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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没干什么!”严颂秋将林森推开,林森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看来是醉了,严颂秋还得腾出一只手来将他拉住了,免得他倒在地上去。
“你还说没什么?”严颂卿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似的,紧紧地盯着妹妹拉着林森衣襟的手。
严颂秋心里一紧,连忙将手放开,而林森也随之倒在了地上,那噗嗤的一声人肉与硬地板之间的碰撞声,让严颂秋自己都有些心疼。
“秋,我疼,你扶我一下。”林森已经有些醉糊涂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摊上大事儿了。脑袋里一片浆糊,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只在哪儿喊疼。
严颂卿一看他就是喝醉了的样子,然后再顺着看见了石桌上还没有倒完的女儿红。
“严颂秋!”这还是严颂卿第一次这样怒气冲冲地叫妹妹的全名呢。
“诶。”严颂秋怕过之后,那一股子酒意一下子冲上了脑门。酒壮人胆,严颂秋反而嚣张了一起,抬着下巴手里的酒碗一撩,“怎么了,我不就想把他给留住吗?我就是喜欢他,你们既然帮不上忙,还不许我自己动手留人呀。”
严颂卿看着妹妹这一副流氓模样就头疼。
“你对他了解吗?你就这样鲁莽的想把自己的一辈子和他绑在一起。”严颂卿不能理解自己妹妹的脑子里想得到底是什么。
“我当然了解了,他叫内森尼尔,罗浮国人,十三岁,和我的年岁正合适呀。”严颂秋仰着头,嘴角全是痴笑,“他脑子很聪明,气度大,平日里我再怎么欺负他,他也不会生气。长得好看,有一双很迷人的蓝眼睛。”
“他不喜欢吃甜的,但是只要是我做的他就算再不喜欢也会尝尝的。最重要的是,他对我也是有好感的,我知道的,我感觉得到的……”严颂秋眼底满是水光,她觉得心里有些酸楚便拿起酒碗想要再喝一口。
严颂卿看她还想喝连忙挥手将酒碗给打落在地,“别喝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呀?”云婆婆刚好从戚家回来,看见眼前的情况都有些傻眼了。
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团儿“高原红”,一个歪歪斜斜地坐在石桌前,而另一个则是躺在地上睡得正香呢。而第三人本该在百里之外的地方读书的,没想到却出现在这个地方。
“婆婆,快将颂秋给扶回屋子里去吧。”严颂卿一看云婆婆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麻烦婆婆等会儿好好说说她,她一个女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设计灌醉了林森,想想……唉。”严颂卿还真说不出口,不过云婆婆深知严颂秋的做派,自然猜出了她的心思。
云婆婆连忙将人给扶了起来,然后吃力地朝着严颂秋的屋子走去。
而严颂卿正是冷着脸,将林森给扶回了书房。
“噗”一杯凉茶就倒在了林森的脸上,林森挣扎着就从迷糊中醒来了。
“唉……”他摇了摇头,企图将自己脑中那这混混浊浊的东西都给赶跑。
“清醒了吗?”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妹妹起了坏心思,但是严颂卿心里还是不能将眼前这个虽然狼狈却依旧俊朗的少年看做是受害者。毕竟,他是很有可能将自己妹妹抢走的敌人。
林森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随着自己还残留着一些茶叶渣的金色头发,“还好。”
“还好?那你还想得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儿吗?”严颂卿冷笑一声,虽然他没有看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要是那个傻丫头一定要非他不可的话,他很有可能拧不过妹妹。
林森拍了拍脑袋,看严家哥哥的脸色有些不好,连忙回想了起来。
颂秋叫他一起喝酒……然后她表白……他不肯正面回答……然后……她亲了他!
林森瞪大了眼睛,摸~摸自己的唇,记忆推进到严颂秋侧过头那嫣红的菱唇轻轻地覆上了他的,最后……他回应了,他还回应地很理解!
林森现在简直想杀了自己,自己明明是想不给严颂秋留一点念想的,却没想到就那么一点儿马尿就坏了事儿。
“想起来了吧。”严颂卿开始还有些胆战心惊的生怕他将过错都推到妹妹的头上,但是看到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懊恼地王子,严颂卿瞬间觉得自己有底气了。
“我很抱歉。”林森抬起头,不像那些个登徒子一样只知道推诿责任,而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那你想如何弥补?”严颂卿不知道林森对妹妹的心意,所以故意试探道。
“如果严兄看得起我的话,我当然是愿意娶颂秋的。”严颂卿嘴边的笑还没挂住了,后面一句话却让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不过,还请严兄宽限我一些时日,等我……”
“我看你就是看不上我妹妹,既然没有那个德行,就不要强装君子。”严颂卿一下子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觉得这完全是林森的假话,只是为了敷衍他们而已。
“严兄,你冷静些。”林森连忙站起来将严颂卿给压了下来,“咱们今天就在这儿把一切都摊开了来说吧。”
然后他又给严颂卿端了一杯茶水来,态度十分诚恳,让想拿侨的严颂卿也不由得定了下来,想要好好听他将一切都说清楚。
“第一件,我觉得不能瞒着你们的便是,我父亲曾经给我定下过一个未婚妻的事儿。”林森主动地说道,并没有想要瞒着他们的意思。
“你父亲定的未婚妻?你又不回罗浮了,这有什么关系。”严颂卿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可是瞬间又转了口,“等等。难不成,你还想回去?”
严颂卿早就将他的事儿放在了他的心上,林森受伤那段时间全城搜捕的那个罗浮叛徒有八成就是林森了。一个被国家认定为叛徒的人,严颂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不是的,我的未婚妻是大周人。实不相瞒,我的父母亲都十分热爱大周,所以在他们刚刚新婚时就来过大周,并且和一位海青严家的嫡幼子交往的很好,那位严夫人曾经还救过我的母亲,后来,两家之长还相互约定要结成秦晋之好。不过遗憾的是,我的父母在大周待了没多久,就被我的祖父叫回罗浮了。后来,母亲生下了我,父亲还很高兴地给他的朋友,那个严伯伯写过信通知的。”林森解释道。
“虽然当时严伯伯没有回信,但是父亲临死前还是叮嘱我如果严伯伯家还需要我履行婚约,那我就一定要娶那位严小姐的。”林森有些苦恼,“但是,那个严家好像已经没有,而且我也是喜欢颂秋的。”
“如果,那个严小姐还需要我的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尽我之力帮她的,但是我可能没有办法再娶她的。”林森保证道,“我心里已经有令妹了,而且我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一个人。既然我无法给那个严小姐我的全部,那又何必继续那个婚约呢,但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补偿她的。”
林森见严颂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紧张得嘴里的吐沫都快让他呼吸不过来了。
“如果,严兄觉得我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的话……”
“你说你们有定亲,那可有信物。”大周人定亲什么都双方都要留下信物的。
“哦,就是这个了。”林森将自己脖子里的那一枚玉佩给拿了出来。
严颂卿有些激动的,马上凑了上去看。
他细细的摸了摸上面的纹路,花纹很清晰,玉料很细腻通透。而且那花纹的确是他家密室案桌上供奉的牌位上都印着的家徽。而且妹妹的脖子上也有东西,但是不是玉佩,而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有很多复杂的浮雕。听说罗浮国百姓格外的喜欢黄金……
这阴差阳错的,也太令人不敢相信了。林森的未婚妻十有八~九就是他妹妹颂秋,没想到呀,没想到呀。
可是严颂卿还是没有将自己家的家底给拎出来说,他对见解得林森到底不多,事情虽然过去了那么久可是谁有能保证,张琮全那个小人已经决定放过他们了呢。
他决定守口如瓶,淡然地将玉佩还给了林森。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说宽限些时日呢。你以为我家颂秋是那山里没人理会的果子吗,随便你什么时候去摘呀?”虽然知道两人有了婚约,严颂卿对他们两之间的事儿也微微的有些认同了。但是林森明显还有事情瞒着他们,如果不将他的底摸清楚。就算有了这“父母之命”,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没办法放心呀。
“这……”林森咬着唇,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什么这,你刚刚自己说的要将一切都摊开了来说的,现在你自己却在这吞吞吐吐地是个什么意思呀。”严颂卿严肃着脸,故意施压道。
最后,林森迫于无奈还是将自己的底儿给交光了。
严颂卿默了,原来未来妹~夫是一个王子,而且如果他计划的事情实现了的话,到时候他还可能是国王。
恩,那他妹妹岂不是可以当个王后玩玩儿。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这婚事儿定得不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