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风敲了敲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身后的柳非烟和顾贞儿随即紧握手中兵器,神情紧张地望着开门的人,只见一个小和尚走了出来,对着三人双手合掌道:“阿弥陀佛,不知三位施主深夜到访连云寺有何贵干?”
楚墨风收起武器对着小和尚合掌说到:“小师傅,我们三人追踪杀害红衣少女的恶魔至此,就失去了目标的踪迹,由于对方十分凶残怕加害寺内各位大师,所以希望能让我们进去查探一番,万望见谅!”
小和尚琢磨了一会儿说:“施主请稍等片刻,待我进去禀告方丈再做定夺。”随即转身消失在门口。
此时楚墨风转身对柳非烟和顾贞儿说:“一会进去之后见机行事,把面具都摘下来,免得打草惊蛇。”二女闻言赶忙将面具摘下别到腰后,随后楚墨风也将自己的夜叉面具取了下来。
不一会儿先前那个小和尚又来到门口,对着楚墨风三人说“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请随小僧到大殿去,方丈要见你们。”随即打开大门,领着楚墨风三人往大殿走去。
此时,连云寺内一片灯火通明,大殿处更是人影闪动,三人来到大殿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迎上前来,对着三人说:“阿弥陀佛,贫僧连云寺主持圆通,见过三位施主。不知三位施主到来有失远迎,万望施主见谅。”
楚墨风对圆通大师施了一礼说:“大师言重了,我们三人深夜到访,惊扰各位休息,还望大师见谅,此时造访实属无奈,皆因我们三人追踪红衣杀人犯至此,此贼却在贵宝刹门外失去踪迹,担心此贼潜入寺内加害各位大师,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入寺查探,万望大师行个方便。”
圆通大师沉吟了一会儿说:“既然施主认定贼人潜入寺内,那么老衲这就召集寺内僧人前来,以便施主检查。”随即圆通大师对身后一名僧人说:“惠清,去召集寺内所有人来大殿,快去。”
这名叫惠清的僧人应了一声随即跑出大殿,不一会儿从殿外陆陆续续进来许多僧人,楚墨风见状喊到:“劳烦各位大师先站到大殿左侧,待我检查完之后请站到大殿右侧。”
众僧人闻言看了一眼圆通大师,见到圆通大师点头后纷纷站到了大殿左侧,楚墨风见众僧人站定,随即走上前去,挨个按了一下每个僧人的左肩窝处,每按完一个发现没有问题便对着面前之人道一声‘得罪’,随即柳非烟和顾贞儿便让此人站到大殿右侧等候。
一直按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楚墨风望着面前的众僧人思索了许久之后,转身向圆通大师施了一礼说:“大师,请问贵宝刹所有僧人都在到了么?”
圆通大师抬起头对楚墨风说:“施主,鄙寺上下连同老衲总共五十名僧人都到了。既然施主没有查到什么,那请恕鄙寺也无能为力了。”
此时顾贞儿突然开口说:“大师,现在大殿内连同您总共只有四十九名僧人,少了一个啊。”
圆通大师闻言错愕了一下,随后转身又数了一遍,随即转过头对楚墨风三人施了一礼说:“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真是慧眼,确实是老衲糊涂了,还少一人未到。”随即圆通大师转过头对惠清说:“惠清,不是让你把全寺所有僧人都叫到大殿上来么?你惠泽师弟呢?为什么没有到?”
惠清对着圆通大师施了一礼说:“请师傅恕罪,我刚才去房内喊惠泽师弟,师弟说近日有感风寒,怕传染其余的师兄弟,所以让我跟您说一声,刚才殿内如此忙乱,我一着急将此事忘了,请师傅恕罪。”
听到惠清如此一说,圆通赶忙对着三人施了一礼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既然还有一人未到,那老衲便让惠清将他请来便是,万望施主莫要责怪。”随即圆通大师转身对惠清说:“快将你师弟带到大殿来,莫要让三位施主久等。”
惠清转身欲要告退,楚墨风伸手将他拦住,对圆通大师说:“既然惠泽师傅染了风寒,那么我们还是去惠泽师傅的房里检查就好,大师您意下如何?”
圆通施了一礼说:“既然施主不嫌麻烦,那就请三位移步吧。”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三人引向僧人居住的区域。走在路上楚墨风低声对柳非烟说:“你和贞儿准备好,我有种预感,我们马上就能遇到凶手了。”
柳非烟应了声是,随即右手扣住腰间软剑的扣,对顾贞儿使了个眼色,顾贞儿见状也将背后的刀一横,右手顺势握住了刀柄。
一行人来到惠泽的房门外,惠清上去敲了敲门说:“惠泽师弟,师傅来看你了,方便让我们进去么?”
只听屋里一个沉闷的声音喊到:“师傅见谅,弟子染了风寒,怕传染给您和众位师兄弟,所以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
此时月光再度冒出来照亮了整个居住区,细心地顾贞儿发现惠泽门口有一滴血滴,随即碰了碰柳非烟的肩膀,指着那滴血迹说:“表姐,你看门口地上。”
柳非烟顺着顾贞儿的指示望去,只见除了地上那滴血迹,门框上也有类似的血迹,随即对楚墨风低声说到:“小心,红衣恶魔就在里面,门框上有血迹。”
楚墨风闻言抽出焚天在手,随即对门内喝道:“别躲了,门口的血迹出卖你了,就算你不出来,把我的飞镖还给我。”
屋内沉寂了一会儿,随后只听一声‘桀桀’的笑声,房门随即突然崩开,一个僧人模样的人手持一柄长刀窜了出来,对着楚墨风三人说:“你们三个真是阴魂不散啊,这都能让你们找到我,去死吧。”随后举起长刀对着楚墨风刺去。
楚墨风见状手中焚天迎着对面的刀尖戳去,只听‘叮’的一声,刀尖和锏尖对到了一起,楚墨风随即顺势翻转手中焚天,顺势向外一拨将惠泽的刀磕飞了出去。就势向前一步将焚天点到惠泽的脖子上说:“如果你敢把你的左手探到怀里再取出闪光弹,别怪我送你去见你的佛祖。”
此时圆通大师一脸惊讶地望着惠泽说:“惠泽,你真是杀害那些女施主的人吗?为何要如此?寺内的清规戒律你是不是早已抛诸脑后了?”
惠泽望了一眼圆通大师说:“师傅,弟子罪孽深重,万望师傅不要再为弟子操心了,这些事全是弟子一人所为。”
楚墨风见状冷冷的对惠泽说到:“那些女子与你毫无瓜葛,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杀害她们?”
惠泽此时缓缓地道出了原由,原来惠泽在出家前是浇河郡人,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那是惠泽在外边走镖赚钱,谁知妻子竟然趁他不在家,将钱财全部卷走,顺便带走了孩子,邻居说他妻子走的时候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至此他便犯了魔怔,见到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就恨不得要杀掉,而且他出家之前在浇河郡已经犯下了两宗命案,一次是杀了自己的前妻,一次是杀了前妻的表妹。
随后惠泽逃到西平,在连云寺剃度出家成了一名僧人,本以为吃斋念佛能够消除心中的恶念,谁知每次回想起出家的原因,心中的恨意便会增加一分。
那日他化缘回来,走到集市时看见老刘的妻子胡氏穿着红裙子,心中恨意瞬间涌上,随后用刀捅死了正在关门的胡氏,并将胡氏的尸首丢在马棚里。随即惊慌失措地跑回了连云寺。
过了几日惠泽外出归来,见到了穿红色衣服的张家小姐,随即尾随她和家里的丫鬟,待到行至无人区域是,一棍子敲晕了丫鬟,随后将丫鬟拖到别处藏了起来,赶忙返回原地,将正在寻找丫鬟的张家小姐刺死,并把尸体挂在了张府门上。
昨夜惠泽又盯上了前来进香的香客女儿,假意领香客女儿去寺外看竹林,顺势额残忍的将香客女儿杀害。
此时楚墨风叹了口气说:“既然你知道自己有心魔,为何不告诉你师傅圆通大师?佛门净地讲究修身养性,看来你无论再念多少次经文,也无法除去你的心魔,既然如此。”楚墨风掏出夜叉面具戴上,对着惠泽又说到:“既然如此,那么只好由彼岸花将你引入无间地狱,但愿地狱业火能涤荡你心中的恶念。你可愿意?”
惠泽望了一眼楚墨风说:“贫僧自知罪孽深重,望施主给我一个痛快,还请施主了结了我的性命之后就此作罢,不要为难连云寺众人。”
楚墨风闻言对惠泽施了一礼说:“如你所愿,我不会为难贵宝刹的师傅们,你安心上路吧。”随即将掌中焚天用力刺向惠泽的咽喉,直至穿过脖颈后方才拔出。
圆通大师和众僧人现状不仅双手合十开始颂念起经文,鲜血顺着惠泽脖颈的伤口涌出,楚墨风走上前去将惠泽的眼睛合上,随后拖着惠泽的尸体向连云寺的大门走去。
带着尸体领着二女来到府衙,郡守查验了一下尸体,随即对楚墨风说:“少侠稍等片刻,我已差人去将赏钱取来,万望少侠笑纳。”
楚墨风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到:“把钱捐给连云寺当香油钱吧,今晚连云寺诸位师傅帮忙捉贼有功,这些钱都捐了吧,小爷我不要了。”
郡守闻言对着楚墨风的背影喊到:“那日后若是西平再有恶事发生,该到何处寻找诸位?”
楚墨风笑了笑说:“遇事大喊彼岸花,我们就能听得见。”随即领着柳非烟和顾贞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府衙。
此时大街上一片冷清,顾贞儿抱着肩膀缩了缩脖子说:“风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去睡觉,明日一早,收拾行囊,北上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