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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特,你是知道的,没有军队的帮忙,我怎么可能将大伯拉下王位。”林森看安比特如此固执,很无奈的回答道。
他不是不想报答安比特,毕竟他还算是帮过他,虽然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但是他也平安到了大周不是吗?
安比特黑斗篷下的脸突然抬了起来,不像林森那般的平和。如果林森是一个平易近人的王子,那他就是一个身上充满着火药味的不羁海盗。
“一个贱人艾米拉和不知从那个草丛拖来的野男人一起生下的孩子,也能让我尊贵的内森王子叫他大伯吗?”安比特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那眼神好像在嘲弄内森的懦弱,“王子殿下,你觉得呢?”
林森淡定的与他对视,“如果血统就能决定一个人身份的贵贱,那安比特子爵怕还只是一个守城兵吧。不对,现在安比特子爵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个逃亡海外的老鼠而已。”
“我现在身处的处境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愿意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压在你身上,我也甘愿接受这一时的困顿。而你……”安比特斗篷上的手抬了起来,直接指着内森的鼻子,这在罗浮国是很不尊重人的表现。
“只是被人家牵着走的小狗罢了。”林森长得高,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安比特可是一个成了年的罗浮国人,所以他还是要高上一些。但这一点点,却足够让安比特在气势上压倒他。
林森就算脾气再好,让人家这么说也会爆炸呀。他一脸怒气,一下子就揪住了安比特的衣襟,另外一只手则是高高地扬了起来,朝着安比特那一张流氓脸就想和它来一个“亲密接触”。
安比特神色上没有一点慌乱,眼睛都没有眨,就这么看着他。
一阵劲风从安比特的脸边擦过,内森的拳头打在了他身后的窗柩上。
林森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比尔说的果然没错,你太过善良了。”安比特耸耸肩,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但旋即又摇摇头,“不不不,你这个不是善良,而是大周人说的,优柔寡断。”
林森抬头看他,然后微微有些苦涩地说道,“你认识我的导师?”他的导师正是一个叫比尔的不着调人士。
“当然,他可是最优秀的渔夫,他说哪里有鱼可钓,那么在那一片区域打渔的人就一定回大丰收。”安比特嘴边的笑就没有收敛过。
“比尔导师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林森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拳头,还是替自己的导师辩解了一下。虽然自己的导师的确很不靠谱,但是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事儿。
“可能吧。”安比特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不过,我说了这么久了,你到底要不要做出决定了。我可是跟你说,这个冬天你可能还算安全,大周和罗浮的谈判还没有达成。可是过了这个冬天,可就说不准了。”
林森微微眯起了眼睛,抱着双臂倾斜着身子,“我还是继续现在的生活的话,你会说我懦弱胆小,如果我按你说的做的话,那还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吗。”林森嗤笑一声。
安比特倒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把自己给饶进去了,只得捂着嘴咳嗽了一下之后,故弄玄虚的说道,“这事儿主要在于你自己心里怎么想。”
林森直接说道,“要我实现我的承诺,那你就一定要听我的,否则没门。”要知道,不管是那个时空,那个朝代,欠钱的永远是大~爷。
“你……”
“现在同不同意,就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吧。”林森直接甩了一个无所谓的眼神给他,然后便走上去付钱去了。
那店小二看见两人起了争执,两条腿都在打颤,生怕他们在这吵了起来弄坏东西。
这时看见两人分开了,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挂着热情得过了头的笑容说道,“客官,您要的东西,一共七钱银子。”
林森将银子放在了柜台上,朝小二笑了笑,“不知道我和我的朋友可不可以在这坐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一听这话,店小二脸上的笑容都快拉成了一张衰脸了,但是还是不得不点点头,“客官,你们想坐多久都可以。”只要不要损伤店里的东西就行呀。
林森说了一声“谢谢”就径直找地方坐下了。
所幸没多久,安比特就给出了答复。
“我~干。”安比特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比眼前这个孩子大那么八岁,却还需要听命于他。
“那好,那你就先回去吧。”林森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便想离开了。
安比特连忙将他拉住,“什么叫先回去呀?难道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你有人手?”
摇头……
“你有军队?”
使劲摇头……
“你有黄金万两?”
一脸惊恐摇头……
“那就听我的,先回去吧。”林森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昂着头一脸骄傲的回去了。
安比特呆呆地现在原地,想了很久才点点头,“好吧,我还是先回去吧。”
…………
“秋,我回来了。”林森又去了一趟药店把所有香料都买了回来,然后便紧赶慢赶的回到了严家小院。
严颂秋迫不及待地迎了过来,“东西买齐了吗?”
“你说呢?”林森一脸轻松地看着她,微微挑起了自己的剑眉。
严颂秋看他都敢和自己开玩笑了,心里更加有底气了。
看来这株草迟早要成她家的。严颂秋笑得有些猥琐,然后就拿着东西了便进了厨房。
林森望着厨房的门,嘴边的笑容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云婆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怎么,你又想走了?”
“婆婆。”林森转过头来,“婆婆,我现在还不会走,我怎么也会将酒楼里的事儿,和颂秋那次的事儿处理好了才走。”
云婆婆木着脸,眼神里的冰渣子都快吧林森给戳破了。“那最后还不是要走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林森自然是知道云婆婆一向面冷心热,“婆婆,我一定会再回这个严家小院儿,但是不是以我现在的身份。”
“随你便吧。”云婆婆到底是对他失望了,扭过头就想走。
“婆婆,你是知道的我身份不一般。如果我现在不走的话,再过一段时间我的仇家找到了我的话,那时候可能你们也要跟着倒霉。”林森不想让眼前这位老人家伤心,所以尽量解释道。
“你觉得我们是那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吗?”云婆婆虽然是一个内宅女子,但是心里却极为有骨气。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干女儿被自己的主家厌弃。
林森苦笑,“婆婆,怕的不是你们,怕的是我。在我的父母死后,你们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如果你们出事的话,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会不得安宁的。”
“我是一个男孩,保护自己最爱的人是我的责任所在。等我有能力,能够和我的仇家相抗衡了,我一定会回来的。”林森认真的说道,那双蓝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云婆婆看得出来他一直放心不下以往的事儿,现在他这样明确的表示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云婆婆知道,他这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孩子大了,总是要飞的。云婆婆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狠狠的拍了几下她的胸脯,“你自己选的路,我也干涉不了什么。你自己小心些,颂秋那儿,你也含蓄一些。”严颂秋喜欢林森的事儿,她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严颂秋一向主意正,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的,云婆婆自己也不想去讨嫌,所以便装做不知道。
“我知道的。”林森点点头。
走廊的转角处
严颂秋本来是想让林森帮忙来烧火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
原来,这段时间他对自己这么好是这么一个原因呀。严颂秋无声的笑了,眼角飞出了泪花。
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呀!严颂秋闭着眼有些凄凉的想到,自己活了都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暗恋还栽倒在一个十三岁少年的手中了。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严颂秋搽了搽自己眼角的泪,举着自己的小拳头,不服输的想着。
她将东西放进了厨房,然后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她又噔噔噔地跑到了书房的密室里去了。
将蒙了灰的葡萄酒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中途严颂秋还发现了一小瓶的红酒不过这些东西还不够,严颂秋转了转眼珠子,又从最中间的木桌下面掏出一坛女儿红出来。
哼哼,这下子我不把你弄蒙圈我就不是那个千杯不醉的女汉子了。严颂秋一脸兴奋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