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女孩子跟你说话呀?”林森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烦恼的问了一声李谷。
李谷眼睛一亮,这是要搭个讪的节奏呀。
“买东西给她呀,女孩子嘛,都喜欢那些好看的东西呀。”李谷朝他挤挤眼,出主意道。
林森觉得有些难,严颂秋自己什么都不缺,而且……
“可是,我比她穷很多,我卖的东西可能没有她平时的东西那么好,怎么办?”林森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心。
“啊……”原来还是傍富婆呀,看来这是要倒插门的节奏呀。
李谷一下子就扑到了桌上,“那你一定不要去买东西,你要自己做!自己做的才会让她觉得珍贵,觉得你很在乎她。”
“可是……”林森侧着头好像有些苦恼,“我会做的很少呀!”
李谷挥挥手,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你还说你不会什么,看看,咱们酒楼里的那些浮雕是谁弄的。你会做的都很少的话,那我完全就只是废物了。”
林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默了一会儿,“让我好好想想,让我想想有没有更好的主意。”然后就背过身去,继续沉思了。
李谷:现在人家还没和你说话,你就如此的重视,这是以后要被女人压死的节奏呀。
摇摇头,对林森表示不看好之后,他也走开了。
林森一个人想了很久,愣是拿不出主意。浮雕太普遍了,这酒楼里到处都是,不能给人惊喜的感觉。而其他的…………
林森抓了抓自己微卷的金发,怪道自己的启蒙导师,怎么教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导师表示自己很无辜,他一个王子的导师难道还去教他如何讨好女孩子吗?(苦涩脸)
…………
严颂秋虽然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但是女孩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穷矫情,让她主动去和林森说话,那比让她和他表白还难。
严颂秋内心有些焦急,她还是怕那个写信的人将林森给带走,到时候她找谁要人去呀。
要不是她现在的年纪还小的话,她一定会考虑将林森强行圈圈叉叉了之后,让他负责的。
“婆婆,你在做什么呀?”严颂秋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严家小院那一间被用来当做绣房的屋子。云婆婆、戚婶子还有明氏、林氏她们正拿着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绣着呢。
严颂秋的问话让一向板着脸的云婆婆都有些笑意了,“我们在做九妹呢。”
“九妹?什么呀?”严颂秋歪过去瞟了几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玩偶呀!”嗯,就是个布偶,而且还是一个不好看的布偶。
脸是一片红绸做的,头发是墨黑的,身上的衣服确实五颜六色,很是杂乱的样子。严颂秋蹙了蹙眉间,这么丑的娃娃,晚上要是放床头的话会不会做噩梦呀。
云婆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严颂秋,回道,“九妹不是玩偶,她是……哎,你还小以后再说吧。”
“哪里还小了,今年你们家颂秋也十岁了,也快了。几年的时间还不是一眨眼的事儿吗,我以前还想着日子还长,云彩还小,躲在家里躲些日子,那些事儿也就过去了。”戚婶子细细的眉毛上挂满了愁思,“现在云彩都十三了,却还没有合适的人家。今年这个比秋庆典,我都拿不定主意到底让不让云彩去。”
“去,怎么不去呀,你们家云彩那么好的人,肯定抢手。”林氏怂恿道。
“还是不要去了。”云婆婆摇摇头,看向戚婶子,“你们家云彩太腼腆,太单纯了些,这比秋庆典里的人太杂乎了,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到时候被人给骗了,还是算了吧。
戚婶子也有同样的想法,听到她们中间见识最广的人也是这个想法,心里也就定了下来。
比秋大会又不是只能十三岁参加,有些家里好点的人家也有把女孩子留到十四五岁的。
严颂秋听见有什么大会参加瞬间兴奋了起来,扬着笑插了进来,“婆婆,婶子,什么比秋大会呀,我可以去玩儿吗?”
云婆婆晲了她一眼,赶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自己玩儿泥巴去。”
严颂秋满头黑线,但是为了能去玩儿,还是舔~着脸继续努力,“婆婆,我也想去玩儿。婆婆……”严颂秋扯着云婆婆的袖口摇呀摇,摇呀摇的,撒娇呢。
明氏忍不住笑,插了一句,“严小姐,那个比秋大会可不是玩儿的地方,等过几年你就能去了。”
就这么一个答案可糊弄不了严颂秋,她不死心的还在那磨着,最后云婆婆还是将这事儿说清楚了。
原来这比秋大会比的不是秋,也不是当年的收成,而是比的十三四岁正如花~苞的女孩们。可以说这比秋大会就是一个变相的全国相亲大会。
而那个丑陋的九妹则是促成相亲的信物。那娃娃五颜六色,代表着女孩子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这五颜六色之中,唯独缺了金黄色,不是因为皇权限制的缘故,而是因为金黄色代表的是收获的秋季。
在比秋大会的时候,如果有男孩子看上了女孩,就会将金黄色的丝线塞到女孩手里。
如果女孩也同样对他有好感的话,女孩便会将丝线系在九妹的手腕上。如果女孩子不中意的话,便会将丝线系在柳树枝上。
每个男孩子只有一条丝线,但是女孩子却可以重复接受男孩子的丝线,但是系在九妹手中的丝线却只有一条。
严颂秋很有趣,趁着云婆婆在忙自己的事儿,严颂秋自己也做了一个丑丑的“九妹”。
还差一条金色的丝线,就十全十美了,严颂秋笑得有些花痴。
但是要让林森自己送她的话,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那咱们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严颂秋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咧唇一笑,那就这样吧。
…………
林森小心地摆~弄着颜料,这是他托一位常客特意从京城给带回来的,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呀。
他准备画一副蛋彩画送给严颂秋,他母亲是挺有名的蛋彩画画手。再加上他父亲热爱到处去游学,他母亲的特长就更能发挥出来了。他们经过一个地方,他母亲就会画出一本画册,耳濡目染之下,林森自己的绘画水平也已经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水平。
这一次,他想为她画一下自己的家乡,让严颂秋也能见见他从小生活的地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示在她的面前。
林森拿着一并从京城远道而来的画笔,笑容温柔得好像秋日的太阳一样,暖洋洋的。
为了呈现出最好的给严颂秋,林森反反复复的修改了几次才罢休。
临近要把画送出去的时间了,林森心里却是没了以往的平静。怕自己画技不好,秋不喜欢,更怕秋对蛋彩画没有兴趣,最后还是不喜欢。
但是,为了能缓和两人的关系,林森还是觉得自己要努力一把才行。
这天,他故意早早地就回家了。手里握着画,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婆婆,颂秋在哪里呀?”在严颂秋最长待的厨房和院子里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林森更是紧张了,于是便去了绣房问云婆婆。
云婆婆正在研究严颂秋给的新鲜图样呢,头也没有抬起来,就直接的说道,“在她自己屋里呢,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也不见人,只一天躲在屋子里和云彩不知道在做什么。”
林森点点头,道了一声谢便鼓起勇气走到了严颂秋的屋里门前。
敲了两下门,然后开口说道,“秋,你在吗?”
正在里面和手里的绣花针做着艰辛奋斗的严颂秋没有意识到是林森来了,直接一声虎叫,“进来。”
林森顿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秋……”林森进去刚一开口,严颂秋就感觉到了不对头。
抬头一看竟然是林森,她惨叫了一声,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被子里,“怎么是你呀!”
林森一听,本来微微仰着的头缓缓地就垂了下,他果然还是令她讨厌啊。他握紧了手中的画册,对自己苦笑了一下。
严颂秋看着突然沉静下来的林森,有些不解的睁着自己的那双大眼睛。
“这是,我画的,希望你能喜欢。”就算是这样,林森还是将自己的手中的画交了出去。
因为他有将自己所有个习惯表示将自己同一时期的作品都装订在一个画册上,因为紧张他忘了将要送给严颂秋的那副画给扯下来单独交给她。
“对,对不起,是最前面的那一副,我先把它拆下来吧。”林森有些紧张的动作着。
严颂秋看着平时很是严谨的他,今天紧张的倒是有些手忙脚乱了,她竟然意外的觉得有些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