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内森尼尔皱着眉头,“我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心思,他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把他当父亲一样看待,我是真的没想到……”
“你是真的没想到……”严颂卿一声嗤笑,“好一个没想到呀!”
“你说说,林森你除了拖累人,还会做些什么?”
“我妹妹要模样有模样,要聪明才智有聪明才智,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两家父母早就有婚约的份儿上,你以为我会将妹妹许给一个满身麻烦的你!”严颂卿怒吼着,将他原本想瞒着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婚约?”内森尼尔张大了眼睛,他以为是他自己努力的态度……
“对,就是婚约。”严颂卿大跨步上来开始翻找他领子里头的玉佩。
但是,却一无所获。
“玉佩呢,你把玉佩弄到那儿去了?”严颂卿怒极了,现在反而做不出来什么生气的表现了而是轻轻笑了两声,拍着内森尼尔的胸口道,“好,好好,既然你把两家的信物都给丢了,那这婚事也就做罢了,也算好聚好散。”
“严大哥,玉佩只是被我放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了而已,并不是丢了。我们现在应该去救颂秋,颂秋现在多在别人手中多呆一会儿就会多一分危险。这些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一时也解释不清楚玉佩到底去了哪儿,只得抹着额头如雨的汗水,转移话题道。
“呵呵,今后你就打理你的罗浮小国,我妹妹的事儿不需要你关心。”严颂卿狠狠的将他退了出去。但是严颂卿是一个风流书生,而内森尼尔却是一个有过实战的军人,他那点儿力气还真撼动不了他。
严颂卿看他纹丝不动,一时间竟被一阵尴尬将心中的怒火扒拉得更强烈了,甩开袖子便走人了。
而玉铭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表示了对他的失望。
严颂卿继续搜寻,顺着老汤姆这条线,也终于从内海的一艘船里找到了那个魔术师。
魔术师表示,那人只是出钱让自己将那两个小姑娘拉进来而已,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他现在也不知道两个女孩子被带到那儿去了。
严颂卿没有因为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而放过他。为了一点钱就将花季少女给迷晕并交给了毫不相识的人。他们完全就是帮凶,严颂卿让人把那一伙子的人压了下去,等候处置。
“还是没有问出什么来?”玉铭走进屋子,看见自己的好友正捧着自己的头,一脸痛苦。
“要我说,就直接将那个老汤姆的家人给抓来,看那只老鼠出来不出来。”玉铭笑得邪性,完全看不出平时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反而像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严颂卿揉着眉间,疲惫的说,“他们只是无辜人而已,这太卑鄙了。”
玉铭嗤笑一声,“难道我颂秋妹妹就不无辜吗?”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手段高低,全靠咱们的一张嘴。”玉铭看着好友的眼睛,一瞬不瞬。
“好……”
“那个老汤姆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没有?”经过刚刚的那一番争吵,现在能看见严颂卿心平气和的进来和他说话,内森尼尔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老汤姆一生都为了我们家服务,我母亲就将她手下最优秀的侍女,珍妮弗阿姨和他凑成了一对儿。他们一共养育了三子一女,听说现在哥哥姐姐们都结婚生子了,现在都住在内海呢。”内森尼尔想着不能再惹自己的大舅爷生气了,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好,儿孙满堂,还尽会做缺德事儿。”严颂卿讽笑,“玉铭,叫你的人去将他的小女儿和他夫人捉来就行了,那些小萝卜头,我并不感兴趣。”
玉铭明了的一笑,朝着手下的人挥挥手,门外的树上一道残影飞走。
“你们想要干什么?她们是无辜的呀!”内森尼尔脸色一变,质问道。
“那,颂秋就不无辜吗?”玉铭嘴角一勾,“做错了事儿,总要有人受惩罚才行。”
“可是,那只是汤姆做的事儿而已,她们完全不知情的。”内森尼尔以手撑桌,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现在,你是在责备我妹妹多管了你的闲事儿了吗?”严颂卿的语气越来越冰冷,让内森尼尔不由得闭上了他的嘴。
“大周有一罪,称为连坐,或许王子殿下应该多学学治国之道。一味的优柔寡断只会让你父母惨死的事儿再次发生。”玉铭就看不得他们这种好好先生,一旦有人对他们施过恩情,好像一辈子都欠人家的似的。
愚昧!无能!
“你好好的做你的好王子,大善人。”严颂卿轻笑,“我妹妹的事儿,我们自己可以来。”
两人说完就走了,独留内森尼尔一个人瘫坐了下来,闭上了湛蓝的眼睛。
………………
“大周的美人就是这样呀,真不怎么样?”一个棕黄色头发的女孩将严颂秋的下巴抬了起来,兴趣缺缺地说道。
她尖尖的指甲滑过严颂秋如脂如膏的肌肤,一个使劲儿便是一道血红。
严颂秋一个没忍住“嘶”的一下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痛吗?”卡蜜拉痴痴地笑着,“这个算什么,内森尼尔不同意婚事将我的面子放在地上踩的时候,我更痛。”
“他不同意婚事,却还想着利用我菲利普家,逼得我祖父不得不将家族子弟全部送上战场时,我更痛。”
“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卡蜜拉笑得像天使,但是行动却似魔鬼。她弯起唇角,抬起手来接过侍女递来的鞭子,一下子抽到了严颂秋的身上,引得她一阵痉~挛。
“不过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因为我会让你更痛。”卡蜜拉低下头去欣赏她皱成一团儿,极为痛苦的脸色。
被放倒在另外一旁的戚云彩吓得哭了出来,她日子过的苦,但是却是戚婶子的心肝宝贝。
她的吓得哭了起来,奈何嘴里有布塞着,所以只能涕泗横流,却发不出声响。
卡蜜拉开始还有些生涩,挥鞭子还有些甩不开,到后来,鞭子越甩越顺,越甩越用力,竟然生生的将严颂秋给打晕了过去。
严颂秋没了声响,卡蜜拉也没了劲儿,她轻~喘着将已经染了血的鞭子扔给了侍女。
然后吩咐道,“用海里的水给她洗洗身子,不然一身血渍还怎么勾引男人呀。”
祖父为了讨好那个落难的内森尼尔,可是让她读了不少大周的书呢,其中一本就是讲大周的严刑厉法的,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卡蜜拉媚~笑着就走了,戚云彩被绑住了全身,但是她还是在地上磨着到了严颂秋的身边。
她不敢碰她,因为她的身上连一块儿好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怕一碰颂秋就痛。
现在她对那个素未蒙面的什么小姐恨得想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戚云彩没有在浪费力气,刚好在严颂秋的身旁有一块儿碎掉的琉璃盏残片儿。
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戚云彩费力的将那残片儿拿在手中,将自己的手弯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磨起绑在她手腕儿上的麻绳………………
天色渐渐晚了,这座漆黑阴暗的古堡也热闹了起来。每个人都在为外出而归的主人家准备着,让他一回家就能得到最舒适的服侍。
连那个毒妇卡蜜拉也穿着白色的洋裙,一脸乖巧的跑到祖父面前去献殷勤去了。
中间只有一个小侍女来松了一些水,让她们不至于渴死,然后就没人理她们了。
戚云彩的手上的碎片混合着她已经凝固在其上的血块儿已经变得不那么锋利了。
开始她是疼的,少女细嫩指腹上的皮肤都被尖锐不规则的琉璃碎片割破了,猩红色的鲜血顺流而下,沾湿~了整个掌心。
到后来,血迹干涸了又有一层覆了下来,好像永不停歇的温泉似的,她已经无知无觉了。
绳索到底是被她割破了,戚云彩惨白着嘴唇,一脸慌张的看了看外头。
寂静的夜里,只有小小的窗口外哨塔上的士兵还在站立着。戚云彩将缠在自己脚上的绳索和嘴里的麻布团儿拿了出来。
然后去解严颂秋身上的绳索,戚云彩小心地动作着,生怕那些纵横往来的鞭痕一个不小心就流出一堆鲜血来。
戚云彩终于解开了她身上所有的绳索,捂着嘴最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等她自己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终于顺着眼泪流了出来,戚云彩擦擦自己的眼泪就去唤严颂秋去了。
现在正是午夜,人最是困倦的时候。她们只能赌着一把,才能有一线生机。
“颂秋,颂秋,快醒醒。”戚云彩压着嗓子喊道。
严颂秋没一会儿就从迷迷糊糊的昏睡中醒过来了。
现在的她巴不得昏死过去,身上的伤太痛,痛的她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抹一刀。
但是听了戚云彩的分析,她咬着唇坐了起来,狠下心来说,“咱们现在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