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欢迎仪式后,众人进入山寨。
这寨子不大,但守在大溪灵石矿的紧要处,古剑门如果不将其拔除,就无法占下灵石矿。
沈修还跑去寨墙,想看看神火鸦,得知火鸦消耗光了才作罢。
梁铁柱收拾出几间干净的上房,供沈修一行人休息。
沈修以无相功催动魔技,消耗不小,正打坐恢复功力。
这时宋影偷偷溜进来,见沈修在练功,欲言又止。
“什么事?”沈修道。
“是,小弟刚才暗示了那梁铁柱几句,他等下应会过来投靠,还请大师兄准备一下。”宋影道。
这么容易?沈修微有愕然。
“那梁铁柱是梁家远支子弟,平时受长房排挤,不然也不会打发到这危险的地方了,他对梁家自然没有多少忠诚。”
“大师兄待会多说几句安慰的好话,安他的心,虽然他才轮脉境修为,但千金市骨啊,收服此人后,就在梁家打下第一枚钉子,您的风字旗就抓得更牢了。”宋影道。
“什么叫我的风字旗,这话不准再提,风字旗是通天宗的风字旗,我求得是让风字旗忠诚于掌门,忠诚于通天宗。”沈修皱眉道。
“是是,是属下失言。”宋影忙道。
“你叫史长老进来,我和他谈几句。”沈修又道。
宋影出去,过了一会史长老又进来了。
之前,史长老没有请示沈修,就擅自作主,操控飞舟降落,这是无组织无纪律啊。
沈修摆出脸色,和史长老谈了几句,指出了他的错误,史长老也诚恳认错,坚决改正,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
史长老离去后,沈修觉得比练功还累,看来自己不是当领导的料,才管十几个人就吃力,要是管一个旗那不是麻烦到要死。
过了一会,梁铁柱又来找沈修说话。
“梁铁柱你以弱胜强保住大溪灵矿,是立了大功,我会如实禀报给掌门的。”沈修道。
“都是掌门仙福,旗主指点,属下只是尽一点本分罢了。”梁铁柱谦虚道。
沈修听他提都没提梁家,心中欣慰,自己这个光杆旗主算是有了第一个属下,出发前自己夸下大口,总算能给掌门一点交待了。
“我和你并肩杀敌,也是过命的交情,有话就直说吧。”沈修道。
“属下愿意为沈旗主效犬马之劳!”梁铁柱二话不说就跪,他也知道这位沈圣子看似年幼,但人很精明,不如直接了当的好。
沈修忙将他扶起来,说道:“你是梁家的人,梁家整体加入风字旗,你本就是向旗主效忠,为什么要再说一遍呢?”
“不瞒旗主,属下虽然姓梁,但是梁家的远支,受到长房排挤,才将我打发到这危险之地守矿,如果不是沈旗主救我,我早就尸骨无存了,属下是个粗人,一心只想着报恩,于公于私,属下这条命都交给旗主了。”梁铁柱道。
“好,风字旗初立,正缺几个得力干将,有梁执事助我,那就放心了。”沈修笑道。
梁铁柱一听,喜上眉梢,这是承诺他当执事了。
“属下是个粗人,漂亮话也说不来,只一心想着要报答旗主,就搜罗了一些礼物,心意都在这里面了。”梁铁柱又恭敬的递了一枚储物戒。
你哪是粗人,你是大大的精人啊。
沈修本想拒绝,但转念又想,如果不收,只怕他不安心,于是便笑着收了。
见沈修收了礼,梁铁柱也暗暗高兴,他在通天宗内的地位稳了,而且还能再上一层。
“天色已晚,属下已准备好了几个暖床的女修,不如旗主就在寨中休息一晚,明日在上路如何?”梁铁柱又道。
“不了,公事紧急,耽误不得,我现在就要出发了。”沈修道。
沈修是怕古剑门又杀个回马枪,他还是很要紧小命的。
“旗主初来乍到,就由属下给您带路如何?”梁铁柱道。
“那这里灵矿你不守了?”沈修道。
“不瞒旗主,这大溪灵矿已守不住了。”梁铁柱叹道。
“?”
“属下能守住寨子,全靠那神火鸦,但神火鸦已消耗光了,古剑门再来一次,我们是守不住的,与其让兄弟们死在这里,不如保留实力再战。”梁铁柱道。
梁铁柱虽然有借势跑路的心思,但说得也是部分实情。
他能守住寨子,全靠那神火鸦,没有此鸦,防守一方毫无优势,死守也没有意义。
“行,你这就吩咐兄弟们收拾行装,马上上路。”沈修道。
梁铁柱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沈修拿出梁铁柱送的储物戒,神识一扫,里面少说也有上千灵石,还有其他一些零碎东西。
沈修作为大师兄的月俸,也才两百灵石而已,不禁感叹人无横财不富。
沈修这次丰原之行,携带了大量灵石属于公款,本来打算赏赐给梁家修士收拢人心的,结果灵石还没给出去,自己倒先收了一笔。
想到这里,沈修又支了一笔灵石,亲自发给在场的每一个梁家修士,自然人人欢喜,然后大家一起御空飞行,前往更南方梁家的主巢穴——海角阁。
天空之上。
飞舟御风。
梁铁柱手下数十名修士都有飞行银梭,速度不比宝舟慢,众多修士御空飞行,掀起的遁光声势不小。
梁铁柱陪沈修站在船头闲聊。
梁家的主巢穴海角阁,位于天南西南端一处靠海的山峰,直面大海波涛,是天南名景。
沈修问起海角阁的现况,梁铁柱离开海角阁也有一段时日了,只知道他离开时,海角阁还是好端端的,仍牢牢掌握在梁家手里。
“说到那海角阁,倒有一件有趣的怪事。”梁铁柱笑道。
“有趣的怪事?”沈修好奇道。
怪事就怪事,为什么还会有趣?
“海角阁方圆十里之内,一只虫子都没有。”梁铁柱道。
“没有虫子?为什么?”宋影也奇道,他知道海角阁位于天南最南端,那地方最多的就是各种毒虫,就算是修仙者也避免不了。
“我也不知道,还是我本家一个小娃娃,他最喜欢捉虫玩,在阁内好几天都捉不到任何虫子,哭着跑来告诉我的。”梁铁柱道。
“梁执事,此事可有些诡异啊,你告诉梁家长房没有?”史长老道。
“我和长房关系本就不好,这事又透着诡异,我是不敢说,也不敢问。”梁铁柱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