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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心中有了芥蒂(1 / 1)

“嫔妾只是觉得小佛能为大皇子带来吉祥,所以送给大皇子,并没有多想什么。”洛文茵强撑着站好,想起江湄早前跟自己说的话,心中也有几分底气,“独山玉虽然难得,但是嫔妾手中这块只是小玉雕的,叫皇上笑话了。”

洛文茵鼓起勇气,眼神坦坦荡荡的与魏离对视一眼,这一眼,魏离倒是瞧见洛文茵亮晶晶的眼眸颤抖着,却也不失几分灵气。

她进宫那么久默默无闻,可见的确是个安分守己的,如果不是今日瞧了一眼礼单子,魏离恐怕再有三年也注意不到她。

“你倒是喜欢孩子。”魏离点头,越是简单的缘故,似乎越能够取信于人,仔细想想,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是什么呢?总不可能她指望着一块百日宴的独山玉,就能换来皇后庇佑或是魏子善长大后对她感恩戴德吧?

“那当日朕问何人愿意抚养大皇子,你怎么不应声?”魏离刚松了口风,洛文茵心里也安定几分,谁晓得下一秒魏离又转了话,绕到了那天的事情上去。

洛文茵眼珠子转转,她撒谎最是不行,在魏离跟前撒谎,就更是要了命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最好,是以给魏离福身行礼后,才吞了吞口水道:“那日德妃娘娘骤然去了,嫔妾本就吓得不轻,皇后娘娘说愿意抚养大皇子,嫔妾就想着,大皇子养在皇后娘娘宫里,总好过在嫔妾这里,也算是大皇子最好的去处,所以才没有出声讨要。”

这是实话,魏离听得出来,可还有一层缘故,她不说,魏离也晓得。

这些嫔妃不肯养大皇子,也是因为自己当日对大皇子的态度过于冷漠了。

只有虞澜清,心疼那个孩子,怕他吃苦受罪,所以就算惹了他不高兴,也一样要养。

魏离瞥一眼洛文茵,她虽和旁人有几分不同,却也是一样的惧怕自己,这宫里不怕他的人,除了虞澜清,只有江湄那个冰疙瘩,本以为叫来说话的人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来,可见了面,魏离才晓得自己是找错人了。

洛文茵做不出送独山玉这样的事情,她背后另有旁人才对。

见魏离听了她说的话若有所思,只点头也不语,洛文茵想着把这事儿岔过去,眼见着天色也晚了,心一横,咬了咬嘴唇道:“皇上,天色已经晚了,嫔妾。。。要不要嫔妾服侍皇上就寝了?”

一语惊醒魏离,他猛地一拍手:“是了,你不说朕都忘了。”

说罢,就朝着洛文茵走来,洛文茵心跳得厉害,眼睛都微迷上了,魏离却擦过她的肩走出门外。

“送洛美人回去,撵轿备好了吗?去凤羽宫。”

魏离的话渐行渐远,洛文茵身形僵硬的站着,一直到诏安到身边小声请她,才回过神来。

“皇上他。。。”洛文茵心中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眼里都带着泪光了,她还以为魏离那么晚叫她来,今天是不必回去了的,可是为什么?自己是说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惹恼了皇上么?可她并没有看见魏离脸色有什么不对劲啊。

“皇上让奴才送小主回去。”诏安故意不接洛文茵的话,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像是火上浇油,更何况魏离去的不是旁的地方,是虞澜清那里,万一让洛文茵误会些什么可不好。

“诏安公公,我可是什么地方说错话了?”洛文茵还是惶惶不安,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在江湄的指点了有了一次同魏离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怎么能就这么失去了?

“小主没有说错什么,只是今日是大皇子的百日宴,皇上是要去看看的,小主放宽了心,过两日,皇上还会召见小主的。”诏安见洛文茵越说越激动,赶紧安抚一句,生怕洛文茵在乾明殿就哭出来。

听了诏安的话,洛文茵才稍微镇定下来些,抬手摸了摸眼角,扯出抹笑意:“是我唐突了,叫公公笑话了。”

“小主先回去吧,来时的轿子皇上还特地给小主留着呢。”诏安再请,洛文茵点点头,走出大殿的时候,还回过头看了一眼,之后才跟着诏安离开。

魏离到凤羽宫的时辰刚好,魏子善才睡着被抱下去,虞澜清带孩子之后夜间就习惯了不戴首饰,免得魏子善瞧见了总要伸手去扯,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倒是也省去不少沉重。

魏离一进门就瞧见绣心给虞澜清篦头发,虞澜清躺在躺椅上,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快要睡着了。

魏离轻手轻脚靠过去,绣心吓了一跳,没喊出声,魏离给她做了个手势,让绣心把梳子给他,他来替过绣心给虞澜清篦头。

只是魏离没有干过这事儿,毛手毛脚的,刚梳了没几下,虞澜清就闭着眼睛笑起来:“皇上现在来臣妾这里,没声没息的,传出去,别人还说臣妾不懂规矩。”

“你躺着就是。”魏离也笑,被虞澜清认出来似乎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今日累坏了吧?他可折腾?”

“子善乖巧,打出生就甚少哭,皇上常来臣妾这里宿,夜间可是没听过啼哭声呢。”虞澜清睁开眼,抬手握住魏离的手,不让他继续梳,“皇上要喝的汤羹臣妾一直温着的,绣心,去端来给皇上。”

绣心应下,转身出去,月颖也刚好端着香炉从外边进来,给魏离行过礼之后,轻声道:“娘娘,大皇子睡熟了。”

虞澜清点点头,伸手接过月颖手中的香炉放到床头去:“他今日胃口不好,不晓得是不是夏热的缘故,你明日叫太医过来瞧瞧,小孩子肠胃最娇弱了,别拖着严重了就不好了。”

“今儿嫔妃们送的礼,你可都看过了?”魏离插一句嘴。

虞澜清摇头:“还没来得及,子善戴了太后的手环,已经是大福气了。”

魏离顿了一下,接着道:“月影宫的洛美人送了个独山玉雕的小佛,你可看见了?”

“她怎么会送这个?”虞澜清也觉得惊讶,她是想着大家送的东西应该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看不看都不甚要紧,哪晓得里头藏了这么个心思,赶紧叫月颖查了礼单把东西拿上来。

月颖下去找东西的空隙,魏离先是喝了汤羹,再是说了自己来之前见过洛美人,她自己也是认了,说的是,因为喜欢大皇子,所以送的这东西。

虞澜清没接话,等月颖捧着个精致的盒子上前来,自己拿过手上打开看。

里头放着的独山玉还是块好料子,比太后送的玉看上去成色还要剔透几分,虽然料子少,但看得出来是费心去寻的,虞澜清微微撇眉:“洛家三品官,这东西怕是要费不少银两,洛美人素来恭敬臣妾是知道的,可是。。。她与子善也没见过几次的。”

虞澜清不愧是他的一心人,总是能和他想到一个点子上去。

魏离笑着把玉装回去,没再接着往下说,只让月颖把东西收好放着就是,之后又吩咐洗漱歇息,虞澜清也没再追着问,等到两人躺下灭了灯,屋里没人后,魏离才道:“洛美人怕朕,今日同朕说话的时候,朕看得出来。”

“所以皇上认为,洛美人不会做如此出挑之事,也想不到这一层来,她的性子羞怯,应当是送最规矩的东西力求不出错之人。”虞澜清接过魏离的话,已经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躲在洛美人后边的另有其人,她不怕朕,又是个聪明性子,也是因为心思不在朕这里,才会站在所有人之外的角度上,瞧见了和你一样的东西,她给洛美人出这样的主意,知道洛美人这样做了会引起朕的主意,她是在帮洛美人。”魏离勾着嘴角笑,觉得这些女人间弯弯绕绕的事儿,和朝堂上那些说酸话吵架的老头们一样有意思。

“皇上心中已有答案了。”虞澜清给魏离拉了拉被角,望着魏离的眸子,没再多说下去。

魏离应了一声,他感受到虞澜清语气有些失落,赶紧在被窝里窝住了她的手:“朕只是觉得有意思,你在朕的心里,是最要紧的,你千万别多想。”

虞澜清脸一红,背过身去:“臣妾本也没想什么,被皇上一说,好像不多想点什么都不好了似的,皇上身边能多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臣妾可欢喜得很。”

魏离把她掰过来压在身下,龇牙咧嘴的凑上前去:“叫别人来听听,你这话说出去,谁信你?”

说罢,便去挠与滥情的痒痒,惹得她笑得不行,挣扎闪躲,魏离也笑,闹得够了,才抱紧她,深吸一口气,连带着整颗心也安定了。

之后几日里,洛文茵总在月影宫大院儿里坐着,桌子上摆着针线篮子,可绣品刚起了头,就没能往下绣几针,她的心思都不在这上边,只想着魏离什么时候才来再召她见面。

江湄陪她坐着,看她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也好几日,终究还是忍无可忍,拉了洛文茵一把:“你这样日瞧夜瞧,能瞧出什么来?该吃吃,该喝喝,睡好玩好,要来的总归是要来的,难不成你折腾自己,皇上还能晓得,还能心疼?还不都是我顾着你罢了。”

洛文茵哪里听得进去,被江湄一说更急,站起身来:“诏安公公说了,我没惹恼了皇上的,过几日皇上定要再召我。”

她这是魔怔了,问她那晚到底同皇上说了,她也支支吾吾不肯说明,江湄叹口气,摇摇头:“横竖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也听不进去我说什么,你自己等吧,这大热天的,非要坐这里,我可受不了了,我要回屋去喝碗冰盏,你自己想明白了,自己进来讨喝的。”

说罢,江湄便转身往屋里走,才走了没两步,诏安就从外头进来了,洛文茵轻呼了一声,惹得江湄回头,她站在树荫下,瞧见洛文茵快步朝着诏安过去,笑了笑:“真叫这傻姑娘等来了。”

诏安抬头看见洛文茵,笑着给她问安:“洛小主安好。”

“公公好。”洛文茵高兴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是。。。是皇上让公公过来的么?”

诏安点头说是。

洛文茵看一眼外头,正巧瞧见路过月影宫要往南华珠那边去的赵怜儿,见赵怜儿也瞧见诏安了,正好奇的驻足往里看,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提高了一些音调:“是皇上要见我么?公公稍等,我更衣后即刻便出来。”

说完就要往回走,被诏安叫住了。

诏安哪晓得自己话还没说,洛文茵就自己把话给圆了,若真是要见她也就罢了,可。。。可魏离要见的人,不是她呀。

“洛小主,这。。。皇上让奴才过来,是请江小主过去说话的。”诏安尴尬一笑,硬着头皮把话说出口,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江湄,不敢看洛文茵的脸色,赶紧往江湄那边过去,“江小主,皇上等着您呢,跟奴才走一趟吧。”

江湄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后,心中有了些眉目,怪不得她问洛文茵那日和皇上说了什么她不肯告诉,这丫头肯定是露了破绽给魏离,叫魏离瞧出什么来了。

诏安在这儿,江湄也不好即刻同洛文茵解释什么,只应下说好,往洛文茵那边过去的时候,看见了门外看热闹的赵怜儿,心中咯噔了一下,赶忙拉过洛文茵叮嘱:“现下不好细说,我去去就回来,你回屋去歇会儿,别听怜荣华说嘴,一切等我回来与你分辨。”说罢,洛文茵眼里包着一眶泪不肯动,甩开江湄的手,背过身擦了擦泪,她的脸都丢尽了。

“当时姐姐说的好好的,我也照着姐姐的话做了,可如今皇上反倒是来见姐姐了,我笨,想不明白这许多的弯弯道道,可姐姐究竟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踩着我为自己铺路,我便不清楚了。”洛文茵嘟囔一句,心里委屈得要死。

江湄皱眉:“混说什么?我的事旁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快进屋去,等我回来,自然同你把话说明白。”

诏安见两位小主说话说得久了,也怕魏离等着,只能上前打断催促。

江湄没法,转身跟着诏安出去的时候,挑眉给赵怜儿行了个礼:“日头大,怜荣华要去哪儿还是赶紧去吧,别摔伤了脸蛋。”

赵怜儿勾着嘴角笑,没接话,眼见着江湄跟诏安走远了,才提起裙摆进了月影宫。

“这美人落泪,旁人看了不心疼,我瞧了,可心疼得很呢。”赵怜儿上前揽过洛文茵,要伸手给她擦泪,被洛文茵躲开。

“别假惺惺的,不就是想来看我笑话么?”洛文茵现在满肚子的怨气,见着谁都是火气十足的,赵怜儿素日里像是交际花一样,除了郁兰之外,和谁都亲亲切切,和和气气的,换做是平时,洛文茵自然不会这样跟赵怜儿说话。

赵怜儿心中有数,被洛文茵推开,也不急着凑上前去,轻叹口气:“我方才等在门口,江美人走的时候还好一通示威,这话我本不该说出来得罪人,可洛家妹妹性子是最好的,满宫里谁不知道?倒是江美人,性子冷淡又不怎么与人交好,俗话说,这成天在一起的姐妹也不见得是一条心的,更何况是个半响憋不出句话的冷疙瘩?妹妹,人心隔肚皮呢,这天底下哪能有真一心一意为了别人不为自己的?她就是欺负你老实,后边还不知道多少招等着你呢,我是看不下去了,同妹妹你说一句我的心里话,妹妹觉着我多嘴了,就当没听过便是。”

洛文茵别过头:“怜荣华关怀我晓得了,只是我和湄姐姐的事,也不用旁人来说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

赵怜儿看一眼洛文茵的脸色,笑起来:“你心里清楚便好,倒是我多嘴不是了,好了好了,快别哭了,脸上的脂粉都哭花了,来,我陪你去补补妆,咱们一块儿去南华姐姐那儿讨杯冷盏喝。”

说着,便自然而然的挽上了洛文茵的胳膊,说笑了就与她进了内屋,赵怜儿亲自给洛文茵补妆,她爱钻研这些,妆容上最精通,给洛文茵重新画了个时下最流行的白月妆,更凸显出洛文茵清纯的面相来。

洛文茵瞧着镜中的自己,也是越看越喜欢:“姐姐竟然画的这样好,得了空,也教教我可好?”

赵怜儿放下脂粉盒子,满口应下:“宫中无事,自己随意乱学罢了,妹妹不嫌弃是最好,下回妹妹到我宫里来,我定然仔仔细细的都教给妹妹。”

洛文茵这才有了几分笑意,站起身来,算是默许了同赵怜儿一块儿去南华珠宫里的话,早把江湄叮嘱她不要听赵怜儿话的叮嘱抛在脑后了。

出了宫门两人沿着有阴影面的墙下慢慢走,赵怜儿拉着洛文茵的手,看似无心的闲聊:“妹妹和江美人最要好了,想来江美人得见皇上,也会替妹妹说话的,妹妹不必担心。”

果然,洛文茵是把她刚才挑唆的话给听进心里去了的,赵怜儿一提这事,洛文茵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怜荣华不要再提这事了,她提不提,说不说,嘴在她身上,要怎么讲都是她在讲,横竖我是不会知道真假的。”

赵怜儿转转眼珠子:“想来。。。江美人是不会骗妹妹的吧。”

“她不会?”洛文茵突然激动起来,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那晚魏离抛下她去皇后宫里,她忍了,今日又突然召见江湄,洛文茵不得不多想。

魏离都多久想不起江湄这个人来了?

此事是她出头送的东西,皇上定然是晓得什么了,才会突然要见江湄的。

洛文茵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偏生赵怜儿还要在一旁不断的撩拨她心里紧绷着的弦,更让洛文茵无法释怀。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惹妹妹伤心,倒是我不好了。”赵怜儿目的达到,赶忙恢复自己老好人的形象,对洛文茵又哄劝又安抚。

两人到南华珠宫里的时候,江湄也正好到了乾明殿。

诏安让江湄稍微站一下等他通禀,谁晓得诏安这一进去,就是半柱香的时间才出来。

江湄站得满头大汗不敢抬手去擦,诏安唤她进去的时候,才能为了保持御前仪容整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进了殿中,江湄一直盯着地面,给魏离福身行礼后,笔直站着。

魏离没说话,就盯着江湄瞧,她武家出来的,骨子里和虞澜清有一样的傲骨,脊梁永远都是挺得笔直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相像,魏离才对江湄的冷漠疏离,选择了无视和容忍。

否则光凭不能使君王欢喜这一点,就能把她送到冷宫里去。

江湄也是聪明人,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做出逾越规矩的事情来。

“你知道朕叫你来干什么吗?”魏离等她站得腿疼了,才开口问了一句。

江湄没抬头,声音还是一样的冷清:“嫔妾愚钝,不能明白皇上圣意,还望皇上明示。”

魏离伸手指她:“撒谎,你这人,最爱撒谎,你愚钝?朕倒是觉得你精明得很呐。”

江湄撩起裙摆跪下:“嫔妾不敢欺瞒皇上。”

“不敢?那你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嫔妾不知道。”

她答得不假思索,面不改色。

魏离拍一下桌子:“你还不敢?你胆大包天,还说不敢?”

江湄不接话,她咬死不承认,魏离还能撬开她的嘴不成?

“朕就是觉得好奇,想问问你,你既然知道朕的心思,也晓得怎么讨朕的欢心,那你为什么就是不为自己谋划谋划,非要去帮扶洛美人呢?”魏离自诩,自己在这天下男儿里,是数得上前几的存在,江湄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不上心呢?

江湄听了这话,才抬起眼帘,勾着嘴角,开了口:“皇上说的话,嫔妾不明白,嫔妾没帮扶任何人,也不晓得要如何帮扶旁人,皇上不信嫔妾的话,又叫嫔妾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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