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聿的拳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华晨的脸颊上,嘴角顿时出现了血丝。华晨踉跄了两下,扶住了椅子,摸了一下嘴角,然后目色冷冽的站直身。
严聿气的不行,竟然是他们一起策划的,怪不得他什么都查不到,“华晨,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他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华晨用力的把他的手掰开,整理了一下领子,笑着说道:“我什么样,你难道还不清楚,是你自己掉以轻心,怎么怪我了。哦,对了,你那宝贝的离婚夫人可是在我那里呢,她可是和我说了好多,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为了一件事情可以扔下好多人。”他亲有体会。
“别和我说那些,我当初为了什么你自己也清楚,不要把所有人的错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还有我劝你别打她的主意。”
“你现在可没资格命令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最好别让你亲爱的宝贝……”他停顿了一下,嘲笑的看着严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他本来是想找他谈的,貌似没有这么必要了,他还要加一把火。他走出了办公室之后,脸上的笑意全无,剩下的只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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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戈夕在华晨家里都要被折磨的疯掉了,她能记下来的电话就那么几个,打他们的电话谁都不接,要么就是占线,再给卓雨薇打过去也是不接,到底都怎么了?!
从中午到现在她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她也不觉的饿和难受,她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听到一丝开门的声响,二话不说的就跑到玄关那里,进门的是华晨,她不管他怎么样,穿上鞋就想往外跑,可是被华晨给拦了回去,挣扎了多次,最后被扛到了屋子里。
“你放我下来!我要出去,你别拦我!”她用力的拍打着,她家的事情为什么要别人来承担?萍姨进去了,下一个会是谁?
“你安静一点,你出去又有什么办法?!”他把他放到沙发上,动作是很轻柔的。
左戈夕的眼睛通红,里面有着泪珠,但是没有掉下来:“是啊,我什么办法都没有,我不想让无关的人受这份罪,既然他们冲我来,我就出去,我去揽下所有的,难道我有错吗?”她大声的喊出,她真的急死了。
“可是你揽下来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那些莫名须有的罪足可以让你死上很多次。”
“死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想到这里,她绝望了一般。是啊,现在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和她有血缘关系的至亲的人貌似都不在了。
华晨被他说的心一疼,她蹲下来,柔和的看着她,轻轻的说:“那你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那样才对得起爱你的所有人。”
左戈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说:“让我出去看看吧。”
“明天,明天再出去。”
她没有说话,面如死灰的看着门口,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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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的她就出去了,但是是华晨陪着她去的公安局,在那里她见到了方依萍。
她拿起对话机:“萍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在那里打着转,天知道她有多难过。
方依萍一夜间憔悴了不少,她只说了一句话:“走吧孩子,再也别回来了。”她在昨天听说了她和严聿的事情,而她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些,却什么也做不了。
左戈夕呜呜的哭了出来,她能去哪儿?方依萍要被判五年的时间,不能保释,而她在外面逍遥自在,这一切明明都是针对她的……
但是这判决书真的来的太快,不超过四十八小时,判决就下来了,可想而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以待毙。
探监时间到了,她走了出去,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她要去。
她来到了K集团,她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顶楼,看着那个办公室的门,犹犹豫豫的推门而进。没有一个人阻挡她,秘书都不在。
可是在这里她见到了一幕让她心狠狠碎掉的一幕,办公桌前有两个人,抵/死/缠/绵着,她用力的攥紧了手,指甲掐进了手心都没有了感觉,她强忍着那股酸涩,故作镇定的说:“真不巧,打扰你们两位的好事。”
那高大的身躯僵硬在了那里,半晌才缓过来,他现在衣衫微微凌乱,他锁好了门,怎么她会……进来?
那个女人,是那天的那个,看来真的是移情别恋了呢。
“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情好像要问你。”
他不说话。
“你既然不说话,那我就直说了,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在这件事情上你我离了婚你可以全身而退,对吧?”左戈夕直接步入了主题。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在整理者衣服,然而左戈夕眼尖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抹红唇印,在心里更加的嘲笑自己,她真是太天真了,更应该说是傻透了。
“你不说就等于你默认了,今天我就去把东西都带走。”说完,她也不管对方是否说出什么,大步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会,李妍嫣说:“看来,你公司里面的内鬼还真的权利蛮大的。”不然怎么会把锁上的门开启?而他们刚才也只是做做样子,怎么就那么巧的被她碰见了?显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人我需要慢慢抓。”他的语气冷冽,眸子更是有着嗜血的光芒。
“不过,她真的没问题吗?”
严聿没有说话,如果现在要去追,一定会追不回来,而他伤她也是伤的彻底,现在去做任何事情都是对她有危险,还不如给他时间,让他全部解决后再去重新追回。
但是,真的还能追回来吗?时间不等人。
晚上的时候她把自己全部的东西都拿走了,只有两个箱子,用他的钱买的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没有动,拖着两个不轻不重的行李箱,看着不沉,但是脚下仿佛有千斤重。
“我送你吧。”他伸手要去拿,但是被左戈夕躲了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到了楼下就不争气的泪水横流。
她谁都没有联系,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着这偌大的房子,心里空落落的,坐了一会儿,拿着行李箱走了。
后面有这一辆车跟着她一天。
次日,她来到了中介所,把房子刊登在了那里,自己回到那里收拾东西。她收拾书房的时候,找到了一份压藏的文件,她看过之后,抱着哭了很久。
那里面装着一份地契,还有一封信。
左戈夕没有在和华晨联系,华晨也没有联系她,她无所谓,毕竟没认识多久。刊登买房子的那家中介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三天就把房子以3550万的价格卖了出去,而且是全额打款。她不好奇这个人,能卖出去是一件好事情。
拿着那张卡,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爸爸妈妈,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我希望你们不要怪我,我也许会每年回来一次,也许会几年回来一次,不过我认为世界那么大,我在哪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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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时候谁都没告诉,卓雨薇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都是关机,哪也找不到她。就在她要报警的时候,卓雨薇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是信件,是一份道别书。
卓雨薇捂着嘴,眼泪流下来。戈夕,你怎么那么傻?
信件上面只写了几句话。
给我最亲爱的朋友:
薇薇,很抱歉没有和你打声招呼就走了。我把房子卖掉了,因为我想去全世界走一走玩一玩,找一找我爸爸妈妈曾经游玩过得地方,找一找他们的足迹。我也不知道我最后的归宿在哪儿,可能一辈子这么漂泊也很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吧。
另预祝中秋快乐。
戈夕,你知道吗?我怀孕了,已经一个与多一点了,你知不知道我还等着孩子出生让她叫你干妈。你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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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过半个月都会有一组风景照片发过来,可是那边没有地址,她无法寄出什么。
有塔桥,有铁塔,有罗马斗兽场,还有最后的噩耗……
一早,电视上面的新闻播放着:“昨天上午九时,乘坐了XX号的船在西海湾沉船,船上无一人生还。此次沉船事故……”
卓雨薇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她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听到这个船的名字的时候她还回想了一下,手中看着的书也合了起来。突然她猛的坐起来,崔自默被吓了一跳:“薇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自默,戈夕发来的最后一份照片后面是不是写了一些什么字?”
“好像有。”
“你去帮我找,帮我找!”她颤抖的说了出来,想要自己去找,可是她还要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慢慢的。
“你快坐下,我去,我去。”崔自默觉得卓雨薇现在在怕什么,当他拿出那张照片的时候,看到那段话的时候,他也石化在了那里。
XX号,不就是左戈夕乘坐的那艘船吗?