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心冷2(1 / 1)

莲儿什么都不说,只是咬着嘴唇对紫兰摇摇头,她又何尝不知道慕汐会受苦?应该说苦的更加是心才对,可是她们回去又能改变什么?除了给她添麻烦什么都没有了。

紫兰恨恨地双腿一夹马腹,猛抽马臀,和莲儿扬长而去。

慕汐见她们走远,已看不到人才扔下手里的刀,道:“不知现在王爷要如何处置我?”

“既然你说了紫兰不过是受你指使,那么便由你来担这罪责了。”彦衡肯放了紫兰和莲儿不过是如她所愿,不伤害她们,可是冰竹这里她必须给个说法,人一旦做了什么,无论对错,都是要负责的。

“好。”慕汐也不啰嗦,只说了一个字,可是她不知道彦衡多么希望她说一句错了,那样即便是对冰竹无法交代他也会不顾一切维护她,可是她那倔强的性子当真让人恨。

“就让冰竹说说看怎么处罚吧!”彦衡不是明摆着宠爱冰竹,也许在外人看来慕汐作为一个和亲公主,现在是滕王侧妃,竟让一个出身秦楼楚馆的女子任打任罚,足以证明她已经失了滕王的宠爱,可是彦衡知道冰竹是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多人的面对慕汐惩罚太过的。

冰竹满心地欢喜,以为能够对紫兰那丫头出手让慕汐知道她的厉害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慕汐都交给她处理了,不过说到底她那个孩子是她这一生的耻辱,她决计不会留下的,不过是刚好借了紫兰给慕汐点颜色,可是她终究对慕汐还是留了那么一点余地。

“王爷,冰竹姑娘说了,公主既然心里难受,做妹妹的也该体谅一番的,既然身子渐渐恢复,就不必过分责罚,冰竹姑娘的意思是既然公主的贴身丫鬟都走了就让公主陪同上路不仅有个照应,也好处处增进自家姐妹情谊,王爷看可使得?”侍女还真的是原话搬过来,不敢过多一句。

冰竹自然知道彦衡让她决断是给她颜面,可是最后成不成的还得他拍板才算。

“自然使得。”

彦衡,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陆羽馨我可以不放在心上,冰竹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你不能,我走了便再不会回来了。

慕汐要走,不仅仅是因为彦衡那般对待她的丫头,她可以忍受他三妻四妾,哪怕是她讨厌的陆羽馨,只要是需要慕汐都可以忍着她,因为自己,他软禁了陆羽馨,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彦衡为了冰竹连是非曲直都不分了,既然如此,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冰竹养病,他们走得很慢,慕汐一个人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外面一个驾车,现在还不能走,刚离开不久,若是走了,他们必定返回通知彦衡,范围小再加上有士兵,彦衡很快就会找到她的,她在王府时无意中看过了彦衡行军路线,在与苍国交界处彦衡会将兵力打散,由各个将领带领穿越山林,那个时候哪怕是跟着冰竹的人要回去也找不到他们了,就算是知道她不见了,彦衡也再难集中军队寻找她,更何况那时她已走远,要找到她很难。

慕汐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为了不显眼她换了一件破烂的衣服,牵了一匹马,点昏了守在她房外的侍卫,慕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要去洛阳必须经过匋关,慕汐没有带银子什么的,饿了两天两夜,本来若是不赶路女子也饿不着,不过她根本不想吃鱼,山鸡那些东西,路过一片林子,摘了十几颗酸梅,很是可口。

可是慕汐到了匋关后已经很是虚弱了,慕汐直直从马背上摔下。

慕汐醒过来是在金源客栈里,慕汐隐隐感到自己的手臂很痛,回想起自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姑娘醒了,可是需要些什么?”一个侍女注意到慕汐醒过来。

慕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全都换了,到底是谁救的我?那副妆容就算是晕倒了恐怕人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有人搭救也应该是一般的叫花子之类的人才不怕惹麻烦才对,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缎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可惜慕汐身无分文怕是不能回报姑娘了!”慕汐不打算久留,毕竟她紫兰她们只要有莲儿在就不会有事,可她还是为了去找自己父母的。

“姑娘言重了,我家公子救你并不图姑娘回报些什么。”慕汐那个时候身上都是破衣烂衫的,脸上又还是花里胡哨的,救她是为了她回报说出来谁都不信。

“如此替我谢过你家公子了!”慕汐在侍女的帮助下穿好衣服正要离去,却听得一男子道:“姑娘莫非就这么拘泥?”

这声音很是好听,让人如沐春风,进来的男子身着蓝衣,一个翩翩富家游学公子。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身有要事,只得告辞。”慕汐的手臂举起来都费劲,虽说会武功,可是断骨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好的?

“姑娘要去哪里?”男子继续问道。

“洛阳。”慕汐根本就不打算瞒他,瞒着他也没什么意义不是?

“那便同在下一道如何?”他也去洛阳?慕汐了不信他是为了和自己同路才说是顺路的,这种男子看似放浪不羁,实则城府不浅。

“多谢公子好意,可惜小女子身份卑微,不敢叨扰公子清静。”慕汐不愿意和他一路,至少她现在对他一无所知。

男子也知道慕汐是刻意拒绝,不觉尴尬,反而坦言道:“木姑娘可是害怕在下有不轨之心?”

慕汐笑了笑,道:“公子光明磊落,小女子若真那般想便是辱没了公子。”

不对,慕汐从马背上摔下后现在才醒过来,也就刚刚同那个侍女说话时自称了“慕汐”,他为什么唤自己“木姑娘”?等到慕汐看着他寻求解答时,男子笑了,道:“木姑娘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平庆的文采比试大典?”

慕汐想了想,三年多了,可是那场比试她没有走到后面,闻人公子可是如雷贯耳,当初可是被众人哄上台的,怎么可能忘了?道:“公子可是姓闻人?”

“在下闻人墨青,有幸结识姑娘。”闻人墨青这才对着慕汐做了个揖正式见面。

慕汐还了一礼,虽说因为手臂疼痛看起来确实有些别扭,不过意思到了也就行了。

闻人墨青可是调查过慕汐的,当年他也就只能查到慕汐的名讳就是“木汐”,还是从她所住的客栈查到的,往后就再也没见过慕汐,他承认确实对慕汐念念不忘,当初他并不想出风头,可是既然被人哄上台就不可能随便应付过去,李夫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知道自己是在掩藏实力,若是继续下去,只怕更加招惹嫌疑,只能过了,可是他看到慕汐因为不服气李夫子看不起女子上台比试一开始觉得这个女子可能有些真才实学,不过也不过尔尔,此举未免太过抛头露面了,并不看好慕汐,可是她竟然能对李夫子出的对对答如流,而且还反击了李夫子,又不骄傲,依旧对李夫子很是敬重,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可是她却过了李夫子的关之后并不做停留要离去,更加让他惊讶的是就连白水山庄名满天下的三公子竟然出口挽留,看来她不仅是在他一个人的眼里是不同于一般的女子的,有点小小的较劲,又有点可爱。

他路过匋关看到马蹄下躺着一个人,本是没有要救的打算,可是在看到慕汐那白皙的手臂之后他觉得此人可能大有问题,就以救人的名誉留下此人,可是在侍女替她梳洗换装后,他才看清了慕汐的脸,顿时又觉得慕汐很是眼熟,毕竟三年前慕汐还是个孩子,现在女大十八变,没了那些俏皮,他没怎么认出来,请了大夫后,他思索了半天总算是想起那个在自己脑海里萦萦绕绕三年的女子,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他唤她“木姑娘”不过是试探一下她,现在听慕汐问自己是不是姓闻人他可是很高兴的。

“闻人公子有礼。”

“木姑娘不必如此客套,直呼在下‘墨青’便好。”闻人墨青倒是自来熟,这加上三年前的比试慕汐也就见过他两面罢了,有那么熟到可以直接称呼他名的吗?

慕汐笑了笑,闻人墨青想到慕汐从昏迷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吩咐下去准备午膳,慕汐也不客气。

闻人墨青非邀慕汐一道,说他们是路过洛阳的,慕汐倒也想自己骑马,可是她的手臂连缰绳都拉不动怎么骑马,也就却可是还未到洛阳,慕汐就见到另一故人——白义崎。

“大哥,你怎会来此?”慕汐确认了真的是白义崎后还是无法相信会遇上他。

“是墨公子邀我商议丝绸销路。”白义崎却好似知晓慕汐在这里,并不讶异,淡淡道。

“魏怀呢?”白义崎不会武功,也要带个人保护自己,现在不见魏怀人,慕汐有些担心他。

慕汐走到他身后,本打算从萧山手里接过轮椅,可是手臂不行,让萧山推了过去,看着萧山道:“大哥,萧山可是越来越有你的样子了。”

萧山别过脸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想看到慕汐。

“我的样子?哦!我什么样子?”白义崎不明。

“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世人眼中的白水山庄三公子是怎样的。”慕汐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白义崎的事迹,不管他是好是坏,慕汐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好了。

“那不过是百姓夸大,不可信。”白义崎倒真真是那种宠辱不惊的人物,既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恃才傲物。

“大哥这可就说错了,在慕汐眼中你便远远胜过百姓口耳相传的样子。”慕汐不是吹捧,慕汐不是个拍马屁的人,白义崎也不需要人去溜须。在慕汐看来,白义崎当真是无欲无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他就已经胜过了世上的千千万万人。

“木姑娘所言不虚,三公子不必过谦。”闻人墨青倒是会选时候出来。

“墨公子,久违了。”白义崎对着闻人墨青打招呼。

“三公子,别来无恙。”

慕汐看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表面这么和善,虽然白义崎是常年的温文儒雅,可是闻人墨青这人她当真是拿不稳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此人绝非凡人。

“劳烦墨公子替我照顾汐儿了。”

白义崎并不打算趟这趟浑水,可是他派魏怀前来,魏怀却告诉他看到了慕汐,他也就亲自前来,他不确定是不是闻人墨青特意将慕汐扣在手里逼迫他来的,可是他要带慕汐走是毫无疑义的。

“在下不知木姑娘同三公子关系匪浅,可是着实欣赏木姑娘的才华。”闻人墨青啊,说假话也不用打稿的,慕汐很少和他说话,别说诗词歌赋了,就是谈天论地也不曾走过,哪里显现过才华了?

“能得墨公子抬爱是汐儿之福。”闻人墨青明显是想白义崎说明他和慕汐的关系,可是白义崎却轻描淡写地带过,并不多做解释,其实对他来说,能够被人误会和慕汐的关系也算是一种聊以*的幸福了。

“木姑娘今日可有好些?”闻人墨青清楚白义崎也是个有资本不给他面子的人,问不出什么来也就转移话题了。

“多谢墨公子关怀,慕汐的伤势也不是这么短的时日便能够痊愈的。”慕汐还是没有称呼他“墨青”,本来一直都称呼他为“闻人公子”,可是闻人墨青老是说她太过疏远,慕汐也惘若未闻,后来又听其他人都唤他“墨公子”,也就改口了,闻人墨青知道慕汐是个倔强的人,也不多做要求了,勉强接受“墨公子”了。

“汐儿是如何伤到手臂?”白义崎知道慕汐武功不弱,一般的贼人都奈何不了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慕汐给了白义崎一个放心的笑容,道:“天气太热中了暑气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碍事的。”

白义崎知道慕汐没有说实话,可是既然慕汐不想说他也不勉强,她肯定是出事了,以她的修为怎么可能中了暑气还不自知?

慕汐嫁给楚寂城的时候白义崎没有参加她的大婚,他清楚慕汐的决定是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而他并没有那个能力去保护慕汐想要守护的人,只能尊重她的决断,只盼着楚寂城能够对她好些,得知慕汐坠落悬崖他就立刻发病了,好几日的病痛都不及内心的一分一毫,若不是白夫人整日哭倒在他的床榻,他肯定也就这么去了,当他权衡再三后便决定还是要和权贵结合起来才能强大,以前他深知功高震主,树大招风,所以对白水山庄只要能给朝廷甜头的就绝对不会去挣钱,可是现在他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话语权,才能保住想保住的人。

当慕汐从崖底回到纳兰家时他正在西部一个部落里商讨丝绸的对西域及各个部落的贸易,所以他回来得知慕汐还活着的消息时慕汐已经做了和亲公主出嫁大周,他得知后本要赶往大周只求能见慕汐一面,可是身子不行,白夫人心疼这个儿子不想他去看到慕汐后更加伤心,苦苦哀求他别去,白义崎最见不得的就是他娘亲的眼泪,无奈之下只有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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