一卷身体已经翻到了一侧,把她紧紧地扣在怀里,缓慢地诱导品尝,一边兀自调戏:“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那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腻腻地在他怀里蹭着,让他越发忍得辛苦,浑身都涨热。
继续忍,和昨晚一样的程序,一样一样来。
“这样亲舒服吗?”
“喜欢这么揉的力道吗?”
“好敏感,你的身体怎么亲到哪里,反应都这样敏感?我有福了哦!”
“你不好意思用语言表达自己特别喜欢的反应方式,不行的哦,要出声告诉我;这么单有身体的反应,会让我误会的,我总觉的你一扭一扭的是在撩火,暗示我随时可以扑上去。”
“你都不能也闭嘴享受吗?”
桑红那段数哪里能受得了他全方位的调戏和刺激,不由郁闷要死,这男人怎么皮厚到如此程度?
“好挫败的,你拒绝语言交流,那我就只好凭着感觉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宋书煜说完,小心地感觉着,这次她的身体没有僵起来,当即就欣喜地顺势而为。
桑红情迷之余,雪白的小牙齿竟然咬着下唇,显然她在努力忍耐涌到喉边的声音。
宋书煜当即把唇贴在那里,一边安抚她的羞怯,一边鼓励道:“乖,放松,你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喜欢的,很喜欢。”
“那声音好奇怪的,好像不是我的声音。”桑红小声羞怯得无地自容。
“那是最真实原始的声音,在人类没有语言之前,这样的单音节就是最真实的交流,如同天籁,嗯——我喜欢死了。”
宋书煜说着不由“嗯”了一声,桑红顿时发觉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这个单调的鼻音飘悠悠地颤抖、兴奋和舒展,他这副模样实在——实在是太诱人了。
“你听着我发出这样的声音反应挺明显的,我感觉和你一样。”宋书煜耐心地诱导她。
“可——可听着好Y荡的。”声音小小怯怯的,依旧咬着唇。
原来她的心结在这里,他窃喜之余,也明白他总不能说他喜欢她Y荡一些吧。
遂对她邪魅一笑:“Y荡是对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只对着自己喜欢的唯一一个,就不是了。”
“那是什么?”桑红当然在意他的看法了。
“是爱、是欢喜,是鼓励,是所有正面积极的肯定。”宋书煜耐心地教着好奇宝宝。
桑红听他这么一说,渐渐就不再那么刻意地压制自己,既然喜欢他,他也这么在意她的感受,装着端着受罪的就是自找的。
操——真要命,宋书煜从不曾见过她这番娇娇媚媚的模样,尤其是她那带着鼻息的喉音,细细弱弱的,刺激得让他头脑发晕。
他莫名其妙愣了,那滋味美妙又遗憾,可怎么这么短暂就结束了?
他他他这感觉是不是自己栽树自己乘凉?
怎么能有失落涅?
小小反思一下下,估计这树还是需要经常浇灌才能更多受益的。
啊啊啊,他这耐性怎么可能这么差嘛!
下一次一定挺住,某男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接下来亲密地偎依着开始了常规交流。
“你感觉怎么样?”某只大尾巴狼先开口。
“今晚就不要说了嘛。”桑红弱弱地抗议。
“经验是要时时总结,才能够更快进步,你放松一些,有没有觉得更好?”某只货好像做工作总结一样专业。
桑红无力地闭了眼睛:“放松,当然感觉会更好,估计没有人会喜欢紧张这种情绪的。”
“嗯,我很喜欢你自然地随着动作发出的那些声音,以后不要压制了;你有没有觉得——觉得——”某只狼好像开始说什么重要的话了。
“觉得什么?”桑红警觉地睁眼。
“就是——就是——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和往常相比,这时间——时间是不是短了一些?”宋书煜故作不在意地摸摸她的脸,和她眼神相接。
茫然——她眼神中一片茫然——他有些恍惚,有些小紧张。
“什么时间短了一些?”
“那个——那个的时间短了一些。”宋书煜很耐心地问。
桑红惊愕地瞪大眼睛,带着小小的愤然:“那个——那个是什么?从咱们上床到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唧唧歪歪的,尽做些和休息无关的事情,这么久你还嫌时间短?”
宋书煜惊愕惊喜复惊叹,这丫头纯的让他如此欢喜不尽,回过神却还是怅闷不已,不死心道:“除去咱们斗嘴,还有那些唤醒你身体的前戏,剩下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久嘛,我就是喜欢最后的一个环节时间长一些,你难道不也这样?”
桑红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鄙视不已地伸出手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你这么大个的男人,怎么这么自私,这么厚脸皮?我觉得那件事,额——”某女想捂着脸说,又担心影响了自己的气势,只好硬着头皮批判反动派,“应该是从接吻就开始了,所有的——都是过程,怎么你的意思,那些都是铺垫?就为了麻痹我的意志,给你最后的攻占阵地、烧杀抢掠做准备似的,你折磨得我都受不了了,还不过瘾!”
宋书煜噗地笑了,觉得她这话说得怎么这么精辟,只听她那小嘴鄙视地一撇:“前戏?这词语真奇妙,暴露了你无比险恶的用心。”
“嘿嘿,我坦白,我认罪,批评着才能共同进步嘛。”宋书煜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小丫头单纯一些太有趣了。
桑红一瞧他那笑意,两只小手伸出,一起捧住他的脸揉一揉:“你这张脸瞧着笑得大尾巴狼一样,哪里有一丝反思认罪的意思?洗胃时放一根粗棍子到你的肚子里捅来捅去试试,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这下宋书煜彻底地笑嘭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间一到,宋书煜瞧瞧桑红,觉得她经历了昨天早上的那一出惊险体验,会不会生出畏惧之意,不想去了,那他是该鼓励她还是该顺着她。
他这样想着,就感觉到怀里的滑溜的小身体一骨碌就出了被窝,丝毫都没有犹豫,当然,更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敢情留恋这旖旎温柔乡的人就他一个啊。
那丫头站在床边粗鲁地伸脚搁着被子踢踢他:“谁起来的慢,就整理内务。”
那声音里哪里有一丝胆怯畏难?
他闷闷地翻身坐起,决定今天早上全程陪同,发现异常状态坚决送到医院不再妥协。
“去吧去吧,我打扫战场。”
桑红笑得得意地冲往卫生间。
宋书煜进去的时候,桑红正在刷牙,他瞧着那画着小心心的瓷白茶杯,还有上边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由觉得这丫头真是朵解语花,你对她的好,她总是能极快地体察到。
出了门,他一开车门,桑红就夺过了钥匙,哧溜一下,抢先一步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
他努了下嘴,转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
冷眼瞧着她开了内外车灯,认真地扫视一遍操作台,然后启动,挂挡,毫不拖泥带水地就顺着大道开动了。
看着像上过手的模样,动作果断。
他正要闭目养神,耳边听到一句话:“转弯挂档不熄火的诀窍是啥?”
闭着眼睛他就回答了。
转弯顺利平稳,没有熄火。
她又出声了:“这里边的按钮怎么和坦克相比,少了这么多?”
这车多规范,怎么能拿来和坦克比?
这样一寻思,虎目唰地就睁开了,瞠目道:“你开过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