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厚岚对外曼华所献上的破敌之策很是看好,可是那计策需百余名身手极好的士兵,莫不说以胡衍那样的武功与曼华相较之下很弱,这军营里能和胡衍打个平手的本就是少之又少,更何谈胜于他的。
赵厚岚可不知曼华此举无非就是为了让他为难,自己才可以大展拳脚。
“此计甚好,只是我军中并没有武功高强之人,只怕这计策只能辜负了!”沉沉的叹息,看得出来他也很不愿意。
“元帅可愿信我一次?”
“你?”赵厚岚清楚曼华的能力,可是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
“元帅,我需要三十个同胡将军武功一般的人。”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本来就是百人做的事,缩短到三十,并且要胡衍那种水平的人三十个还是不难办到的。
赵厚岚给了曼华三十人,其中也有胡衍,虽对曼华不满,可他的武功已经高得他都很钦佩,毕竟如此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只怕是他这辈子也无法企及的。
曼华带着三十人进入钺国大军之中烧了钺国粮草,不得不说当初他的这计策赵厚岚之所以同意就是因为他知道粮草对于军队来说是有多么重要。
可是钺国的粮草虽是随军,却也只有少部分,绝大多数的粮草还是跟在大部队的后面,一是为了稳军心,一是为了保护粮草,只怕这是楚寂城安排的。
曼华带着人在钺国*军营混迹了几日才找出粮草所在之地,烧了粮草自然也很难逃脱,所以跟着曼华回来的也就只剩几人了,胡衍自然也在,不过却也是曼华救了他一命。
“还请元帅下令,不日反*攻。”曼华回来后已不是奔波劳碌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了。
“本帅即刻下令,来人,带大人下去休息。”赵厚岚得知钺国粮草被烧可是高兴得不得了。
赵厚岚下令当日夜晚反*攻,曼华当夜就醒过来了,一听说当夜子时反*攻就直接到主帅房里。
“让我进去。”曼华还没有见到人就被门外的侍卫拦住,想必是不认识曼华。
“竟敢私闯帅营,带下去。”那侍卫也怕不能办好事被责罚,根本就没让曼华说句什么就让人带他下去。
曼华眼里一阵厌烦,那人手还没碰到他的身子就被折断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也引出了帅营里的人。
那侍卫也是害怕,可是此时更怕曼华直接杀了他。
“竟敢对曼大人无理,下去。”陆满封对曼华的救命之恩可是时刻记着的。
“是。”那侍卫哪里还敢求什么公道?此刻再不下去只怕眼前的男子肯饶了他,这陆满封也不可能轻易放了他,遂急忙地下去了。
“元帅,下官无理了。”对赵厚岚曼华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曼大人为何不在房里歇息?”赵厚岚其实也是防着曼华的,且不说粮草是否真的全都烧尽,若是曼华真的是钺国细作,那么一份委任状根本就不难,且他若是听了这些布军,那么匋关一带可就是真的沦陷了。
“元帅,今夜不宜反*攻。”曼华知道此人身居高位,定不会随意就信了他,只淡淡地道。
赵厚岚一听可就有些忧愁了,既不知曼华到底该不该信,也要知道为什么不能反*攻,皱着眉头不答话。
“元帅,就听听曼大人的理由吧?”陆满封虽对曼华有了好感,可是也知道这事不是他能做决定的,只是帮衬一下,也不让赵厚岚为难。
赵厚岚显然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还是没有说话。
“元帅,下官有话与你私谈。”
赵厚岚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你们且先退下。”
曼华跟着他进去。
“大人有何话说。”
曼华也不跟他绕弯子,“我知道元帅对我心怀有疑,害怕我是钺国派来的细作。”
“本帅确实有疑。”
“元帅可还记得皇后派人暗杀掉的那个皇子?”
别人可能不知,赵厚岚可是一清二楚的,当年他任提刑官一职,此事就是皇帝破例让他侦查的,只不过皇家的面子可比什么都重要,皇帝私下让他压下这件事,可是他知晓皇后的所作所为。
可这件事他谁都没有说过,皇后就更加不会自己去说了,澜妃那里只怕皇帝也下了死命令。
“你…你怎知晓?”更别提曼华这么年纪轻轻,而且这还是皇族密事。
“元帅不必诧异,当年多亏了那宫女拼死带我出宫,虽流落在外,后也被慕容家的人寻到,只是皇宫那种阴谋诡谲的地方我知晓只要皇后没有被废,那个地方我就活不下去,现在我回来只想求个公道罢了。”话说的可真是轻描淡写,可是哪怕是赵厚岚也知晓那些日子也不知一个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赵厚岚也有所触动,只是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知元帅困惑,若是我也定以为此人定有图谋,不瞒元帅,我找过澜妃了,她是我的母亲,可是当年她没有救下我,我对她不敢有怨恨,可是却也难释怀,我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了怎么保她?我求了慕容正德让我到边界打仗,可能是担心我的性命,给安排了个闲职,可是没有功劳皇上怎么会重用我?有没实权怎么稳住脚跟?我在外面流落遇着的一个老乞丐救了我,后来他死了,是饿死的,我替他乞来的一个冷冰冰的馒头,我递给他时,他连动都动不了,我拉着他的手,是那么的冰冷,比那馒头都冷,那是我第一次失去亲人,我哭,没人理我。”
“元帅,您知晓那种无奈吗?饥寒交迫也就罢了,偏偏就连唯一陪着自己的人再也睁不开眼。”
曼华说的除了想保住澜妃之外其他的都是真的,那个老乞丐对他不仅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他就那样死了,在曼华那么依赖他时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冰冷无情的人世……
赵厚岚也真的是容易触动,其实也不然,此人虽是家中嫡长子,其母早亡,对温情也有些深深的渴望,所以他能够理解曼华的那些日子,比之自己只怕更甚啊!
“我今日所做的一切哪怕是有着个人目的,也断不会将我的国双手奉给楚寂城不是?还请元帅信我一次。”曼华单膝跪下,这可真是够让赵厚岚受宠若惊的,姑且不论曼华是否真的是皇子,他这么武功高强的人只怕是从不给人下跪的。
“万万不可。”赵厚岚还是扶起了他,可是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称呼曼华了,只注视着曼华道:“本帅信你。”
“多谢元帅。”曼华最是厌恶这些虚情假意的礼仪,可是此刻他却是真心的感谢赵厚岚,哪怕是慕容正德对他也不过是利用,而赵厚岚可是比慕容正德正直得多了,虽是利用,曼华也明了赵厚岚心里也替自己感到不平,说不出到底是同情还是心疼。
当夜,赵厚岚下令取消反*攻,并以身体不适将军中的大事交由曼华,陆满封从旁协助,军中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颇有微词,却也不能说些什么,何况胡衍可是见识过曼华的身手,陆满封虽是放肆了些,却也是真有实学,只是较之漠世郴还是望尘莫及。
曼华将漠世郴带进了军营。
“公子,此举只怕不妥。”曼华想了一个计策,漠世郴却是反对。
“一则,楚寂城此人城府极深,粮草一事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打击,只怕还有后招,二则,这个计策太冒险,若是突袭不成,只怕到时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漠世郴的脸色很沉重,这绝不是夸大其词。
“若是突袭成功呢?”曼华此时只有这么一条出路,不走就是认输。
“所能成功,必将给钺国沉重一击,到时乘胜追击,这场仗绝不会输。”只是不会输,未必会胜,不过总好过让钺国逼迫在匋关强得多,若是他们一月不退军,只怕他们也会被困,到时军心涣散,只有死路一条。
曼华毫无犹豫的地步,“来人,传陆先锋与胡将军。”
“公子三思。”漠世郴知晓他的意思,可是突袭一事难于上青天哪!
“我意已决,你替我守好军营。”
“是。”漠世郴总算是明白,有些人不是为了权利,也能不顾自身安危,纵使他武功再好,要在敌军重重的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明枪易躲,暗箭又如何防?
“曼大人。”不多时胡衍和陆满封来了。
“我与漠公子商谈了一破敌之策,二位将军先且听听……”
听完之后就连胡衍这么有血气的人都觉得曼华的计策太过冒险,可是曼华一意孤行,何况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哪怕再冒险也要试一试,总好过坐以待毙。
曼华集结了五百死士,突袭钺国大军,成功,士气大振,之后大举进攻钺军,这场仗一打就是五日五夜,险胜,曼华接连在马背上待着,好不容易胜了,一回城就瘫倒在地睡了。
钺国朝堂。
“皇上,边关告急!”
“报。”得了楚寂尧首肯,太监尖声道。
那士兵身上的尘土随着他进殿的动作洒落一地,那些位置偏后的大臣许是在朝堂安逸久了,微微有些鄙夷,却也不敢大动作。
“回禀皇上,大周突袭,摄政王命小人回报,只怕匋关攻不下了。”大周一突袭,楚寂城就料定必有后招,也知匋关攻不下,而且更严重的只怕还要失去些城池,就立马命人来报。
“什么?”楚寂尧也很是震惊,若说以往能和大周不分伯仲也就算了,楚寂城亲自督军竟然还久攻不下,而且他的意思只怕是匋关根本就不可能攻下来了。
楚寂尧本就不该打动这场战争,只是大周那边一再挑衅,又送来封号公主和亲,他自然没有给他们留面子,再加上匋关一直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他对匋关本是势在必得,拘禁慕汐,他也不愿,可是楚寂城答应他定能夺得匋关,他才一直压后慕汐的死刑,等着楚寂城大胜归来,却不想,等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
“钺国主帅是何人?”
“是显仁将军赵厚岚。”
“众卿家如何看?”这些人平日养着也不做事,此刻却问他们怎么看,他们都害怕一不小心触怒圣颜,那可就没命了。
“微臣惶恐!”全都跪下。
“右相,你说说。”问也没人站出来,只有点名道姓了,纳兰绅可是害怕这位新帝一个不快就把他纳兰府满门抄斩了。
“皇上,微臣愚钝,对兵家之事并不知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纳兰绅这个时候可不敢得失楚寂尧。
“兵部尚书何在?”楚寂尧也不恼,只是他心中的火已经烧饭了头。
“臣在。”兵部尚书杜至海颤颤巍巍地出来叩拜。
“纳兰大人说不知晓兵家之事,你任兵部尚书一职,你来说说看吧!”
纳兰绅心里清楚,楚寂尧要对他下手了。
“微臣以为,既是攻不下就该回守玉林关,陛下应派兵前往玉林关,与摄政王汇合,方才能守住我钺国边界。”楚寂尧那些话含沙射影的,他要是不说只怕下场很惨哪!
“众卿家以为如何?”楚寂尧对这些不是不清楚,而是他要开始整治那些闲散的官员了,纳兰绅就是个开头而已。
“臣以为亦然。”看来都是些混迹惯了的,马首是瞻可是基本功啊!
“纳兰大人以为如何?”
“禀皇上,微臣以为杜大人所言极是。”
“既是如此,杜至海带兵五万前往玉林,与摄政王汇合,扬我钺国国威。”楚寂尧坐回龙椅上,很有帝王之气。
“微臣领命。”杜至海心里可是平复了不少,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纳兰绅,你便替杜大人打点好一切吧!”这不仅是大材小用啊,纳兰绅的官衙可是比杜至海高了不知多少,如今楚寂尧却派他去给杜至海打点,那不就是扫他脸面吗?再加上楚寂城如今没有攻下匋关,只怕在朝堂上那些墙头草就要倒向另一边了。
“微臣遵旨。”纳兰绅可是清楚得很。
得知慕汐一两个月之内不会被斩首,风送带着纳兰栾去冥楼,却是冥楼已经是无头之蛇,乱成一团。
茌冥野心勃勃,曼华坠崖后整个冥楼乱起来,他也是“功不可没”。
楚寂城没能攻下匋关,自然要守好玉林关,他到玉林关时,杜至海还没有带兵抵达,大周那边也增派了援兵攻打玉林关。
慕容正德听闻打了胜仗便派探子探听得是曼华的功劳,这边也开始替他上书,彦毅忻还不知晓曼华的身份,只觉大周人才辈出,对曼华很是欣赏,并在朝堂上言明要大赏特赏。
而曼华一走,慕容正德就将彦昭带进宫与澜妃相认,澜妃也向皇帝说明彦昭的身份,只不过说是皇后暗中所为,多得慕容家寻回,又到山上拜师,方才回来,本就是没有证据,再加上皇后一族势力不容小觑,如此皇帝也只能暗暗记恨皇后,又经过滴血认亲一节,彦毅忻对彦昭行了封赏,归了皇族。
大周的援军还是早到了些,曼华下令乘胜追击,首战虽没一举夺了玉林关,却也占了上风。
如此,经过三次攻打玉林关攻不,钺国*军队退守久沟。
曼华回了京都,彦毅忻对他行了封赏,曼华封为扬威将军,顾名思义,就是扬了国威,金银珠宝更是数之不尽。
“不知沐爱将还想要何赏赐?”彦毅忻可是喜笑颜开,只要能让他扬眉吐气了,封赏算什么?
曼华知不能再用那个名字,所以他改了,慕汐说过自己姓沐,他就随了她,改名为沐冠。
“皇上,臣只求当和谈之人。”沐冠一语却是让人捉摸不透,本是打了胜仗就该等着他们来卑躬屈膝,为何又要忝着脸去和谈?皇帝定是不会答应。
彦毅忻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荒唐!”
曼华倒也没有畏惧,直直看向他道:“陛下,臣曾承于家师,不会攻打钺国,如今为了我大周国威不得已攻打玉林已是破了誓言,大丈夫一言既出便该磐石无转,若是鄙夷不允,臣愿一死以谢恩。”这些话不过是说来糊弄皇帝的,彦毅忻根本也就不信这些鬼话,可是他需要曼华,准确来说是大周需要曼华。
“陛下,臣以为若是我大周提出和谈也显我大国气度。”慕容正德总算是有良心一次了,不管他是不是为了个人利益,总算是有个人站出来替曼华说句话了。
“请陛下息怒,容臣言明理由。”曼华心底对慕容正德还是无半分好感。
“那你说说看,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语气不是很好,显然没有消气,不过曼华是功臣,怎么着也要给他个薄面,不然说不过去。
“谢陛下,微臣以为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仁君之道,微臣一介草莽,说不来什么大道理,却也知晓若是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不管是不是大周的百姓都应该有陛下的福懚庇佑,此次战争无非也是和亲一事引起,然我大周无适龄公主,不得不嫁封号公主,若是我大周能够娶回一个钺国公主,也不失面子不是?何况战事连连陛下也担忧百姓不是?”彦毅忻也是个喜欢人家对他溜须拍马的,何况曼华给他戴的这顶高帽子可不矮。
当然,彦毅忻可是一国之主,当然也不愿整日对边关之事忧心忡忡,曼华说的还是可以考虑的,不过让他娶个钺国公主?作为一个战胜国,也太丢面子了。
“朕绝不允许钺国公主进我大周皇宫一步。”这话也就是说他绝不允许皇亲娶了?这不是打钺国的耳光吗?
偏偏曼华很是贴心,“禀陛下,微臣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不若就让微臣到钺国求娶一公主吧?不管是不是封号的公主,也是微臣的福分。”
“既是如此,爱卿去办吧!”彦毅忻颜色缓和多了,对曼华也是越来越满意了。
“微臣谢主隆恩。”曼华叩首谢恩。
汐儿,我来了,你会不会怪我这么久才来找你?
钺国皇宫,楚寂尧听闻打了败仗,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到楚寂城身上,别人不知,他可是交代了威圳将军全都听楚寂城的。
慕汐在天牢也待了一个多月,无人进得来看望,慕汐不怕死,可是她不想死,至少目前为止她还不想死,她不甘心。
“皇上该翻牌子了。”张公公提醒道。
一小太监抬着几块绿头牌到楚寂尧面前,楚寂尧登基不久,虽有心之人都想往他的后宫里填塞,可是他态度很不好,也就没有几个嫔妃。
楚寂尧随意看了看,翻了一块,那小太监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那就是通知那位嫔妃。
“圣上有旨,今夜宿德兰宫!”
“谢万岁!”贤妃很意外楚寂尧回宿在她这里。
“娘娘,该梳洗净身了!”年纪大些的宫女见吉祥提点着贤妃,其实,这梳洗本就是早上才做的,可谁让楚寂尧是皇帝呢?
贤妃听了慕汐一席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讨好楚寂尧的心思了,只想着出宫,慕汐给的那枚假死药他一直贴身带着,就连她最亲信的丫头都没有告诉,就怕给慕汐招来什么麻烦,可是慕汐却平白无故被楚寂尧打入死牢,这让她走得又不安心,她决定留下,不管慕汐的结局是死是活她都要尽一份力,之后才走。
她求见过几次楚寂尧,可自打第一次是替慕汐求情,楚寂尧便不再见她,更别提到她这里来了。
“皇上驾到——”张公公扯着嗓子,尖尖地喊出。
外面跪了一地的宫女奴才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楚寂尧也不理会,径直进了寝宫,贤妃也上前迎,那些宫女们行了礼之后也被吉祥带下去了。
“臣妾伺候皇上宽衣沐浴。”只剩下贤妃和楚寂尧。
“嗯!”楚寂尧对贤妃不好不坏的,说到底只是利益关系罢了。
楚寂尧沐浴过后直接睡了,贤妃的话也没说出口,贤妃正要说,楚寂尧也知晓她的意思,直接道:“朕倦了,有事明日再说。”
“是,皇上。”贤妃不可能这个时候冲撞他。
可是翌日一眼楚寂尧早早的就去上早朝了,贤妃就算是醒着的也不可能挑这个时候说,咬着牙跪着道:“皇上,下朝后臣妾有事相商,求皇上给臣妾些时间。”
楚寂尧看了看她,他知她是为慕汐求情,却从来都不知她也有这么大胆的时候,印象中的她总是唯唯诺诺,对谁都言听计从,也不得失旁人。
终究同慕汐说的一般,他没有善待她?“下朝后到御花园陪陪朕吧!”也就是允了,这话说完奴才也就替他打理好了,直接走了。
贤妃也没再回去睡会儿,直接让人进来伺候梳洗,带上那粒假死药,天微良些就去了御花园等着楚寂尧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