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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众生芸集 名曰不良(1 / 1)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抵达洛阳巧遇飞贼,一番缠斗之余对方溜之大吉,东都多方安排,客栈巧遇故人。这才引出囚牛率九子尽数抵达洛阳,不良人初次集结大闹东都。

将手中的茶杯随意地丢在桌子上,囚牛也起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从床榻的一侧取出了自己的兵刃,囚牛细心地抄起一块布子擦拭起来,亮银色的镔铁棍经过囚牛一番擦拭,瞬间泛起了幽幽的寒光。望着布满划痕的镔铁棍,囚牛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兵刃放在一旁,随即倒在床榻上沉沉地睡去。

与此同时,其余众人也是各怀心事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内,唯独赑屃和负屃二人凑在一间屋内,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

只听赑屃轻声说到:“这一次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竟然会答应了那个夜叉的要求,妹妹,你说我们要不要跟随老大前去帮他?”

一旁正在打磨手中横刀的负屃,听到赑屃的话,头也不抬地说到:“哥,那可是夜叉啊,彼岸花的夜叉,既然人家有本事能够让老大安然无恙的走出刑部大牢,你觉得对方没有本事瞬间剿灭咱们吗?”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去帮他了?”听了自己妹妹的话,赑屃先是一愣,而后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似乎是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话音一落,只见负屃将手中的横刀往地上一丢,随即忿忿地说到:“哥,你忘了阿爷和阿娘是怎么死的了?”

提起这件事,赑屃眼中瞬间泛起熊熊怒火,兄妹二人原本是北地一带的一户姓席人家的孩子,年幼之时北地遭遇突厥人劫掠,其父母惨遭突厥人杀害,兄妹二人无奈之下辗转流离,有幸巧遇一老僧收留,传授二人武艺,待老僧圆寂之后,二人下山之后再度返回北地,奈何家园被毁,二人心痛之余一路北上,数次于边境附近击杀多名突厥人。

贞观四年,大唐挥师北上远征颉利可汗,被大唐打得晕头转向的颉利可汗,为了给自己争取到缓和的时间,遂派遣执失思力前往长安请罪,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席家兄妹遂潜入长安城,伺机刺杀执失思力,无奈对方防卫严密,且执失思力此番前来是为了求和一事,故而二人失手之后被金吾卫通缉,所幸此时大唐众人的目光始终放在北面的战事之上,这才使得兄妹二人顺利逃出了长安,一路逃至商州一带,遇到了当时招募人手的囚牛,随即二人化名为赑屃和负屃,加入了囚牛的队伍。

待大战结束之后,二人才辗转得知,正是贤王楚墨风率大军剿灭了颉利可汗,也算是间接替二人报了大仇,至此二人在心中将楚墨风奉若神明,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此时负屃提及爷娘身死的原因,赑屃当即明白对方的意思,“我当然不会忘记,我也知道是贤王殿下替咱们报了大仇,只不过贤王殿下是贤王殿下,夜叉是夜叉,这又能扯上什么关联呢?”

没好气地拍了赑屃一下,负屃忿忿地说到:“傻哥哥,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个夜叉大人就是大唐的贤王殿下啊。”

听了负屃的话,赑屃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我兄妹二人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哥哥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行了,赶紧打磨兵器吧,随后收拾收拾,我去探探其他人的口风的。”将两柄横刀打磨完毕之后,负屃抄起旁边的一柄步槊丢给对方,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山寨灶房内,头顶一方手帕,腰间系着围裙的嘲风,取过一旁放置的褪去了毛掏空了腹内的鹅,先是用菜刀一阵拍打,随即取出一方肉,手腕一抖锁链刀赫然在手,将手中的那方肉往空中一丢,手中的锁链刀顺势向上飞去,随着手腕的抖动,一方肉瞬间变成了厚薄均匀的片,左手抄起面前的碟子来回一接,肉片瞬间整齐地码在了碟子内。

从身后的锅子里取出一些糯米饭,与这些肉片尽数塞入鹅腹内,各种佐料取了一些填充,将腹部鼓胀的鹅丢在一旁,紧接着嘲风又如法炮制,又填充了几只鹅,做完这一切之后,嘲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就看见蒲牢扛着一只宰杀好的羊走了进来,将这些填充好的鹅尽数塞入羊的肚子内,缝合好之后对着蒲牢挥了挥手,对方见状点了点头,扛起这只羊向着门外走去,灶房外早已架起了篝火,蒲牢将这只羊往架子上一挂,随即燃起篝火缓缓地转动起来。

才从自己房间出来的负屃,一见到蒲牢在烤制全羊,不由地嗅了嗅,而后笑着说到:“蒲牢大哥,又在做浑羊殁忽啊?看来今晚又有口福了。”

蒲牢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专心致志地转动着面前的全羊,听到负屃的声音,嘲风收拾了一番之后走出了灶房,对着负屃一笑说到:“小丫头,关于老大那件事,你和你兄长是怎么商议的?”

“不瞒嘲风姐姐,小妹与兄长决定随老大前往洛阳,只是不知道嘲风姐姐和蒲牢大哥作何打算呢?”望着嘲风狡黠地一笑,负屃也不隐瞒自己的决定,随即望着对方,似乎想知道对方的选择。

谁知嘲风还未开口,一旁的蒲牢突然缓缓地说到:“我可以随老大去洛阳,但是我必须见到对方才能决定。”蒲牢的话音一落,嘲风随即点了点头说到:“我与蒲牢的意见一样,去一趟洛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有见到对方才能做决定。”

听了二人的回答,负屃点了点头说到:“好吧,我再去问问别人吧。”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此地,谁知待负屃转身之际,只听嘲风突然说到:“除了螭吻之外,其余人都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只需要去问问螭吻就好。”

负屃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螭吻的房间走去,然而此时螭吻却不在房内,四皓山顶一处紧贴山壁探出的平台上,一个颀长的身影,手中握着一柄短剑,随着身形移动,或刺或挑,或勾或抹,如若有商州一带的老江湖在场,定然会大吃一惊,螭吻此时使出的招数,正是当年横扫商州一带的三十六路飞鸿剑法,只不过当年使出飞鸿剑法的那人,用的是一柄长剑。

一套剑法耍完,螭吻收招静气,随即就听见阵阵掌声传来,侧身望去只见负屃站在一旁,一脸娇笑地望着自己,“螭吻姐姐这三十六路剑法练得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手腕一抖,短剑瞬间藏于衣袖内,素手轻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螭吻望着负屃微微一笑,“说吧,来找我是不是因为其余人你都问过了,就剩下我还没有给你答案了是吧?”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姐姐你,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了对方的话,负屃心中不免一阵恶寒,要说面前这位,要功夫有功夫,要长相有长相,然而就是这个脑子太聪明了,像是能够看穿别人的心一样,想到这负屃缓缓地说到:“小妹只是想知道姐姐的决定究竟是什么呢?”

“实不相瞒,我也准备去洛阳之后看看再说,而且,我也给对方出了一道题目,如若对方能够完成,我不介意帮他十年。”缓缓地走到了负屃面前,螭吻突然低声说到:“要知道,这位贤王殿下,在大唐的能力可是很大的,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就好。”

此时正在客栈内与童莺童燕姐妹二人清点财物的楚墨风,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见此情景童燕起身将窗户轻轻地关上,而后为对方斟了一杯茶。揉了揉鼻子之后,楚墨风晃了晃有些麻木的脖颈,望着纸张上的数字,心中一阵无奈。

如若论起打劫,这姐妹二人自称第二,那整个大唐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仅仅两个月的时间,这二人在东都作案十余起,总共劫掠银钱十万贯,各色财宝估算价值将近三十万贯,这还是没有算今日被劫掠的那户人家的。被二人气的无言以对的楚墨风,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二人,过了许久才崩出一句,“明日把这些东西尽数给我送到洛阳的文成商号,报上我的名号,让掌柜的给你们换成邸票,届时所到之处只要有文成商号,皆可支取。”

二人闻言羞愧地低下了头,只听童燕喃喃地说到:“殿下,是不是日后我们劫掠的财物,尽数可以送到文成商号换成邸票?”

正端起茶杯准备降火的楚墨风,瞬间将嘴里的茶水喷了个漫天飞舞,“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起来的?本王还在琢磨日后那些钱财如何处理,没想到你早就想好了,快说,是不是你此前就有什么计划?”

一旁的童莺见状,赶忙绕到楚墨风身后,素手攥拳轻轻地为其捶打的后背,“实不相瞒殿下,原本我们姐妹二人的意思是,如若手中钱财实在太多了,就存到文成商号内,反正他们提供兑换邸票的生意,这样我们也安全许多。”

“罢了,明日本王去衙门将明细拿来,你们顺道送到文成商号去,这段时间暂且不要行动了,待那群人来了之后,咱们再重新谋划一番。”楚墨风闻言叹了口气,闭起双眼任由身后的童莺忙碌着。

四皓山,大堂内,香气四溢的烤全羊此刻摆在一张硕大的盘子内,囚牛等九人尽数列席而坐,布满香料的烤全羊被嘲风手中的刀均匀地切割开,瞬间露出了内里的鹅,只见身材娇小的狴犴将羊肚子内的鹅掏出来放在一旁,随手抄起身旁的酒坛依次丢给其余人,接过酒坛之后,囚牛将酒坛的泥封一掌拍掉,而后抱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将手中的酒坛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囚牛站起身朗声说到:“诸位兄弟,尽管此时提及这件事不是时候,但是我还是要问一句,关于我此前说的那件事,你们是否有认真考虑过。”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相互对视一眼之后,谁也不肯率先开口,见此情景,囚牛眉头一皱,随即指着赑屃和负屃说到:“咱们这些人之中,只有你二人是兄妹,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发觉囚牛点到了自己二人,负屃正待起身回答,却见赑屃一把将自己拦住,而后站起身缓缓地说到:“诸位兄弟,我席彬大道理不懂,但是我还是知道父母大仇是谁给报的,既然殿下召唤,席彬愿意带着舍妹,此生以殿下剑锋所指为前进方向。”

本以为自己兄长是要改变主意,谁知待对方一番话说完,负屃心中感动不已,当即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其余众人见状纷纷开口表示,愿意先跟随囚牛前往洛阳,待见到楚墨风之后再做决定,听到这个消息囚牛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举起手中的酒坛,对着众人说到:“既然诸位都同意前往洛阳,那明日一早咱们即刻启程奔赴洛阳。”

众人闻言纷纷举起面前的酒坛,与囚牛一起痛快的畅饮起来。第二日清晨,四皓山下,九骑快马一往无前地向着洛阳方向飞驰而去。

清晨起床洗漱一番的楚墨风,来到大堂内简单地吃了些东西,趁着街上行人不多,策马向着洛阳县衙走去,来到县衙门口,先前遇到的那一群捕快中的一人,发现楚墨风到来,赶忙上前问安,随即引着对方进入了县衙。

大唐王爷驾临县衙,实乃一件大事,更何况是大唐唯一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王殿下到来,对于洛阳县衙更是一件天大的事了,收到消息的县令、县丞、主簿赶忙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仓促间整理好衣衫,随后齐声向着楚墨风问安,楚墨风见状微微摆了摆手,随即说明了来意。

得知这位爷不是来找茬的,县令赶忙命人将楚墨风提及的那名捕快唤来,眼见对方手中捏着厚厚一沓纸,楚墨风当即取来仔细翻阅了一遍,随即面带微笑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信手摸出两吊钱赏给了对方,而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洛阳县衙。待楚墨风离去之后,县衙众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到客栈之后,楚墨风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童莺童燕,二人随即将所有的财物尽数打包整理好,连带着楚墨风手中的东西,尽数送到了文成商号掌柜宋鑫手中,捏着一张薄薄的邸票走出商号大门,二人被告知三日后来取回那一沓纸张,随即二人赶忙返回了客栈,向楚墨风禀报了此事。

三日后,童莺和童燕再度来到了文成商号,一进门就看见掌柜宋鑫一脸疲惫地坐在柜台后面,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正在写着什么,由于已然知道这里也是楚墨风麾下的产业,姐妹二人并没有急于催促对方,反而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

与此同时,长安定鼎门外,一行九骑已然抵近定鼎门,望着眼前的洛阳城,为首一人转身对着后面的人说到:“进城之后咱们直奔文成商号,沿途不得自行离开,唯恐生出事端,都明白了吗?”

身后众人闻言齐声应和,众人随即翻身下马上前接受盘查,发现对方并无异状之后,守城士兵迅速挥手放行,走进定鼎门之后,为首那人寻得一名路人稍作打探之后,随即带着众人向着文成商号的方向驶去。

此时宋鑫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望着眼前的童莺和童燕笑着说到:“二位姑娘,在下已将上面的所有信息尽数罗列清楚,烦请二位带给殿下吧。”

一旁的童莺闻言,放下手中购得茶杯缓缓走上前,接过宋鑫递来的纸张微微一掂,发觉分量比之前送来时要重了许多,当即也不多问,将纸张卷成一卷,向着宋鑫施了一礼,转身招呼了童燕一声,就要离开文成商号,还未等二人迈出大门,迎面走进来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二人错身之际,童莺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丝杀伐的气息。

只见那名汉子对着宋鑫施了一礼说到:“掌柜的,我等是从商州前来,想寻找夜叉大人,不知掌柜的可否指点一二?”

听到对方的话,宋鑫抬起头笑着说到:“敢问阁下名号可是囚牛?”

对方闻言再度施了一礼说到:“正是在下,不知掌柜的如何知道在下的诨号?”

“殿下早已吩咐过,如若您前来,烦请去城内客栈寻找即可。”说到这宋鑫指着囚牛身后正准备出门的童莺和童燕说到:“那二位也是殿下的部下,您若是要见殿下,不妨求助于二位姑娘。”

闻言囚牛当即转身对着童莺和童燕施了一礼,“二位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得知此人便是楚墨风等候多时之人,童燕当即转身瞥了对方一眼,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就是殿下说的囚牛呀,走吧,随我们去见殿下吧。”

囚牛闻言心中一喜,赶忙随着童莺和童燕走出商号,向着客栈方向走去。来打客栈上了二层,囚牛等人顺利地见到了楚墨风,眼见龙生九子尽数到来,楚墨风心中也是十分激动,赶忙将众人迎进屋内。

一进门还未等囚牛开口,只见负屃和赑屃二人对着楚墨风跪了下来,“丰州席彬(席菲)见过贤王殿下,感谢殿下剿灭颉利可汗,替草民报了大仇,草民兄妹二人无以为报,如若殿下不嫌弃,此生草民二人誓死追随殿下身侧。”

听闻对方乃是丰州人,且对方又提及了贞观四年那场大战,楚墨风不免眼圈一红,起身将二人搀扶起来,“二位侠士无需如此,身为大唐军人,保家卫国乃是吾辈职责,只要能够驱逐胡人,让中原百姓不再为战火侵扰,纵然百战身死此生亦无遗憾。”

楚墨风的这番话瞬间提升可不少好感,除去赑屃和负屃之外,在场其余人纷纷暗自点了点头,听闻对方乃是大唐王爷,本以为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谁知今日一见才发现,对方似乎与自己年纪相仿,修长的身材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的结果。

眼见负屃和赑屃决意追随楚墨风,囚牛当即开口说到:“殿下,或许应该称呼您夜叉大人,您要的人在下都给您带来了,但是他们的意思是必须先见到您才能做决定,至于我本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誓死追随。”

听了囚牛的话,楚墨风抬眼望着剩余的六男六女缓缓地说到:“既然诸位已经见到楚某了,那么诸位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出来,我不喜欢强求别人,但是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诸位心中所想大可畅所欲言,不必拘束。”

话音一落其余六人瞬间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之后,除去螭吻之外,其余五人纷纷表示愿意追随楚墨风,而嘲风更是提出了几个要求:违背江湖道义违背良心的事情不做;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情不做;迫害百姓欺压良善的事情不做。

听到这几条要求之后,楚墨风对这些人更加佩服了,纵然在决断之际,心中依旧秉持道义,这是现世中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的,随即楚墨风转身望着一旁依旧没有发表意见的螭吻,面带微笑地说到:“敢问这位姑娘,你的意见呢?”

只见螭吻面色凝重地说到:“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做完之后不仅我会在你麾下效力,而且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螭吻话音一落,楚墨风突然缓缓地摇了摇头,对方见状当即显现出一副落寞的表情,正待转身离去,却听见楚墨风缓缓地说到:“事情我可以帮你,只要不违背道义即可,至于姑娘你本人,实不相瞒,我府上已然有六位王妃了。”

听到这句话,螭吻当即转身跪在了楚墨风面前,低着头说到:“恳请殿下除掉洛阳飞虎武馆的馆主张朝风,替在下的父亲报仇。”

楚墨风闻言微微一怔,而后诧异地问到:“敢问令尊高姓大名?”

螭吻见状抬起头,眼中含泪地说到:“商州飞鸿剑成不眠,家父惨遭张朝风杀害,至今十载死不瞑目,烦请殿下替属下做主。”

此话一出,楚墨风突然低声喝骂了一句,“妈的,你是成不眠家那个小妮子成郗雯是吧?”

听了楚墨风的话,螭吻茫然地望着对方问到:“殿下认识我?”

“我认识你爹,你爹当年三十六路飞鸿剑玩的出神入化,本想着去商州讨教一番,谁知竟然错过了,谁曾想到如今竟然是天人两隔了。”回想起当年昙宗大师的那番话,楚墨风心有余悸地想到,如若飞鸿剑在世,估计这天下第一还不一定是谁的。念及于此,楚墨风将螭吻扶起,而后缓缓地说到:“你父亲当年在商州虽然只是一个江湖人,但是一贯打抱不平仗义疏财,你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本王管定了。只不过本王冒昧的问一句,你家传的三十六路飞鸿剑法,你究竟练到什么水准了?”

只见螭吻抹了一把眼泪,而后笑着说到:“胜于蓝。”

楚墨风闻言大笑一声,随即对着一旁的童莺和童燕说到:“咱们那份名单上,有没有张朝风的名字?”

二人闻言并没有翻动桌上的纸张,当即脱口而出说到:“有,那个武夫太难缠了,不过我们姐妹二人还是从他府上抢了大约三万贯走的。”

一旁的众人本以为自己这些人打劫个富商,赈济穷苦人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没曾想眼前两名娇滴滴的女子,一出口就是万贯,听语气好似是在说今日吃了些什么一样。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也罢,那这些日子咱们所有的行动就是围绕着此人展开,上次打劫他是因为什么原因?”

“此人不仅纵容武馆弟子行凶,而且还当街打死了一名与其发生口角的人,属下姐妹二人一气之下就抢了他。”回想起当日去慰问死者家属的场景,童莺恨不得再抢他一回。

随即楚墨风将囚牛等人尽数安排在客栈住下,望着窗外万里无云的天色,楚墨风不免大声喊到:“东都啊,看小爷开始搅乱风云吧。”话音一落,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天雷滚滚......

俗话说除恶务必竭尽全力不留遗毒,且看楚墨风洛阳城内布局落子,再看不良人东都之下初试身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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