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知道允善的能耐后,那位管事学长也不多说了,直接进行了登记,然后把登记簿递给允善签字确认,同时吩咐道:“一部功法的借阅期是一个月,你这里有两部功法,可以两个月后再回来这里一次性返还。另外要注意,藏经阁的所有功法都不得私自抄录留底,也不得以任何形式转借他人,违者会被废去修为并逐出武道学宫。明白了吗?”
“明白!”
允善完成登记手续后,就在众人或惊喜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怀揣着那两部惊世骇俗的五星级功法离开了藏经阁,并径直跑回了自己的别院。
关上门后,允善再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兀自喃喃地说道:“太尴尬了!未来这两个月,我就潜心专研那两部功法,再也不出门了。争取一举来个低调的爆发吧!”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他别院的庭院里,允善紧闭双目,默运心法,沉静地打坐调息。
在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本羊皮书,正是《力之霸拳》的功法秘籍。
这是一部五星级难度系数的拳术功法,即便允善有很高的资质,但遗憾的是,在参悟了半个月之后,他依然不得其门而入。
今天,允善决定调整心神,放空一切,将功法好好抽丝剥茧,返璞归真,重新回到对这部功法最基础的义理的感悟上。
在他的冥想中,允善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完整的《力之霸拳》的功法内容,即便已被允善记忆了上百遍,然而这功法内容的每一行每一字,对他来说却依然显得有些晦涩难明。
“无怪这《力之霸拳》是五星级的修炼难度,光是起手入门这一块,就让人有望洋兴叹之感。”
“毕全力于一击……”允善微启朱唇,喃喃自语,“需要调动全身修为集于一拳或一臂之上。”
“若以心法加快体内元气运行,会不会有助修为的集中和爆发?”
允善豁然睁开双眼,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这样,与这《力之霸拳》的义理简直不谋而合。”
接下来,允善便沿着这条思路继续去闭目冥想,参悟回忆,往往一坐就是整整一天时间。
这一天,允善又是滴米未进,偶有鸟屎落在他的头上、肩上,他也始终不为所动,犹如老僧入定。
直到日薄西山,百鸟还巢,允善这才从长久的沉思中缓缓睁开眼睛。
“这《力之霸拳》功法里所记载的文字实在过于玄奥,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终于摸到了一丝头绪。”
虽然在《力之霸拳》的参悟上进展不多,但在刚才的冥思中,却让允善偶然捕获到了一丝灵感,领悟到了《三花聚顶神功》的修炼真谛。他发现这两部功法是可以相互映证、相互关联的。
允善感觉,只要再有几天的参悟,他自己就很有可能摸清其中的奥秘。
“咕噜噜……”
就在这时,允善的肚子饿得叫出声来。
想到今天打坐修炼了一整天,允善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半个月来,修炼的日子实在是枯燥。他都有点忍不住想要出去外面逛逛了。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他正当风头上,还是继续低调的好。
好在作为天阶学院的学子,学宫每天都会有专人送饭到各个别院门口,让学子们可以足不出户地潜心修炼,减少被外界干扰,所以允善也不愁错过饭点会没饭吃。
当允善走到别院门口,打开大门,果然见到一个饭篮子如平常般挂在了门栓上。
他小心地将饭篮子取下来,打开一看,鹅肉饭的香味扑鼻而来,馋得允善直流口水。
就在允善带上饭篮子准备关门时,他的眼角忽然扫视到斜对面的院墙处,然后就发现有个小女孩蹲在那里躲躲闪闪地注意着这边。
允善心头顿生疑窦,于是迈步朝那女孩子的方向走去。
女孩子发现自己被别院的主人发现,吓得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允善见状,快步追了上去,一边喝道:“别跑了,小妹妹,我不是要伤害你。”
小女孩听了,这才放慢脚步,让允善追到跟前。
只是小女孩望着允善的眼神满是警惕,她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你想干嘛?”
允善见那女孩身材单薄,年龄约莫十二三岁,穿得普普通通,一身褐色的麻裙,但无论是衣服上还是小脸上,都有点脏兮兮的。
允善心想:“这小女孩不会是哪个杂役家的吧?”
要知道,武道学宫在大虞王朝里地位崇高,每年学宫的在读学子有上万余人,而供应这么多学子的日常起居饮食,所需的杂役仆从的数量就更多了,据之前萧泉介绍,学宫内有各种杂役仆从大概八九万人,因此整个学宫总计在十万人数左右。
允善柔声道:“小妹妹刚才看着我那边的别院干嘛?哥哥就是好奇,才过来问下。”
允善尽量温和地笑着,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一些,然后继续说道:“你别怪哥哥好奇,换做是你,发现家门外莫名其妙有人盯着,你也紧张是不是?”
小姑娘低头想了想,然后老实地点了点头。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哥哥,我就是想看看你饭菜还吃不吃。如果跟今早和中午的饭菜一样不吃的话我才好端走。”
“哦?”允善回想了下,奇怪道:“我记得你不是送菜的那位吧,送菜的是个大婶。这些天跟我也见过几次面了,姓顾来着。要是我不吃要拿掉,也是那位顾大婶过来取吧。难道说是顾大婶有事,让你代她的吗?”
“我不是替谁拿,而是自己要的。”小女孩难为情道。
“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你们杂役家的三餐也是管饱的啊,难道你有什么困难?跟哥哥我说说看,行不?”
“这个我不能说,哥哥也别为难我。”小女孩毫无余地地拒绝了允善的提议,语气里透着坚定。
看到她的态度,允善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打消了好奇的念头。反正不是有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