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贤王造访荆州武府,武曌深夜登门求教,语出惊人夜寒蝉,笑靥如花志远大。这才引出惊闻噩耗楚墨风飞奔长安,临行托付武曌携母迁居长安。
“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强忍着周身涌起的丝丝寒意,楚墨风端起面前的茶杯,缓缓地抿了一口,“要知道从古至今,女子为帝实乃是罕见之事,武曌姑娘莫不是想做这史上第一人?”
“殿下先不要纠结其余的事情,奴家只想知道殿下对于女皇帝如何看待?”伸出瓷白的柔夷轻轻地为楚墨风斟了一杯茶,武曌莞尔一笑,“莫不是这个问题难住殿下了?”
略微沉吟了一番,楚墨风缓缓地说到:“《汉书·西域传》曾这样记载:这里离长安有八千八百二十里,住着四百八十户人家,养着士兵五百人,这就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国。精绝国的最高统治者就是一名女子,号称精绝女王,在本王看来,男帝女帝都无所谓,只要能够造福于民,这统治者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听完了楚墨风的这番话,武曌却捂着嘴娇笑起来,“殿下今日这番话,如若奴家日后传出去,岂不是会给殿下带来些许不必要的麻烦?自夏朝至今纵观两千多年的历史,哪有女子称帝的例子?奴家只不过是信口妄言罢了?”
话音一落只见楚墨风站起身,面色凝重地说到:“如若日后真有此等有心人,倒不如开了这先河!”昏暗的烛光映衬着楚墨风的眸子,散发出一种坚定的光芒。
“开了这先河......”反复咀嚼着楚墨风的这句话,武曌的心中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缓缓地站起身对着楚墨风盈盈一拜,武曌轻声说到:“殿下今日这番言论,让奴家受教了,只不过话出自殿下之口,入奴家之耳,断然不会让他人知晓的。”话音一落武曌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荆州之地冬夜阴寒,如若殿下觉得屋内火盆不够,尽可吩咐下人再添几个,奴家告辞了,殿下早些休息,明日如若殿下不嫌弃,奴家可以陪着殿下在城中游览一番。”
待对方行至房门口之际,只听楚墨风轻声说到:“武曌姑娘,有句话本王实在是憋在心中不吐不快,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听闻楚墨风还有话说,武曌赶忙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对方说到:“殿下既然是家父的故友,论起来也算是长辈,若有何言但说无妨,奴家听着就是了。”
“姑娘误会了,只不过今日之事本王也算是大致看明白了。”回想起今日在武府大门口看见和听见的那一幕,楚墨风也算是明白了,这武士彟如若在天有灵,知道自己才身故不久,长房就开始欺凌二房,估计武老头得气得掀了棺材板蹦出来,念及于此楚墨风缓缓地说到:“其实如若武曌姑娘与太真夫人在这荆州住的不开心,何不另择他处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人有时候遭遇不顺,切莫心灰意冷,换个环境或许眼前的天空都会有所不同的,这只不过是本王的一点小建议,如若姑娘不喜,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谁知武曌听完之后,并未露出不悦之色,而是再度返身坐在了楚墨风身旁,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楚墨风茶杯中的水泼在地上,随后又给对方斟了一杯,“殿下所言句句在理,但是奴家何尝又没有想过,只不过父亲身故之后,府内钱财尽数掌握在大房手中,纵然我们母女三人有心,却也是无力啊。”说完便伏在桌子上低声抽泣起来。
眼见对方突然哭泣,楚墨风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思量再三之后,楚墨风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如若姑娘不嫌弃,这些事情本王来安排,你们只需要收拾好金银细软,过些日子本王从这江陵城调遣马车送你们进京,进京后本王会择一处宅邸供你母女三人居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原本求生之路无望,突然之间有人在你面前打开了另一扇充满希望的大门,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拼命地抓住,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而此时的武曌听到楚墨风的这番话,止住了哭泣惊讶地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这番话,“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若真是那样的话太好了,承蒙殿下抬爱,如若真能离开这个地方......”抬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仅剩下几吊钱,这是这些日子自己与母亲和姐姐仅剩的救命钱,武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若是给对方银钱,且不说听闻对方富可敌国,人家也看不上这区区几吊钱,念及于此武曌环视周身,正值豆蔻年华的自己,虽然不说是身材姣好,但是也算是亭亭玉立了,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屋内铜镜里的自己,自去年起便时常有人称赞自己为美人,铜镜中的自己出落的也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想到这武曌脸颊一红,喃喃地说到:“如若真能承蒙殿下相助脱离苦海,奴家无以为报,若是殿下不嫌弃奴家的蒲柳之姿,奴家愿意为妾为婢,终生侍奉殿下左右。”说完武曌便起身缓缓地上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解衣襟上的扣子。
见此情景,楚墨风心头一颤,十三岁啊,畜生啊,自己因为施以援手而被人以身相许的事情还不够多吗?况且自己今年已然三十有七,眼前这个就是个孩子啊,看起来比梦竺还要小,这若是传出去,自己的老脸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眼见对方衣衫轻解,露出了一道白皙精致的锁骨,楚墨风赶忙阻止了武曌的动作,“武曌姑娘,本王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是因为与令尊乃是故交,并无丝毫非分之想,还请姑娘将衣衫穿好。”
依照自己以前所见,如若此时换成是别人,早就扑上来了,谁知对方却是个正人君子,武曌见状赶忙将衣衫穿好,红着脸坐在一旁,皓首低垂不敢直视对方,“既然如此,方才是奴家孟浪了,还望殿下不要介怀。”
“无妨,时候不早了,如若姑娘暂时没有别的事,本王想稍事休息,明日还请姑娘陪同本王去城内的车马行走一趟,请。”对着武曌做了个‘请’的手势,楚墨风起身走上前打开了房门,见此情景武曌红着脸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望着对方仓皇的背影,楚墨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年这些孩子们竟然如此大胆了吗?哎,也是被生活所迫啊。”
将房门关闭之后,楚墨风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倒在了床榻之上,似乎是因为赶路的缘故,才一沾到床榻,一股疲惫感瞬间涌遍全身,睡梦中楚墨风策马站在洛阳紫微城应天门前,身上依旧穿着那尊修罗铠甲,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修罗铁骑,正在诧异之时,只见正前方的玄武门前一阵骚动,定睛一看一名身穿龙袍的女子,在一群人的拥簇之下,缓缓地向着自己走来,待抵近跟前一名女武官缓缓地走了出来,展开手中的圣旨缓缓地说到:“贤王接旨。”
似乎是对于旨意这个事情格外敏感,楚墨风不假思索地翻身下马,恭敬地跪在地上说到:“臣楚墨风恭听圣旨。”
“朕有感于贤王叔对大唐劳苦功高,念在贤王叔年事已高,不忍再委派其为国征战,特准许贤王叔颐养天年,其爵位遵照先皇旨意,由世子楚玄黓世袭,另赏赐金锏一柄,此锏在手上可打昏君,下可诛佞臣,见此锏如同见朕亲临,钦此!”
一道圣旨宣读完毕,只见那名身穿龙袍的女子拿着圣旨缓缓地走上前,将楚墨风搀扶起来,而后笑着说到:“说起来朕还应该感谢贤王叔,若不是您当年那番开导,或许朕此生就真的幽居冷宫孤独终老了,贤王叔当年亲率十万铁骑替朕挡住了各路叛军,这份恩情朕始终铭记于心。”
有些迷茫的楚墨风,此刻才看清对方的面容,这一看不要紧,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士彟的次女武曌,正在诧异之际,只见武曌上前半步附在楚墨风的耳畔轻声说到:“贤王叔,朕给您准备了上好的鹤顶红,您若不死天下兵力尽数掌控在您的手中,朕着实有些不放心,毕竟您可是先皇的忠实盟友啊,想当年您最是疼朕,既然如此,为了朕的大业,您再由着朕的性子一次吧。”话音一落只见武曌身子后撤了半步,伸出手对着楚墨风缓缓地一推,瞬间楚墨风整个人向后仰去,犹如掉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被惊醒的楚墨风,环视了四周的陈设,这才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缓缓地走下床榻,抄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灌了一阵,这才平复了些许激动的心情,“妈的,这是见鬼了吗?莫不是今日所说之事,他日会变成现实?如若这样的话,倒不如......”想起武府的守卫并不是多么的严谨,楚墨风心中突然起了一丝杀意,抄起一旁的焚天灭世,正待开门出去,待走到门口时,楚墨风却突然折返回来,“我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再说了,一个梦怎能当真,儿孙自有儿孙福,如若时时处处都需要上一辈扶持指正,那这些儿孙始终都无法成长。”
自我解嘲了片刻,楚墨风放下手中的兵刃,再度躺在床榻上,过了没多久再度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楚墨风早早地起床,洗漱更衣之后,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客房。院落内两名长相相仿的女子,此刻正端着两个托盘向着自己这边走来,为首一人正是武士彟的次女武曌,而身后那人如若楚墨风没有猜错,定然是武士彟的长女武顺。
二人来到楚墨风居住的客房外,惊奇地发现楚墨风早已起床,二人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只听武曌缓缓地说到:“殿下今日起得如此早,许是饿了吧,这早饭趁热吃才好,粗茶淡饭殿下莫嫌弃。”
说的是粗茶淡饭,其实也是十分精致的吃食,白皙如瓷的粥,辅以几碟颜色各异的小菜,加上一碟黄白相间的膏状物体,还未近身香气扑鼻而来,二人将托盘内的吃食放在桌上,只见武曌指着其中那碟黄白相间的膏状物体说到:“殿下,此乃荆州特产鱼糕,是用鱼糜、禽蛋辅以肉糜揉搓成形蒸制而成的,殿下快尝一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信手捻起一块放入口中,瞬间一股清香味在口腔内绽放,满意地点了点头,楚墨风这才发现武氏姐妹二人此刻抱着托盘束手而立,见此情景楚墨风笑着说到:“二位姑娘如若不介意,不妨坐在与本王一同吃饭,过后咱们一起去车马行订马车。”
二人闻言脸色一红,赶忙取了两碗白粥过来,坐在了楚墨风的对面,一顿平常不过的早饭很快结束了,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北方生活,长江南面的小吃楚墨风始终未曾细细品尝,这一顿饭吃的楚墨风酣畅淋漓,酒足饭饱之后楚墨风先行去拜见了太真夫人武杨氏,二人商议一番之后,决定等武士彟的年祭过去之后再启程去长安,对于这个要求楚墨风欣然同意。
只不过身在荆州的楚墨风,并不知道此刻长安城内继贤王世子被杖刑一事之后,又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自从贞观七年开始,身为皇后的长孙竭罗身体始终不好,原本就有气喘病的长孙竭罗,前一年跟随李世民巡幸九成宫。
是夜,柴绍等人深夜有急事禀报,李世民身穿甲胄走出宫阁询问事由,身体抱恙的长孙竭罗紧随其后,身边的侍臣鉴于长孙竭罗抱病在身,纷纷劝阻其在宫阁内休息,谁知长孙竭罗却说:“皇上已然震惊,我内心又怎么能安定下来。”殊不知此番着凉之后,长孙竭罗的病情再度加重。
得知皇后生病,李世民心急如焚,多次传太医前来诊治,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得知消息的太子李承乾对长孙竭罗说:“药物都用过了,而病不见好,我请求奏明皇上大赦天下犯人并度俗人出家,庶几可获阴间的福祉。”
心地善良的长孙竭罗当即阻止了李承乾的举动,“死生有命,并不是人的智力所能转移。如果行善积德便有福祉,那么我并没做恶事;如果不是这样,胡乱求福又有什么好处呢?大赦是国家的大事,不能多次发布。道教、佛教乃异端邪说,祸国殃民,都是皇上平素不做的事,为什么因为我一个妇道人家而让皇上去做平时不做的事呢?如果一定要照你说的去做,我还不如立刻死去!”
眼见长孙竭罗态度坚决,李承乾却不敢上奏,只是私下与房玄龄谈起,玄龄禀明李世民,悲痛之余李世民想为皇后而大赦天下,却被长孙竭罗执意劝阻住。
长孙皇后仁义孝敬,生活俭朴,喜欢读书,经常和李世民随意谈论历史,乘机劝善规过,提出很多有益的意见。
有一次李世民无故迁怒于宫女,长孙皇后也佯装恼怒,请求亲自讯问,于是下令将宫女捆绑起来,等到李世民息怒了,才慢慢地为其申辩,从此后宫之中,没有出现枉滥刑罚。
豫章公主早年丧母,长孙竭罗得知以后将她收养,慈爱胜过亲生。且宫内自妃嫔以下有身患疾病的,长孙竭罗皆是亲自探视,并拿自己的药物饮食供其服用,故而宫中人人都爱戴皇后。
对于训戒几个儿子,常常以谦虚节俭为主要话题。想当年大唐与颉利可汗部在北境大战,太子的乳母遂安夫人,曾向长孙竭罗提及,称东宫的器物用具比较少,请求皇后奏请皇上增加一些。
考虑到现今朝廷正在对外大战,长孙竭罗当即驳回了请求,并声色俱厉地说到:“身为太子,忧虑的事在于德行不立,声名不扬,又何愁没有器物用具呢?”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贤良淑德之人,竟然被疾病缠身,莫梓瑶曾经应李世民的邀请,进宫为长孙竭罗做了一番诊治,得出的结论却不尽人意,鉴于莫梓瑶的医术实乃大唐第二,她的结论就犹如圣旨一般,无奈之下李世民只得嘱咐莫梓瑶以药石吊着长孙竭罗的性命,期待着他日会有转机,只不过这一切楚墨风全然不知。
此时楚墨风带着武家二女出武府上街道,在二人的指引下,径直来到了江陵车马行,鉴于荆州一带水路盛行,故而车马行生意不如北方那般红火,才走进车马行内,楚墨风对着柜台后面的一名女子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对方见状赶忙走上前施礼问安,“荆州车马行掌柜、游子荆州站负责人楚月见过贤王殿下。”
微微抬了抬手,楚月赶忙起身,只见楚墨风身后还有两名女子同行,楚月并未开口询问,身为一名下属,楚月当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如若殿下想让自己知道,定然会亲自开口的,果不其然只见楚墨风轻咳一声说到:“楚月,六月下旬,江陵武府,三名女子,目的地长安,到了长安之后与长安车马行交接。”
楚月闻言细心地在账簿上记了下来,而后笑着说到:“敢问殿下行李有多少?”
闻言楚墨风转过身望着身后的武氏二女,一旁的武曌缓缓地摇了摇头,“殿下,奴家几人没有多少行李,一辆马车就够了。”
随即楚墨风笑着说到:“你看,这雇主都说了,一辆马车就够了,此事本王就交待给你们了,务必将人安全送到。”话音一落楚墨风带着武氏二女转身离开了车马行,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楚月此时才嘀咕到:“怪了,殿下什么时候与武士彟府上搭上了?”一想起方才那两名女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楚月忍不住想偏了,两个女子估计也就是豆蔻年华啊,咱们殿下什么时候好这口儿了?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画面,楚月不免浑身打了个寒颤,“太邪恶了,不能再想了。”
自车马行出来之后,三人缓缓地走在大街上,生性恬静的武顺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是武曌拉着楚墨风不停地询问着,“殿下,这车马行什么时候归您管了?殿下,这游子又是什么啊?殿下,此番离开荆州的时候,您会与我们同行吗?殿下,长安城好玩吗?”
一串连珠炮式的提问,让楚墨风不免有些想笑,望着身旁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子,再联想到昨夜做的那个梦,楚墨风不免在心中感叹,古人皆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不是昨夜被那番言论左右了,这才会有这个梦的?还是说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个梦就是日后的景象。
琢磨不透的楚墨风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的杂念驱除掉,而后笑着说到:“待你到长安之后,本王再详细说与你听。”
听了楚墨风的话,武曌不免对长安产生了深深的向往,回到武府之后,楚墨风将今日之事告知太真夫人,对方听闻马车已然联系好,顿时欣喜万分。
时间流转,转眼到了六月上旬,这几个月楚墨风虽然住在武府之内,但是时常会连续十日以上不见踪影,仔细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借着水路的便捷,楚墨风已然沿着长江水道,将沿线的燮州、归州、峡州游历一番,期间还处理了几件小事,此时距离离开荆州的日子已然所剩无几,楚墨风早早地返回了江陵,谁知才进入车马行准备询问马车事宜,却见楚月面色凝重地握着一张字条走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字条一看,楚墨风当即被字条上的内容震得向后踉跄了几步,随即楚墨风转身向着门外跑去,“别忘了此前嘱咐的,定要将对方送到长安,本王先行一步了。”
还未等楚月反应过来,楚墨风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快马加鞭来到了武府,楚墨风在客房内见到了武曌,“武曌姑娘,这是五贯钱,你先收好,沿途添置吃食用,京城出了大事了,本王需要先行一步,与你的约定不会作废,届时咱们长安城见。”话音一落,唯恐对方不相信自己,楚墨风将手中的字条塞到了对方手中,而后转身离开了客房,火速走出武府宅邸,楚墨风翻身上马向着长安方向驶去。
待对方离开之后,武曌这才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字条,大致看了一遍之后,只见武曌冷哼一声,将字条丢在了地上,随即缓缓地走出了客房,字条落地的一瞬间,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速回,皇后病危!
这边楚墨风拼命地向长安赶路,承恩殿内李承乾此刻望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男子,眼神中不免生出一丝愤恨之意......
俗话说事出皆有因,且看长安黑手左右逢源,再看大唐贤王清理门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