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李渊莅临贤王府,苦口婆心拆姻缘,楚墨风造访薛府,当众羞辱薛万彻,启程日朝中传来旨意,话离别心中百转千回,抗旨意一个滚字难消心头之恨。这才引出楚墨风阖府抵达甘州,朝廷连发十一道旨意,怎奈墨风拒不接旨,至此朝中再无贤王。
马车缓缓地向着金光门驶去,经过昨日薛府门前一事,早有好事的百姓将此事传了出去,而今日又看到贤王府阖府出动,似乎是要离开长安,一时间长安城各处竟然涌来无数百姓,众人齐齐地跪在楚墨风的车队前,不住地哀求对方不要离开。
前来负责传旨的两名骑兵,见此情景对视一眼,随即调转马头向着皇宫跑去,此时太极殿内正逢早朝结束,然而李世民却没有勒令朝臣离去,端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双眼不住地望着太极殿的大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殿内众臣眼见李世民这莫名的举动,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正在此时,只听殿外有人喊到:“启禀陛下,前去传旨的人回来了。”
一声呼喊犹如杨枝甘露一般惊醒了李世民,“快宣,朕要知道贤王是如何回复的。”想起昨日李渊返回皇宫之后,本以为此事凭借自己老爹的面子能够办好,谁知还未等自己开口询问,李世民先被李渊摁倒在地,接连赏了几个大嘴巴,随后就见李渊忿忿地说到:“逆子,瞧瞧你办的好事,终于将楚小子逼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捂着脸忍住疼痛,李世民一脸无辜地望着李渊说到:“父皇在上,儿臣何时想要逼走墨风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朕问你,如若此刻朕让竭罗离开你,嫁给别人,你会怎么想?”望着李世民唯唯诺诺的表情,李渊心中怒火渐生,自己这个儿子,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操心,如若换成是楚小子,或许此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论起贡献来说,楚小子与薛万彻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想到这李渊长叹了一口气说到:“你妹妹丹阳已经决定返回封地了,至于楚小子,如若你不能劝说其留在长安,那你就赶紧想一想日后的大战、朝廷政策的推行、官员的清查,这些事应该由谁来做?谁又能做到最好吧?”话音一落,李渊一甩衣袖,径直向着大安宫走去,只留下一脸无奈的李世民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门外一言不发。
待传旨之人进入太极殿之后,李世民匆忙起身问到:“怎么样?贤王殿下接旨了吗?”
其中一人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说到:“启禀陛下,公主殿下已然接旨,此刻应该是踏上返回丹阳的路途了,至于贤王殿下,圣旨是接了,只不过殿下就回了一个字。”
“允、成、好还是行?”听闻楚墨风有回复,李世民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当即焦急地询问着。
谁知另一名骑兵突然开口说到:“启禀殿下,末将说完还请殿下不要责怪我们,毕竟我们只是传话的。”
“快说,快说,满朝文武在此,朕不会责罚你们的。”眼见对方突然吊起了胃口,李世民不免有些不悦,心想这回复的一个字有这么难说吗?莫不是这是那小子故意让人吊吊朕的胃口?想到这李世民满心欢喜地望着殿下二人,等待倾听楚墨风的回复。
“启禀陛下,殿下在我们宣读完圣旨之后,只回了一个‘滚’字。”望着龙椅前一脸焦急的李世民,以及周围望眼欲穿的众臣,这名骑兵牙一咬心一横,朗声说出了楚墨风的回复,随即二人跪伏在地上,等待迎接李世民的怒火。
话音一落,二人并没有迎来所谓的雷霆怒火,反倒是一旁的魏征突然开口说到:“启禀陛下,此乃大不敬之罪,臣以为应该派出骁骑卫,将其擒拿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否则人人都效仿,这朝廷哪里还有威严所在?”
话音一落只见礼部尚书李孝恭先是不屑地一笑,随即冷嘲热讽地说到:“魏公这个提议好啊,陛下,臣也支持,不如就派魏公率骁骑卫前去,将那小子抓回来,至于其府上的家眷,一并杀了算了,只不过届时不知道魏公的府邸,是会被人泼金汁还是泼滚油,这个臣就不知道了。”
随后兵部尚书李靖缓缓地走出来,对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说到:“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妥,贤王殿下自龙兴之日起就陪着太上皇征战沙场,想当初为了陛下,殿下可是能够在朝堂上与太上皇大呼小叫的,所以这也显示出殿下乃是真性情之人,老臣虽然不知道您二位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如若大唐无贤王,实乃是国之悲哀啊。”
随即李靖转过身望着魏征说到:“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只要是涉及殿下的事,你总是三番五次落井下石,莫不是你原来的主子在临死前对你做过什么交待?还是说这朝堂之上还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与你勾连,妄图破坏我大唐的安定?”
李靖的一番话说的魏征顿时一阵语塞,霎时间魏征脸色一变,心中那点小心思被李靖点了出来,一时间魏征脑中急速运转,妄图寻找些话语回击,想当初李建成临死前,的确是见过魏征一面,望着已然兵败的旧主,魏征有些伤感,谁知李建成却低声说到:“不必如此,本王定然是身死的下场了,只不过你还有别的任务要去做,安心蛰伏下来,想办法混到李世民身边,伺机谋取高位,然后在不着痕迹地离间他与姓楚的关系,仅此而已,别的什么都不要做,以免惹火上身。”
念及于此,魏征轻咳一声说到:“李尚书此言差矣,下官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只不过对陛下出言不逊实乃大罪,下官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
正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只见一名小黄门匆忙地跑到王德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王德闻言先是一笑,而后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去,随即附在李世民身边低声说到:“陛下,看来咱们那位小爷是真的动怒了,昨日他独自前往薛府,当着众人的面先是揍了薛万备,又将薛万彻揍了,临了还拆了人家的牌匾,您看......”
望着殿内争吵不已的众人,李世民突然站起身大吼一声,“都给朕住口,这里是太极殿,不是你们府上的花园。”随即李世民一侧身对着王德说到:“拟旨,传朕旨意,贤王乃是国之栋梁,务必恳请贤王留在京城肩负重任,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可以商量。”
待王德写完之后,李世民取过大印一盖,顺手丢给了殿下的那两名骑兵,“去,将圣旨交给贤王,如若有回复速速来禀。”
二人接过圣旨转身离开了太极殿,向着金光门方向跑去。
而此时金光门前,楚墨风站在马车上对着一众百姓说到:“诸位乡亲,眼下朝廷已无战事,我也想好生休息休息,毕竟经历了死而复生,很多事情看的更加透彻了,不过诸位请放心,京城的仁德医馆依旧义诊,如若天下百姓有需要,我定然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大家身边的,所以,恳请诸位能够让出一条路,我在此谢过诸位了。”
眼见对方言语恳切,无奈之下众人只好闪身一旁,随即马车再度缓缓地向前驶去,马车驶出了金光门,初升的太阳映照在车队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光点,让人不免有些目眩神迷,前来送行的百姓一路默默的跟随着车队,渐渐地来到了英灵殿外。
只见车队缓缓地停下,楚墨风翻身跳下马车,独自一人走进了英灵殿,望着眼前连成一片的墓碑,楚墨风依次从墓碑前走过,手指轻轻地划过冰冷的墓碑,仿若再次拂过墓碑主人的脸颊,“兄弟们,再来看你们一次,我也要离开这里了,从今往后清明寒食,不忘祭拜,你们的父母妻儿,我定然会依照约定多加照拂,告辞了!”话音一落,楚墨风右手攥拳横在左胸处,对着这些墓碑行了一个特有的军礼,随即转身离开了英灵殿。
堪堪走出大门,只见远处两骑快马飞驰而至,来到楚墨风面前时突然停下,只见其中一人对着楚墨风喊到:“殿下,圣旨到,请殿下接旨。”
谁知楚墨风却摆了摆手,翻身跳上马车,“回去吧,告诉你们陛下,不要再派人来传旨了,我去意已决,多说无益,告辞了。”手中马鞭一扬,楚墨风驾驶着马车缓缓地向前走去。
自京畿道的雍州开始,车队经岐州、陇州、原州,由关内道的灵州向西,进入陇右道,随即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甘州。这一路李世民接连发下九道圣旨,每一次都被楚墨风拒绝,直到车队抵达甘州,顺利进入了张掖之后,却没有收到朝廷的旨意。
众人见状不免长舒了一口气,而此时张掖的百姓眼见楚墨风回来,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车队缓缓地来到了当初那座宅邸前,楚墨风惊奇的发现,似乎是旁边的两座宅邸也已然空无一人,四下打听一番才知道,原本两旁的邻居,自甘州保卫战之后,就举家迁走了,见此情景楚墨风当即命人将周围的两座宅邸一并买下,随即阖府众人才堪堪安顿好。
来到自己当初的房间内,楚墨风在书桌下摸索了许久,才找到了烟雨楼的钥匙,信步走在大街上,望着眼前熟悉有有些陌生的场景,楚墨风心中无比激动,径直来到烟雨楼前,望着大门紧锁的烟雨楼,楚墨风眼中又浮现出当时的情景,缓缓地将大门打开,瞬间带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手指轻轻地滑过桌面,望着指尖厚厚的灰尘,楚墨风不免撇了撇嘴,随即转身向着宅邸走去,一进门就看见楚凝晗带着楚玥彤等人四处疯跑,似乎是在京城住的久了,每个人都会生出一种压抑的感觉,突然换了一个新的环境,那种压抑的感觉顷刻间烟消云散。
望着府邸内的众人,楚墨风清了清嗓子说到:“霜儿、凤儿、非烟、若兰,明日带着人跟我去将烟雨楼收拾一番,梓瑶带着灵儿去医馆,婧妍你领着紫鸢明日去集市上找几个泥瓦匠师傅,将三间宅邸打通,按照原来在长安的标准重新修葺,晚上就临时住在烟雨楼内。”
此时五大丫鬟一脸期盼地望着楚墨风说到:“老爷,那我们几个做什么啊?”
“去互市,准许你们采买一番,把府邸要用的东西尽量置备齐全了,另外你们五个人每人置备一副头面吧,算是老爷我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付出了。”抬手刮了刮沐沐的鼻子,一瞬间像是有回到了当初在张掖定居的日子。
沐沐本想着躲闪,奈何身形没有楚墨风快,终究还是没有逃离楚墨风的魔爪,当即沐沐脸颊一红,有些羞涩地说到:“老爷,您都多大了,还刮人家鼻子。”
望着对方娇羞的模样,楚墨风大笑一声转身离开了正厅。
随后的日子里,整个张掖随着楚墨风的到来,仿若焕发了新的生机,新的府邸每日都在按部就班的施工,而焕然一新的烟雨楼则是重新开张,互市里每日都能看见五大丫鬟的身影,大批的采买让这里的商人明白,但凡这五个丫头到来,定然是生意最好的一日。
虽然楚墨风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离开了京城,然而此时的长安却再度被震动,原本在长安定居的那些江湖门派世家,此刻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一般,府门紧闭,其麾下铺子尽数转入歇业状态;长安东城、南城,原本还在街上晃荡的泼皮,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墨风的离去,让那些本就不能安分守己的皇亲国戚的子嗣纷纷弹冠相庆,一时间长安再度浮现起原本消失许久的乌烟瘴气,一日,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酒后纵马,肆意踩伤了几名百姓,案子告到金吾卫处却被按下不表,得知消息的苦主们无奈之下只得暗自垂泪,叹息贤王不在无处申冤。
谁知过了些时日,贺兰楚石酒后再度纵马,却在离府邸不远处,被人从马上击落,恍惚间只看见一条破麻袋罩在了头上,随即贺兰楚石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待被人发现时,贺兰楚石全身被扒光吊在了一处屋檐下,身上还贴着一张字条,上书:不要以为老子不在,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小心些,老子始终在暗处盯着你们!
此消息一出,那些纨绔子弟纷纷惊诧不已,每日出门皆是惶恐不安,唯恐被人敲了闷棍,得知自己女婿的惨状,侯君集趁着早朝时将此事上奏给李世民,未等李世民发话,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太上皇驾到,百官跪迎。”
话音一落,只见李渊缓缓地走了进来,李世民见状赶忙起身,只见李渊缓缓地走到龙椅前坐下,伸手指着台阶下右列首位,忿忿地对李世民说到:“敢问陛下,那个位子上应该站着的人呢?”
李世民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正欲开口辩驳,谁知李渊突然又说到:“这有些人不在了,有些魑魅魍魉就开始跳出来,既然如此,传朕旨意,罪臣李道身为皇室子弟,刻意结交朝臣意图不轨,斩立决。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前些日子那些出来闹事的纨绔子弟,如若你们不好好管教,朕的大牢内还有很多空房子,涉事官员自行摘去官帽,滚回老家种地就好。”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想着回去先将家里那些能闹事的小崽子们整治一番,免得牵连自己,届时丢官不要紧,丢了命就完了。眼见众人沉默不语,李渊站起身指着侯君集说到:“你的女婿,醉酒纵马伤人,为何案子到了金吾卫就没了消息?你的女婿受了委屈,你想着在皇帝面前哭诉,那些被你女婿踩伤的百姓呢?他们的冤屈找谁哭诉?”
望着台阶上义愤填膺的李渊,侯君集正待开口求饶,谁知却听李渊冷冷地说到:“传旨,侯君集管教不严,罚俸一年,另取出相应资财赔偿给受伤百姓,贺兰楚石不遵律法,令贬为庶民,此生不得录用。”随即李渊冷冷地望着魏征,话语中带着别样的味道说到:“朕是退位,不是退休,你们陛下管不好的事情,朕会出面管的,如若这是楚小子在京城,何须朕如此操心?”
冷哼一声之后,李渊随即拂袖而去,徒留下惊诧不已的众人,而此时魏征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直至散朝才算是回过神来。
回到御书房之后,李世民左思右想,始终不明白自己老爹今日这番举动究竟所谓何意,心情烦闷的李世民,随即摆驾来到了坤宁宫。
走进坤宁宫就看见太子承乾此时正在坤宁宫内,似乎是正与皇后长孙竭罗正在用膳,一见李世民到来,二人纷纷起身行礼问安,望着眉头紧蹙的李世民,长孙竭罗示意宫女将李承乾带下去,随即服侍李世民坐在床榻前,自己则是绕到了其身后,抬起手为对方揉捏起来。
“陛下为何事忧愁?如若不是朝廷大事,不妨说出来让臣妾为您分担一些?”长孙竭罗朱唇轻启,然而心中大致能够猜出一二,眼见李世民没有言语,长孙竭罗也不好再问,只能尽心尽力地为其做按摩。
享受着长孙竭罗的按摩,李世民缓缓地翻看了几页书,随即将手中的书一放,叹了口气说到:“其实说不是朝廷大事吧,也算不上什么小事,还不是让那小子闹的。”
“哦,陛下还是没能劝回殿下是吗?”听闻李世民是被楚墨风闹的,长孙竭罗不免来了兴致,话说这二位当初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现今竟然会生出嫌隙,想想也觉得有趣,想到这长孙竭罗轻轻地说到:“陛下,咱们皇家这位小爷,您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看他,您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他又不专权;您说他富可敌国吧,那些组建的新军,还不是靠着他一人撑着;您说他体恤百姓吧,可是您可曾听说谁送礼他收下过?这样的人能够尽心尽力辅佐您,实在是您的荣幸,也是整个大唐江山的荣幸,试问朝廷里还能找出几个?”
说到这长孙竭罗叹了口气,随即为李世民斟了一杯茶,“臣妾知道您二人现在生出嫌隙,但是您想啊,夫妻之间还会拌嘴呢,何况是兄弟之间,有些事,您退一步,他退一步,不就过去了嘛,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才是最重要的嘛。”
望着侃侃而谈的长孙竭罗,李世民笑着说到:“如若不是此番与朕对话的人是贤后你,朕还以为面前的人是收了那小子多少贿赂呢?”
谁知长孙竭罗却笑着说到:“说实话,那小子府上的那几个丫头,臣妾心中看着甚是喜欢,尤其是那个叫玥彤的,乾儿也很喜欢她,试问如若让她和乾儿促成一段姻缘,其实不是妙哉?况且他家那个小郡主梦竺,陛下您的那几个儿子可是见了一次就念念不忘的了,您说呢?”
长孙竭罗这一番话,瞬间将李世民的心结打开了,随即李世民点了点头说到:“成,那朕明日再发一道圣旨,召其回来。贤后不愧是朕的贤后啊,朕有你在身边真是如有神助啊。”
一番话说的长孙竭罗也有些难为情,“陛下,臣妾只不过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至于决定权还是在陛下这里的,哪里有陛下说的这么玄乎啊。”
一时间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开怀大笑起来,第二日,李世民再度下旨,命人前往张掖传旨。
是日,张掖城内,新的楚府已然竣工,望着崭新的府邸,众人心中不免高兴不已,与此同时,朝廷的圣旨也堪堪到达,望着前来传旨的这两名骑兵,此时已然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见此情景,楚墨风心中也有些不忍,不待对方宣读圣旨,径自取来圣旨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王离京,国之悲哀,万民哀求,百官恸哭,朕深感愧疚,恳请贤王秉持心念,以万民社稷为己任,回京复职,钦此!
将手中圣旨丢还给两名骑兵,楚墨风撇了撇嘴说到:“今日在此住一宿,明日一早你们就返回京城吧,替我转告皇帝陛下,伴君身侧十二载,半数年月在沙场,论贡献,不负君,此番去意已决绝,大唐从此无贤王。”
仔细咀嚼着楚墨风的那番话,二人知道,一句大唐从此无贤王,已然断了所有人的念想,想到这二人也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俗话说江湖路上,风雨为伴,且看凝晗女侠初入江湖,再看夜叉大叔全程陪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