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渐渐暗了下来。
又是一声“啊嚏!”响起。
云含之合上了话本,将话本放在桌上。
她问易倾越:“你没事吧?”
见易倾越的喷嚏越来越频,云含之有些担心。
“没事。”易倾越摇头。
“衣服干了吗?”云含之看着易倾越手中的裤问道。
如果干了,就可以回去了,到了庄里易倾越的着凉才不会严重。
易倾越摸了摸裤腿,道:“差不多了。”
冬天的衣裤很厚,能烘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话刚完,易倾越又是一个喷嚏。
“我们快回去吧。”云含之催促道。
易倾越见到云含之神色有些焦急,他心头一暖,道:“我没事,回去喝碗姜汤就好了。”
但愿如此,云含之心想。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很快就往庄园走。
一到达外院,易风搬了马凳,和文叔文婶一起迎上来。
易倾越让文婶扶一下云含之,他自己先回住处。
易风见易倾越一路上喷嚏不断,他跟上了易倾越。
文婶扶起将云含之准备走,云含之却顿住了脚步。
她对着文叔行了一礼,有些不自在地对着文叔道:“文叔,麻烦您熬一碗姜汤给易倾越送去。”
“你这丫头,这么客气做什么。”文叔连忙避开云含之的行礼,佯装生气道。
云含之和文婶回了正厅,云含之冲文婶道:“麻烦您去看一下易倾越。”
文婶对易倾越的异样本来就有些好奇,云含之这么一,她立刻就去找易倾越。
不多久后,易倾越和易风来到了厅中。
云含之看到他的衣服鞋已经换好了。
文叔过来了,端了碗姜汤到易倾越面前,道:“越,这是云姐让我给你准备的,赶紧趁热喝吧。”
闻言,云含之有些尴尬,不用特别提她的。
易倾越看了云含之一眼,端起碗一饮而尽。
文叔冲易倾越道:“越,你和云姐先等一会,我去帮你文婶准备晚饭。”
完,他冲易风眨了眨眼。
易风明白过来,笑道:“少爷,我也去帮忙了。”
云含之觉得,这几人估计是被晓琴传染了,一心要摄合她和易倾越。
易倾越见云含之神见微窘,笑容不自觉挂在了嘴角。
云含之被易倾越看得心虚,她将视线移至别处。
“啊嚏!”易倾越又是一声喷嚏。
云含之皱了皱眉头,“姜汤不管用么?”声音中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关切。
易倾越微微笑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云含之见他神色轻松,放心不少。
她暗自感叹,常年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身体就是比普通人好一些。要是普通人经那样一冻,怕是会大病一场。
云含之有些担心晓琴,她向易倾越明想去看一看。
听了云含之的话,易倾越很自然地去扶云含之。
云含之本想拒绝的,但她觉得,以易倾越一向的作法,她就算是拒绝他也会扶她的,所以她也不再坚持。
晓琴拿着针线站在屋里面绣帕,看到易倾越和云含之一起回来,她很是兴奋,放下手中的活计迎向云含之。
云含之唯恐怕晓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她将易倾越留在外间,拉着晓琴来到了内室。
还没有来得及问晓琴和云宁的情况,晓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姐,今天玩得怎么样?”一幅听八卦的模样。
“很好,好得不得了。”云含之低声敷衍。
晓琴很是激动,道:“我就嘛!这是一个和姑爷增进了解的大好机会!”
闻言,易倾越的嘴角微动。
云含之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决定结束这一个话题:“你的伤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晓琴高兴道,“也不知道文婶给我上的是什么药,我现在只要不坐下,一点都不疼了,我估计过两天就可以跟没事人一样的了。”
“云宁呢?”云含之部晓琴,她觉得有些奇怪,进来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云宁。
她走之前还特意吩咐过云宁要照看好晓琴的。
“他啊!去买糖葫芦去了。”晓琴眉眼弯弯地道。
“去哪里?”云含之好奇,这附近难道还有买糖葫芦的?
“镇上啊。”晓琴很自然地答道,“昨日和云宁赏雪的时候吃到一种糖葫芦,特别好吃。姐你又不在,我太无聊了,想吃糖葫芦了,云宁就去了。”
云含之无言,不知道是不是该批评一下这两人太任性。落日镇离这里并不近,因为有雪的缘故路也不好走。
晓琴也真是的,也不阻止一下。
云宁也真是的,由着晓琴胡闹。
“晓琴!”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唤声。
“姐,是云宁回来了。”晓琴听到呼唤声后丢下云含之,高兴地朝外间走去。
云宁刚一踏进外间,就看到了个面无表情的易倾越。云宁稍微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恭敬道:“姑爷。”
易倾越点了点头。
见到晓琴单独人内室出来后,易倾越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易倾越觉得,他该找个机会提醒云含之换个丫环了。
易倾越起身,径自向内室走去。见到云含之一个人正慢慢地往外走,易倾越的眉头皱得更紧。
云含之有些意外地看着易倾越的神色,来得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就生气了?这会她没有得罪他吧?
不管了,云含之自我劝解道,还是先尝一尝晓琴的那个特别好吃的糖葫芦。
云含之刚走到外间,就看晓琴两只手各拿着一根糖葫芦,嘴里还咬着一颗糖葫芦,正朝她走来。
晓琴看到云含之,她加快了脚步,无声地给云含之递了一串。
云宁一脸惊恐地看着晓琴的举动,姐在这里,她却先顾着自己吃,这样很是不妥啊!
更令他震惊的是,云含之什么也没有,一脸惊喜地接过晓琴递过来的糖葫芦,立刻就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一边嚼着,一边喜笑颜开地冲晓琴点头。
幸好姐是个大度的,云宁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擦了一把汗。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易倾越来到了他的身边,眼神落在他手中仅剩的那一串糖葫芦上。
云宁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有些犹豫地指了指手中的糖葫芦,疑惑地看着易倾越。
易倾越点头。
接着,易倾越一把接过云宁手中的糖葫芦,与其是接,不如更像是在抢。
云宁望着空空的手有些茫然,他今天去得晚了,仅有的三串都被他买回来了。
晓琴要是没有吃够,他该怎么办?
姑爷出了手,他总不能和姑爷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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